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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色绯糜-第4章

小说: 夜色绯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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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听着男人的这声看似亲昵的称呼,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收缩了下。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扯着常年红润的嘴唇,一声一声地唤过我。

絮絮,絮絮,柳棉絮,我以后唤你絮絮好不好?

那年那景干净纯粹得让人心安,那人那心温柔得让人陷入。

后来,梦破了,清醒了,回过头去,花非花,雾非雾的,看到的确是一个个血淋淋的斑点,痛苦得让人绝望。

“嬴总说得对,金少,我们大家听到的可都是7点半,你突然改了,会不会有包庇的嫌疑啊!”美女双手环胸,倚在齐濬身上,一双踩着10厘米高跟鞋的玉腿晃啊晃的,“这柳小姐已经喝了四瓶了,也没怎样,你现在怜香惜玉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况且......”接下去的话硬硬地在接到嬴锦廷射去的冰凉眼神时顿时消失,不甘心地冷哼一声,转而将目光对上我若有所思的目光,一脸的不屑。

我被她从回忆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看着眼前有点尴尬的局面,自觉地从桌上拿起另一瓶酒,笑着对他说:“既然金少都替我喝了,也不会吝啬替嬴喝一瓶吧,这样正好,也省得我被小人误会徇私。”

在又一次成功地将人工美女气得一脸煞白后,最后一瓶酒也落入了我胀鼓鼓的腹中。

然而,美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嚷嚷着要玩掷瓶罚酒游戏什么的,齐濬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刚才就一个劲儿地将眸子在嬴锦廷,金霖,我身上转来转去,这会儿一听这提议,立马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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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槽: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看过的同志,战友,朋友请不要吝啬你的手手,果断收藏,点击啊!!!!!颗粒在这里双手抱拳乞求了!(“啪”,你个没出息的!)

灰溜溜地飘走……

卷一 戏里戏外

刚刚在一旁看戏的几人许是也被感染了,纷纷响应。于是乎,又让人搬了几箱酒过来,我们这10来个人自发分成了三拨。

我们这拨,不用说,原班人马:嬴锦廷,金霖,我,齐濬,蒋梦,也就是鼻歪美女。

五个人分别投掷酒瓶,正对着啤酒瓶盖的人自罚酒一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蒋梦和嬴锦廷掷,酒瓶就一定会对着我,只要是金霖掷,酒瓶就会对着他自己,只要是齐濬掷,酒瓶就会对着他自己和蒋梦。

所以几圈下来,喝的最少的反倒是嬴锦廷,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被祸害到。

由此我不禁感叹:掷酒瓶也是个技术活啊,谅我酒量如天,也实在玩不过他们这种明着暗着算计的小计俩,于是,不一会,我的肚子就开始涨得难受了。

打了声招呼,我便离开去了盥洗室。

等我解决完出来,顿觉无趣,便朝一侧的阳台走去。

夜已深,星星霸道地出来,聚成一堆一堆,占据天空的同时不忘发着熠熠的光辉。

我百无聊赖地拍在阳台的围栏上,借着被晚风吹起的酒劲一颗一颗地数着。发现实在越多,数着数着就乱了,于是便放弃,闭着眼,想象着被星空包围的美妙感觉。

“呵呵。”低低的笑声自耳边传来,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柳小姐好兴致啊!”金霖看我舒服得要死的样子,顺手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我裸露的雪肩上,也学我趴在他家栏杆上。

“叫我小絮就可以了。”我朝他笑道,“谢谢你,金霖。”

“嗯?”男子微微侧头,搭在光洁额头的好看刘海被风一吹,一荡一荡的,甚是好看。

他跟嬴锦廷不一样,嬴锦廷总喜欢把一头浓密的头发用发蜡牢牢固定在头上,一副任狂风也吹不乱的样子。一群无知的小女生见了只会花痴地大叫“好酷啊”!而我,只觉得好古板,配上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那一个叫“老气横秋”啊(纯属个人偏见)。

“帮我顶酒,还有......”我想了想,歪着头看他,“嗯,刚刚的掷酒,我不认为你的手气坏得每次都让自己中招。”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欺负。”金霖一笔带过,我自然知道所谓的“他们”是谁。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觉得我像吗?”

“在蒋梦面前自然不会,你很聪明,她不会是你的对手。”金霖顿了顿,突然收敛了笑意,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但是,嬴锦廷,你玩不过的。”

我的心忽得一窒,状似无意地转过头去,完美的30°仰望星空。

“我没玩啊。”我说得轻描淡写。

男子突然不语,久久地盯着我,我一阵不适,刚想出声,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找了你那么久,原来在这。”嬴锦廷一靠近,大手带起我,残忍得将我与已被捂热的围栏分开,扯进他怀里。

他很高,我也不矮,可以说,我这个身高在女人中绝对是名模级别的,但相比之下,我也还是到他的肩膀。

伸手抚抚我垂在耳边的发丝,瞥了一眼我身上的西服,蓝眸瞬间暗了下。

“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金霖见我们俩腻在一起,识趣地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我才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人都走了,可以出戏了。”

蓝眸里的温柔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冰凉。

相比人前故作亲密的嬴锦廷,我还是习惯正常情况下的他,至少不会让我花心思去揣度他的意图。

“让我出戏,你呢?”冰冷的语气直接带着我去了火星。

见我皱着眉,一脸的不解,嬴锦廷长臂一伸,下一秒,刚刚还披在我身上的金霖的西服换成了他的。

有必要吗?一件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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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槽:二更了,喜欢的亲们疯狂地收藏啊!颗粒在此谢过。

继续飘走……

卷一 又把他惹怒了

我摸了摸带着男人体温的西服,入手的质感是高档品才会有的,披在我身上,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

心里想着什么,脑子还未过滤,嘴巴就率先犯贱地说了出来:“还不如刚才那件。”

说完,我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果然,阴沉的可怕。

男人突然靠近我,拿有力的手指握着我的下巴,将我拖近。

这种力道,这种近乎野蛮的做法足以让我娇嫩的下巴出现红痕。

他甚至不用用上全部的力气,单凭三根手指头,就足以令我又伤痕累累。

而在如此强大的足以捏死我的力量面前,我却还不知死活地与他硬碰硬,最后伤的往往是我自己,但我却依然乐此不疲。由此可见,我的反击能力和抗打击能力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

“你给我离金霖远一点。”

靠,又是威胁,老娘我是被吓唬大的吗?

“我交什么朋友,凭什么要经过你批准。”酒状人胆啊,何况还是一个天生不怕死,就嫌自己命长的女人。

“呵呵,是吗?”男人危险地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夹杂着酒气的呼吸扑到我脸上,带出了一股浓郁迷人的男人味,“在酒吧里gouyin霖还不够,到人家家里来了也不知道收敛点,都私会到阳台上了,啊?”

兀的,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你,你调查我!”

“就你,我有必要吗?”一贯的鄙夷语气从男人的薄唇里蹦出,激起我一波又一波的愤怒。

如果人的愤怒也可以通过地震的等级的来划分的话,那么此刻我,柳棉絮可以说是正处在10级地震波及的范围中。

“嬴锦廷,人的无耻也是有个限度的,请不要把你在商场上的那些卑鄙手段用到我身上来!”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铁青,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我感觉我的下巴要废了。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见过比你无耻的,见过没你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话音刚落,便被男人狠狠一推。

腰部下侧撞上围栏,一阵钻心的疼痛渗入骨髓地传来,MD,这男人一天不在我身上制造点伤痕会残还是会死啊!

就在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男人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柳棉絮,对付你还不至于用上我的手段,一味地自视甚高不是一件好事。”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被他一路从侧门抱出去,未跟主人打招呼,车子就远离别墅驶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绯色”和“景园”的老板都是齐濬,那就不难知道,为什么那晚我与金霖的相遇会传到嬴锦廷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最恨的是欺骗,而我在两天里,骗了他两次,换来了我两次的遍体鳞伤。

在家里躺了几天,腰上和下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着有几天没去看过父亲了,便换了衣服,开车往家里赶去。

过了这么些天,他的怒火也该散得差不多了。映像中,父亲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年轻时从事绘画职业,虽比不上那些大画家,但在同行里也小有点名气。

后来遇上母亲,结了婚,有了我,也一直是那副风轻云淡的闲适样,从不发火。

那天是真的被我给气着了,也对,谁家父母能允许女儿干出这等丢脸的事。

“小絮回来啦。”许是之前对我有愧加上被我训过的关系,安姨这会儿的态度,有着史无前例的热情。

即使这样,我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脚步直接向里侧的房间走去。

我进去的时候,父亲正倚在床头,手里拿着相框不停地抚摸着,那应该是母亲生前的照片。

我没见过母亲,因为直接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也就是说她是难产死的。

从父亲一直珍藏的照片来看,除了那双桃花眼,我的美貌完全遗传了母亲,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却在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前就走了,不免有些遗憾。

见我进来,父亲抬了下头,一双乌黑狭长的眼睛愣愣地看了我会儿,嘴里喃喃着唤着什么,又低下头思念母亲去了。

我知道他是通过我的脸看到了母亲,但我却始终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纵使再像,也弥补不了他内心的遗憾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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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糟:三更了,明天要考试,俺却还在这不知死活,热血沸腾的码文,看在颗粒这么努力,勤奋,刻苦的份上,亲们给点力啊!

这次是真的飘走了!!!!!

卷一 麦秆菊——永恒的爱

我将手里的包包放到一边的轮椅上,顺势在床上坐下:“爸爸,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病了?”

父亲淡淡地看我一眼,将手里的照片塞回枕头底下:“跟他多久了?”

我有一瞬的呆滞,脑子里原本想着怎么组织一系列的语句安抚他,现在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两年。”我咬了咬唇,轻飘出两个字。

父亲皱起眉头,拿着那双浑浊但依然精明的眸子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虚汗,感觉此时正躺在医院的放射科里照x光线,身体的各个零件都暴露在别人眼里。

“这么说,你大学一毕业就跟了他?”见我点点头,父亲又道,“邹亦知道吗?”

“爸爸!”一声惊呼自我口中溢出,时隔两年了,我没想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况且这个别人还是我父亲,我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溃败感。

“算了。”父亲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了,爸爸就想问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小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自嘲地笑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答案是模糊的。

我应该是知道的,如果我不知道,我就不会在两年前为了父亲和弟弟把自己刚刚起步的青春卖给一个叫嬴锦廷的男人。

但也许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挑战那个男人的权威。

我也曾想过,何必呢,那么累,乖乖在他身边待上五年不好吗,五年之后我又是一个全新的柳棉絮。

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这两年里,为了证明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了证明柳棉絮依旧生龙活虎,而不是苟延喘喘地活着,我不知疲倦地不停地挑起男人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整得伤痕累累,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躺在床上默默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我是快活的。

想到这里,我不免想笑:柳棉絮,比起嬴锦廷,你又正常得到哪里去?

我扶着父亲,让他慢慢躺下,替他掖好被子,调暗房间里的灯光,却始终没有按下off键。

我10岁那年母亲的忌日,父亲背着画架去与母亲相遇的山上采风,一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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