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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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不是一辈子活在过去的人,嬴锦廷,如果你再狠心一点,如果那晚你再推得重一点,如果那晚你没追出来,我可能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反正你也不要我们了,我没必要一直赖在你面前,没了爱情,我还有亲情,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可我是非你不可的!”他突然搂紧我,紧得我快透不过去,“别说什么一去不回这种话,也别拿你和Jessica比,我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她就跟你在邹亦最需要你照顾的时候照顾他一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必须做的事,无关乎情爱。”
无关乎情爱,我一怔,这句话,我跟邹亦也说过,我照顾他,关心他,确实无关乎情爱,但我不能完全指望嬴锦廷对华云婷的感情也可以像我对邹亦的那么单纯。
“真的?”我捏着手心的汗哆嗦着唇看着他,闻言,他笑了下:“柳棉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自信了?”
我自嘲地笑了下:“你应该知道我和Jessica算是大学校友,她很优秀,我想,在她面前,没有哪个女人能自信得起来。”
“的确,我也算跟她一起长大,她确实很优秀,从小就是。”他似乎想到了他们幼年的事,目光拉得深远,鼻子一酸,我怎么能奢望跟那样的一个女人去比。
“但是她给不了那种感觉。”他低头贴着我的脸,拿手放在我肚子上,慢慢地抚摸,“絮絮,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想要你的安慰和拥抱,只想宠你和宝宝,其他的女人再好怎么能跟你比。”
眼泪在那一瞬间滑出,突然觉得那颗空空的心又重新被填满,不,从下午开始,它就一直是满的,从我看到那些视频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他了,只有他,会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方式记录我的点滴,让我在今天被惊喜淹没,浑浑噩噩的傻到现在,除了他,没有人会让我有如此悸动的感觉,那颗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快要跳死了。
岁月和分离磨平了彼此的棱角,却能让两颗心如此贴近,仿佛一直以来我们都共用了同一颗心脏。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我唯独也只想要你的安慰和拥抱,嬴,别再让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瞳眸里看到的都是满满的我,他没说话,直接拿唇来封我的,我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吻由开始的蜻蜓点水,到后来的疾风暴雨一点一点砸在我身上。
“一定很痛。”他拿手抚着胸口的印记,生了茧的手指和那处粉红发生着摩擦,像被施了魔法似的,那些曾有的疼痛都消失殆尽。
“现在已经不痛了。”我拉起他的手我在手心里,他看着我的眼睛,抽出手来摸了摸,“眼睛,身子,脸都换了一次,你一定很痛!”
他突然翻身而下,直挺挺地躺在一边,手盖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挪动着笨重的身体挨过去,掰开他的手,把他的脸转过来,然后缩了下眸子,不可置信道:“你……”
他快速地眨了下眼睛,隐去滑出的眼泪,像个孩子似的扎进我的脖子里,恨声道:“我想把她杀了!”
我伸手拥紧他,拨弄着浓密的黑发:“那宝宝们要没有爸爸了,我就真的守寡了,哎,下辈子还要一个人过,好惨啊。”
他猛地抬起头来,锁着眉头盯着我:“说什么呢,我答应你,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下,絮絮,我们会好好的。”
“我信你。”低下头,主动凑上红唇,轻轻啄在他唇上,他扣住我的脸,抱着我翻了个身,小心地压在我身上。
压在怀里亲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开始慢慢急促,蓝色的眸子充了血似的盯着我。
我咬了下唇,捏着他的手道:“六个月了,应该可以的。”
他低下头,在我颈边趴了一会儿,垂着的手不小心碰到我光滑细腻的大腿,还没来得及压下去的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不舒服了告诉我。”他突然抬起头来,有点失控地啄着我的唇,我闷哼出声,胡乱点着头。
他的手沿着光滑的大腿攀爬而上,在那最柔软的一处抚摸着,我憋红了脸,把脸藏在枕头里面,他不依不挠地有凑过来狠狠地亲我,唇齿激烈的交缠着,身下灵活的手指长驱而入,我压抑着要冲口而出的呻吟,揪着他的衣服呜咽着。
感受到手指上的湿意,他抬起身子,快速褪去自己的衣服,分开我的腿,贴上来。
火热的头部在柔嫩处摩擦的时候我缩了下身子,他扣着我的腰,不让我往上去,身子突然被打开,我张着口,难耐地呼了口气。
“啊!
一声惊呼立马让还在动作的男人硬生生打住:“是不是弄痛你了?”
我一把按住他欲抽出的身体,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是宝宝踢我。”
他愣了一下,有点紧张地伸手去摸我的肚子,又是一下,肚子上突然凸起一个拳头,鼓鼓的,看着有趣。
他有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傻傻的,初为人父的惊喜让他摸得很小心,深怕弄痛了。
我握着他的手按在哪一点,自顾自对肚子里的孩子道:“宝宝,这是爸爸。”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握着我的手,上来亲我的脸:“絮絮,谢谢你带给我的幸福。”
我眨了下狡黠的眼睛,道:“那你给我‘性’福了吗?”我推了下他死沉的身子,憋屈道,“你倒是动一动啊,不想就直接出去。”
“想,想死我了。”他笑着拧了下我的鼻子,开始缓缓抽动。
几十下过后,我有点昏眩,屈起腿挠着他的背:“你可以快点的。”
昏黄的房间里,他低低地笑着:“我的絮絮什么时候这么孟浪了?”
“去你的孟浪,你慢慢来吧,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别怪我。”我嘟着嘴威胁他,其实哪里睡得着,就算他是分外小心,我也能感到那难耐的感觉,他的身体撞进来的一刹那,我直觉浑身的感官都被打开了,满世界只有这个叫嬴锦廷的男人。
“我怕伤了你和宝宝,你一下子怀了两个,我怎么放得开。”他说着,拖着我的臀加速了一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出来的时候,彼此的身体抖动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隔着我被汗浸湿的头发吻了吻我的额头:“生完宝宝,我要连本带息讨回来。”
他躺下,把我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我有点疲乏,可也不想睡,伸了无力的手出来在他胸口划着:“你回来,那Jessica和KK怎么办?”
“有Ken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变那么狠心了,你不是很关心他们母子吗?”
他拿着我的头发把玩,煞是无奈道:“现在家里放了个醋坛子,我还怎么照顾其他男人的女人和儿子?”
“谁是醋坛子,你才是醋坛子!”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明明没用什么力道,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叫了一下,抓住我放在他胸口的手轻轻捏着:“放心,Jessica会照顾好自己和KK的,我这次去美国不是因为他们。”
“那是?”我的心慢慢被恐惧填满,抽出手来,这下真是下了狠劲砸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下,倒没有抱怨。
“你真去洗黑钱了?”
“Ken跟你说的?也对,他这人一向阴险,怎么会跟你保密。”
“你别岔开话题,你很缺钱吗,为什么去干犯法的事?”
“缺钱倒不是,只是公司刚刚上了轨道的时候缺很多的钱,我是商人,我知道怎么做才能大量的敛财。”
我握着频频冒汗的手心瞪着他:“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
“韩琛是个好帮手,有他在,没有那么容易的,而且,金慎在美的势力足够我做些跟法律擦边的事。”
他提起韩琛我就想起有许久都没见他了,便问:“韩琛人呢,我怎么一直没见过。”
“你那么聪明,想不到他去哪儿了,想不到我去美国做什么了?”他把怀抱拢了拢,拉了拉被角,将我紧紧裹着,“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于是我就让他去了美国,絮絮,从你下飞机的那刻起,我就对自己说,以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这些年,我也赚够了,养你们几辈子是不成问题。”
我有点明白了:“所以你就去把钱漂白了?你不干了,脱手了?”
“嗯。”他点点头,下巴一低,搁在我头顶,我听见他的声音闷闷的,“韩琛在美国帮我打理,以前留过的痕迹在那阵子都已经被我抹掉,你可以放心,不会连累你们母女的。”
听着他的话,我一气:“说的我好像贪生怕死的人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我记得以前有人问我给不给的了她要的安稳,我现在可以回答了,絮絮,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胸腔微微一动,眼眶开始微湿,我紧紧抱着他点头:“现在我不要了,有你就够。”
他轻轻笑着,手松了我一点,从旁边拿出一个冰凉的物体,抬起我的手带上:“你的手表,现在物归原主。”
我盯着上面那些不管多少年都光芒不减的钻石感慨道:“幸好你及时赶来,不然我真的要去见佛祖了。”
“小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3点,你的手表是中午12点,上次我捡到的时候刚给你换了电池,你又丢在朝北的位置,配上时针分针,意思是要我沿着正北去找,絮絮,我可以比邹亦更了解你。”
我扣住他的十指,紧紧连着胸口搏动的位置,一手往枕头下面掏去:“可是某些人啊智商很高,情商不咋高啊,每天活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那个才对,为嘛到了现在你才后知后觉。”
光亮的碟子在他面前一晃,某人的脸上很可疑的飞上两朵红晕。
“怎么在你地方?”
“你说呢?”我晃着手里的东西,得意的看着他。
他轻咳一声:“这个,我无意刻下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某人是有意的呢。”
“柳棉絮!”他咬牙切齿地扑上来,把我的咯咯声连带着唇瓣一起吞入腹中。
***
“不想去就别勉强,我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嬴锦廷拦住我,把我从鞋柜带到到沙发上。
“哪能就过我们的日子,那是你的父母,昨天你爸爸已经来催了,今天怎么也得过去。”我看他依然锁着眉头,趴在他身上道,“她不是已经在牢里了吗,你还担心什么?”
“上次你那个反应,我怕……还是别去了。”
“你想要我肚子的宝宝没有爷爷奶奶吗?”我推开他扶着腰坐在沙发上,一手拍上肚子,“不生了,不生了,生了也没有爷爷奶奶疼。”
我一耍脾气,他立刻没法,只好乖乖去给我拿鞋子穿上,然后驱车赶往山上。
嬴父赢母似乎没想到我们会突然过来,双双惊讶地看着我们。
快到花甲的男人鬓边已经有了片片白发,看见我,那张和嬴锦廷相似的脸上难掩激动,他招了手,让我过去,我走进,他似乎想来抱我,伸了手抖着放下,我立马拉住:“舅舅。”
他睁圆了眸子,隐隐的泪花闪现:“你叫我什么?”
我笑着看他:“舅舅。”虽然不是嫡亲的血缘,但母亲毕竟是在嬴家长大的,她和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乖,乖,好孩子。”逐渐开始苍老的脸部肌肉微微抖动着,隔着大大的肚子,我偎依进他的怀里,好像突然又多了亲人般,这种认知所带来的无限惊喜足以将我淹没。
中饭过后,他们父子俩在一边谈公事,我就被赢母拉到二楼的休息室。
他们家的人似乎都喜欢暗色系的东西,不管是别墅还是这里,瓷砖是统一的白,而家具都是统一的黑或者玄色。
“几个月了?”
“六个月。”
“听说是两个女娃娃。”≮我们备用网址:≯
“嗯。”
“六个月的时候走路容易不稳,弯腰或做其他动作的时候也容易腰痛,你要注意点。”
我反握住那双伸过来的手笑道:“我在家白吃白喝的,一般不需要做什么事。”
“也对,小嬴那么心疼你,怎么舍得让你动弹。”她叹了口气,神色有点暗淡,“自从你走后,他就不怎么回来了,一直待在郊区的别墅里,现在你还好好的,我真高兴,我就怕,你还怨我,毕竟郁郁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回来后我也没给过你好脸色,但我没有讨厌的你的意思,我只想我家小嬴幸福。”
“我明白,有了孩子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做妈妈的哪个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换了我,也许会比您更紧张孩子的幸福。”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前我总觉得小嬴和郁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心想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是……”她看了我一眼,摆了下手,“算了,不说了,我不求你能原谅郁郁,我只求你别因为我和郁郁怪小嬴。”
面前的妇人瞬间像苍老了许多,不似之前那么容光焕发,也对,从小拿嬴郁郁当儿媳妇养,到头来,媳妇却落了个又疯又傻的下场,下半辈子还要在牢里,纵使她错了很多,身为母亲的她依然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