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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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她脸色大变,惨白得像个死人,哆嗦起唇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你把你婆婆扔到河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知道?”
闻言,两人的脸均煞白,周围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MD,你说什么东西,我老婆怎么会杀我妈。”
眸里寒光一闪,我冷道:“要嘴上逞快还是要你妈妈死得明白,你看着办。”
我说完,走到树旁,蹲下,看着底部那些类似许皮屑的肉色物体更加肯定。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验尸,等待结果的瞬间,那个女人始终跟那个男人保持着一点距离,不时拿余光扫我,我一个眼神过去,她就立马低头,双眼看着自己干净的鞋顿时慌乱起来。
验尸结果出来后,男子紧张的面目终于缓和了点,他拿着那份结果,看着我:“我妈是淹死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耸了下肩,道:“麻烦你大声点告诉大家阿婆的死因。”
“瞳孔放大,眼角膜出血,耳膜破裂出血,肺部有积水和淤泥,头部有淤血……”
“廖医生,麻烦你了。”我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另一份报告道。
“不客气。”
“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廖医生做的皮屑测试,证明刚刚在这棵树下发现的皮屑就是属于阿婆也就是你母亲的,再根据地上的这个形状有点模糊的人形印记,我们推断,你母亲被水冲到这里撞到了大树,造成头部损伤,但这不是直接导致她死亡的。”
“那她就是被撞了后又被水冲走的。”那女子不知哪里来了勇气,辩解道。
“不可能。”小李突然出现,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听了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扩大:“麻烦王教授了。”
接过小李手里拿的另一份报告我道:“根据我们的测量,把这里和河边的距离以及当时的冲击力放在一起计算,表明,就算当时全部的水冲出来阿婆也不可能被冲到河里去,再加上这几颗树挡着,她根本不可能会掉进去。”
“那……她是怎么死的?”有一村民问。
那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冲到一边,狠狠扇了自己妻子一把:“贱人,我说你昨晚突然出去干嘛,原来是把我妈给弄死了,你说你为什么把她推进河里,你说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贱人!”他骂着冲上去又是狠狠几巴掌,在那双不知轻重的脚踹下去的瞬间,立刻有几个反应快的上去拉住了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道,“你妈当时被撞得就剩一口气了,就是不把她扔进河里,她也活不长了……啊!”
她尖叫一声,躲过发狂丈夫的攻击,我皱眉,心沉得很低,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杀了人竟还给自己找借口,给被害人的死找理由。
“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蹲下,拉近彼此的距离,“家里有什么困难,还是让人抓住了把柄,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没有,没有!”她连连否认,眸子里的挣扎和惊慌却没有逃开我的眼睛。
我抿唇不语,周围立刻有群众站出来:“她爹吸毒,前阵子从戒毒所放了出来,我看八成是又吸上了,要钱了吧。”
闻言,她停止了狡辩,浑身发抖,唇咬得死紧,我估摸着就是这个原因了。“那个男人是不是长得挺干净的,瘦瘦高高的,耳朵上带着蓝色耳钉的?”我试着回忆那个嬴氏的设计部经理,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抹晃得我眼花的蓝是不会记错的。
大白天,她瞳孔收缩的瞬间我就明白了,站起身来。
“什么男人,什么男人?”男人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冲他解释:“放心,你老婆不是给你戴绿帽子,是有人拿钱买凶杀人。”
男子闻言看向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妻子,愤怒,纠结,痛心,失望,各种表情浮现在脸上。
回去的时候我跟小李吩咐:“把排水的全换了,重做,该赔的赔,该善后的善后,还有,以后多个心眼,别什么人都信,不管是嬴氏的还是伊囩会的,什么人认清了,东西看明白了再改,话说你们真的是长胆了,没问过我就直接改了?”
他惭愧地揉揉头发,道:“我不是怕打扰您和嬴总度假嘛,所以才没问,再说对方好歹也是个经理,我怎么敢有疑问,而且,这都快过年了,大家心急,想尽早把这点活干了,也就没细究,我自罚,今年春节就守在这了不回去了。”
“得了吧,你在和不在都一样,这年还是要过的,工程的事先搁置一下,大家各回各家。”我打开车门,“但是,工资还是要扣的,接下来半年你就准备做免费的苦力吧。”
闻言,他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痛快的答应,见他还不走,我狐疑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我好奇您怎么知道阿婆是被杀的?”
“很简单,昨晚死的,怎么可能今早尸体就浮上来,这是疑点,还有就是,这里到处都是泥土,就连我刚来的,也沾上不少,你看。”我甩甩靴子,“那个女人鞋子干净得很,明显是作则心虚,回家换了好几双鞋,而且,你不觉得她哭得太假了吗,再怎么伤心也不能哭好几个小时,况且死的还是她婆婆,当初阿婆被困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来救,明显是在做戏,他老公都急成那样了,她还不闹,就在那哭,不是性格太软弱了就是做戏或者内疚。”
他恍然大悟,笑着:“还是会长厉害。”
我斜睨了他一眼:“是你太蠢了。”
他知我还在就他没看清设计图就下手的事嘲讽他,一时有点尴尬。
“对了,记得提醒那家人报案。”
“知道了。”
开出度假村,我径直朝医院开去,那种天人永隔的伤感始终笼罩着我,也没认真开,只记得开到半路突然没油了,环顾四周,狠狠一拍方向盘,打算找人来帮忙。
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3
更新时间:2012…10…28 0:27:15 本章字数:3547
去而复驶的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面前,从里面下来的男子一脸清冷,蓝色的耳钉在晚霞的映衬下发着红蓝相间的幽光。
“川代小姐,我们老板请你走一趟。”他倒爽快,直奔主题,我冷笑,突然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车子会突然没油了。
打开车门,将身子一靠,斜斜地倚在门上:“你们老板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一趟?”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赫然是村民聚众闹事的场景。
“动作挺快。汶”
“川代小姐不想明天见报影响车展或者度假村的话最好跟我走一趟。”
狐狸尾巴终于要漏出来了是吗,到底是有多急,藏了没多久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我不去呢?岁”
“那就对不住了。”他笑了一下,淡淡的笑容像稍纵即逝的烟火,隐藏着巨大的能量,我突然打了个寒战,抵着硬硬的车身,看着他一步步过来,脚像在地上扎根似的,怎么也移动不了,只觉得清晰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黑暗取代光明瞬间淹没了我。
***
突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看着玻璃窗外满世界的英文不由得暗叹:又一次食言了,说好不离开的,却在他昏迷的时候就这么走了,一走竟然还走到了美国。
“小姐,醒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走过去开门,是一个中年妇人,黑色的肌肤,肥胖的身材,说着一口地道的英语,见我出来,她恭敬地把我引下楼。
餐桌上,早已准备好了食物,全是中国菜,我在欧式的餐桌上坐下,悠闲地吃起来,睡了那么久的确饿了。
“这里的主人呢?”我一边用餐一边询问,那位黑人妇女一直站在我身边,像做一动不动的石像,我不指望她能回答我,只不过想打破无聊的沉默而已。
还好她没无视我:“先生不怎么回来,他交代了让小姐好好住着,闷得话会有人带小姐出去转转的。”
我了然,点点头,换个方式监视我而已,但既然来了一直待在屋里太对不住自己了,哪怕是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我也认了。
纽约的冬天和P市一样,不是很冷,我披着风衣走在异国的街头,很是的闲适。冬日难得的阳光被一幢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给挡住,只投下几缕可怜的光束来,我伸手握了握,想抓住留不住的东西。偶尔有刺骨的过堂风吹过,透过低低的领子钻进来,我一阵哆嗦,转而进了街边的咖啡屋。
那么大批人就算坐在隐蔽的角落也注定是焦点,一路上被人跟着我也习惯了,他们监视他们的,我喝我的,没什么影响。摸摸口袋,想联系个人也不可能,被人弄晕了送到美国来,什么都没带,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在人家的柜里翻的,尺码分毫也不差,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有人伺候,我也乐得轻松,也就没那么反感身后的尾巴。
“欢迎光临。”清脆的声音过后,进来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大的那个高挑婀娜,面容姣好,小的那个粉嫩可人,大大的茶色眼睛镶嵌在那张比巴掌还小的脸上,白皙的脸庞因为寒风的吹袭微微泛红,水水的嘴唇一张一合着说着什么,十足的小帅哥。
他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单子,身边的女子只好将他抱起,用手指一样一样的点给他看。
呼吸一窒,我冲上前去,旁边桌子的人立马起身,其中一人放下手机拦在我面前:“小姐,先生在家了,你该回去了。”
透过他高大的身影,我看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拿了咖啡后推门而出,随着人流消失在街角,我跟着保镖离开,脑子还处在震惊的缺氧状态,竟然能让我在美国遇到裴婕,是不是该说这是天意,什么时候她有了这么个俊俏的孩子。
住了半个月的房子多了一丝陌生人的气息,我在门口停了几秒,脱了鞋,独自一人进屋。
大得离谱的长型餐桌旁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伟岸的身材,过于邪魅的双眸,高挺的鼻子,又红又薄的唇,肤色偏暗,是纯种的中国人,很陌生的一张脸,我在脑海里思索了一圈,也不记得生命里有这号人物。
黑人女佣拉开椅子,我顺势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始用餐。
他似乎不饿,从头到脚一直看着我,我吃得极慢,把时间拖了又拖,自我感觉握着筷子的手都有点发麻,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应该是个又偏执又难对付的家伙。
“还满意吗?”在看我放下手里的餐具时,他冷不丁开了金口。
我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对上他明明含笑却分外冷淡的眸子:“你指哪一方面,是说今晚的饭菜还是说那一柜子的衣服或者说你派给我的一群保镖?”
他把玩着手里的刀叉,开始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比我手还小的牛排:“都有。”
“作为一个主人,你好像有点不负责任,我不否认你的招待很周到,可是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角色对换,这次换我将他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
他突然扔了iPad给我,里面记载了这几天我在这栋大宅子的种种,包括起床,用餐,逗弄他养的贵宾犬,在花园里逛逛打发时间或者坐在秋千上无聊地发呆,除了换衣服、洗澡、上厕所这些隐私的事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现在还说我对你不闻不问吗?”视频播放完毕,他刚好用晚餐,修长的十指拿起旁边的红酒杯啜饮了一口,随后还拿酒杯晃了一下,“来点吗?”
我轻笑:“不用,我怕醉了发生让我后悔的事。”
一丝戏谑划过他的眸子,他点头:“川代小姐快人快语,我同意。”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也能爽快点,先前给伊囩会这么个承包车展的生意,后来又在度假村来了那么一出,硬把我弄到美国来,你是什么意思?”
“Ken,你可以叫我Ken。”他答非所问,笑容似乎从没有隐去过。笑面虎,不好对付,我认栽,只是不知道这个跟头是从哪里来的,相当莫名其妙。
“好吧,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只是我希望这一天能够快点,毕竟我不打算在美国长住。”
洗完漱,软软地趴在床上,透着打开的窗帘开始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等数到一百颗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警惕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来。”
“还没睡?”
“我认床,没有一两个钟头睡不着,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他对我的嘲讽不以为意,迈着优雅地步子踱到我的床边不客气地坐下:“不介意吧?”
你都坐下了才问我?我暗想,笑着回他:“你的房子,你随意。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房间让给你。”
他被我一逗,笑得很欢:“我有那么不怜香惜玉吗?”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你要怜香惜玉,对象也不是我。”我把身子往旁边挪了点,拉开彼此的距离。
把玩着手机的手突然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