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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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娟不知道背负着众人冷眼的感觉会多么难熬,她也不知道赵云能不能撑得住,若是……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想得太远了,连当下这般快活欣喜的日子都觉得像是偷来的一样。
她不敢在外面多待,生怕婆婆生了疑虑,催促着他快些回去,他却不紧不慢地走着,低沉悦耳地嗓音响起:“刘家姑娘那事,我这两天就和娘说清楚,也省得她一直念着,让谁听了都不舒坦。”
锦娟脸颊一阵滚烫,她所有的情都像突然绽放的艳花,芬芳馥郁的香味弥漫,一颗心甜又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别气她,总归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了,我平时顾着你从不拿话堵她,别因着我让你们成了仇人。她心里放心不下你大哥,要是知道了我和你……我怕……”
此时他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清冷又淡然让她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那双柔波荡漾的眸子让她想看又不敢看。这样的情意她期盼了很久,可是直到得到了又觉得羞耻,偷偷藏在心里高兴,可又担忧。她不怕,什么事情她都不怕,只是担心会连累到赵云,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赵云看着是个能有大出息的,要是毁在她手里,她这辈子都难安。
赵云看她皱眉深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大步走到她身边,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地轻拍了两下。锦娟无措地看向四周,确定没人看到才松了口气,娇嗔着说:“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好?”
赵云只是笑笑不说话,固执地离她隔了半臂的距离,乍一眼看过去他们两颇像是一同归家的两口子。
春福打心底里为锦娟高兴,有什么能比得过相互喜欢来得难得?只是他们两的身份太过尴尬,而且便是放到现代也没有能这般任意妄为说在一起就在一起的,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们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往后怎么能过到一起去?东坡村人的唾沫就把你们给淹死了。”
锦娟嘴角的笑顿时僵住,垂下头,轻笑一声:“这与我来说便已知足了,至于能否与他朝朝暮暮,我心里半点不求。这几日我过得甚是快活,就和做梦一样,可我觉得这梦终是要醒的,在我的心里能留多久就留多久罢。我舍不得让他为我背负这么重的包袱,我已经这般可怜,何必再拖他与我一道尝这种苦?”
春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这又是何苦?不求和他在一起,那你忍心看着他和别人……”
锦娟抬眼时眼眶里蓄满泪水却笑得别样动人:“是他和我说心中有我的,不然我这辈子都打算这样过了。我回去会和他说清楚,为了我不值得。”
“你说什么胡话?怎么就不能咬牙和他一起扛下来?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机会了……哎,你看我说的什么话,我……不希望你冒险的是我,想让你能快乐过日子的还是我,我倒觉得是我错了。”
锦娟拉着她的手笑:“关心则乱嘛,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家季成也快回家了,可别饿着人家的肚子,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我回了,明儿再说。”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只留春福一人长吁短叹。她日子或许是太好过了,所以老天才让她看别人的难过与痛苦。
锦娟拿着绣好的帕子刚进院子正和劈完柴的赵云打了个对面,他抹去额上的汗水,冲她笑得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灶火我已经生好了,你去做饭就成。”
她点了点头,想了下还是说:“明儿我有话同你说,你早些出来。”
赵云只当是什么好事,脸上浮起一抹期待,连眉眼间都流淌着笑意。从屋里出来的赵大娘见两人站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心头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沉声呵斥:“还不赶紧做饭去?没看着还有人在饿肚子?成天儿说说笑笑的,有什么好笑的?”
赵云拉下脸来,不悦道:“娘,您说话能不能别话里带刺?不过是说两句话又碍不着你什么。”说着示意锦娟去忙,他看着赵大娘,认真地说:“娘,今儿晚上我找你说个事儿,是和刘家姑娘的亲事。”
赵大娘登时来了劲,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凝聚成了道道褶子,她一笑看得有些吓人:“你可算想明白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凡事还得我跟着操心,这才是大不孝,明白吗?今儿咱娘两就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你的亲事可不办得太寒碜,咱们赵家也得办场正儿八经地喜事。”
赵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他想让娘先乐一会儿,往后指不定要怎么恨他这个儿子。他知道人这辈子脱不开一个孝字,可他没办法看着他心上的人一辈子活在炼狱里,受尽漫长岁月的侵蚀和孤独的折磨。况且他也不是个不挑的男人,可不是什么人他都吞得下去,这辈子认定了一个人便不会再更改。
锦娟这会儿也是心事重重,两人才好了没几天,她就和他说些扫兴的话儿,依着赵云的性子该是要发不小的脾气,可是为了以后,她必须得这么做。
饭桌上赵四一门心思顾着吃饭,他是饿狠了,中午那会儿和锦娟拌了两句嘴气得没吃多少,这会儿就是味同白水他也吃得下去。赵大娘脸上是止不住地笑,难得的没有挑拣锦娟的不是。
赵云看了一眼锦娟,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灼亮的眼睛像是再问她不好好吃饭再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的很,我养的狗突然不吃东西了,带去宠物医院说是得了细小,焦头烂额。现言也是写到一半就跑出去了,发的很晚。不过我爸回来喂了两支青大,它居然好了,我不懂这宠物医院蒙我?明天再加油,今天太累了,么么哒,谢谢你们一直看着我。
☆、第66章
吃过饭忙完厨房里的事锦娟又回去绣帕子,春福带回来的帕子已经没剩几条,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瞧上她的手艺,比起种地,做绣活最简单不过且来钱也快,若是能长久做下去,她即便是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美了。
赵云在外面坐了阵,看着天际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天色暗了下来他才去了赵大娘屋里。他不想让娘伤心难过,可他也看不得那个女人一直被排挤在外,艰难的过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宁肯在外面和别人家的媳妇唠嗑也不愿意回来。
赵大娘见他进来,赶忙招手让他在身边坐,慈眉善目的模样怎么也不觉得是个能说出刻薄话的老人家:“我这几年为了你和你哥的事儿,我这把头发全都愁白了,等你成亲生了孩子,我这辈子也就安心了。你爹活着的时候就想带带孙子,你哥偏偏又是个那样的。这一晃眼的功夫你也已经二十了。你哥年纪大了,不过还有个锦娟照顾,我也能享清福了。”
赵云垂下头,嘴唇紧抿,握着赵大娘的手轻声说:“娘,你去和刘家说清楚吧,我不会去提亲,我心里有了中意的人。”
他知道锦娟的委屈,所以瞒着她,他会让她过上体面的日子,绝不会让村里人指指点点。
赵大娘原本要发怒,听到后面一句当即眉开眼笑:“你自己瞧上的也该差不了,是哪家的姑娘?我有没有见过?你给我说说,明儿娘就去打听去,要是合适咱们也不挑拣直接下聘定日子就是。”
“是锦娟,娘,我中意的是锦娟。”
赵大娘嘴角的笑还未落下去登时转为怒火冲天,喘着粗气,声音嘶哑:“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你了?我说这两天怎么看你们有说有笑,不成,我得好好收拾这不要脸的女人一顿,真是反了天了,她是不是当真以为老大怕了她了。”
赵云拉住就要下地穿鞋的娘,开口说道:“你别怪她,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心里有她。大哥只会糟践她,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咱们家亏待成什么样了?””
赵大娘又气又怒,两道泪就像是决堤了一般汹涌落下,大哭大喊着:“赵云,我生你就是让你来气我的?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不好?怎么偏偏要和她搅和在一起?我不同意,小叔和嫂子……这是要给人戳脊梁骂的,你明白吗?”
赵云脸上没有表情,娘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平静地坐在那里由着娘戳骂,等她累了,他才开口:“娘,怎么会给人戳脊梁骨?大哥和她才是名不正言不顺吧?我记得当初婚书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我们不如去找识字的人帮着看看?”
赵大娘揪着他的耳朵,气得大骂:“你可真是给我长脸,算计到我和你哥头上来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不气死我不甘心是吧?我倒要问问她去,她到底使了什么**药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赵云只是站起身悠悠说了句:“娘要是容不下我们,我们就离开这里,每月我会按时将孝顺您的钱送过来。”
赵云挺拔俊逸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面,赵云和赵四都是她的心头肉,她哪舍得让他离开自己眼跟前?赵云出生时正好遇过个过路书生讨水喝,他爹想着人家读过书准能取个好名字便央求了,书生瞧着天色好,云如海浪翻涌,满是生机朝气,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两口子心里都是喜的。赵云打小懂事,比已经十几岁的赵四勤快又聪明。
她心里其实偏爱赵云多些,可又不能冷落了赵四,赵四心胸狭窄,心事重,因为身上的毛病几十年没出过家门一步,她和老头不养着他能怎么办?老头死了,又换成赵云养活,她想着这一辈子,赵四有个人伺候,兄弟贴补点能过日子就好。哪知赵云混账,瞧上谁不好,偏偏瞧上了他的亲嫂子。只是当初和锦娟家定亲,在婚书上写的确实是赵云的名字,那时她觉得能说通赵云,这才没改,谁成想他居然挑着这个说事。
等到了明儿她再去敲打敲打赵云,解了他脑子里的**汤就好了,她不想让旁人指指点点的看笑话。
春福手脚麻利做好晚饭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季成回来,替他倒了水,嘴上问道:“今儿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我焖了米,菜都在锅里,等你洗完正好吃。”
季成脱了衣裳,用帕子撩水边擦身子边说:“我们手里的活忙着收尾,这两天都回来的晚。等忙完这阵子就能歇一歇,老板请了外面的大师傅来做主屋,等图出来我们再动手。”
春福心里也是一阵喜:“等你闲下来,给我去抓鱼吧,我不知怎么了想吃酸,有空做个酸辣鱼加菜。”
季成看了眼头顶的天还是太晚了,虽说不愿委屈了她,可还是等忙过这两天再说吧,家里的事他也能帮着些。他们两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亲近些,他真是稀罕死她了,现在才越发懂她的好,她心疼他所以才会任由他做羞人的事,一味的迎合他,夫妻两人间也许就是因为这般亲密了所以才让彼此间的感情越发深厚,越发离不开彼此。
春福坐在他旁边小口小口的吃饭,想起来说:“你的衣裳我快缝好了,还以为到了秋天才能让你穿上,这两天和连生嫂她们坐在一块,手也跟着麻利了,说闲话的功夫就做完了。”
“真是越发贤惠了,我今儿在镇上的首饰铺子里看到个银镯子瞧着很称你,过两天我给你买回来。”季成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春福买好看的首饰衣裳,她这等好容貌不该被时间给侵蚀了,她的美该是给他看的。
春福倒是数落过他,将银子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真是浪费,他昨儿晚上才答应了不犯,没过两天又像个毛头小子献宝一样地从怀里拿出一根发钗,非得她带上。如此这般,次数多了她也没了脾气,只得由着他喜欢。她平日里依旧是最寻常不过的装扮,佩戴的首饰也是素净不抢眼的,她可不会傻到漏财。
“昨儿没和你说,嫂子带着绣花上门来找我了,八成是觉得咱们家赚了钱也想来分一杯羹。”
季成夹了筷子菜,闻言扯起一抹笑:“按理说咱们这么近的亲戚该是帮一帮的,她们……你要是烦了,我来处理就是,我季成可不在乎什么颜面。”
没想到说谁谁就到,李秀娥上门的时候季成在院子里洗碗,他催着春福先去洗脸,等天黑了正是钻被窝的时候,春福今儿可是不打算成全他了,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了?顾着他的身子,再加上她自己被他弄得身子到现在还不舒坦,所以干坐在他旁边像是没听到一样,不时拿着合欢树叶撩拨他一阵。
“春福,你怎么不听话?”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成天就想着欺负我,我告诉你,今儿不成,往后也不能由着你胡闹。”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条微博说,男人两三天做那事对身体好,天天贪欢容易把身子掏空,加上季成近来没完没了的折腾让她实在是怕了,必须得和他定了规矩才成。
季成手上一顿,一张俊脸浮现出不甘,小声抱怨:“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快点怀上孩子?你就可劲儿的埋怨我,我哪里舍得欺负你?每次不是你说不要,我便停了?委屈的不是我自己?你不知道会憋坏的?”
春福粉若桃花的俏脸羞臊不以,重重地拍打着他:“你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