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飞翔·篮球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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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枫有傲气是正常的，不服输也是对的。”刘春生也来发表自己的意见，赞同道：“但是我想就算怎样，他不都会丝毫的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好了，别在吵了。看比赛。”赵晋生转头看了针锋相对的几人。
待众人停了下来，凌飞扬忍不住又向妹妹的方向看了过去。依旧是静静的一人坐在角落中。凌飞扬回想起妹妹以前好动、活泼的性格，心里一阵不安，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沉默？
到底怎么了？
※※※
“老天对李鑫实在是太好了，大概今年产生的轰动不会比去年差多少。”照相机后面的身体站了起来，浓眉大眼，170多的身高，身穿格子衬衫，灰色的裤子。他推了推架在眼睛上的镜架，把支在三脚架上的照相机取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凌川的休息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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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编，我要北区了。”
“你小子给我添什么乱？谁都知道你写篮球方面的报道最具有说服力和权威性。你不去南区你去什么北区？”
“呵呵，大家都知道南区的实力最强，所以这个机会就给其他新来的同事吧。这样对他们也是一个帮助。”
“你……不行，高中联赛是我们报社每天的头等大事。你小子可以把其他事让给别人啊。”
“这……哎呀，我去哪不都一样吗？”
“可是……”
“老编，你别忘了啊。去年南区的新人王冷天恒还是我发现的呢，说不定今年我还能在找到一个呢。”
“可是……”
“好了，就这么定了啊。我去整理一下稿子，拜拜。”
“你……唉，这小子。净给我添乱。”
……
“哎，李鑫。你来帮我看看这个球应该怎么写。”刚走出编辑的办公室就立刻被人叫了过去。
“这个？不写不写，太平常了。”李鑫嘌了一眼摆手说道。
“可是……”
“哎呀告诉你不写了吗？连我都不信？”李鑫端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含糊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把茶杯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个我看着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帮我看看。”
“他……晤，是他？对，就是他……”
“是谁，快点说。”李鑫看着面前的同事一脸激动的摸样忙问道。
“恩……哎，这个球到底该怎么写啊？”
“你……唉，你怎么这么笨啊。往夸张点一忽悠不就行了。”
“怎么忽悠啊？我会忽悠还用问你？”
“你先告诉我，我在告诉你。”
“……好吧，你可不许耍赖……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就是十多年前扬言要带领一个中国球队打败美国的梦之队的狂人。”同事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是说……他？”李鑫声调突然高了起来，手里的本子被纂的成一团。
“百分之九十九是他，……哎，对了，自从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被媒体一顿抄做被所有人骂做疯子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你怎么在十多年后突然有了他的照片？”
“凌川？你越来越神秘了……还有你的出现是不是来实现你的诺言来了？”李鑫面相恐怖；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这个地方好像是篮球场啊。咦，怎么这么熟悉啊。”
“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忽悠呢……”
……
※※※
“唰！”
篮球穿网而过，篮网如同平静的湖面上被投进一块石头被激起阵阵波纹。
楚蓝枫看着在地上跳动着的篮球，就算知道对手的实力又能怎样？本身没有超人的实力那不管怎样最后的结果都会输的。心念一动，楚蓝枫的身体猛然启动，只是几步间就已经到了篮下。抓球，跳起，腾空，转身。
“蓬，吱噶！”
经过长时间风吹雨淋的篮筐因楚蓝枫的重扣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呼，呼！”楚蓝枫落在地上，看着还在摇晃着的篮筐。本来自己打算身体旋转360度后在双手重扣，可是当身体转到180度的时候就开始下落，无奈，楚蓝枫只好背扣。
为何乔丹才190多的身高就能做出那么多精彩的动作？而自己的身高比乔丹矮了那么点却连空中旋转360度后扣篮都不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是神，可是……就算是神的他也经常输球啊。那自己呢？不输球真的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想追求最好，只有不停的训练，不停的努力……
我是不是有些偏激了？楚蓝枫问着自己。
……
刺耳的刹车声，慌乱的呼叫声，还有那腥红的血色……楚蓝枫一下坐了起来，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抬头向窗外望去。
夏天是多变的季节。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转眼间就下起了小雨。楚蓝枫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好久没有坐在窗口看着外面了，雨水冲刷着窗户的玻璃，外面的世界变的好朦胧，楚蓝枫最近总是若有若无的想起过去，梦里也总是飘渺的，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剩下的只是那陌生的熟悉感。楚蓝枫的心情也越来越坏，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提醒着他，你是没有过去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挤压着他的心里，楚蓝枫突然有种欲望。想到就要做到。
楚蓝枫拿着球站在球场里，雨水击打着地面不产生一个个小小的水泡，转瞬即破。楚蓝枫看着地上那在水雾中生起又破碎的水泡，突然仰头大吼一声，想把心里的那分压抑感宣泄出去。天上不时传出阵阵雷声，楚蓝枫拿球突然向篮下快速冲去，如同狂速的旋风。
罚球线起跳，单手劈扣。
绝对的速度，绝对的力量，绝对的弹跳，绝对的滞空。
优美的姿势，漂亮的身形，还有那种在天空翱翔的感觉。
因雨水的冲刷与浸泡，篮筐发出沉闷的响声，篮板上也掉下几片白皮。
纯粹的发泄！
篮下是一个水坑，楚蓝枫松手落下，激起片片水花。楚蓝枫仰头看向天空，又想起了那尖锐的刹车，慌乱的呼喊还有那猩红的血色。
雨水激打在楚蓝枫的脸上流出两道水痕，不知道是什么。
第四十二章 不安的心（二）
凌飞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轻轻的端起桌上的瓷杯。轻轻的吹了口气，瓷杯里的咖啡顿时激起一阵阵涟漪。凌飞雪仔细的凝视着杯中那一波波由大到小，伴随着忧郁婉转的曲调，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当中。
“千赶万赶还是迟到了，乖女儿等急了吧？事情真是太多了，总也做不完。”
安静的气氛被打破，凌飞雪抬头看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女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道：“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到的。而且工作比较重要。”
“女儿真是善解人意，这么体谅妈妈。”女人满脸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由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高兴。
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凌飞雪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对面的女人。这就是自己的妈妈吗？这就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丝毫感觉不到。
凌飞雪轻叹了下，都说女孩儿与妈妈永远是最亲的。可是，为什么当面对妈妈时，却为什么找不到话题。无法像亲人一样撒娇呢？而面对哥哥、爸爸的时候呢？尽管哥哥对自己一直是敌视的，却从不会感觉到丝毫的拘谨和陌生。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妈妈看？”女人注意到了凌飞雪的目光，摸了摸脸问道。
“只是想仔细的看看你。”凌飞雪摇了要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妈妈都老了，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以后有那么多时间呢，到了美国后你就会天天看我这张脸了。”女人端起咖啡轻呷了口，举止甚是优雅。
凌飞雪没有说话，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这么沉默。凌飞雪轻轻的喝了口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咖啡很苦。
“怎么？还没有下定决心吗？”女人轻蹩着眉头，语气中有些责怪：“这点你怎么没有遗传上我，做什么事不要犹豫不绝。”
“就像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吗？”凌飞雪突然抬头道。说完后，这句话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不一样，妈妈当时是身不由己，环境所迫才丢下你只身前往美国的。”女人似乎也是很委屈：“哪个母亲会狠心丢下自己的孩子？你是我身上的肉啊！”
“这些年妈妈有多苦你知道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在美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女人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美国是天堂也同样是地狱，这么些年来妈妈在美国的生活就是地狱。现在妈妈终于熬过来了，所以才会回来接你。”
凌飞雪抬起头，妈妈还不到四十岁，却分明像五十岁的人。妈妈在美国究竟受了多少苦？
“天下所有的母亲，都不会真心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的。”女人不停的摇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是的，真的不是。”
“妈……”凌飞雪看着妈妈的样子，眼泪顿时簌簌流下。
无论怎样，女儿终究与妈妈是最亲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疼爱的抚着凌飞雪的头：“雪儿，妈妈最迟后天就必须回去了，妈妈真的很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回去。”
凌飞雪惊诧的看着妈妈：“怎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要几个月以后吗？”
女人也有些无奈：说道：“你爸爸的公司出了点状况，必须要你爸爸回去亲自解决，已经催他好几次了。”
“他不是我爸爸。”凌飞雪纠正妈妈的语病，目光很坚决，没有一丝妥协。
倔强！这点到是遗传到了女儿身上，女人轻叹了口气说道：“他的人很好，如果没有他，妈妈也不会与你一起面对面的坐在这里。”
凌飞雪坐直了身体定定的看着妈妈。
女人迟疑了片刻，问道：“这么多年……他们对你好吗？”
“家人对我都很好！”凌飞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刚刚去美国的时候，每天睡觉梦见的都是你被欺负、受委屈。”见女儿那副生怕自己不信的摸样，女人不禁欣慰笑了起来。
凌飞雪很清楚，刚刚如果说自己这些年生活的很不好的话，妈妈一定会为此内疚一辈子的。凌飞雪闭上眼睛，轻轻的对自己说：哥哥对我真的很好，真的很好……尽管哥哥对自己永远是冷言冷语，但是，凌飞雪很清晰的感觉到，当面对哥哥时，自己感觉不到与哥哥之间有着任何的距离。或许这就是亲人间才可以有的体现。
在哥哥面前无拘无束，不会害怕因什么举动而遭到哥哥的耻笑，不会害怕因此而丢面子。记得小时候，哥哥打球，而自己在旁边看着，不时的拍手为哥哥加油。这是最美的回忆……凌飞雪渐渐的陷入了回忆当中，嘴角间不经意的露出了微笑。
“一会陪妈妈吃午饭吧？”女人看了看时间，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凌飞雪回到现实当中，摇了摇头，“不了，下午还要去学校。”下午有篮球队训练，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去的。
不然，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凌飞雪想到这里，心里泛起阵阵的失落。
女人叹道：“好吧，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我去洗洗脸。”凌飞雪站了起来道。在外人面前，凌飞雪还是真注意自身形象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明显着有两道泪痕。望着脸上的两道泪痕，如果同妈妈回美国，短时间内是不会在回到中国，回到这里了。凌飞雪突然感到一阵慌乱。
去了美国，那个陌生的国度。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自己该怎么办？到底是同妈妈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凌飞雪不禁问自己。
凌飞雪用力的晃了晃头，打开水龙头轻轻的洗完了脸。又重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跟妈妈去美国吧，妈妈只有我一个亲人，而且这里的亲人……
凌飞雪不禁苦笑，甩开心中的杂念，告诫着自己：哥哥，是爱自己的。
※※※
随着篮球的弹筐而出，凌飞扬看着楚蓝枫有些苍白的面孔，关系的询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而且还总吸鼻子。”
楚蓝枫想到昨天在大雨中打球，直到今天早晨起来时头晕目眩，楚蓝枫有点后悔了，这要是发起高烧比不了赛那会让他悔死的。见凌飞扬问自己，便说道：“就是有点着凉了，没什么大碍。”
“着凉了？”凌飞扬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这种天气怎么还能感冒？吃药了吗？”
楚蓝枫刚要提醒凌飞扬不要声张，可是已经晚了。见到队友们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楚蓝枫心里一阵绝望，以后什么事也不能告诉凌飞扬了！
“大哥你生病了？去看医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