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香巴拉-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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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那三个徒弟已经过来了,看见我们已然站在岸上,大约有些意外,通通一时愣住了,低着头面带愧色的齐齐的叫了声“师傅”。
耿卫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又停在那个清秀的女孩子身上,看了几秒,才道:“车呢?”立即有一个机灵的小个子男徒弟道:“就在前面呢,师傅。”耿卫点点头,回头叫我们上车,去他家。
耿卫家离抚仙湖稍微一点,不过在县城里,开车也极快。到了他家,三个徒弟乖乖的在楼下像师傅告辞,准备回去。耿卫叫住那个清秀的女孩子,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你是……我怎么记不起你是去哪期的学生了呢?我记性一向不坏的啊?”说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旁边两个男徒弟正要说话,那女孩子赶忙抢先道:“我是才来报名的啊……师傅,你一天教那么多徒弟,当然不记得我了。”这女孩子声音动听之极,说话时一直灿烂而乖巧的笑着,很少讨人喜爱。
耿卫又看了她几眼,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不过想了想,挥手叫他们回去了。
耿卫的家布置得倒是极为就简单,不过每件摆设一看就知是颇值钱的东西。等各人换下潜水衣,耿卫一坐下就道:“大王鱼出来了,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明浩,你看怎么办?”
唐明浩面带惧色,犹疑道:“我……我也……不知道。”
耿卫长叹一声,带着询问的看了看我们三人,意思是问我们有办法没。可是我目前根本还没弄清楚大王鱼是怎么回事。于是问他。
耿卫道:“大王鱼是整个抚仙湖的皇帝,很少出来。上一次出现,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说道一百多年,我心里忽地一动,这好像和某件事的出现也是一样的时间。不过,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应该是我想多了。
“它一出现就会有事吗?”我道。
耿卫道:“上次它出现,我们这消失了二十三个渔民,都是年轻力壮的好手。人死船沉,连尸身都没找到。”
我一听,不禁骇然。正欲说话,唐明浩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还没开口,那边的人已经惊叫了起来,大声道:“大哥,大哥!哥哥被人送回来了!”唐明浩一听,二话不说,电话一挂,抓着耿卫,急促的道:“耿叔,快快,送我回去。哥哥被人送回来了!”
耿卫连忙站起来,去拿钥匙,道:“活着吗?”
唐明浩着急万分,道:“不知道,没问!麻烦你赶紧送我回去。”
我们立即跟着下楼去。
回到唐明杰家里,他家门前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五人硬是拼死冲过重重人群才到前面,岂料前面根本好大一片空地,挺着一具直挺挺的尸体,想必是唐明杰的哥哥了。这些渔民常年与水为生,不应该过没见过死人,何至于这样大惊小怪。
再一看屋内,唐明杰嫂子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玉英以及老太太都不在,楼上传来唐明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哥哥~~~~”伴有老太太的哭喊声,还有玉英的大哭声:“明杰,你别下去,不要……”
我和老李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却听耿卫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唐明杰哥哥左半边身子居然又有一层白蒙蒙的东西,但又不像是发霉长白毛的那种,就是好像结了一层白蒙蒙的壳。
“这是?”我惊讶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那边厢玉英又冲下楼来看她嫂子的状况,一边冲着外面的人大声叫人来帮忙,人群里忽然一阵骚动,但很快安静下来,没人出来帮忙。
我和老李不约而同抢进屋去,玉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们两个,哀哀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低头去看她怀里的大嫂。我和老李连忙将她嫂子抬到床上,掐虎口捏人中的忙活半天。还没忙完,屋外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有人惊叫,推搡……
第七章 嫁祸
继而有人大叫:“手在动!”又有人尖叫“诈尸了!”
我连忙跑出去一看,一群人乱糟糟的嚷来嚷去,退出去好远,有些胆小的已经跑开了,剩下的都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尸身,想要上前来,走两步又赶忙退回去。WWw;看了看地上的尸身,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并没有所谓的诈尸现象,不就是左半边身子有层白壳吗?至于这样?真是……在心里鄙视了那些胆小鬼一通,我又转身欲回屋去。
岂料刚转身,人群又骚动起来,大叫:“看……又在动了!”“脚……脚……”转身一看,居然是真的,地上尸体的左脚机械的动了动,那层白壳似乎要脱落一般。我见势不妙,大叫老李出来。
唐明浩几乎哭出声来,对着老李道:“怎么会这样?”
老李没说话,叫众人走远些,他自己走到尸体跟前仔细看了看,开始还皱着眉头,等走到尸体左脚边时,他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招手叫我们过去。我一看,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那尸体左脚和右手上都被人绑了一根极细极长的但韧性超好的丝线,不知道人群里哪位仁兄恶作剧,稍微一扯丝线,尸体手脚就会动。
唐明浩见状,眼睛里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扫视着每一个在场围观的人。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惧于唐明浩的气势,没一个敢说话。他顺着丝线的方向朝人群里走去,想抓住这恶作剧过分的人,我们四人也同时对人群虎视眈眈,只要哪个现在敢跑或者敢动手怎么样,马上二话不说的拿下!
慢慢的,随着唐明浩走过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然而奇怪的是,那丝线极长,弯弯曲曲的,差点就要绕满整个场子了。我正有些不耐烦,却见唐明浩面色一沉,抓住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的肩膀,异常镇静的道:“马大娘,我们唐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你何至于让逝去的人都不安生?”
原来那丝线的尽头在马大娘处,看来应该是她做的恶了。我们几人正待凑上去,岂料马大娘立即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边哭边道:“哪个天杀的把这事赖我头上,我一个老年人,自己一只脚都跨进棺材里的人,哪里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糟天杀的,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哭得惊天动地,简直就像是她自己的儿子死了一样。
不过唐明浩没给她好脸色,等她哭够了,冷冷的道:“马大娘,那你给我说清楚这玩意怎么在你这里的吧。”边说,他便用脚尖踢了踢那丝线。
马大娘闻言,往地上一坐,双手不住的捶地,继续大哭:“哪个天杀的这么害我,你不得好死……”又道,“明浩,我赌咒发誓,你明生大哥要真是我做的怪,我出门就被车撞死,死了都没人收尸!”原来唐明杰哥哥叫明生。
一个老太太发出这样的毒誓来,可见真的不是她了。人群里开始有人劝唐明浩不要为难马大娘,也有人说刚才是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挤在人群里,这忽会儿又不见了。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唐明浩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回来把唐明生尸体上的丝线解掉,一边解一边悄悄抬眼看人群里是否有行为异常之人。但众人除了一副惺惺作态的看客表情以外,没有任何异常,他只得作罢。
按规矩,在外面横死的人不能进家门,所以即便是出了这事,唐明生的尸体还是只能停在屋外。唐明生老婆稍稍一醒,生怕再出意外,立即跑出来寸步不离的守在尸体旁边。唐明浩自去准备丧葬事宜。我们三个外人,不懂这里规矩,也不知道怎样帮忙,只得跟在耿卫身后,听他指挥。
耿卫敬我们是客人,怕失了礼数,尽量不找事给我们做,他去叫了七八个人来帮忙,自己倒来陪着我们。
“这事不简单。”耿卫把我们三人叫到一起坐下,道,“很明显是有人作怪,我们去那么多次,都没找到尸体,怎么会忽然有人送来了呢?”说到这里,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说罢站起来扯着嗓子朝楼上喊玉英下来。
玉英也忙得人仰马翻的,“咚咚”的跑下楼来,问有什么事。
耿卫道:“你见着是谁送来你哥哥的尸身的?”
玉英道:“就两个渔民,说是邻居的。我们也不认识。他们说是打渔刚好见到,又得知我们家出事,估摸着是哥哥,所以就送了回来。”
耿卫道:“还说什么没?你看清那两人的长相没?”
玉英摇摇头,道:“长相没看清楚,不过他们说千万不能让明杰见到他哥哥的尸体,不然会出大事。”
耿卫低头想了想,没想出个名堂来,又挥手让玉英回楼上去。
我也觉得事情蹊跷,只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许之午先道:“耿卫哥,这事怎么看怎么都是认为的。不然——报警吧?”
耿卫冷笑道:“云南这里,奇人异士众多,人死也死得千奇百怪,找警。察?警。察还怕自己不小心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报警顶什么用。”
这一席话说得我心里极不是滋味,好歹说起来我也是保卫人民安全的人,听得别人这样评价……哎,算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
许之午有些不甘心的道:“那就这么算了?”
耿卫摆摆手,道:“不,我相信我们还是能找到许多蛛丝马迹的。明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能让他白白的死了。”
老李忽然接话道:“上次耿叔你和明浩下水,碰到的那些戴斗笠的渔民,以及一大早跑到他家里来那个张元达,还有你说没什么印象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都有问题?”
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在拉萨碰到的诸如唱藏戏的女孩子,擦鞋的小男孩,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看起来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但结果谁知道他们竟全都是卓玛央金的耳目。“嗯,有可能。”我随即附和道。
耿卫,犹犹豫豫的道:“要这么说,也可以说他们有些奇怪,但是澄江县这么大,……有我们不认识的人也正常……”末了又补充一句:“关键在于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把柄说他们形迹可疑,就是凶手。”
耿卫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只是空口说白话的想当然。这样一来,大家都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我总觉得脑子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偏偏又少了点什么,不能将所有的事情衔接起来。而且,我还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就像当初看到忽然没了眼白的王科长一样,那种非常不安的预感强烈的向我袭来。
我吞吞吐吐的朝老李道,“你看……这和以前我们碰到的事情有没有相像的地方。”
老李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道:“但愿不像。”
听他这话,心猛地往下一沉,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简直是冤魂不散,要真是那样……我欲哭无泪了。
许之午嗫嚅道:“会不会是人做法呢?尸身那么奇怪。”
耿卫:“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问题是我在本地呆了五六十年,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能致人如此!总不会突然间来了个厉害人物,无缘无故的跑来把人做法害死了吧?”
许之午道:“你不是说大王鱼一百多年前才出现过吗?现在出现,会不会是被人召唤出来的?”
召唤!我脑子里立刻闪出卓玛央金叫我和老李用血召唤岩石里的怪物的情景来,那大王鱼莫非还真是这样出来的?但随即自己又否定了这样的设定,云南是云南,不是西藏!怎么可能西藏的东西还和云南有关系呢,两者都隔了十万八千里。
老李没有再说话,只管去想他的事。
许之午又继续道:“刚才那个老太太,我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说罢看了看我们其他人。
我摇摇头:“没注意到。”
耿卫道:“老年人都这样,一着急就发毒誓,我们见习惯了的。”言下是许之午大惊小怪了。
许之午道:“我倒不是说她发誓有多奇怪,而是她的眼神,我总觉得不对劲。她哭也是真的,发誓也是真的,但眼神不对劲,就好像是……好像是一个人对着镜子在看自己演戏一样。再逼真,总是少了点真实感……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得许之午这么说,不由得暗叫惭愧。
许之午一席话说得大家都仔细回忆马大娘当时的神情举止去了。过了半晌,老李率先道:“真是好像有些不对劲。难道还真是那个老太太作恶?但是,她为什么不把丝线甩开呢?这并不难做到。而且,丝线虽然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极为明显的证据,她不会笨到这个地步,等着大家去找她麻烦吧?”
耿卫沉声道:“也许是别人嫁祸她。”
第八章 无间
我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嫁祸?她一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