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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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凝聚一团黑气,加了几分力道,使黑雾上面冒出一个鬼头,大张着嘴巴冲了过去。鬼头周围阵阵阴风吹过来,每一道阴风都化作一把犀利的匕首急速袭来。
关鹏看此情景哪还敢硬抗,灵活的闪身从匕首周围逃出去,刚站稳,就听到刚才所站的位置一片破碎声,接着一阵灰尘冒出,想来是墙壁被打碎了。
“打得好,咱们要是打一晚上,说不定拆迁费都给国家省下了。”关鹏打趣。
“你该死!”小鬼气急。
“你也得杀得死。”
小鬼冷笑一声,身体忽然化作虚无。
关鹏暗叫一声麻烦,在眼睛上画了几笔,小鬼仿佛捉迷藏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它不清楚关鹏的能力,除了‘走眼’还‘走耳’。
这时候,关鹏故作仔细搜索的模样,耳朵也不住的听着周围的响动。
‘丝丝’仿佛蛇吐信一样的声音在关鹏耳后响起,他故作不知,待声音又靠近一些又靠近一些,突然急速转身:“就是这时候!”将双手猛然向后拍去。
“啊!”凄厉的吼声响起,整片拆迁区都能听到,已经看到都市霓虹的李晴嘎然止步:“会是谁?”伸出手要拦截过来的的士,最终一咬牙:“不行,我得回去。”
关鹏拍了拍手,能看到双手掌心处各有一个符文,仔细辨认,都是底字的形态,这是他看到小鬼隐身后就在手掌中画上去的。‘底’是五岳真形图中西岳华山的象形文字,‘华山如立’也是五岳中唯一的攻击符咒,有心算无心,小鬼当然吃了大亏。
“卑鄙!”小鬼揉揉胸膛处的伤痕,痛得直咬牙。
“是你笨。”关鹏开心地笑起来。
“我会报复的。”小鬼吼叫,声音像是铁钎在地上摩擦。
“baby!”关鹏故意气它。
小鬼不再隐形,整个身体都扑了过来,刹那间,关鹏感到对方像是一节列车,压迫的自己十分难受,忙画了四五个‘泰’字横在身前,小鬼不闪不避,直冲过来,第一个‘泰’几乎没对对方产生阻碍,像一张窗户纸哧的一声就破碎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五个,小鬼的身形才稍稍放慢,但也距离关鹏极近了。
“回来了……”一阵拐杖声响起,一个拖着长长尾声的苍老声音在拆迁区回荡,关鹏仔细观察,也找不到声音所在的位置。
小鬼面露不甘的消失在空中。
“还有一只!”关鹏皱起了眉头。
第七章 斗嘴
拐杖声音,看来这第二只鬼就是李晴和自己都见过的,在楼内的那只鬼。听他呼唤小鬼的口气,和小鬼听话的赶回去可以判断出两者关系密切,极有可能是祖孙两‘人’,那么他们都来缠李晴是偶然还是有原因的?另外,它们都呆在这拆迁区内是什么原因,难道它们曾经是这里的居民。
最后一个问题,它们真的离开了么?关鹏表面虽然轻松,其实身体每个部位都是紧绷的。刚刚对付小鬼都有些吃力,再加上一个更加厉害的老鬼,不禁苦笑,看来真是英雄难当。
若非刚刚发挥失常,现在也不至于这样狼狈。到底是生疏了,刚刚匆忙中画在手心里的符咒其实有些败笔,最后一笔由于灵力不济,画的有些模糊,使得主攻击的华山符咒,兵刃之力极度缩水,导致伤害度下降一半以上,所以本该重伤小鬼,最后只是给它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害,以后要多练习了。
又等待了几分钟,空气中最后一丝阴气也消散了,想来那祖孙俩是离开了。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吐出一些浊气。
正要离开,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突兀的出现,仔细听去,像是有人蹑手蹑脚的走着,关鹏急忙闪身,躲入一间屋子内。
不多时,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踮着脚尖,一瘸一拐的走来。
“应该就是这里。”看着空中仍在燃烧的灯符女子哆嗦的自言自语,正是李晴,手里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不住的频频回头,并挥动几下手中的武器。
关鹏暗骂愚蠢,面对的是灵体,又不是小混混。
只见她颤抖着走向刚刚斗法的位置,摸摸墙壁上的痕迹,突然带着浓重的鼻音抽泣起来。
关鹏心底一暖,从屋内走出来,他曾经想过,如果一个女人为他真心流眼泪,是可以考虑结束单身的。李晴哭的太专心了,并没有发现,边哭边抱怨:“你这死鬼,没能耐呈什么英雄,现在被轰的连渣都不剩,我回去怎么向我妈交代,呜呜……”
关鹏心生促狭,吊着嗓子模仿小鬼的声音叫道:“下面好冷啊,我想你陪啊……”
李晴骇然,紧紧靠在墙边,黑暗中关鹏故意扮了个鬼脸,十分渗人。
“别别……别这样,咱们阴阳两隔,有太多限制,不然,我给你烧几个美女。”看着关鹏还在逼近,大叫道:“我再给你烧很多钱,还有房子和车,保证你在下面过得舒舒坦坦。”
关鹏怒目圆睁:“不,我是为了救你才被杀的,我就要你!”
李晴看过很多恐怖片,明白鬼对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或是害过自己的人有很深的怨念,一般会不死不休,吓得瘫在地上。
关鹏嘿嘿几声冷笑,伸出手在李晴的红唇上揩了几下油,这妞的嘴唇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肉感!
李晴吓得要死,忽然感到在自己唇边摸索的手指竟然有温度,一仰脸发现关鹏的促狭表情,立刻全明白了,心里恶狠狠想到,好你个关鹏,竟敢耍老娘,我让你装,我让你演。不动声色将手掌缓缓抬起,啪啪啪啪给了他几个耳光,边打边哭着说:“我不要陪你,我上有双亲,再上还有四个老人,你怎么忍心,再说,又不是我杀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小鬼啊。”
说完又要去打,被关鹏一把抓住:“够了女人,下手够狠的啊,我门牙都要被打掉了。”
“哼!谁让你吓唬我,活该。”
“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好歹我刚刚救了你。”
“谁知道刚刚那小鬼是不是你养的,然后装作英雄救美,想让我感动,门都没有。”李晴强词夺理,用老妈常说老爸的一句话,人家是以理服人,你是以李服人。
“信不信我立刻放出那小鬼,它可好几天没吃人肉了。”
“啊!”李晴被关鹏认真的神态再次吓住,观察半天才发现又是在吓唬自己,转身便走。
关鹏揉揉自己的脸,估摸着有五爪印,本想不理这女人,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心一软,画了‘缩尺为寸’符,一把抓住李晴:“别动,我送你回去。”
李晴想挣扎,但被眼前急速后退的房屋吓到,这是人类的速度?好快,风一吹,整个人都开始晃荡,怕被甩出去,急忙搂住关鹏的腰。
两人刚走出拆迁区,就被对面一辆警车挡住,从上面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饶有兴趣看着两人搂抱的样子。
“看什么看!”关鹏吼道。
“啧啧……,我说关鹏,刚才那极品你不要,跑来这里泡这个柴火妞,你是真想结束童男生活了啊,不过也不用这样饥不择食啊。”不用说,这男人正是司南,利用职权便利,用卫星定位找到了关鹏。
柴火妞?李晴松开关鹏,一瘸一拐的走到司南跟前,单手掐腰,另一手指着他:“你这死人妖,半夜里打扮这么靓要去接客啊,瞧你这化妆品也掩盖不住的皱纹,都一把年纪了还穿粉色衣服。开警车,你是警察啊,军用慰安夫吧。黄色短裤配黑皮鞋,真是新潮啊,整个一只万花筒,品位低到没品。还打耳钉,你怎么也不扎一个鼻孔,舌头上也来几颗螺丝钉,就更完美了。”
“够了……”司南吼叫着打断还要说下去的李晴,声音尖锐,还真有点鸭子的味道,急忙清一下嗓子:“你说你不是柴火妞还是啥,没胸没屁股的,还瘸着条腿,残疾人啊,鹏鹏不是可怜你吧?”
“鹏鹏?”李晴大笑:“叫的真酸,你们两个该不会有特殊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别急着否认,这年头,搞基不丢人的。”转过头对着关鹏又道:“童男才丢人,医学研究表明,男人一周没两三次夫妻生活,不利于前列腺的排空,患前列腺炎的几率要高出四到五倍啊,就算没夫妻生活,‘五姑娘’也是极好的!”
关鹏本想看司南的笑话,哪料到战火这么快就蔓延到自己这里,索性打开车门,一把将李晴丢进去:“都给我住嘴,我送这妞回去,你处理下这里,有命案发生,死了两个人。”
说完不等司南反应,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第八章 卫生间内的尸体(上)
关鹏不担心司南会在这里被那对爷孙祸害了,他曾经算过,这家伙是遗千年的命,并且他是极阴体质,本来这种体质是女人专有的,若出在男人身上,必定长得或者性格极娘,司南属于前者,相书曾云‘男生女相,富贵命长’是一等一的命格。再者,他还是警务人员,本身就带着一些罡气,鬼怪不侵的。
关鹏从倒车镜和后视镜看两人,司南反应过来在跳脚大骂,这顿羞辱怨不得别人,谁让他没事招惹女人,还说人家柴火妞来着。李晴却出奇的安静,但给人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咳咳!”关鹏开了一段距离,打破沉默:“那个是我朋友司南,嘴巴损了点,人还是不错的。”
“真是人如其名,死男人一个。”李晴没好气道。
“这个外号叫的好,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你笨呗。”
“对了,你刚才说的前列腺炎严不严重,我看过一则广告,说‘男人就要摆脱腺制’,这病会死人么?”
李晴白了关鹏一眼:“无知真是可怕,前列腺炎开始只是尿频尿急尿痛,严重会失眠、多梦、记忆力减退。不过……”
李晴卖了个关子,关鹏故意顺着她,装出慌张的样子问不过会怎样?
“会让男人失去那功能,永久的成为童男,话说你真的是?”李晴八卦起来,暂时忘记了还在生气。
关鹏满头黑线:“医学生真可怕,女人,你能矜持点么?”
“这么说你默认了。”不知怎么,李晴居然有点欣喜,转眼一想,关自己屁事。
一路上两人不在说话,关鹏没有送李晴回家,而是送到她家的医院,途中‘打灵’窥探了她的全身,当然非礼勿视这点他还是遵守的,不过也看到了一些蕾丝制品,让他差点流鼻血,没想到这小妞那啥挺坚挺的。也明白她阻挡小鬼的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是她用的香料,准确说是一种佛香,而这种香料的制作十分繁琐,使用纯花瓣制造,如果自己嗅的没错,她身上这款香料用的是单一桃花。桃木类本身就有辟邪作用,桃花、桃子又是桃树的精华所在,自然也有这种作用,不过,这种香料的制作方法几乎失传,除了几大隐世不出的世家,鲜少有人会做,难不成家母极力促成这次相亲还有别的目的?
将李晴交给李母,说明时间已晚谢绝了上去坐坐的邀请,偷偷观察李母,也是很平常的一女子,疑惑的离开。
回到家中,母亲摆弄着茶具,明显在等他,看到关鹏,放下手中的物件:“这姑娘如何?”
想想刚才斗法后,她怕却毅然赶回来,还有和司南的斗嘴,不禁笑道:“刀嘴豆腐心。”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母亲轻轻捧起茶杯,吹了几口气,慢慢喝了一口,永远都是那样优雅,像极了影视演员赵雅芝。
“还行!”关鹏打哈哈,不敢看母亲的眼,这是他的习惯,骗谁都不敢骗母亲,虽然母亲很沉静:“我困了,去睡了。”便急忙闪人。
另一边,李晴面临同样的拷问,对,是拷问,就差没上老虎凳辣椒水了,偏偏脚受了伤,溜也溜不掉,可怜兮兮的受审了一个钟头才让老妈满意,代价是违心的说自己无比稀罕那男人,缠也得缠死他等等,说到最后,自己都想吐了。
睡在老妈的值班室,整间医院最豪华的院长室,老妈是女强人,这间医院是奶奶建立的,本来奶奶要传给爸爸的,奈何在家里阴盛阳衰,女人都一个个强悍的如同老虎,男人都懒散的闲云野鹤似地,婆媳俩无数次唠叨,咱都是辛苦的命。李晴遗传老爸的一切,
才不想过女强人的生活,一定要狠命的享受生活,所以躺在床上就喊出每晚必喊得口号,神情无比严肃,紧攥着小拳头:“找一个男人做奴隶,找一个奴隶做男人!好了睡觉。”
有了两晚的经历,打死她也不敢关灯睡觉,就那么亮着灯。伤口上了一些安慰剂,吃了些抗生素很快就进入梦乡。
半夜想上厕所,李晴骂了声该死,刚才药太多了,害自己喝了太多的水,真是麻烦,穿上鞋子,拄着拐杖向卫生间走去。
屋内的灯光没来由的闪烁起来,李晴的心突突狂跳几下:“应该是电压不稳定吧。”
卫生间就在卧室内,李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紧走了几步,拉开了门。
门后面很黑,李晴摸索着去开灯,怎么也找到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