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进击的灵植师-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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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北衍愈发疑惑,“怎么不直接联系?”
“我要是联系得上当然直接联系他。”萧枢面色铁青道,“大概是某人在干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屏蔽了所有通讯,我只能联系你。”
“不方便的事?”萧枢的话里有话让北衍更加奇怪,同时也有了一丝警惕,“你指什么?”
“我指什么?”萧枢的声音阴冷起来,“接收一下图片吧,北衍,看在你和我处境一样的份上。”
“处境一样?”北衍满是疑惑,在收到萧枢传递过来的图片时点了接受。
一张图片倏然弹出来,清晰地呈现在放大的光屏上,里面的人物只有两个,北衍都非常熟悉——萧柏,还有羽樱,而背景则显而易见是个酒店房间。
羽樱曼妙的身体上被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能够通过裸露的部分看出她身体是光裸的,而她正半趴在萧柏的肩上,萧柏的手搭在她柔软裸露的手臂上,是似推似拥的姿态。羽樱象牙般的肌肤在奶油色的灯光下诱人到蛊惑,整张图欲语还休到极点,暧昧与隐晦的情欲感几乎从画面里满溢出来。
北衍心里重重一沉——哪怕明知道这张图片恐怕只是断章取义,背后另有隐情,但看见恋人和羽樱这么一个姿态,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怒意和酸涩。
但萧枢还在通讯状态,他不能将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而必须保持冷静——谁知道萧枢是什么用意呢?
“……这张图片确定是真的吗?”北衍克制了内心翻涌的晦暗感,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萧枢的面孔几乎狰狞,“刚刚一个狗仔发消息给我,说得到爆料萧柏和羽樱在偷情,原本想发出去,但又怕之后被皇室干掉,索性决定拿消息找我换点钱花花……呵,我当然验证过消息的真伪,要不是真的图片,我何必找你?”
萧枢的说辞非常合理,北衍的手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但表情还是如同蜡像般完美得没有变化:“所以,你找我是想和我去‘抓奸’。”
“废话。”萧枢这两个月的变化同样很大。如果说羽樱是从高傲却并不算聪明的贵族小姐蜕变成一朵淬着毒的美丽罂粟,那么萧枢就是如同放弃了原先的野心一样,破罐子破摔似的放任外面对他不利的流言,而行为举止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刻意强调风流与皇子的奢靡。“萧柏……呵,北衍,你恐怕也就是个傻子,被萧柏遛得团团转,凭着你的能力为他增添助力……但忠贞不渝?放他娘的狗屁!萧柏形象好那都是团队设计!你真的相信一个刀口舔血的战士能够纯良?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他们最会的就是享受和放纵!”
北衍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微微一颤。萧枢这样恶狠狠又怒发冲冠的样子,不似作伪,而那些话也确实……因为萧柏身份的特殊性,北衍大多数时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神秘,往往引人猜测。哪怕北衍自认为足够信任萧柏,在这一刻,也还是感到了动摇。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中指上的素圈,低调优雅的银色就像萧柏那个人一样令人安心。他稳了稳情绪,北衍脸色冷得像冰,但口中还是不疾不徐地继续打探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萧枢,难得你这么关心萧柏和我的感情。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要是萧柏真的背叛我,你应该兴高采烈准备等着我们内讧吧?假装很关心我的样子……玩这一套就没趣了。”
萧枢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焦躁:“你有完没完?你不愿意一起去我也没逼着你去,你非把我说的当成是什么阴谋我还能说什么?你把萧柏的地址给我,我自己去。”
第138章
北衍抿了下嘴唇。
萧枢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演出来的。但正如自己刚刚说的,萧枢没可能这么关心萧柏或者北衍,那么他的焦躁只会为了一个人——
羽樱。
这让北衍不得不有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大胆的猜测——
“你爱上羽樱了吗?”
简单的一个问题,气势汹汹的萧枢却忽然噎住了,脸色千变万化的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这个样子已经足够了。
北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爱上了她?”
在羽樱最耀眼、被称为“贵族小姐中第一人”的时候没有爱上,在羽樱和他长时期相处对外称为恋人的时候没有爱上,在羽樱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没有爱上……
偏偏是她毫无顾忌地撕碎了一切、流掉了他的孩子、破坏了两人的婚礼、在全宇宙面前狠狠甩了萧枢一巴掌之后,爱上了她。
这让北衍觉得匪夷所思又理所当然。
萧枢所处的环境太畸形了。没有什么亲情观念、懦弱无能又自命不凡的皇帝父亲,野心勃勃、可以为了权力费尽心机甚至透支感情的皇后母亲,还有一个天赋卓绝、战功赫赫、万民拥戴、无论在身份上(元后婚生子)还是军工上都稳压萧枢一头的皇储哥哥。他的感情观念原本就是扭曲的。
会在原本完美的皇室婚礼在以最尖锐的方式被敲碎后爱上羽樱,也不是什么太过令人惊讶的事情。
北衍想明白这一点,就理解了萧枢此刻的焦躁。但也因为他理解了萧枢的焦躁,反而在心底更加恐惧与震怒。
——如果萧枢的反应不是作伪,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照片是真的,里面反映的事情也……
北衍的冷静终于破碎了一角。哪怕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恋人看着自己认真微笑的脸,一次次告诉自己说爱情中需要信任,但在这一刻,恐慌与怀疑也压倒了最后的坚定。他想起羽樱和萧柏认识十几年,想起羽樱曾经和萧柏告白——还和自己的告白是同一天,想起羽樱一直是年轻世代里最出色的灵植师——在自己出现之前,想起羽樱冒天下之大不韪破坏了婚礼之后军部在萧柏的授意下保全了她……他咬着后槽牙对萧枢说了声“稍等”,开启光脑同步通讯模式,试图连接萧柏。
“对不起,您的通讯对象当前状态为‘屏蔽中’,请……”
北衍的手指一颤,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公爵这是何意?”
萧柏看了眼面前挡着门要求他将光脑调整为屏蔽模式的机器人,神色平淡地望向红蔷公爵。
“殿下的光脑是军部最顶尖的设备,在下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既然被殿下找上门来,总是担心一二的——未免殿下一时手快向军部发些什么命令,不如将光脑屏蔽为好。”红蔷公爵站在门槛后面,淡笑着道。
萧柏挑了下眉:“公爵既然没做亏心事,何必担忧?”
“只是有备无患而已。”红蔷公爵苍老的声音道,“殿下不愿,可是怕老朽对殿下动什么手脚?老夫也不讳言了——您贵为3S战士,就算老夫有心,也无力啊——单凭您的实力,要想对您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老夫的房子恐怕都要塌了。在那之前,莫非您还制不住老夫一个S级的老年人?”
萧柏淡淡一笑:“既然您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客随主便了。”他当着红蔷公爵的面将光脑调节为屏蔽:“如此,公爵请。”
“哈哈,多谢殿下体谅老夫的胆怯啊——殿下请!”
两人一同步入大厅。萧柏注意到脚下踩的地毯全是白狐的毛皮织成。这大厅也有几百平米,一眼看过去,全是这样洁白无杂色的地毯,在这个注重保护动植物的年代,其中奢华是难以形容的。
“殿下喜欢我这地毯?”红蔷公爵看到萧柏注目之处,哈哈一笑,“不若老夫叫人为殿下做一块?”
“多谢公爵美意,不过还是不必了。”萧柏回以礼貌的笑意,“有的东西看起来美,但还是偶尔观摩一下为宜,真的日日把玩,握在手心,反而觉得不美。”
“殿下这想法却与老夫不同。”红蔷公爵伸手请萧柏坐在沙发上,“好的东西,若是放在别人那里,想看也要受限制,不如自己拿来,想如何把玩,就如何把玩。”
萧柏笑容不变:“公爵想得确实不错。只是,珍贵的东西往往也难以呵护。这白狐的地毯,若不是日日清扫,保持皮毛亮泽,恐怕不必多费时日就晦暗无光了。”
“殿下是年轻人,怎么这么小心的性子?”红蔷公爵面露不赞同,“便如我这地毯,我买来便也买来了,总是有办法保持打理——叫别人清扫也好,自己侍弄也好,都是买来之后的事情。若是还没买就瞻前顾后,便永远也不能将它铺在脚下了。”
萧柏眼底暗光微微一闪:“公爵倒是果断的性子。”
“自然,若不果断,良机就错过了。”
“何为良机呢?”萧柏轻笑,仿佛在认真思索的样子,“就比如您这张狐皮地毯,好虽好,就算您也有一番能力打理,也要看它是不是和您的宅子匹配不是?就比如您这居所,豪华舒服,但毕竟限于公爵级别。若您这地毯再大上三五分,便用不得了。”
“殿下这话就不对了,好东西到了手里,总是有办法用的。就算自己用不得,也能送给别人用——这一张好端端的狐皮地毯,价值连城,得到的人,总得把这价值还给我不是?”红蔷公爵笑吟吟地品了一口茶水。
萧柏的手指尖在那汝白的瓷杯上一顿。
——他就说,红蔷公爵虽然能量不凡,但还不至于奢望推翻皇室。只是,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也是佐臣?
可是,谁有办法说动红蔷公爵?
他的爵位传承千年,根系深不可测,早就是难以动摇的力量,无论谁坐到台上都不会动得了他。他又是何必?或者……就是因为独子阿莫的死?
萧柏想起阿莫,心里沉重了一些,不由叹道:“这狐皮地毯也就算了,有些好东西原本是有主的,您若是喜爱想要得到,也总要顾虑主人家不是?”
“主人自然要考量一二,若是双方你情我愿,当然交易可以做;如果不行……哈哈,老夫多少也是个贵族,手段总有一些。”
“公爵太谦虚了,您若是只是‘有一些’手段,我们小辈算些什么呢?”萧柏放低了姿态,“但手段再好,若这狐皮的主人和您心爱的孩子有旧,您使出来总有些不便吧?”
话说到这里算是挑开了,红蔷公爵手里的茶杯往案几上重重一磕:“有旧?人老了总是爱念旧的,但这‘旧’里头,有好的‘旧’,也有坏的‘旧’。若是坏的嘛,手段不拘是什么,用出来也没什么不便可言。”
羽樱看着光脑上闪烁的“北衍”字样,眼神发飘,唇角却带着淡淡的诡笑。
她记起那个时候,自己失去腹中的孩子,又搅黄了皇室的婚礼,把萧枢甚至皇帝的面子按在地上踩,早已心存死志。
然后那个全帝国最尊贵的女人推门进来。
她记得她微微扬起的下巴,脖颈是天鹅一般的优美与倨傲,眼神睥睨。
“羽樱小姐。”那双大红色的唇淡淡吐出她的名字。
“皇后殿下。”她躺在床上,仰望着那女人华美的仪容,觉得一切都将归于平静,“您是来惩罚我的吗?”为了皇室一败涂地的颜面。
“惩罚?哦,或许半个小时之前,我是这样想的。”皇后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我想要对外宣布你和萧柏有私情,并以此来中伤萧枢。你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是不是?”
羽樱动了一下,空茫的眼神终于聚焦,视线落在路芳菲美艳而冰冷的脸上。
半小时前?那么现在?
“但我发现,萧枢爱上了你。”路芳菲用挑剔的视线打量着羽樱。
羽樱一顿,然后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躯,忽然大笑起来,一直笑一直笑,无法抑制,笑得刚刚失去孩子的肚子尖锐得疼痛着,也没有停歇。
“……哈哈哈哈……他,他爱上了我?……这真是……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并不是一个玩笑,羽樱小姐。”皇后冰凉如金属般的声音淡淡响起,“事实上,对此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悄无声息,以免你干扰我那个愚蠢的儿子原本就不甚坚定的内心。”
“哦。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想法了,皇后殿下。”羽樱好容易止住疯狂的大笑,平静地回答。她已存了死志,豁出去不管不顾地破坏了婚礼,做好了死得凄凉的准备——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皇后的话,连一丝波澜都无法在她内心掀起。
路芳菲勾出一个笑容:“但我改变主意了——在我把那个愚蠢的儿子赶出去之后。他那种傻瓜,是没办法做到我想要的事情的。我需要的同行者必须坚定、无所畏惧,我想了想,于是来见你了,羽樱小姐。”
羽樱愕然地张开眼睛直视着路芳菲冰凉美艳的容颜:“您在开玩笑吗?”难道不应该痛骂“勾引她儿子的婊砸”然后把她弄(neng)死吗?
“不,这当然不是玩笑。”路芳菲笑得意味深长,“你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啊,羽樱小姐。不过我佩服你的勇气——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必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你甘心吗?自己,和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