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悖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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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庆幸,琪琪和刘老爷子一家恰好赶在穿越前离开了小区,老人和孩子,比年轻人更难适应如此严苛的环境。
混混三人组齐声答应,谁也没有半点犹豫。
人都是自私的,何骏和混混三人组都不是那种不能以常理揣摩的圣人,不是他们几个冷血缺乏同情心,而是在自身安全都没有保证的情况下,普通人无法顾及陌生人的安危,只有在自身能够继续生存的前提下,才会考虑帮助别人。
何骏又问:“901还有能烧的东西吗?”
“有!”别扭抢着回答。
“有多少?”
这一回别扭回答不上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两个同伴。
良子见状说道:“现成的不多,要是把已经装好的全拆下来,还能凑不少。”
“那好,明天你们几个想办法,尽可能多收集一点能烧的东西,我总觉得强雷的说法不靠谱。”
“哪一句不靠谱?”别扭随口问道。
何骏立即回答道:“就是雪屋里里能达到十六度那句,要真有那么热,雪还不化光了?”要说雪屋里的温度比雪屋外高,他绝不会怀疑,但是能达到零上十几度,也太扯了点。
“可不是么,我也听着不对。”别扭闷声闷气地放马后炮。
“你快拉倒吧,何大哥没说的时候,你怎么没听出不对来?”良子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揭穿别扭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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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本来应该补更,但是状态实在不好,抱歉。
144寒夜
混混三人组你来我往地闹了一阵子,天就差不多全黑了,屋子里暗下来,窗外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不见,混混三人组也停止了嘻闹。
骆家琪突然问道:“何大哥,你说,咱们还能回现代吗?”黑暗中,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也许吧。”何骏幽幽地说。
原本轻松的气氛被骆家琪一句话变成了凝重,黑暗中一片沉寂,只有众人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沉默了好一会儿,何骏才轻声说:“睡觉吧,多盖几床被子。”
黑暗中,大家摸索着挤到床上和衣而卧,又在身上加了几层被子。
何骏和别扭离开之后,骆家琪和良子也没闲着,他们俩把所有能找到的被子,不管冬被还是夏被一股脑地全挪到了何骏家,眼下一个人盖上三床被子还有富余。
除了值班的良子瞪大眼睛盯着黑暗中压根儿瞅不清的天花板,其他人都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窗外寒风呼啸,这种声音光是听听都让人觉得冷。
挤在床上的四个人呼吸可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别扭突然小声问道:“你们睡着了么?”
“没,太冷了。”骆家琪头上扣着棉帽,脖子缩在被子里,暴露在外的只有嘴巴到眼睛之间的部分。
不仅是他一个,四个人全是这副打扮。
虽然大家都把自己捂得很严实,然而无处不在的冷气从四面八方向他的被子里钻,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子下面躺的不像是床,而是一层厚厚的冰。
干冰!
“我的脸都快没知觉了!”别扭口齿不清的应和道,“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冻死了。”
他的手脚冰凉,身上也凉得好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何骏摸了摸凉透的鼻尖:“你们觉得,屋里现在是多少度?”他突然间想起了莫斯科保卫战中的德军。
那些在寒冷冬夜中穿着单薄军装的德国人,会不会就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零下二十度?”骆家琪胡乱的猜测道,“我的手脚都麻了,应该是这个温度吧?”
别扭在被子里卷成一团:“不是说雪屋都能有十六度吗?咱们这楼可是钢筋混凝土,还比不上雪搭的房子?”
“不对吧?”良子猛地一呆,“人呆在雪屋里,就能让温度升到十六度?是不是太扯了?”
何骏如梦初醒,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良子说的对,只凭人呆在雪屋里,肯定不能让温度上升多少,最起码不会升到零上,就算爱斯基摩人习惯了北极的气候,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绝不可能连火都不用!”
“啊?那咱们怎么办?”骆家琪一下了慌了神,“能烧的东西都在901,屋里都这么冷,外面还不得零下四十度?”
“不止!”良子颤颤地说。
何骏一把掀开被子,被窝里最后一点点暖意登时消失不见,他忍住笼罩全身的寒气,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道雪亮的光芒照亮了只有十平方左右的卧室:“别扭过来帮忙!”
别扭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溜小跑跟在何骏身后,径直进了厨房。
何骏把手机交给别扭,戴上手套把燃气灶从灶台上拆下来,然后把液化气钢瓶和燃气灶搬进卧室重新接好,顾不上燃气灶与钢瓶之间距离近到不足一米,连续按动七八下才按着了点火器,扭转开关点燃了燃气灶。
“轰”地一声微响,蓝黄相间的火焰蹿起一掌多高。
跳跃的火焰带来了温暖,几个人立即感觉到一丝暖意,纷纷从被窝里爬出来,披着被子围拢在燃气灶周围,贪婪地吸收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何骏被他们几个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提醒:“别靠太近,都离远点,别扭,说你呢,手都快烤糊了,你想一会儿痒死么?”
生活在寒区的人都有类似的经验,刚从寒冷的室外进入室内时立即伸手烤火,用不了多久手就会出现剧烈的搔痒。
这是因为人在寒冷的情况下血管收缩,血液的供应量会降低,一旦手脚快速升温,肢体末端的血管由于温暖而扩张,血液的供应量一时半会儿上不去而引起的。
据说如果情况严重,有可能引起肢端坏死。
混混三人组虽然得到了提醒,可寒冷的感觉他们几个舍不得离开火焰,只是把伸出去的手稍稍缩回来一点。
良子跨步关死了四敞大开的卧室门,随口嘟囔了一句:“空间小升温快。”
何骏马上扯了一床被子过来:“我去找钉子,把门挡住。”
“还有窗户!”良子立即提醒道。
“知道了。”自己的家自己清楚,何骏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锤子和钉子,先在门框两侧各钉一根,挂了一床棉被上去,再登上窗台,准备照葫芦画瓢。
何骏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窗玻璃,意外地发现玻璃上已经结了足有两指厚的一层冰,他不禁为之咋舌:“天哪,这么厚的冰?外面到底有多冷啊?”
已经暖和一些的混混三人组披着棉被凑过来,一阵大惊小怪。
别扭伸手在冰上摸了摸,手背在窗缝的位置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冷风:“哎哎,怪不得这么冷,这窗户透风!咱们赶紧把窗缝糊上吧!”
“不能糊!”何骏与良子异口同声。
“为啥?”别扭傻眼。
良子看了一眼何骏,见何骏点点头才解释道:“屋里点着火呢,透点气好,你不知道雪屋顶上有个透气的窟窿吗?”
“不知道!”别扭老老实实地说。
何骏摇摇头说:“亏你还提醒我们在车里开空调会中毒,怎么就不知道点火也必须通风?”
别扭诧异地指住漏网的窗口:“就这点小风,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何骏说,“不然没冻死就先中毒了……等温度再高一点,把门开一条缝。”
“能行吗?”骆家琪不安地问,“好不容易攒点热乎气儿,一开门还不全放光了?要不是等热气上来,把火关小点吧,这么一直烧着,一罐液化气顶多用两天。”
145倾塌
何骏长叹:“谁说不是呢,要是附近有片树林该多好?”他又一次深深地感觉到现代产品的短板。
大多数现代产品只适合物质极度丰富,用钱什么都能买到的现代,在这种不毛之地,再好的科技产品都是趴窝的货。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棉被挡在窗口,挡住透过窗缝的寒风直吹,屋子里渐渐地升温,几个人重新躺下,这一回被窝里终于暖和起来。
良子继续值班,但是任务已经从监控温度改成了看护火焰,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低就把火开大一点,反之则关小一些。
一个多小时后,良子叫醒了别扭。
按照原本的计划,别扭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十一点叫醒何骏,但是别扭缩在被窝里没出来,没出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睛,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
别扭大惊失色,幸好这段时间没出什么意外,室内的温度并没有降到零下,燃气灶调到最小的火苗仍然旺盛地燃烧。
别扭长长地松了口气,缩在被窝了推了推何骏:“何大哥,何大哥,换班了!”
他觉得自己用的力度不小,可是何骏没有半点反应,别扭就着火光看了何骏一眼,闹不明白何骏怎么睡得这么死。
于是他手上又加了一点力量,推得何骏来回直晃,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别扭心头一惊,何骏睡在床铺的最外侧,不是他睡着的时候温度降低,冻坏了吧?
情急之下,他腾地坐了起来,伸手摸向何骏的额头,指掌尖传来了滚烫的感觉,别扭大吃一惊,立即推醒骆家琪和良子:“快醒醒,何大哥发烧了!”
骆家琪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到点换班了?”
别扭急得额头见汗:“换什么换,何大哥发烧了,高烧!”
骆家琪猛地打了个机灵,所有的睡意不翼而飞:“你说什么?”他马上伸手摸何骏的额头,果不其然,何骏的额头烫得能烙熟鸡蛋!
“快快,叫良子拿退烧药!”骆家琪急忙喊道。
别扭又推了良子一次,可是良子也睁开眼睛之后瞅了别扭一眼,看他的意思是想站起来,可头只抬起一点,又无力地落了回去。
骆家琪本能地伸手摸良子的额头,刚刚触及额角就像触电一样飞快缩手:“良子也发烧了!”
“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别扭一下子急红了眼。
“还能怎么办?快拿退烧药!”骆家琪迅速起身掀开良子的被子,把装在良子衣兜里的所有药品全部掏了出来。
别扭看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盒,急匆匆地问:“哪个是退烧的?”
何骏和混混三人组能找到的所有药品都放在良子那儿,只有良子才分得清哪一种药治什么病。
“你笨啊,看说明!”骆家琪狠狠地瞪了别扭一眼,拿起一盒就往外抽说明书。
不是,不是,又不是。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把那一小堆药品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样有退烧功能的感冒药。
骆家琪二话不说吩咐道:“快,拿水给他们俩灌下去!”说罢拿了两粒药放到良子嘴边,又把一直藏在被窝里的瓶装水摸出来,扭开瓶盖,同样送到良子嘴边。
良子的意识虽然不清醒,但总归是醒过来了,十分配合地吃下了感冒胶囊。
别扭那边就麻烦了,无论他怎么做都叫不醒何骏,不得不向骆家琪求助:“豆子,快帮忙!”
骆家琪凑到何骏面前看了一眼,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何骏的情况比良子严重多了,脸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干裂的嘴唇全是一块块的唇皮。
骆家琪赶紧把水送到何骏嘴边,似乎是感觉到了嘴唇上的湿意,何骏紧闭的嘴唇下意识地抿抿。
有门儿!
骆家琪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又在何骏嘴唇上沾了些水。
别扭在一边看得着急,一个劲地追问:“能行么?能行么?”
“闭嘴,别打扰我!”骆家琪怒气冲冲,“给我找一条湿毛巾来!”
药吃不下去,就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别扭赶紧摘下挡门的棉被,一开门,客厅里的寒气就冲得他混身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几步跑进卫生间,随手从墙上拽了条干毛巾,习惯性地扭开了水龙头,看到没有一滴水流下来,他才想起来小区的供水系统早就完蛋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干毛巾跑回卧室:“豆子,没有水,把窗户上的冰抠一点下来,包毛巾里给何大哥降温吧!”
骆家琪看别扭拿回一条干毛巾本想发火,听到后面的话眼睛一亮:“抠什么冰,上厨房拿瓶纯净水来!”
别扭一拍额头,转身又出了卧室。
除了卧室之外,其它几个房间的温度少说有零下十几度,放在厨房里的瓶装水早就冰成了冰砣砣,别扭随手拿了一瓶,回卧室之后交给骆家琪。
骆家琪把冻结的瓶装水裹在毛巾里,小心地搁到何骏额头上:“别扭,再拿条毛巾给良子降温!”
别扭答应一声,照葫芦画瓢地在庚子额头上也放了一套毛巾裹冰。
好不容易忙完这一切,别扭赶紧把挡门的棉被重新挂好:“豆子,能行吗?”
骆家琪把被子裹到身上:“不行也得行!”尽人事听天命,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瞪眼看着两个大活人活活地烧死。
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良子觉得好过了一些,他勉强睁着眼睛嘴唇轻动:“别扭,给我片阿司匹林。”
别扭似乎听到了良子的声音,凑近一看,才发现良子的嘴唇在微微地动,他赶紧把耳朵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