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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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便一步跨进来笑道:“原来母亲在编排孩儿的不是,这却是天大的冤枉。孩儿这段时间也有些忙乱,公务之事,难以推脱,如今也有一段了,算是消停下来,这几日便多在家中,陪伴您。”
翠儿便笑道:“又不曾怨得你,便又来喊冤枉,如今薇娘姐姐与我还有小小妹子,不过来陪大姑说话,你却也来凑热闹,女人家的事,你也好插嘴的?”说完只是抿嘴儿笑。
苏小小也知翠儿是作狭他,便道:“郎君外头事情也要打理得当,才好不使得人捉了把柄,虽小事不妨,也终归是官场上面事。若真有人要恶你,只怕便是绿豆芝麻的事儿,也能使人丢官发配罢。郎君如此处置也是妥当。那公务要事终归也是正途,切不可因私废公。”
这番话说得有些见识,张薇娘也点头道:“小小妹子说得有理,郎君公务为重,切不可只顾家中。有我等姐妹,又有大姑在家把持,定然是井井有条。”
苏文闻此言,不由摇头叹道:“本想到此叙母子夫妻之情,却不想是一番教说,难得几位娘子有心,为夫如何放心不得,只是这般时候,却不好说教于我罢。”
陈氏便笑骂道:“你也是正经做官的人了,自家老婆说的正理,你倒当了聒耳的噪话。也罢,如今也管不得你了,只是别让我这三个好媳妇儿受了你的丁点儿委屈就是,若是你要将那外头做官的威风拿来家中使,拿腔作势。便仔细你的皮呢。”因又向那三人笑道:“若是真个背了我,拿你们使气,只管与我说就是,不怕他耍横。”
翠儿便拍手笑道:“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你日后还逞威风。”
小小便摇头笑道:“却是你编排了郎君呢,即便是往日,郎君也不曾拿腔作势的指派我等,今后又如何能有?”
那张薇娘只是微笑,看翠儿与小小在那拌嘴。苏文点头道:“总得有人说句良心话了。”却又附耳在哪翠儿耳边轻笑道:“如今你这般编排了你的夫君,今晚便要罚你,打你二十大板才好。”
那翠儿一听,一张脸儿通红,这二十大板却是要打在自己臀儿上的,想着恼人的郎君,却时不时便要做一些羞人答答的事,虽有些尴尬,却也别有趣味。
张薇娘见翠儿脸红,便知这轻浮浪荡子又在逗弄她,不由抿嘴轻笑。小小亦是心照不宣,抿起嘴儿,拿那白杏仁眼儿横了苏文一眼。
陈氏虽不知情由,见着妻妾一般儿的和谐,心中欢喜。苏文陪同母亲妻妾说了一回话,便自告辞出来。又侯那小小出来,苏文便随其后,一路跟进她房中。小小见了,不由好笑道:“这般跟随我,却是为何?也不顾两位姐姐的面子。哪的你这般赖皮的夫君。”
苏文笑道:“我自己的夫人,有甚赖皮之处?”一面拉了小小的手儿笑道:“你是我自家的娘子,我却爱如何便如何。”一面将小小扯入怀中,两手便扶住她弱柳般腰肢,附耳悄声道:“记得与薇娘、翠儿新婚之时,三人两好,琴瑟快美,却不如今日便做个一床四好如何?”
小小身子一颤,那脸儿便如白璧飞霞,欲要挣扎,却哪里使得出气力来?软软的被那郎君搂住,动弹不得,整个身子便如吊在那郎君身上。
苏文便要摸索而上,小小喘息的紧,软语娇声道:“官人,门户尚且未闭,却不是羞人答答的摸样,吃人撞见,如何叫奴家有甚么面目见大姑与两位姐姐?”
苏文便笑道:“怕甚么,若是你那两位姐姐撞见了,便趁此时,做个一床四好的现成就是,也无须待到晚间了就是。”
小小正要挣扎。忽然便听得那门外传来大声言语:“小小妹子在么?我与翠儿妹子来寻你说话儿。”然后便听得那翠儿“咯咯”笑了几声道:“方才见着郎君尾随着小小妹子来了,如何不在?”
苏小小大惊,偏生那恼人的郎君又不松手,又羞又急,低声告饶道:“好人,快些松手罢,须吃姐姐们笑话。”
苏文轻声笑道:“你若是答应我,我便松手。”
小小急道:“便依了你这冤家罢了!”那苏文听得此言,方才松了手。小小便慌忙正理衣裙,早见那张薇娘并翠儿到了门口。便慌忙走出到了外间来见礼。苏文随后便出来,笑道:“今儿个怎地又凑齐了?我却是赶了巧儿了。”
张薇娘便笑道:“我们女儿家说话。你也听得?你若是不嫌烦躁,便听罢,都是些女儿家的里短话长,料想你也无有兴趣。”
苏文便叹气道:“先前指望娶一房媳妇,如今娶了三房,心中自是欢喜,却不曾想,如今连自己立足之地都无,倒要支使我出去了。也罢,所谓‘一个老婆有水吃,两个老婆抬水吃,三个老婆没水吃’,只怕便是这个道理。”
翠儿奇道:“这话说的奇怪,又似有些道理。”
小小闻言,“噗嗤”一声儿,笑得将头低了下去,勾着腰,要揉肚子。张薇娘强自憋着笑,嗔道:“却是这人编排杜撰的话儿,你也信得他?亏你未嫁之时,便自诩红娘,没想如今嫁了他,倒成了个痴小娘,还哪有半分儿的机警灵巧?”
翠儿吃了这番笑话,也知是苏文编排的,不禁红了脸,作声不得,只拿白眼翻看苏文。苏文便没趣,讪讪说了两句,便自去了。
张薇娘见苏文离去,便自叹了一口气。小小剑张薇娘神色有异,便正色问道:“姐姐却是何事忧心?且说出来,我们姐妹共分担一些。”翠儿闻言,也将眼儿看顾张薇娘这边。
张薇娘心道:如今这官人做事,有些放诞,如今这府中越发兴旺起来,家奴仆妇多了。人多眼杂,口多是非多,如今将这些大义与两位妹妹说了,且让她们不要由着官人性子才好。因又想起新婚第一夜,那恼人的官人做得那般恼人的羞事来,便一发将那红胭脂染上脸来。那般事情,不论后来苏文百般讨好,拿腔作势都不曾许他。今日见苏文即便在哪大姑房中,亦要悄然调笑那小小妹子,待出门之后,又要尾随而来,老远便听得两人调笑之声,且门户不闭,便不由高声出来,好叫两人有所顾忌。又待小小整理好衣裙,方才进来。如今这事却是要迫在眉睫,好规范家风才是。因有此一说道:“如今这府中日益繁茂,却也需要个规矩才是,不是我要做大妇拿势,实是忧心郎君做事粗枝大叶,便是些私房夫妇之事,也不顾忌,倒是要吃人笑话。故此与妹妹们一说,便不要由着他性子才好。”
小小方想起方才羞人之事,深有同感,便即点头道:“确实这个理,这个郎君,也忒胆大了一些,还要做些让人羞得事。”
翠儿吃吃的看着小小笑道:“小小妹子,方才郎君便是要与你做那羞人的事?”
张薇娘笑骂道:“倒是小小与郎君不曾做得那羞事,你倒是没羞要说出来。如今但要记住,切不可随郎君胡闹就是。”
翠儿便笑道:“我却不是个糊涂人,那般羞人的事,如何再做得第二次?”
小小一愣,方才记起郎君曾说新婚之时,便是做的一个三人同好的鸳鸯春梦,却不知那又是一番如何的滋味,便只拿眼怪异的看了看张薇娘与翠儿。
那张薇娘吃小小一看,便心知小小心中所想,真个是红霞满面染白玉,作声不得,只拿眼斜睨翠儿,心中暗自苦笑。
翠儿自知说的急了,吃了小小笑话,便也红了耳根子,讪讪道:“那般羞人事,却是郎君作怪,须怪不得我与姐姐,就是前两日,郎君还说什么一床四好呢,我只要羞他,他还涎着脸笑。”
小小一听,不由嗔道:“他今日亦与我也这般说哩。”
张薇娘吃了一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嗔视了她俩,摇头叹道:“这个着人恼的夫君,却拿这事张扬,又如何不是与我也说了?”因叹道:“此亦是我今日所来之意。”
第一百零一章两马聚时生异心
且说张薇娘与那翠儿、小小闲话。张薇娘道:“如今夫君也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却如何还能够做得这荒唐之举?如今府上人口日渐多了,如此这般的不修行止,那些仆妇丫头婆子哪个不是喜欢嚼舌根子的?如今我们和相公相处的时候,只要规劝与他,便是不规劝,也不要随着他去胡闹就好,我们都不凑这个热闹,他自己无趣,自然也就收敛了。”
小小点头称是,笑道:“姐姐这话说的是,如今府里确实要兴起一个规矩来,官人不是个等闲之人,小小自看的明白,如今虽是个六品的职,总有上进的时候。若是日后人口多了,没个规矩,还要官人来操心这后院琐事?”
翠儿便嘻嘻而笑道:“姐姐和妹妹都这般说,我看却是行的,只是这规矩还需要请大姑示下才是,我等也只能做个帮衬的。”
张薇娘点头道:“正是此理。”三人有商议了一些府中安事的条款。日后便又依照着这些条款一条条去施行,那府中气象如新。陈氏乐得清闲,只将这些事都交与她三个,而这三个也铁定了心思,不与苏文胡混,倒叫苏文又是欢喜,又是气闷。欢喜着府中蒸蒸日上的气象,气闷那一床四好的美梦只怕如今只能是个泡影梦幻了。
不说苏文在家自享其福,过得逍遥自在的生活。单表那钻地鼠马良急急如丧家之犬,径投那大屿山而去。一路上日行夜宿,翻山过水,打尖歇店,不得几日,便到了那一座好大雄伟的山脚。但见那山脚之下,绿树青翠,流水溪涧,又有几户人家,横斜溪口。那溪口上头却是一个草店。但见那草店挑出一个酒幌子,上面书着几个大字:三碗醉。
马良正渴的紧,忙忙的便紧赶几步,到了店中。那店中只得四五个板树的桌子,一桌围着几个蒙皮的长凳。却也有几个吃酒的客人。马良一步踏进去,捡了个干净的坐下,将手中朴刀斜竖在长凳边上,口中直叫道:“店家,但有好酒好饭,快快上来,一发算钱还你。”
早有小二过来道:“客官要甚下酒?”
马良道:“却有些甚么下酒之物。只顾将来,少不得你的酒钱。”
小二便去,不多时,端过来一大盘蒸熟的白鹅,肥嫩嫩好不诱人。马良早饥饿了半日,顾不得烫手,也不用筷,只两手戳起,撕扯了便吃。那小二在一旁筛满了一碗酒。但闻的那香气,果然有一股浓郁芳香之气,便一气和着那鹅肉吃了下去。大叫一声道:“端地好酒,再筛来。”
小二有筛了一碗。马良等不得,也不顾吃肉,只一口便吃了,又叫那小二筛酒。小二筛了一碗。马良此时吃的痛快,哪里还分说甚么,端起那酒碗,一气又干了。便大叫道:“小二,你家这酒,端地极妙,快快筛来就是。”
那小二直摇头道:“却是吃不得了。如今客官吃了三碗。便是海量,我家这酒是老酒,劲头足,一般人只吃三碗便醉了,如此,我这便叫做‘三碗醉’”。
马良听了大笑道:“你这厮,好不晓事,你家爷爷如今也吃了三碗,怎不见得便醉了?只管筛来,若是还有半分迟疑,一把火便烧了你这店子。”
小二冷笑道:“原来是个楞汉,老酒后劲倒神仙。这话也不曾听过吗?如今我却不能卖与你吃了。若是再要肉,便有。”
马良怒道:“如今我只要这酒,若是不买,须认得我的刀。”说吧,一手从旁操起那朴刀,一刀下去,只讲那桌子斩为两截。
小二见状,往后边跳出两步,口中大声喝道:“兄弟们操家伙,却有人要杀上门来了。”但见那几个食客一发都走了,那屋后跳出六七个大汉,拿着叉子刀棍,抢将出来。内中一个白净无须,尖嘴猴腮的人走出来,便对马良笑着拱手道:“敢问兄台,可是不满意我这店里的酒饭?”
马良用刀指着那小二道:“那厮不卖我酒吃,叫人如何忍得下这气?今日这酒肉倒是做成我白吃了。看你等如何处置与我。”
那人笑道:“却是要陪你酒肉吃,当时告个冲撞之罪。”一面便命人重新整理杯盘。另桌安置了,须臾又上得一些酒肉来。
那人便让马良坐了,自己陪在下手坐下道:“却是怠慢了些,如今权且吃一碗酒,算是赔罪。”说吧便筛满了两碗酒,自端了一碗,吃了。那马良心中方才怒气稍稍出了一些。也将那碗里的酒一口儿吃了下去。便大笑道:“你这人倒也是个实诚豪爽的,如今便看你的薄面,不打破这茅草酒店就是,只是我这一发受了一些惊吓,倒要贴我一些银两才是。”
那人哈哈大笑,直起身,将那一桌子的酒饭掀了,满地的酒肉铺地,道:“你这厮也恁地贪心,如今却看我如何剐了你才是。”
马良一惊,跳将起来,将那朴刀绾在手里,便要发难。却头晕目眩,浑身俱软,哪还提的起半分的力气?心中暗道:苦也,却着了这人的道,吃了他的蒙*汗*药了。想我往日便是靠着买卖杀人越货。如今却是终日打雁,反倒叫雁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