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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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对此沉吟许久,轻声道:“诸位以为如何?”
“这……陛下,安抚吐蕃,邦交友好乃是好事,然吐蕃遥远苦寒之地,公主下降势必受苦……”
总而言之,和亲是有好处的,但就是要委屈公主,如何处置就要看皇帝陛下你更在意什么了。
李世民沉吟片刻。低声道:“吐蕃求娶公主颇有诚意,其大相禄东赞已经启程,准备亲自来长安求亲。”
“哦?”众人皆时一惊,吐蕃大相等同于宰相。而且是赞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一的宰相,权利相当之大。禄东赞其人更不得了,当年赞普松赞干布年幼继位。就是他一手扶持,可以说早年间吐蕃大权实际是握在他手中的。
这样一位重大人物亲自来长安,要说诚意还真是相当之高。
李世民悠悠道:“待朕与贵妃商议。看看哪位公主到了适婚了年龄,可以下嫁。”
宫中无皇后,后庭之事主要还是由韦贵妃主持,李世民这么说,看来是动心了,也留了余地。无他,皇帝哪里愿意将自己亲生女儿嫁到那遥不可及,苦寒无比的高原上去呢?
在这一点上,李承乾的反应很快,先前关心李治不够及时,让李泰抢先,此刻自然不能落后。
“父皇,诸位妹妹大都有了婚约不宜下嫁,如今尚未订亲的也就衡山和晋阳两位妹妹,只是他们尚且年幼,尚未到下嫁的年纪,并不合适。”
李承乾这句话说得很及时,朝臣们马上体会到了皇帝的难处,不是皇帝不愿意嫁女儿,而是合适的都许婚了,没许婚的还小,压根就不合适。
尤其是余下的衡山与晋阳二位公主乃是长孙皇后嫡出之女,是皇帝陛下的心头肉,下嫁和亲怎么可能?
皇帝不好说的话,太子殿下委婉地说了出来,接下来就当由大臣们帮忙找台阶了。
“陛下,既然公主们都不在适婚年纪,不知宗室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房玄龄小声提议。
压根就不是提议,是惯例好吗,先前下嫁吐谷浑的弘化公主也是宗室之女。
李世民听到之后,轻轻点头道:“这个,朕也不清楚有无可是人选,还是问过贵妃再说。”
岑文本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黯然,也不知道宗室之中哪位郡主、县主要倒霉了。
一旁的长孙无忌却似乎已经先想到了什么,说道:“陛下,不若先答允禄东赞,等他来长安之后在详细讨论婚事。”
这么一说,众人皆是心中一动,是这个道理啊!
现在着什么急,先不拒绝,但也不一开口答允,先稳住了吐蕃人再说。至于禄东赞到了长安之后,是怎么个说法,到时候再说呗。
此举能给大唐留下足够的周旋余地,很多事情也能好办一些,顺便还能试探一下吐蕃人的心意,到底是真的打算停战,还是缓兵之计。
当然了,长孙无忌兴许还有一些旁的考虑,只是别人不清楚罢了!
与吐蕃的和亲就这么定了下来大,现在人们真正关心的是草原上的情形,李绩前去伏击薛延陀结果如何了?
李治和谢逸身在定襄,可有进展,他们是否安全呢?
对此不仅是李世民和朝堂上下十分关心,辋川别墅里两位夫人也对此颇为挂念。
原本谢逸是想要瞒着他们二人的,奈何长安城里消息满天飞,郑丽琬又是极为聪明之人,想要弄清楚并非难事。
谢逸的河东之行陡然间改为草原历险,难免让人担心,尤其是有过去年的先例。
辋川别墅里,杜惜君和郑丽琬站在一处干燥温暖的院子里,遥望北方,神色颇为凝重。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间。杜惜君和郑丽琬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肚子已经开始显怀,日渐大了起来。
因为天气冷了,南熏阁靠近水边过于湿冷,已经不适合居住,尤其对两位孕妇而言,如今已经换了干燥之处。
身姿窈窕的武二娘子走进院内,瞧见两人身影,连忙道:“两位姐姐莫要担心,阿郎的本事你们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好了,吉人自有天相的。”
“嗯!”杜惜君轻抚小腹,悠悠道:“三郎说过,孩子出生之前,他必然会回来的。”
郑丽琬也道:“我们相信三郎吧,现在莫要过于忧愁,大夫说过,心情郁结会影响胎儿与生产。”
“嗯。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关乎谢家香火延续,尤其是谢逸身处险境的情况下,就更加要紧了。
武二娘子笑道:“这就对了。放轻松些,要是阿郎回来瞧见两位姐姐不好,我可担待不起。”
“武妹妹是非要等三郎回来以后才改口吗?”
郑丽琬这么一问,武二娘子一下子便有些脸红了。
“未来半年时光。我们的身体都不方便,但凡三郎回来,妹妹就是专房之宠。到时候改口也来得及。”
郑丽琬附和调笑,让武二娘子越发的羞羞哒……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如今也不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对于某些事情他有着些许希冀和崇敬。
自打有了新年里哪里误会之后,她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醒来之后让她脸红。
如今看到杜惜君和郑丽琬挺着大肚子,她也不禁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有了身孕,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武二娘子心驰神往的时候,有人来报:“二娘子,金城郡主来了,求见二位夫人。”
“这……”杜惜君眼前的状态自然不方便出去见人,尽管金城郡主李安宁也算是熟人,但到底还是有点那什么,所以只好由郑丽琬和武二娘子前去会面。
看到郑丽琬的那一瞬间,李安宁多少有点惊讶,她知道郑夫人有孕的事情,以为出来见自己的会是杜惜君,却不想……
“叨扰郑姐姐安胎了,抱歉。”
郑丽琬笑道:“郡主客气了,虽然有孕身子重些,但适当走动几步是有好处的。”
“那就好。”李安宁道:“怎不见杜姐姐?”
“她偶感风寒,现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严重吗?需要去探望否?”
“不要紧的,现在她在休息,我们先不要打扰。”郑丽琬连忙岔开话题,问道:“郡主驾到,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安宁立即委屈道:“我是在躲灾祸的,也不知能不能躲过。”
“呃,发生何事?”郑丽琬有些恍惚,也有些惊讶,堂堂江夏郡王府的郡主说多灾祸,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郑姐姐有所不知,吐蕃人向大唐求亲,求娶公主,但公主没有合适的公主可以下嫁,宗室之中我的年岁身份刚好……”李安宁很是委屈,甚至有几分绝望的神情。
郑丽琬顿时明白过来,他曾听谢逸说起过此事,知道这些宗室女子最怕的就是和亲。现在这个倒霉的厄运轮到了李安宁。
“确定了吗?”
“还没有,但应该是**不离十,听说朝廷已经请吐蕃大相禄东赞前来长安商讨婚事,如果定下来,我怕是多过不去。”
李安宁无奈道:“韦贵妃已经找我的母亲,有过暗示,所以……我不想待在长安城里,跑到姐姐这里来躲个清静,也希望能从姐姐这里讨个主意,看有没有办法能够躲过此劫。”
“这……”郑丽琬沉吟片刻,悠悠道:“和亲之事,宗室之女本就在备选之列,到时候陛下一旦下旨,郡主确实很难躲开。如果用手段来逃避,焉知陛下会不会生气,到时候连累令尊和令兄该当如何是好?”
李安宁沉默了,确实如此,她不是一个人,她不能为了自己而活,还得考虑江夏郡王府上下一家子。
“那就是没办法喽?”
“也不是没有,只是眼下我想不到,如果三郎在长安,或许能为郡主出出主意,但他现在不在。”郑丽琬其实未必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敢擅自做主罢了,一来是怕连累谢家,而来是怕对江夏郡王府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是呢,该当如何是好?可惜谢长史不在。”小郡主对此十分认同,在她印象里,谢逸多才多艺,主意也对,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惜他如今不在。
“不知谢长史何时能回到长安?”
郑丽琬轻轻摇头道:“不知道,现在人尚在定襄,何时能回来不知晓。”
“定襄?”小郡主也抬头向北望去,顷刻间,又多了一个期盼谢逸早日归来之人。
……
而此时此刻,谢逸正在定襄草原,刚刚陪着李治用过早饭。
阿史那思摩算是相当用心,生怕晋王殿下和谢长史吃不惯牛羊肉,所以特别准备了长安美事伺候。
作为和顺郡王,要做到这些不难,很是容易。在某种程度上,这也说明了一个态度问题,很好的态度。
阿史那思摩越是如此,说明他越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和这种人也就越是有机会。只要不是破釜沉舟,置诸死地而后生,就总能找到突破口。
很显然,阿史那思摩现在没有这些勇气,也便不是那么可怕。这会趁机在给他点压力,也不知和顺郡王能不能撑得住。
吃过了早饭,接下来便是所谓的草原校军环节,这是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突厥贵族长老们对此十分重视,似乎早就打算好趁此机会耀武扬威,展示一下突厥勇士和军队的强盛之处,大有一副吓得你尿裤子的意味。
哼哼,谢逸心中只有冷笑,如果真的那般强大不可战胜,当年颉利可汗怎么会输给李靖和李绩呢?
以至于偌大的东边突厥亡国,现在还不醒悟,沉醉在当年的美梦之中有意思吗?这人啊,一旦有过辉煌的岁月便会牢记心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拿出来唠叨几句。
如果只是追忆往昔倒也罢了,如果是沉醉在往日的荣光里不可自拔,那可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谢逸不介意用惊天动地的方式来彻底敲醒他们,至于会不会吓的尿裤子,那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五卒对百马
冬日清晨的草原,不见积雪,却有寒霜。
白白一片已经快要赶得上积雪了,再有北风吹过,便如刀割一般,寒意森森。
说实话,这会子并不适合校阅兵马,但这个安排至关重要,所以必须要参与。
谢逸还好,但去年前往更北边的薛延陀,也算是有过经历,加之年纪大,容易适应。但年轻的李治,难免有些不太习惯。
一张年轻的脸上被北风吹的通红,若非擦伤了特别调制的保养药膏,可能会更加糟糕。不过年轻的晋王殿下很懂事,无论如何都保持着他亲王该有的尊贵与气度。
等两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出现在草原上的校场上时,突厥贵族长老们早就带着大队的人马出现。
铠甲很亮,兵器也很锋利,一个个精神抖擞,大有在大唐皇子面前耀武扬威的意思。
谢逸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看着,听阿史那思摩下达命令,开始表演各种刀剑枪和骑射冲锋的戏码。
常规手段而已,当年已经失败过了一次的东西,现在拿出来能怎样?
对此,谢逸并不放在眼里。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突厥人的表演结束,这才笑道:“不错,突厥骑兵在郡王的调教下,已经和并州军差不多。”
这话什么意思?
和并州军差不多?是说突厥铁骑不如并州李绩的兵马吗?虽然当年突厥人曾经输给李绩的通汉军,但今非昔比。要是说今天突厥人休养生息,兵强马壮还不如他并州兵马,他们自然不服。
谢逸这么说,是故意羞辱,还是朝廷向来恭维亲信的缘故不好说。但突厥人是这么认定的,汉人向来喜欢玩这一套。
“是吗?”阿史那思摩笑道:“本王观晋王殿下的卫队也军威甚是昂扬,不知是否方便,给我操演一番如何?”
如果说谢逸对比的是并州兵马,阿史那思摩则将目光对准了长安关中,李治身边的卫队肯定出自于长安十六卫的精锐。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通过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判断长安守军的战斗力,从而做到心中有数。
谢逸早料到这一点,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当即笑道:“好啊,能在草原上操演,也算是左武卫将士们的荣幸。”
“好,那晋王殿下这边可以调派多少兵马,本王派出相应的人数。”阿史那思摩不敢托大,按照那些突厥贵族们的想法。可以少调动一些兵马,以少胜多才能彰显出突厥人的厉害嘛!
但阿史那思摩没有这么做,万一赢不了呢?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能干,否则讨不到还可能有损士气。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对晋王殿下,对大唐朝廷的敬畏。任何一个朝代,当臣子显露出比皇帝更厉害的时候,往往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造反,要么功高震主被杀。当然了造反要是失败,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还是那句话。阿史那思摩始终要给自己留后路,
“这样吧,晋王殿下这边出十个人,郡王那边出一百个人如何?”
当谢逸轻描淡写地提出这个说辞时,不只是阿史那思摩,包括一种突厥贵族们的脸色立即变了。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