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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品宰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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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直系皇族的灭绝注定了江山不保,柴荣因此命心腹之臣带着传国玉玺离开皇宫,就算皇权被夺,也不能让篡位的贼子得到传国玉玺。

没有传国玉玺就名不正而言不顺,后周子孙倘有幸存者寻着传国玉玺,或有卷土重来之机也未可知。

柴荣本意是要把这方玉玺送往大相国寺,悄悄藏于金身佛像之内,结果送玉玺的人半路遇追兵,逃到那个蛇洞中,情急之下把玉玺埋到墙角而后自尽了。

柴荣也想过后周皇族极有可能被铲除干净,即使这天下没有办法再重回柴家人手里,他也不想让乱臣贼子安享太平。

因此他在玉玺之下附了一道圣旨‘得大宝者得天下,此乃天命所归……’,他当然知道他的‘圣旨’,在后周变了天之后连废纸都不如。

谁也不会傻到左手托着传国玉玺,右手举着前朝圣旨,闯上金銮殿高呼一声:“这天下是我的!我有圣旨!我有大印!”。

大概世人只能回他一句:“你有精神病!”

圣旨之下还附着一个惊天秘密,柴荣把大量金银珠宝奇珍古玩藏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只要寻到宝藏就有招兵买马撼动天下的底气。

陈四维从没想过造反当皇帝的事,就是现在大宝在手,他也没有这个念头。想想后周太祖郭威,当了皇帝又怎么样?

亲人都死没了,最后无奈之下把帝位传给养子柴荣,柴荣的长子、次子全都被杀,亲族也消亡殆尽,八岁的儿子登基才有了陈桥兵变,如果登基的太子有十八岁、二十八岁,陈桥兵变就未必会发生了。

再想想玄武之变,手足义、父子情在皇家断了个干干净净。陈四维的父亲仅仅是个落魄的候爷,他都被无缘无故的赶出了家门。

如果他真的去夺天下,就算有成功的一天,他也不觉得称孤道寡有什么好。谁能体会那份‘孤’‘寡’背后的悲凉?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陈四维苦笑,他没那份志气,不愿承那份重,也不想戴那个王冠。

他就想过一辈子轻松自在,暖心又舒心的生活。说实话,如果不是苏墨的事连累他被褫夺了世子的爵位,他真觉得做个混吃等死的世子是很理想的生存状态。

不过那个宝藏是真的让陈四维惶惶不安,他可以不去寻那个宝藏,但是他能阻止别人去寻吗?

“陈大人,你是不是冷了?”细心的差人发现陈四维打了个激灵,急忙拿过一条薄被子给陈四维披上。

陈四维假装抽了一下鼻子:“好像是有点伤风了,没事儿。”

“就快进城了,大人备好了宴席等着您呢。”

陈四维很意外,知府大人居然备了夜宴等着他?陈四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反正天还没亮呢。

“这个时候进不去城吧?”天不亮是不可能开城门的,陈四维之所以嘱咐那个差人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再来接自己,一个是觉得他折腾一天够辛苦劳累的,另一个就是城门的问题。

就算差人急三火四的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城去接他,回来也是在城门外干等,倒不如让他在家休息。

“大人有命城门留人,随时给您开门。”差人颇带几自得的神采,如果不是借陈四维的光,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享受一次这样的特权。

虽然这个特权没什么实质的意义,但足以够他跟亲朋好友吹半个月牛逼的了。天没亮就从城外进了城,而且还不是叫开的城门,是城门守备一直在城门口守着,他们一到马上开门。

这种特权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么?别人享受不到的事,我享受到了,这就是牛逼,这就足够他炫耀好一阵子的了。

封建社会人的等级森严,生来就有贵族和贱民的区别。贵族就可以享受许多平民百姓不敢企及的特权。

人们咬牙切齿的骂老天不公平,但人们恨的从来都不是特权阶层的存在,而是自己为什么不是特权阶层的一员。

“哦。”陈四维没想到杀了一条蛇换来这么大的待遇,纵然巨蟒伤人,伤的也是穷苦人,巨蟒不可能跑到青州城里去作乱,难道知府大人真的爱民如子到这个地步了?

乱开城门是死罪,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是巨蟒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还是巨蟒这件事能让他邀功?

“对了,斩蛇令出了很久了吧?赏金怎么会高达一千银子这么恐怖?”陈四维是奔这一千银子揭的斩蛇令,但他也很不理解官府怎么会出这么高的价码。

“出一年多了,最一开始才二百两银子。这件事上面催得紧啊,这不太守的儿子又跑来盯这个事了,要不是陈大人你来了,我们大人都不知道怎么交差了。”

第65章 回到客栈

第65章回到客栈

原来宋云峰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陈四维咬了咬牙,闭上眼睛闷不作声了。差人以为他是太疲倦了,也没有继续说话吵他。

折腾了半天陈四维拼死拼活的杀了大蟒,结果倒是为宋云峰了了差事。这叫陈四维如何不郁闷?

陈四维知道杀蟒这件事对知府来说是大功一件,不然人家也不会下发一千两银子的赏金啊。

这份功劳突然被宋云峰分走一部分,陈四维就不爽了,他可以给任何人卖力,但是他不愿意替宋云峰做嫁衣。

想到做嫁衣这三个字,心里更像爬了蛆似的不舒服。陈四维还没有过这么憋屈,就是当初何元九拿着圣旨在他们家耀武扬威,又是褫夺封号又是重罚红铜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憋屈。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城墙的跺子上亮着火把,一排差人趴城墙上向前看,估计他们也看不到什么,看他们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差人大声的喝问。

“陈大人回城!”

“开门。”

深夜中城门开启的声音分外的清晰,马车几乎没有停留的直接穿过了城门。陈四维郁郁不欢,同行的差人们却兴奋的满面喜气。

就好像过一下这个城门有着莫大的荣耀似的,一个个的连嘴都闭不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吹嘘着。

“停车。”陈四维突然睁开眼,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决的吩咐停车。

他身边的人开始还以为他在说梦话,抬头见他眼睛跟灯一样的明亮,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要停车。

“陈大人,离府衙还远着呢。”

“我不去府衙,你去告诉知府大人我巳时过去。”陈四维不想去吃这桌夜宴,他一身的尘土、血迹,肮脏的没法吃饭,他要回客栈洗漱,最重要的他身上还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存在。

“这”差人有些为难,忤逆陈四维他不敢,他知道陈四维是京城来的,看知府大人的态度,陈四维的来头不能小。

但是陈四维不去府衙,知府大人肯定会怪他不会办事的。他知道知府大人真的命人备下夜宴,一直在恭候陈四维。

“陈大人,今晚不光是知府大人,还有太守的公子也在等着您呢,您要是不去只怕知府大人会难为小的。”

太守的公子?他要是不提这一嘴,陈四维还有赴宴的可能。宋云峰算个什么东西?他等着有什么了不起?愿意等就让他等好了。

“就说我太累了,实在没有精力赴宴。”陈四维执意下车,差人只好停了车。

“陈大人,知府大人都备好了热水给您沐浴更衣,您就不吃饭也过去洗个澡,睡的也舒服不是?”

“不必了。”陈四维欠身离座,一个差人打起轿帘。

“陈大人”那个差人急急的说道:“您要去哪儿?好歹让我们把您送到地儿呀。”

陈四维跳下马车,留了句:“有事去风云客栈找徐平。”

那差人待要再和陈四维说点什么,却找不到陈四维的身影了。夜幕之中陈四维的衣服又是灰蓝色的,他施展起轻功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迹。

徐平可不知道什么斩蟒英雄,陈四维只是跟他说他要去知府衙门转转。有高相的扇子做敲门砖,到哪个衙门口混点吃喝,要点零花钱那是轻而易举的。

徐平以为陈四维就是到衙门口打秋风去了,哪知道他干出这么一件惊天动地吓死个人的大事。

徐平在床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水声,‘哗啦啦’‘哗啦啦’毫无规律的响着。

睡梦中徐平感觉自己在过河,‘哗啦啦’水声又响起,他感觉河水浸过脚踝,一受凉有些忍不住要小解。

左右看看荒郊野外没有人,没有必要忍着。他精神刚一放松,大。腿处传来湿润的刺激,真实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猛的睁开眼。

原来是一场梦,一掀被子,他。妈的,四十多岁了居然差点尿床。他跳下床好好看看被褥一点没湿,就是自己的亵裤湿了一小块。

尿出来一点多亏憋住了,好在今晚主人不在,不然的话可有笑话看了。

‘哗啦啦’又是一道水声,哪来的水声?这么讨厌,不是这水声哪来的这场‘虚惊’?

徐平刚要骂,循着水声的方向送去目光,竟然看到陈四维站在浴桶里洗澡。

“呃?”徐平低头看看自己亵裤湿了一块是那么的明显,他赶紧用双手捂上。

“哈哈哈哈”陈四维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他双手抓着浴桶边缘笑了个前仰后合。“我光着都不怕,你穿着衣服捂上干嘛呀?”

陈四维也不瞎,早看到了他那点丢人事,只不过没必要说穿。他故意转过身去:“本来不想麻烦你了,既然你醒了,过来给我搓搓背。”

他没看到吗?徐平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反正他不提就是好事,不然活活羞死个人。

徐平赶紧的回话:“我,我穿好衣服就过去。”徐平迅速的换了一套中衣,跑到隔间解了个手,然后才大模大样的过去给陈四维搓背。

他抓起手巾拧了一把,刚要给陈四维搓背,却见他肩头一片於青。陈四维从小到大没受过伤,他可是真正的皮娇肉贵。

就是练功有时候会摔,也有棉被垫着。有一次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下面有十几个人接着,把下人关节都砸错位了,他身上连点擦伤都没有。

“主人,你怎么浑身是伤啊?”徐平上下打量一番,陈四维露出水面的就只有一个后背。

但是整个后背也就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好的,其余全是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还有肿起来的地方,倒是没有破皮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是跟人打架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吧?主人的功夫最起码自保是可以的,他要是能伤到这种程度,要么对手太厉害,要么对方人太多,那样的话他难道不知道跑吗?

“没什么,就上山杀了条蛇。”陈四维说的十分轻松,徐平是怎么都没法相信。

第66章 七两不穷

第66章七两不穷

一条蛇能把陈四维弄的浑身是伤吗?陈四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功夫能对付多少人,因为他平常都是跟自己家的武士练,一直没有实战过。

但是徐平却知道陈四维的功夫在什么水平上,可以说上山能擒虎,下海能斩蛟,千军万马丛中也能杀个三进三出。

家里的武士固然不敢真的伤到陈四维,陈治总是清楚陈四维的斤两的,徐平是候府的管家,也是陈治的贴身仆人。

陈治曾说过现在恐怕连他都不一定是陈四维的对手了,陈四维颇有乃祖之风,天生的习武奇才,他喜欢习武还执迷于兵书战策。

九岁就曾跟陈治在家中排兵演阵,结果陈治输了个稀哩哗啦。陈四维自然以为父亲是在哄他开心,故意让着他的。

陈治真的没有相让,还骄傲的对徐平说:“尝闻周公瑾七岁读兵书、九岁习武艺、十三岁统江南,论文才武功秉之胜之多矣。”

陈治既为陈四维的才能得意,又为陈四维的才能遗憾。陈家没落的根源不是陈家人没有才能,恰恰是陈家人的才能令人忌惮。

建国王陈信就是功高震主才会‘暴毙’,陈治心里清清楚楚,只是没有办法,降王爵为候爵已经是承了祖上的福荫了。

如今陈四维才九岁就光芒四射,这不是陈家之福倒是陈家之灾。因此上陈治才严令禁止陈四维与官宦之人结交。

直接导致小小的陈四维对官场生出浓浓的厌倦之心,当官的都不是好人,当官的都没有好下场,这就是先前的陈四维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思想。

如今的陈四维自然知道哪些话可信,哪些话不可信。他已经不受那些瞎话的糊弄了,但是他却同样的厌倦官场。

他不喜欢做官,他这个人不爱名不爱利,生性散淡只爱过那种轻轻松松舒适惬意的小日子。

徐平没办法看到陈四维内心的变化,但是他却感觉得到陈四维的内心变得强大了。

以前的陈四维空有一身的好本事,怎奈心智不够成熟,遇事慌张没有主见,完全是孩子性。

现在的陈四维心智太成熟了,太有主见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说商量连告诉都不告诉他。

他还以为陈四维是去府衙里混吃混喝敲诈零花钱去了呢,没想到他弄一身伤回来,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主人,你不是说你去府衙吗?上山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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