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决-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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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理一下子语塞,瞄了一眼旁边委屈得掉泪的绿倚,再瞥一眼幸灾乐祸的西门云,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西门云,你到底把明玉藏在哪儿?”
“明玉?她在哪我怎么知道?”西门云耸耸肩,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我也在找明玉。殿下如果在哪里看到她,请告诉我一声!”
卫理一看搜不出什么,也别想从西门云嘴里问到什么,气得抬脚把椅子踢翻在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西门东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无功而返
理卫王带着人马顺着原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王府
此时宋奇,凌雪,翘眉正在王府里焦急地等候着。特别是宋奇,虽然攀上理卫王,而且卫理也答应帮忙去找西门云要人,但是卫理带着绿倚离开王府之后,他焦急的心情有增无减。
他在王府二门里的院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极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时地抓耳挠腮,长吁短叹。时不时地举目望望天上的太阳,时不时地去门口张望。这几个时辰对他来说,比几年还漫长。
这时听到门口马蹄声,他连忙步至二门口,只见百十名禁兵,簇拥着卫理,像斗败的公鸡,拖着羽毛,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看见理垂头丧气的卫理,又看到他身后垂头丧气的绿倚和绿老爹,宋奇立时心里全明白了,他们这次去扑了空,没有救出明玉。“殿下辛苦了!”宋奇向卫理拱手道谢。卫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管怎么样,人家以王爷之尊,肯为他亲自出面跑这么一趟,已经是莫大恩典了。
卫理向宋奇点头为礼,随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宋公子,对不起,我白跑了一趟,有辱使命!”
宋奇强忍着心里的急躁,向卫理展示了一个宽容的笑脸。
宋奇见卫理身后的绿倚,面容憔悴,脸色煞白,双眸含着泪光。绿倚带着重伤,帮他去救明玉,也让他十分感动。
宋奇移步至绿倚身边,轻声问道:“你确定每个房间,每个地下室都搜查过?”
绿倚点了点头,幽幽叹道:“都搜过了,就差没有掘地三尺!”
“这么说来,明玉被提前转移了!”宋奇不禁脱口骂道:“麻的,这个西门云简直比狐狸还狡猾!”
翘眉本来对于卫理出手去救明玉还抱着很大的希望,她乐观地认为一个王爷出手,西门云无论如何是不敢抗衡的。现在见到这么个结果。不禁深深失望,愁眉苦脸道:“小姐会不会遭了西门云的毒手?”
凌雪本来也很乐观,现在也很希望。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就算现在还没有遭到毒手!西门云看这么多人盯着他。连殿下都盯上了,恐怕他会加紧施展他的毒手!”说着带气地把地上的一颗石子踢飞老远。
宋奇心里一紧,“看来情势紧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我们得加紧行动!”
卫理因无功而返。不免有些无精打采,他眼睫低垂着,站在旁边,低头无语。
宋奇干咳一声,转身向木然呆立一旁的卫理拱了拱手道:“殿下,明玉不是藏在明朱商号,就是藏在西门商号。再不然就藏在他们的哪个分号里。我想关押明玉之事乃是因西门云一人操手,他爹西门柳还并不知情。否则,以西门柳那么精于算计的人,不可能允许西门云把明玉藏在家里。毕竟明玉现在是朝廷钦犯。”
卫理听了宋奇的分析,顺着宋奇的思路略微思考了一会,频频颔首。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非常明澈,望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此时乃是西门云一人所为如果西门柳知道西门云关押了明玉,一定会加以反对?”
“殿下果然天资过人聪明睿智!”宋奇笑着赞了一句,然后手向空中一扬一抓,道:“明玉对西门云来说可能是个宝,可对西门柳来说。绝对是个祸害。一旦传扬出去,西门柳家窝藏朝廷钦犯,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西门柳不会不知道利害得失。”
“宋公子的分析透彻合理!”卫理听了,频频点头。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双眸一凝,“我想西门柳绝对不敢冒窝藏朝廷钦犯这个罪名。我这就去向西门柳要人!”
宋奇听了又喜又忧,不由得卫理反复叮嘱提醒道:“西门柳不敢承担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并不意味着他会乖乖地交出明玉。他这个人视利益为生命。他如知道明玉在他家,他可不会像西门云那样怜香惜玉。说不定会杀人灭口!殿下,这次一定要把明玉接回来,否则她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卫理双眉一扬,目光一凝,斩钉截铁地说道:“宋公子放心,无论是采取威逼还是利诱,今天我都要让西门柳把明玉交出来,否则我绝不离开西门商号半步!”回头吩咐手下的禁军:“给我抬一顶香轿去西门商号接人!”然后转身向二门大踏步而去。
绿倚父女自然要同去。若是没有人证,光凭卫理的威逼或利诱,西门柳即使知道明玉被关押在他家,也一定会加以矢口否认。毕竟,一旦他承认了,就意味着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落实了。
因为香轿是空的,加之绿倚身上负有重伤,卫理便命轿夫,暂时由绿倚乘坐香轿。几个轿夫抬着香轿,在禁兵的簇拥下,向府门外行去。
卫理已经上了紫色马车,已经快到王府大门口,忽然听到马车后面有人叫道:“殿下!等一下!”
卫理闻到呼唤声,眉毛皱了一皱,攀着马车窗口,探头向外四顾一望,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向他的马车急匆匆赶来。他凝目仔细一瞧,不觉一笑。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宋奇。
卫理不由得打趣道:“宋公子,你们换上这身打扮,倒也很好看!”
宋奇呵呵笑道:“殿下见笑了,其实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是不是想同我一道去西门商号?”卫理盯着宋奇的眼睛,问道。
宋奇点了点头,笑着,“是啊!我们想去见识见识西门柳这条胳膊到底有多粗,敢跟大腿较劲。”其实他是忧心如焚难以自持。与其等在这里惶恐不安,坐立不宁,不如随着卫理一同去西门商号要人。万一西门柳那厮并不买卫理的帐,他也可以相机行事,从旁边帮衬帮衬。免得到时候贻误战机。
此时他也不怕暴露身份,在一个赫赫王爷的庇护之下,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卫理已经知道他是劫法场火烧皇都的主使人,也没有拿他怎样。
再说,对于朝廷官府来说,除明朱公外,目前最大的钦犯就是明玉,他宋奇能算得了什么?西门家藏匿了最大的钦犯,又怎么敢对这种还算不上钦犯的人说三道四?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登门要人
发生了举世瞩目的劫法场火烧皇都之事后,皇上龙颜震怒,气得快吐血。
他一怒之下,将费充连降三级,罚俸三年。
当然他对这个老臣一向都甚为倚重,虽然降了他的级,却仍旧让他留任相国之职。
所以费充仍旧是相国,只是罚了三年的俸禄而已。失去三年的俸禄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
尽管只受到一些轻微的惩罚,费充心里也很惶恐,行事谨慎了许多,对西门柳也有些敬而远之不大搭理了。
西门柳亲眼目睹明朱公从法场上被劫走的全过程,当时差点没把他吓得灵魂出窍。此后明朱公便从法场中消失了,后来没有影踪,下落不明。
明朱公不死,对他西门柳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这几日来,西门柳担惊受怕,遑遑不可终日,每日派人去禁兵营,打听有没有抓获死囚犯明朱公。回来告知的消息都是“尚没有”几个字。
西门柳听了这样的消息,如坐针毡,坐立不宁;几次去相国府,想同费充商议善后事宜,又都吃了闭门羹,连费充的影子也见不到。他更加丧魂失魄,落寞无助,毫无主意。
这一日,他又从相国府吃路闭门羹回来,本想与毒计百出的夫人商量商量应对办法。没承想西门夫人心里气也大,一见到他便劈头盖脸一阵臭骂:“煮熟的鸭子都给弄飞了!你是怎么办事的!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平素西门夫人发怒时,西门柳一般都低声下气地接受,不敢大声出气。
此时却不一样,本来他就焦头烂额又急又气,被夫人这一顿聒噪责骂,骂得他怒从心头起,将连日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发泄在夫人身上。他这个一向畏妻如虎的人,今天急火攻心,什么也不顾了,抬起手照西门夫人的脸狠狠甩了两下。
“反了你!你竟敢打我!”西门夫人不是什么善类。哪里受得了这两巴掌。只见她披头散发,满面怒容,嚎叫着向西门柳身上撞去。
两人便像绞咕噜糖似的扭在一起厮打,边厮打边互相对骂。
主人主母打架。惊动了阖家上下。百十名家丁丫鬟都围在旁边,拉也不是,劝也不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围在旁边看热闹。偶尔劝上一两句。
正在这时,从商号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家丁,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大声报道:“理卫王殿下驾到,请公爷去门口接驾!”
自从把明朱公扳倒之后,西门柳便成了西门公,下人也跟着改口,尊称他为公爷。
大家都在看热闹,谁也没有听到他的传话。西门柳夫妇已经打红了眼,更没有听到。西门夫人双手抱着西门柳的腰,用头撞他的胸口。西门柳则一只手抓着西门夫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打她的背。
这名报事的家丁分开人群挤进去,看到主人主母打得不可开交,看得他傻了眼。心说,这还得了,打成这么一副模样,等下如何接殿下的驾?他实在看不下去,连忙高声叫道:“公爷,理卫王殿下大驾已到商号门口,请公爷赶紧去接驾!”
“理卫王?理卫王是谁?”西门柳一面扭打。一面回头问道。
“我不知是谁?但他实实在在是一个殿下!”那家丁道。
“王爷?哪个王爷?”西门柳停住手,疑惑地望着那家丁道。
西门夫人听了,放开了西门柳,道:“王爷来了是大好事。管他哪个王爷。你赶紧去接驾,咱们的事回头再解决!”
此时两人都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西门柳听说王爷驾到,心里又喜又忧,向西门夫人摊摊手道:“这么一副模样。怎么见王爷?”转头向报事的家丁道:“你赶紧去回王爷,就说我马上就出来接驾!”那家丁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西门夫人也吩咐其它下人:“赶紧抹桌扫地备茶,准备接待王爷!”下人门们答应一声,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西门柳胡乱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几个重要手下,一路小跑着出了商号之门,去接王爷之驾。远远地便见到无数禁兵扈从排列在门口的街两边,一个身穿紫色蟒袍,头戴珠冠的青年王爷手摸着下巴,负手立于在一辆紫色马车边。身后环立着几个护卫还有几个青衣小帽的小厮。
西门柳见了这架势,不知发生了何事,唬了一跳。他刚一出门口,便俯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道:“草民西门柳不知王爷殿下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他手下几人亦跪在他身后迎接。
理卫王卫理在门口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西门柳珊珊来迟,便将眼一瞪,沉声道:“西门柳,没想到你架子这么大,居然让本王在门口干等了一刻钟之久!”
西门柳吓得赶紧磕头,战战兢兢道:“刚才草民被一些琐事所耽搁,让殿下久等了,请殿下恕罪!”
卫理并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他抬头四顾了一番,又抬手指着西门商号气派十足的房屋,向西门柳笑道:“这建筑真气派!真豪华!扳倒了明朱公后,你大概已经成了天下首富吧。怪不得你架子那么大,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西门柳听了这话,吓得背上虚汗直流,口内恭声道:“殿下缪奖了,草民这些微薄家产哪能跟殿下相比呢!殿下,既然驾临寒舍,不如请移尊步,进屋内喝口草民家的茶?”
卫理向西门柳摆了摆手道:“免了!”
西门柳见王爷又不进门又不让他起身,不知何意,只得满面堆笑小心翼翼道:“殿下驾临寒舍,是草民合家的荣耀。殿下不进门,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说草民家连口茶都不能招待殿下!”
卫理语气坚定地予以拒绝了西门柳的邀请,并向后者开门见山直道来意:“喝茶就免了!西门柳,本王来这里并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向你要个人!”
此时宋奇站在卫理身后,见那一直趾高气扬的西门柳此时那副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禁不住暗自发笑。你西门柳再胆大包天,总不敢明目张胆跟一个赫赫堂堂的王子对抗吧!
西门柳听了,眉毛一皱,眼中充满了疑惑,仰视着卫理,陪笑道:“向我要人?不知殿下向我要什么人?”
卫理没好气地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跟本王打马虎眼!”
西门柳心里一惊,心说难道理卫王是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