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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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跑,踪影时出时没,乙横从后面紧紧咬住,穷追不舍,而他的骑兵则被甩在远远的后面。又追出几十里了,看看已经追上了,乙横从后面大喝一声:“狗刺客,还不快站住!你已经跑不了啦!”
前面那人正是凌鹤来,他听得背后喊声已近,回头一瞧,见只有一人一骑,便不甚着忙,勒马回头,用剑指向乙横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人?”
此时乙横已来到近前,挥戟向凌鹤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去。凌鹤来不慌不忙,举剑轻轻一划,只见寒光一闪,咔嚓一声,凌鹤来手上的剑分毫无损,而乙横手中那戟已经断成两截,戟头那截嗖地一声飞出去好远,噗地一声扎在旁边一颗树上。唬的乙横大惊失色,忙带马跳出去三丈之远,把手中那半截戟杆掷于地上,回手从背后抓过雕弓,正要搭上箭,以弓箭制敌。
不防凌鹤来猛然赶了上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乙横身边,挥剑向乙横劈去,快如闪电,吓得后者魂飞魄散,拨马便往回跑,马蹄疾速,卷起一路烟尘。
这厮听说这刺客刺杀了皇上,且从三千御林军包围中逃出,甚是不服气,觉得刺客实属侥幸,因为他乙横不在现场,否则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所以他一直抱着一个念头,想会一会这刺客,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没承想才几个照面便被这刺客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凌鹤来见状,也不追赶,只在后面哈哈大笑道:“如此不中用,还想来捉我?”说着又拔回马头,继续向前奔跑。
那乙横跑出去半里路,见刺客并未追赶,便定了定神,欲回马再追,此时后面五十骑已赶到,乙横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像,便迁怒于军兵,怒骂道:“这么慢腾腾的!还追什么刺客?难道要刺客等你吗?”
军兵们见乙横一副狼狈想,手中的方天画戟已失,便猜到乙横与刺客交过手且大败亏输,要拿他们出气,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任他叱骂,心里却窃笑不已。
乙横骂够了,又带着五十骑继续尾随追赶刺客凌鹤来。领教过凌鹤来的勇猛和剑的锋利后,这次他不敢过于领先脱群。又追赶了四五十里,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喊杀声,转过一个山弯,遥见一里开外的平地上,有三十几人围攻一人。乙横手搭凉棚,定睛观瞧,能辨认出那三十人是鄂飞的御林军,而那一人就是刺客凌鹤来。
看来鄂飞已从大路上赶到了刺客的前头拦住,看这刺客还能往哪里跑,乙横心中窃喜。便命军兵加鞭急驰赶过去助战,务必一举捉住刺客。
短短的一里路一眨眼间就赶到,然而就在这一眨眼间,前面那战场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等乙横赶到战场,战斗已然结束。
大陈国第一高手,正二品的御林军指挥使鄂飞已经倒地身亡,他手下的御林军也零落四散,刺客也不知所之。。。
见乙横带兵赶到,那散于林间石后的御林军纷纷钻了出来,向乙横报道:“鄂将军带领我们从大路一路追赶,在这里碰到刺客凌鹤来,我们围上去欲擒拿刺客,打斗中,鄂将军砍断了刺客的一只手臂,却被那刺客飞剑刺死。刺客身负重伤逃走了!”
乙横见鄂飞已死,大惊失色,急忙翻身跳下马,来至鄂飞尸体旁,见他仰面躺于地上,脖项间插着那把短剑。乙横默哀了半分钟,心里说道:“鄂将军,谢谢你拼死送了这个功劳给我!他日我若有荣华富贵,必照顾你的家人!”
随后他弯腰从鄂飞身上拔起那短剑,用衣襟擦去上面的血迹,注目端详,只见那剑寒光闪烁,锋利无比。乙横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回头见不远处一只献血淋漓的断臂,必是那刺客凌鹤来的无疑,便抬起脚使尽平生力气把那断臂踢飞老远,恨恨的骂道:“狗刺客,你也有今日!”
一时间,乙横收好了剑,命两个御林军道:“好生埋葬鄂将军!完事后追上我们。”又命其余军兵道:“那刺客受如此重伤,一定跑不远。快跟我追。”说毕,飞身上马,策马向前奔去,那些军兵亦纷纷上马跟随而去。。。
第八十九章 无功而返
前面地上一路血迹,乙横就顺着血迹追赶,血迹渐行渐稀,刚开始是一大滩,然后是一小滩,再后是一大滴,再后是一小滴。看看又追出去二三十里,地上已无血迹,只有杂沓的马蹄印。这时一个探子来报道:“乙将军,再往前一百里就是安海关了。”
乙横听了,两道浓眉攒聚如蚕,心里忖道:“若果真金正雷是刺客背后的主凶,那么我们在安海关外必有一场大战。还是等大部队赶到后再追吧。”抬眼望望天,见此时太阳已西沉,天色已黄昏,乙横便命就地安营扎寨,暂作休整,明日再追。。。
次日天明,乙横带着七百名军兵,从新上路,往安海关方向急行而去。行了七八十里路,根本没有见到刺客的踪影,而且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乙横心中狐疑道:“这刺客受如此重伤,能跑到哪里去呢?”
正在东张西望时,忽听前面一声炮响,一支人马展开前面,拦住了去路。乙横倒吸一口冷气,忙勒住马,手下军兵也止住脚步,慌忙列好队形。乙横手中已无戟,只得从一个军兵手里夺过一根枪,催马上前,高声问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挡住我们的去路?”
那边也出来一个将军,年纪也在三旬左右,面色微红,手提大砍刀,用手一指乙横,责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安海关?”
乙横听了,知道对方是安海关守将,此地乃是他的地盘,不得不低头,便在马上拱手道:“我乃是太子东宫禁卫军指挥副时乙横,奉命捉拿刺客凌鹤来!烦请给我让一条路过去。感激不尽。”
“你奉何人之命?”对面那将军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声质问道。
乙横心想,如果说奉太子之命,对方肯定不会合作的,说不定还要多方阻拦,他们是安海关的,是金正雷的嫡系部属,岂能不听金正雷的?便信口胡诌道:“我奉金元帅之命,捉拿刺客凌鹤来!”
“我们怎么没听说有什么刺客?如果有刺客,金元帅岂能不命我安海关严加防守,伺机抓捕?”那将军在马上哈哈大笑道,一只手在空中乱点。
“那刺客从长宁城逃来,金元帅可能还没来得及给你下指令。请你让我过去,否则刺客若逃脱了,此罪可不轻!”乙横屈意央告道。
“如果刺客真来了安海关境内,我们自会追捕他,无须你劳烦。你们还是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那将军说着,把刀向乙横一指。
“你到底让不让路?”乙横见对方蛮不讲理,便一把无名火直往上冲,脸色一变,怒目相向道。
“你若胜得过我手中刀,便让你过去!”那将军把刀一抬,脸上挂着鄙夷之色。
乙横见那人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便心中不悦,他自恃勇猛,哪里惧他,便催马摇枪,与他战在一处。两人战有二十多会合,到底乙横手中兵器不趁手,力有不逮,若久战下去必败无疑,便拨马退了回本阵。
对方也不追赶。
乙横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残兵败将,原路返回,一路北上,风尘仆仆回到阳州城。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便进入皇宫大殿请求晋见太子。
此时太子陈去山已经在阳州城即位称帝,号为陈平帝,国号为北陈,设置百官,以节度使府为临时皇宫。任命上官泽为相国,况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随驾的文武百官皆升官晋级,各升了三级四级不等。
以前的太子,现在的陈平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四射,对匍匐下尘的乙横沉声道:“乙横将军辛苦了!不知有没有抓到刺客?”
乙横拜于陛下,向上回奏道:“回皇上,我们追出去六百多里,终于追到刺客,没想到这个刺客强项得很,兼且武功实在厉害,兵器锋利,他边打边逃,硬是给他逃脱了!我们一路追到安海关,被安海关的兵马拦阻,再也追不下去了,只能收兵回来见皇上。”
陈平帝见其无功而返,面沉似水,抬手指着他,张口便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乙横吓得背后虚汗直流,不住地叩头道:“皇上,虽然没有抓到那刺客,但我们砍断了刺客一只手臂,又从刺客手上夺到一把剑。”
陈平帝听了,面色似有缓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把剑呈上来。”
乙横一面偷偷擦了一把冷汗,一面回头吩咐亲兵捧上剑来。乙横双手接过剑又小心翼翼地递给太监转呈于陈平帝手中,陈平帝手拿宝剑,左瞧右看,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便皱了皱眉,把剑递给太子太傅相国上官泽,命他察视。
上官泽缓行几步,上前接了剑,端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回,见此剑三尺来长,剑刃锋利,闪着绿芒,半晌方回奏道:“皇上,臣知道此剑的来历。此剑名为莫愁剑,锋利无比,乃天下十大名剑之一,一直为伪逆陈去病所珍藏。此剑即藏于鱼盘之中,刺杀先帝的凶器,由此剑即可断定陈去病乃刺杀先帝的背后主使人。”
陈平帝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上官泽高声回道,“陈去病极喜收藏名剑,天下名剑已经十有其五。”
陈平帝喜形于色,拊掌大笑道:“这么说来,据此剑即可确定陈去病的篡逆罪行了?”
“是的!”上官泽昂首笑道,“确定了陈去病的篡逆罪行,也就确定了吾皇乃是真命天子!”
群臣听说,皆一起跪倒称贺道:“此乃大喜事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陈平帝听了心花怒放,龙颜大喜,手捋着胡须仰天大笑,笑毕,向群臣一挥手,朗声道:“众卿平身!”随后向上官泽招了招手道:“上官师傅,就由你把陈去病的篡逆罪行昭告于天下。”
“是!臣遵旨!”上官泽答应着退回了本班。
陈平帝改了一副笑脸向犹自跪于一旁的乙横说:“乙爱卿,此次你追杀刺客,虽未拿住刺客,然能夺到这把剑,确定了陈去病的罪行,功劳也不小!朕封你为连州刺史!”
“谢皇上龙恩!”从禁卫军指挥副使到堂堂刺史,连升了四级,乙横喜出望外,连忙拜倒在地,嵩呼万岁。。。。。。
第九十章 初献奇计
金正雷的征北大军开出长宁城不到十五天,三路大军先后传来捷报,已经拿下三关:左翼先锋左甲将军已经拿下土桥关!右翼先锋游永将军已经攻下双水关!前部正先锋金在道将军已经占领金牛关!
金正雷甚为满意,心里喜道:“不错不错。按照这样的进度,不出三个月,我军就可以攻下阳州,捉拿逆首伪平帝陈去山。”
那金在道,左甲,游永等几个将军都是金正雷这十多年来交往的猛士,现在则成为陈国的有名上将,一路斩将夺关,建立奇功,为金正雷的复仇大业扫除障碍。
而接下来的十来天并无捷报,只有关于前线战况的消息。通过探子的往来汇报,金正雷对前线的战况了如指掌:
三路大军接连攻下几座小城后,会师于平州城下。平州城是大军进入伪北陈的第一座大城。那平州城守将叫伯虎,是原东宫禁卫军指挥正使,现在官拜平州刺史之职。此人勇猛善战,有万夫不挡之勇。
前部正先锋金在道将军最先抵达平州城下,敌将伯虎开关迎战,两人战有三十个回合,金在道渐渐抵挡不住,被伯虎一刀砍断马脚,摔倒在地上,伯虎欲要补上一刀结果其性命,幸好左甲将军及时赶到,从伯虎刀下救出了金在道将军,左甲将军与伯虎打了约二十几回合,也不是那伯虎的对手,便且战且退,撤回了大营。
听了探子的汇报之后,金正雷的两道剑眉拧成了一股打结的绳子,额头中间挤出两道深深的沟纹,忧心忡忡地想道:“一个小小的平州城都拿不下,还怎么拿下阳州?”遂命大军加速向前行军,向平州城直扑而去。。。
大军急行了两日之后,一个探子迎面飞马而来,还在一箭之远处便立马高声遥报道:“元帅!我军已经拿下平州城!”
金正雷听了这捷报,连忙勒住战马,阴郁的脸色顿时明朗多了,沉声道:“说详细一点!”
那探子以急速的语气叙说当时前线的战况,道:“三位先锋官会合在一起,经过会商,决定采取佯败之计,把伯虎引入埋伏圈打伏击,然后趁其不备取下平州城。不过…在打伏击战时,游永将军追击欲逃的伯虎,被伯虎回马一刀斩杀于马下,那伯虎遂只身逃出了埋伏圈。。。”
“啊?”金正雷听闻游永将军战死沙场,立时双眉紧锁,眸色深沉,脸上又阴云密布,长叹了口气,望着前方的山头茫然若失。。。
两天后,大军开进了平州城。在这里,金正雷给游永将军及战死的其他七千四百九十一名将士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追悼仪式,并亲自撰写了一篇诔文,为死去的将士追功表德,祭奠时亲自诵读诔文,诵毕,金正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