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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第三重人格-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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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麻实超有过经济纠纷的人,应该都查一查,掌握基本资料,凶手的动机未明,如果能找到杀人动机,对于我们推进案情将会有很多好处。”支队副职提醒了一句。

“经侦上插手了,往来账目很快就捋出来了。”支队长道。

“车辆……这个露面的小个子,肯定是先于牛松和另一嫌疑人走的,应该是驾驶着受害人麻实超的车离开市区,那么他的作用,应该是引开我们的视线,包括他在吴远县露面,现在看来,也是一个试探,如果能找到车辆,是不是可能提取到部分生物比对证据?”市局的督导提醒道。

支队长看了眼范承和,范承和不好意思地道着:“还没找到,我们一组人已经追出市了,这辆车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沿路的监控都被遮阳板档着,只拍到了胸部及以下的位置。”

会场有了几声不和谐的笑声,这几个嫌疑人太滑溜了,如果不是回头被堵了,又死了一个,找到了遗弃的枪支,还真不敢相信,有这么多犀利的反侦查措施。

“通知沿路交警、民警配合,天黑前一定要找到。”支队长虎着脸训了句。

“是!”范承和起身,接令了。

“坐下……中原两位,你们二位……咦?怎么只有一位?”支队长这才注意到,来的那位女警似乎没到会,谢远航道着:“丁支队长,邓燕被尹处叫走了……我没什么意见,如果有进一步的确切消息,我们中原方面会全力配合,根据种种迹像表明,这伙枪手,可能藏身在我们省。”

“好,散会后各单位,能动的全部动起来,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不怕声势大,反正留下的是个烂摊子,能不能折腾出花样来,全警可都看着呢……散会。”

支队长话落人起,这个案情会就草草结束了,参会的又迅速回到了各个岗位上。

执法仪的记录,在回溯,在一张一张脸撷取,牛松所住的旅馆周边,能拍到的地方,也在一帧一帧搜索,支队里全体取消轮休,能调的全调上来了,就为了查这些海量的视频资料,因为无数个成功案例证明,决定一个大案的成败的,往往是一个或者几个不经意的细节,查实、吃透、搞清每一个细节,已经成为刑警工作的基本原则。

“小谢,等一下。”高铭出声,谢远航迟疑了下,然后落在了一行人的背后,他等着高铭一起出会议室,抢先道着:“对不起,高政委,我还是有点嫩了,要是猝然抓捕,没准还真露馅了。”

“呵呵,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没事,我倒很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格,感谢信任。”高铭伸手,两人握手,谢远航不好意思地道着:“我确实有点急了。”

“这儿还轮不到你着急,支队长都快上火了……哎,邓燕呢?”高铭问。

不是刚才说了吗,谢远航正要回答同样的话,可一看高铭,又藏不住了,笑了笑,高铭道着:“要说信任,大兵最信任的,排第一的应该邓燕,第二应该是你。”

“哪有啊,高政委。”谢远航不好意思了。

“肯定有,他失忆接触的第一个警察,是邓燕,救他的警察,是你。坦白说,我们这个支队包括我,加起来都请不动他,这不,你一句话,他就帮忙了。”高铭笑道。

“干这活的,骨子那贱性改不了,有些事总是看不过眼。”谢远航道。

高铭顺着话头问着:“所以,邓燕来就有目的了吧?你们局里为什么派她来?”

“呵呵,瞒不过您的法眼,她是大兵在中州活动的联络支撑,我毕竟在刑警队,熟人熟面孔太多,诸多不便。”谢远航道。

“是你们局里要求的?”高铭问。

“临时决定的,几起命案的资料,他指定要给尹处长,我也很奇怪。”谢远航道。

哦……高铭一下子明白了,眼睛怔住了,谢远航再问时,他凛然道着:“这个家伙口味可真重,专找杀过人的,来体会命案的脉络。”

“什么?尹处长杀过人?”谢远航愣了,那位貌似娇滴滴的尹处长,肤白面嫩的,居然还是位悍警?

“昨天刚杀的,你以为牛松是怎么死的?外勤根本无法靠近,她是扮成人质的女儿趁牛松分神一击致命的。”高铭道,然后,听得谢远航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

……

199*年七月,中州储蓄所抢劫案现场,现场弹壳六枚,一名护款员侧躺,颈部;腹部中枪;出纳眉心中枪,脸上死时僵化着惊恐的表情,现场三滩血迹,留下的一位重伤员之后全身瘫痪,腰部中枪,伤到了脊柱,据他描述,是遭到三位蒙面枪手的袭击,他是第一个挨枪的……

200*年六月,云台市贵金属交易市场枪案现场,现场弹壳三枚,一位经理,一位会计,双双毙命,应该是在死前被逼着打开了保险柜,里面存储的金沙、现金被洗劫一空……

200*年九月,六安市鸿运金楼被洗劫,数日后有人在城市一个角落的窨井里捞到了老板的尸体,枪伤在脑后,至今未找到任何物证……

200*年八月,许夏市天成古玩交易市场枪案现场,一名携带数幅字画来交易的收藏家被当场打死,连车带画失踪,案发现场就在交易市场不远,案发时间是上午九时,下雨天,枪伤在太阳穴部位……

……

即便是部里规定必破的命案,也有很多沉没在无法抗拒的时间里,尹白鸽看了几个小时了,闷热的屋子里,热得满头冒汗她都浑身不觉,这像一个泥沼,会把你思维陷进去,你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

枪案是很难做的案,枪支来源、火药残留、弹壳、膛线可能成为嫌疑人无法否认的证据,在大部分案子里,往往让刑警最头疼的还不是枪案,因为只要找到那怕一种物证,都会顺藤摸瓜,扯出更多的线索来。

什么事也不是绝对的,现在尹白鸽才明白了,作案要做到巅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提取的弹头……检验报告标注:无法认定来源。

留下的弹壳……有三枚找到了出处,不过那是佚失量最大的七点六二径的子弹,其余的,居然是自制的。

连火药成份的检测,都无法给出具体的生产厂家,而这种生产厂家,都属严格控制的,那怕就是残留也会找到它的备案。

于是尹白鸽像所有看过类似案卷的人一样,最后一个动作是,幽幽地一声长叹,疲惫地靠着椅背,在邓燕眼中,显得格外颓废。

“我一直想,他心灰意懒,要挂枪归隐了,没想到,他玩了一把更大的,把不同城市,不同时间,不同作案手法的人归纳到一起了……呵呵。”尹白鸽苦笑道,这个思路要别人说出来,她肯定不会信,可大兵排出来的,又准确预言了津门的枪案,她又不敢不信了。想到此处时,她斥着邓燕道着:“燕子,你们一定隐瞒了什么,否则大兵就长了四只眼,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猜测牛松要做案吧?”

“她其实并没有猜到牛松,这一年多来,我们配合他在中州的活动,陆续抓捕的枪贩子有七八位,中州的制贩弓弩、汽狗的人不少,最早半年前我们就知道这个绰号‘八级工’的牛松,大兵和这个人接触过,而且从他手里拿货。”邓燕道。

尹白鸽眯着眼想想,慢慢明白了,她狐疑道着:“你们是故意抓捕了部分武器贩子,然后让大兵有机会进入到这个生意里。”

邓燕笑了,点点头道:“对,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位内线,我们都想像不到,在中州一个小作坊里,都能做出能用于狩猎的弓弩来。”

“他既然确定牛松只是个武器贩子,怎么又猜到他们在津门做案来?”尹白鸽问。

“他说制器的大师,未必是使器的大师,牛松是痴迷于武器,但并不擅长使用武器。而擅长使用武器的人,未必能制造出来……使器的大师,肯定和制器的有某种关联,前段时间,牛松在找人买身份证时,让他钻了空子,把我们制作的身份证给了牛松,那时候起,大兵就每天几个电话,问人在哪儿,是不是案发了,直到发现身份证出现在津门,他才告诉我,津门要出枪案……”邓燕道,连这位离大兵最近的人似乎也是惊讶不已,无从理解这其中的关联。

“使器,制器……”尹白鸽喃喃道着,回溯着她和牛松对垒,一枪结果对方的场景,那个惊恐、慌乱、失神的牛松,肯定不是可以淡定从容杀人的凶手,她疑惑道着:“难道这就是他把这些悬案归到一起的理由?”

“如果有一位懂改装的人,那么瞒过技侦的检测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未知的凶手和牛松是一伙,那么做到这些,您认为有困难吗?”邓燕问。

“但是从行为模式上,完全不同。”尹白鸽道。

“对,这也是我当时和谢副队长提到的问题,他是这样解释的:一种杀人方式用过之后,它的刺激性就会变弱。但如果换着方式来就不一样了,他告诉我几个共同点:第一,这几起都是干净利索,一击毙命;第二,从时间点上排,可以明显看出作案武器、作案方式的进步。第三,所有能提取到的遗留物证都无法认定准确来源,恰恰都不相互关联,才说明它们出自同一地,因为我们禁枪做得很严,偶而枪案也是糙得很,很难做到这种大巧若掘拙的水平,几乎什么都留不下;第四,中枪的部位都是刻意选择的,颈椎、心脏、眉心还有这次的颊部,而且在后来还能达到刻意让弹头留在脑部的水平……大兵说,任何一种死亡方式都是痛苦的,即便是枪击脑部,也会有十几秒时间的抽搐,子弹留在脑部破坏脑组织,会比洞穿更痛苦,抽搐、全身痉挛的时间会更长……您应该知道的,他说的是亲身体会,他当过行刑手。”

咝……尹白鸽微微不适,不知道从身体那个问题感觉到了微微不适,让她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像焦虑一样,伴着手指莫名地痉挛……是扣过枪机的那根手指,几圈过后,她压抑着心里的焦灼和慌乱,喃喃道着:“对,似乎就是这种感觉,杀人……造成的心理阴影不那么容易克服,而且肯定不会满足永远隐姓埋名,把秘密带进棺材里……对,他是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就像一位百战余生的战士,会把他的经验有意无意地用在作案上……”

邓燕听迷糊了,好奇问着:“尹姐,您想起什么来了?”

“坏了,大兵肯定知道怎么找这种人……”尹白鸽想到这一层,突然间明悟了,其实大兵何尝不是如此,就像他在张官营镇那惊艳的一枪,是平时训练的刑场执行任务练出来的,是子弹喂出来的,这种人要逢到一个对手何其难也。

“跟我来一趟,要坏事。”尹白鸽道。

“怎么了?”邓燕问。

“你犯傻了吧,他无缘无故把八喜、九贵、把你,把谢远航都支到津门了,是怕和他最近的人有意外,你觉得他要干什么?肯定是利用牛松死后这段时间的真空,去找这位制器大师的窝点,只可能有这一种可能,让他碰上牛松背后的人。”尹白鸽问。

“啊?我说怎么一上午联系不上了,他,他不会……”邓燕吓了一跳。

“相信我,他肯定会的。找了两年才找到猎物,他现在比嫌疑人还兴奋。”尹白鸽匆匆走着道,出门碰到了高铭、谢远航两人,快速一说,听得高铭徒然色变,几人又奔向支队长办,把这个案情外的特殊情况,和支队长详细商量了……

……

……

午后,一辆破旧的面包,慢悠悠地冒着黑烟驶上了黄河大桥,浑身几欲散架的破车,会让大兵想起法警的那辆解押车。

人生呐,就像一个笑话,每每经事你总会以为自己看穿了,其实,是陷得更深了。就像犯罪一样,有很多这样的人也未必就愿意靠这个赚钱,可特么除了干这事,他别的不会干啊。

对,不远处就有一伙,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有,手里拿着精制的弩架,在收费站外站着,朝减速的车扬扬手里的“玩具”,总有新奇的司机会伸头问问,哟,不够满意?那兄弟,你想要火力更猛的么?咱有的是,打鸟算什么,打山猪都没问题。

一来二去,总有成交的,大兵一直认为想出这法子的人是天才,大庭广众,旅游区,会给司机安全感,而且弩这玩意是擦边的,说武器不算武器,说玩具也肯定不是玩具,可就能这种擦边的地带每天卖上不少。

驶过了这几人身边。车停在离这伙人还有两公里的一个西瓜摊旁,其实这里才是总部,前头那些都是“地下业务员”,大兵伸着脖子喊着:“兔子,兔子……出来。”

标准中原口音,一直以来,这个圈子都把大兵当地土生土长的烂人的,钻在简易棚里的一位男子出来了,老远问着:“咋拉,大兵?”

“给你找点活,干不?”大兵问。

这是个豁嘴的货,说话漏风,面目可憎,而且很警惕,直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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