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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吾家有女未长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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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瞥到他左肩,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的伤……”

陆阳这才想起来,忙将袖摆卷上去,容萤瞪大了眼睛,看得分明,他结实的臂膀上一片青紫,两个深深的小孔凝着血,略有几分可怖。

陆阳眉峰微动,撩袍从靴边抽出一把小刀,毫不迟疑,又快又狠地从伤处划过去,深黑色的液体顺着手臂往下淌。

耽搁太久,毒液扩散得很快,只能用这种方式将毒血放出来。好在那条蛇的毒性不强,否则他也挨不到现在。

刚打算清洗伤口,瞥见容萤神情微怔,陆阳以为是吓到了她,忙背过身去。

清澈的河水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自眼前缓缓流过,容萤盯着那片血色发了一会儿呆,等回过神时,陆阳已包扎好胳膊,放下袖子。

他起身朝这边走来,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大大的黑影,容萤抿了抿唇,正要说话,他却先开了口:“他们近来会往南边搜,你最好北上,这样遇到的几率会小些。”

容萤闻言便是一愣,原以为他还会逼着自己跟他同行,连说辞都想好了,眼下听这口气……是不打算管她了?

“那你呢?”

陆阳摇了摇头:“我居无定所,去哪里都无妨。”言罢,他转身走到树下,抱着剑倚树而坐。

容萤见他闭上眼睛小憩,心中有些小窃喜,然而刚起身时,望着眼前茫茫的大山,她竟无法抬起脚。

自己一个人要怎么离开呢?铜仁府有多远,在什么地方,哪个方向,她全然不知。

冷风在背后猎猎的卷着,身上的衣衫很厚实,隐约带了一股浅淡的皂角香,容萤捏着袍子,转头去看陆阳。

他好像已经睡着了,看上去格外疲惫,脸色由于之前流血的缘故泛着苍白,因为衣服给了自己,只穿了件深衣,瞧着整个人很单薄。

容萤狠下心,别过头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河边那块染血的布条映入眼帘,是之前他清洗伤口时留下来的。她双脚一顿,钉在原地,咬住下唇,然后扭头往回跑。

毒素并未清干净,四肢无力。

陆阳靠在树上,本打算等容萤走远再跟上去,不料衣摆忽然被人牵了牵,他睁开眼,便见她巴巴儿地坐在一旁。

“怎么了?”

“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吧。”

听罢,陆阳倒是吃了一惊,两人四目相对,他终究没说什么,只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嗯。”

她担忧道:“……你不会丢下我吧?”

“不会。”

见他又靠了回去,容萤奇怪:“咱们现在不走么?”

“暂时不走……”陆阳合上双眼,“我歇会儿。”

他眼底下有一圈青黑,面容憔悴,不知是不是昨天一宿没睡。容萤琢磨了一阵,起身去寻了片叶子给他接水。

唇边触到一丝冰凉,陆阳一睁眼,看见她把水捧到跟前,怔忡之后生出些许感慨,垂头就着她的手喝了。

“多谢。”

“不客气。”容萤在他身边蹲下,“你好好休息,我替你守着。”

见她态度如此变化,陆阳多少猜出些缘由,笑得无奈,仍旧道:“多谢。”

这一觉不敢睡太久,他不过靠了片刻,等身体有了力气,便强打起精神,吹哨子将马匹唤来。

一路避开官道,直到傍晚黄昏,两人才抵达狮子坡附近的龙安镇,镇子不大,歇脚的客栈只有一家,陆阳把马交给店伙,领着容萤走进去。

大堂之内的人看到他二人进来,不由纷纷侧目。

毕竟陆阳一个大男人,只穿了件里衣,而外套却在容萤身上,难免瞧着奇怪。

掌柜的尚在低头算账,发现柜台前站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这才抬头,对面的青年生得俊朗干净,然而双瞳却深沉幽暗,神色尤为清冷。

他忙问:“客官住店?”

陆阳点了一下头:“要两间房。”

“两间?”掌柜显然愣了愣,探出脑袋到处找第二个人,最终在柜台下发现了那个小姑娘。她正仰着下巴看他,虽然头发微乱,但那双眼睛却灿若晨星。

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打量,容萤戒备地往陆阳身后躲。

陆阳低头看了她一眼,于是开口补充:“两间要并排着的。”

“好好好,这个没问题。”掌柜转身取了门牌,招呼小二来带路。

进了客房,陆阳草草收拾完自己的住处,过来给容萤打点,她果然就在房间里站着等他。

陆阳把她头发散下来,摸了摸,还有些湿,这样子可不行。他转身出去叫来店小二,给了些钱两,让他烧水、煮姜汤,再买几件可以换洗的衣裳。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陆阳把衣裙递给她,试了下水温,说道:“你先洗个澡,等会儿晚饭好了我再叫你来吃。”

容萤捧着衣服,望了一眼木盆,又看了一下自己,话很诚实:

“……我不会洗。”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吧,我的御用助攻神器!

没错,就是那根!

我是指那根蛇啦,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男女主感情无法增进怎么办?不用怕!放一根蛇就好了!

男女主野外求生没有食物怎么办?不用怕!放一根蛇就好了!

这是一个贯穿了三本书的道具!没错……明霜吃掉的,关哥干死的,以及咬了小江的,都是它都是它,统统都是它啊!这个任劳任怨,死活都演的龙套劳模啊!

……

以下即将开启愉快的养成模式。

嗯,今天凑够了四句话以上了……

你们不要老关注我的作者有话要说啊!都去看正文啊!【敲黑板

*

【感谢】

温白喜的地雷X1

红包已发,谢谢大家开坑来捧场=3=

☆、【清歌远】

他闻言一愣。

容萤摸摸鼻尖,觉得这不该怪自己,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去哪儿都有一群仆婢跟着,别说洗澡,连穿衣裳也没让她动过一根手指。

陆阳无奈道:“自己学着洗。”

“哦……”她惆怅地拖着长音,眼见陆阳开门出去,容萤对着那个木盆开始发愁。

屋内水汽袅袅,陆阳站在门外,抱着双臂静静等待,期间也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人少,清静,偏僻,很适合藏身,只是到底不安全,不能待太久。

他正考虑下一步要怎么走,容萤推开门就出来了,一身衣衫湿漉漉的,发丝上还沾了皂角。

陆阳见她这副模样,一时怔住。

“这么看着我作甚么?”容萤别扭地垂下头,扯着衣摆小声嘀咕,“都说不会洗了……”

陆阳回过神来,忙抱着她回房换了衣裳,又另烧了一桶水,重新帮她洗头。

温热的水从青丝上浇下去,似乎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异常舒适。容萤窝在陆阳怀里,他手掌很大,动作又轻又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她印象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剑客完全不同。

鼻尖能嗅到淡淡的皂角香,与那件衣衫上的味道很像,无端让人感到安心。

她干脆闭上眼,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儿。

折腾完了这个,不多时小二便将酒菜端上桌,客栈里的饭菜味道算不上好,但吃了一天的干粮饼子,饶是这菜在平时容萤连动也不会动一下,如今也吃得分外香甜。

“记得把姜汤喝了。”看她吃得欢,陆阳不由提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萤总觉得这个人和她说话的口吻,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下,也夹了一筷子在陆阳碗里。

“恩公,你也吃。”

陆阳握筷子的手僵了僵,摇头,“不要叫我恩公。”

“为什么?你救了我,自然是我的恩人,我容萤可是有恩必报的。”

这个称呼他实在担不起,陆阳无法解释,唯有苦笑。见他如此表情,容萤不解地抓抓耳根,“那……这样,我认你做义父?”

不料,陆阳听完大惊失色,立时拒绝:“不行!”

容萤不明所以,只当他看不上自己,不禁嘲道:“你还别嫌弃,我可是堂堂郡主,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才认你做义父的,有了这个身份,往后你到哪儿都不愁吃穿,有我罩着你,荣华富贵不是问题。”

她小小年纪,说这席话时倒是成竹在胸的。陆阳不知该笑还是该叹。

很快将会有长达五年的四王之争,遍地战火,民不聊生,别说她是郡主,就是公主,在这般动荡的年代也自身难保。

陆阳仍旧低头吃饭,只抛下话:“不能这样叫我。”

是嫌自己把他叫老了?容萤明白过来:“那我叫你大哥哥?”

“……”

“不好?……那小哥哥?”

“总不会是小弟弟吧……”

他侧目对她道:“我叫陆阳,你往后称呼名字就行。”

“陆阳?”容萤歪头,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好几回,“你的名字?挺顺口的呀。”

陆阳垂首吃了口饭,虽没做声,但唇边竟也微不可见的浮上了一丝笑意。

吃饱喝足,茶水又烧了一壶,两个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容萤问他,“那些人你认识吗?是谁指使他们追杀我的?”

这个问题陆阳避而不答,反问道:“除了几位王爷,你在这世上可还有别的亲人?”

她点头说有,“之前遇上山洪,父王和周将军走散了。他不放心我和娘,便打算把我们先送到襄阳去,襄阳有我舅舅。”

只可惜,还没出常德,就发生了意外。

不过仔细一想,刺客似乎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是不是意味着,宁王府中早已混入了奸细?

陆阳对她家里的情况并不清楚,只记得宁王妃是官宦小姐出身,高门大户,既然如此,她的兄弟应该也是朝廷重臣,容萤跟着他想必不会吃苦。

“再过几日我带你去襄阳寻亲。”

一听说他要带自己去找舅舅,容萤受宠若惊,忙给他倒了杯茶:“真的?”

看她这副神情,陆阳不禁微笑:“不然你以为呢?”

容萤摇摇头,兀自高兴着,没说话。

本已经做了好最糟糕的打算,想不到他竟这么照顾自己。忽然间就觉得,这个人……或许不坏。

陆阳抿了口茶,“我担心他们未离开,这些天就在客栈里呆着,别乱跑,知道么?”

她回答得颇为认真:“好,知道。”

小镇子上没有夜市,四周安静得很快。骤来的狂风将窗户吹得呼呼作响,消停了半日的雨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淡淡的灯光照着摇曳的树影,枝头的树叶已被冲刷得发亮,掉了一地。

陆阳刚刚浅浅入睡,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有人轻推开门,小跑到他背后,伸手不住推他。

“陆阳,陆阳……你睡了么?”

他睁开眼坐起身,一转头就看见容萤光着脚站在床前,紧紧抱着枕头,泪眼朦胧地盯着他。

“怎么了?”

“打雷了。”容萤搂着枕头,声音轻轻的,“打雷了,又打雷了……”

陆阳微微一愣,原来她害怕打雷,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容萤揉眼睛,小声抽噎,“你别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不要一个人睡。”

雷电响起的刹那,她似乎能看到满地的尸首,血从楼梯间缓缓往下淌,娘亲的身体就在她脚边,瞪着一双眼,到死都没有瞑目。

正想着,腰上忽然一紧,双脚很快便腾了空,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了他床上。陆阳扯过被褥给她盖上,腾出手来搓了搓她已然冻得僵硬的小腿。

容萤还在发颤,喃喃道:“我总觉得手上有血,怎么都洗不干净。”

“没有。”陆阳把她两手摊开,放到她眼前,“你仔细看看,什么也没有。”

话音正落,一道闪电刚好划过,尽管不曾听到雷声,容萤却倒抽了口凉气,把他胳膊抱得死死的,不肯撒手。

陆阳拍着她脑袋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容萤将头埋在他怀里,浑身颤抖,他看在眼中亦是难受万分,如今有自己的时候尚且如此,当初放她一人在野地里流浪的时候呢?又该有多无助……

自责与内疚一波一波漫上来,几乎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天空不再闪电,容萤也渐渐安静,陆阳以为她应已睡着,刚打算抽回胳膊,不料才抬手,她猛然一震,“你、你要去哪儿?”

“我……不去哪儿。”

容萤手上紧了几分,依然不放心:“你能不走么?”

“我不走。”陆阳只得在她身边躺下,“你睡吧,我不走。”

脑子里装满了事情,尝试了几回,容萤还是难以入眠,正在她辗转反侧之际,耳边忽闻得一个极低极低却又十分熟悉的哼唱声。

她眨着泪眼,怔怔地看着陆阳:“你怎么会哼这首曲子……这是我娘以前唱给我听的。”

他未作解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言语。

在前生成亲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一个雷雨,她都会把他摇醒。

“陆阳,陆阳,又打雷了……”

那时不知她为何这么害怕打雷,甚至害怕到失声痛哭,毕竟他很少见她掉眼泪。

起初,对她还有戒备的时候,陆阳从没安慰过她,只是时常听她坐在床边哼这首歌。

“陆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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