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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盛世文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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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封蔚对余柏林此人大加夸赞,封庭也起了兴趣:“既然对你和小宝有救命之恩,那联系也不用断了。待他考上进士,以真实身份相交也未尝不可。”

“他父母的事你既然答应了,就好好的办。”封庭继续道,“听说你摸了刘溥那小子的银子,记得还给他。”

封蔚嘴角抽了抽:“就一百两银子,他还告到皇兄这来了?”

封庭笑道:“他当然没胆子告状,但众目睽睽之下,朕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管得严,一月就这一百两银子的零花钱,用了就没有了。你要不还他,他就得在家里蹲一个月,哪里都不敢去了。”

封蔚耸了耸肩:“知道了,我会还的。”

显然他也知道刘家家教甚严。

一百两银子足够小康人家用好几年,但对于豪富之家而言,当真算不了什么。来两三好友,置办一桌好一点的酒席,至少也要用上十几两银子。

更别说看上了什么好刀好马,或者说金钗珠宝送相好送长辈,哪一样不是十几二十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能花多久?

所以刘溥已经当官,一月还只有一百两银子零花,在官宦大族算是简朴的了。

封蔚和封庭继续聊着宫中朝中的事,余柏林则看着桌子上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发呆。

余柏林父亲年少举人,母亲豪商之女,他家境自然不错。只是现如今家道中落,别人一月的零花钱,对他而言,算得上一笔巨资了。

虽然是半途穿越而来,本尊记忆半点没少。余柏林记得余家本是大族,但父亲虽说是正妻所生却不得祖父喜欢,祖母去世后他这个嫡子反而被分了点薄产赶了出去,幸得外祖家接济。

余柏林父亲年少成才,接连考中秀才举人,娶得恩人之女为妻,余家又把人恭恭敬敬哄了回来。余柏林父亲为人良善,是个真正的纯孝的大好人。余家那么对他也不记恨,居然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为保护乡亲,组织人马抵抗贼寇而死。他死之时,外祖家也恰逢大难,余家为霸占母亲嫁妆,串通县令非说母亲嫁妆是余家财产,然后把孤儿寡母逐出余家族谱,余家财产就“充了公”。

这本是非常荒谬之事,但在那巴掌大的小地方,余家只手遮天,再加上那县令似乎上面来头很大,父亲好友也不敢相帮。

爆出余柏林父亲抵御贼寇之时,县令失职之事就会曝光,自然乐意把余柏林父亲的功劳抹了,恨不得再泼点污水上去。

为母则强,母亲拖着病体进京投奔舅舅,舅舅也接纳了他们。最终母亲于父亲同一年病逝,余柏林守孝三年,于去年才考得了童生。

原本的余柏林是在被赶出余家家门的时候气急攻心,命丧黄泉。

外祖家虽逢大难,家产却也留下一些,舅舅无儿无女,把余柏林视作亲子,京中残余资产都给了余柏林,自己带着不多钱财去江南做生意。

余柏林于商业上有几分天赋,京中两家铺子虽然地段不好门面也小,在他的运作下,倒也每月不少盈余。因此他舅舅才放下心把京中产业交给余柏林,自己去了江南谋发展。

余柏林前世没什么亲人缘,这辈子无论是相处不久的母亲,还是已经远在江南的舅舅,都让他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让他下决心融入这里,并报父母之仇。

科举势在必得。

但余家之事是个隐患。

古人重宗族,被逐出宗族是一大污点。入朝为官,就是被人弹劾的把柄。

余柏林本就计划,在考得举人之后,结交一二权贵,辗转将此事解决了。只是不知道那县令后台多大,自己需要多大功夫。

不过……

“救人一命,果然善有善报啊。”余柏林将银票揣进怀里,轻笑道。

封二封二,姓封,又需隐藏名字,呵。

第五章

余柏林就读的书院规模很小,分上中下三院。实际上就是三个班级,每个班级十来人。

他进书院第一月便考得了上院资格,授课举人名叫陈磊,刚过而立,留着三缕美须,板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很不好惹。

原本上院授课夫子并非陈磊,而是一文姓举人,现托关系外放做官去了。陈磊上届科举落榜之后想留在京城准备下一届科举,便留在这里一边教书一边复习。

这个书院最初为宗学,文家出了第一个进士之后,就开办了宗学。随着文家读书人的增多,考取功名的增多,宗学的师资力量也越来越雄厚。现在有其他学子入学,但文家子弟仍旧占大半。

余柏林摔伤之事,同学中有人幸灾乐祸。

余柏林是被文家新出的举人老爷推荐来,最初大家对他还算客气。余柏林课业逐渐突出,开始遭了不少红眼。

当余柏林一举考得县试府试第一时,他在书院就有了“敌人”。

余柏林被陈夫子护着,背后还有文举人这座靠山,红眼病们不敢动手,嘴皮子动的不少。

见余柏林“摔着了”,冷嘲热讽的不少。拥有暗恨怎么不摔破相,让余柏林从此科举无望的恶毒心思的人也有。

余柏林照旧无视冷嘲热讽,笑眯眯的跟大家打招呼,一如既往塑造他开朗知礼好少年的形象。

陈夫子捋着胡子,越看越满意。就是这种沉稳的气度,和我一模一样。

至于其他上蹿下跳跟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学生。

哼哼,朽木不可雕也。

自从余柏林取得两试第一后,陈夫子就开始给余柏林开小灶,期盼他第一次教书,就教一个小三元出来。

其他同学还在学课本,陈夫子已经开始给余柏林讲解《四书文库》。

《四书文库》就和后世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样,是历朝历代考题范文荟萃。考试范围就那么几本书,这么多年科举,该出的都出过了。就算变,也万变不离其宗。

有很多读书人嚷嚷投机取巧不可取,但考试真题也没少做。碰巧遇到原题是撞大运,没遇到,历代考题也比自己乱出题目来练习策论来得靠谱。

这段时间余柏林学的是如何破题。

和后世的高考作文一样,一篇考试策论,破题成功,就成功了大半。破题之后,文章中心思想就定型了。正所谓破题之前文章由我,破题之后我由文章。

明破暗破、正破反破,说起来和后世高考话题作文其实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一些避讳的地方需要注意。

陈夫子虽然这次科举落榜,但不代表他的水平不高。而立之年的举人,在读书人中也算佼佼者。况且这次会试时陈夫子恰巧生病,并未发挥出原有水准。

陈夫子结合四书和经义集注,逐个列举讲解破题的诀窍,余柏林受益匪浅。

他国学底蕴虽然身后,文章诗词堪称大手,但如何应试却还是个新人。在古代,有名有姓、流传千古的才子,不一定金榜及第。

科举一途,他得收起小看之心,潜下心思好好学。

……被陈夫子布置了课业,在堂中读书抄书的一些学生就继续嘟嘟囔囔表示自己不满。

“这可是咱们文家开的。”

“凭什么单独给那外来小子讲课。”

“就是就是,简直不把文家放在眼里。”

“要告诉父母跟族叔说。”

……

一些少年放下手中课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满脸不忿。

旁边专心的少年们皱着眉,对于被干扰读书很不满。

“文穗,你是族叔的亲侄子,你快去跟族叔说说,余柏林简直是个白眼狼!”其中一少年越想越不满,对着旁边一眉目间带着倨傲之气的少年道。

“余柏林双试第一之前也是和我们上一样的课,做一样的题。”文穗挑眉,放下书卷,开口讽刺道,“你要是双试第一,照旧可以让夫子单独给你授课。”

文穗心里酸溜溜的,大半还是服气。他和余柏林同批进入书院,人家双试第一,自己连童生都未考上,怎么比?

“余柏林被举荐来咱们书院,认真上课才是对得起族叔,怎么读书努力反而叫白眼狼,不知所谓。”另一少年也冷笑道,“你自己不努力别打扰我们,我也想早日考得童生,好听听夫子的单独授课呢。”

说罢,这少年和文穗相视一眼,又嫌弃的各自扭头,继续看书。

这少年名叫文策,和文穗血缘关系不算近,却碰巧是邻居,从小到大都被人比较,关系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时候,两人意见难得统一。

自己学不好,怪别人学得好,真是应了那句话,朽木不可雕也。

陈夫子碰巧准备检查学业,在窗户边把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边不由冷笑。

他自然不会和一群学生辩解吵闹,最多写封信给文成焯吐槽一二。

陈夫子叹息一声,摇摇头。文家这两位少年品性倒是不错,要考上童生,还需苦读一年半载。至于秀才,就更得磨练了。

天赋不同啊。

不过余柏林也不只是天赋吧。陈夫子想起余柏林的父亲,又不由叹了口气。

以余父的才华,若不是意外身亡,说不得会一鸣惊人。

余柏林作为他的儿子,言传身教,怎么也比普通人好。

陈夫子推门进去时,堂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刚才叽叽喳喳的学生们立刻抓起书本装模作样。

陈夫子冷冷的扫了一眼,挨个儿点明检查课业。不少学生立刻换上了一张哭丧脸。

文穗拿着书本,胸有成竹的给陈夫子检查自己的作业,心中腻歪无比。

怪不得族叔说,待考得童生之后,最好去往大书院。和这群庸人一块读书,他担心自己也变成庸人了。

第六章

书院较小,不和其他大书院一样,是住宿制。早晚之时,都会留给学生往返家中与书院的时间。

余柏林的家和书院之间相隔两座山。这两座山只是小山丘,山高不过两三百米,往返不过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余柏林就当每日锻炼身体了。

自封蔚离开之后已经月余,并未再次出现。

余柏林知道封蔚这种身份的人,诺言既出,多半不会反悔,况且又是举手之劳,心里并不慌张。他安安心心读书做题,闲暇之余打理一下家中店铺。

有封蔚留下的那一百两银子做资本,余柏林可以实现心中关于自家店铺一些未曾实现的想法。攒银子的速度,会比现在快很多。

只是京城店铺若要卖个稀奇,还要卖的红火,背后必得有后台。不然就等着麻烦上门。

余柏林现在只是小打小闹,至少自己当上举人,才敢稍稍放开。

若要做得十分红火,日进斗金,那至少自己得当上进士,还得至少二甲靠前。

若是靠上那位封二兄弟,就容易多了。这种念头在余柏林心头一闪而过。

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院试在即,《四书文库》几百万字,余柏林早已熟读,其中最重要的破题之法,更是熟记于心。

他记忆力很好,虽说不到过目不忘,多看几遍也能背下。更别说他穿越前本就在国学上底蕴不错。

他这种现代的权贵子弟,有钱有闲,除了刚成年的时候遭了些磨难,后来又恢复有钱有闲的状态。所以他和古代的世家子弟一样,琴棋书画骑射御样样精通,还能分出心思学习各种有兴趣的科学杂学。

所以当有人叫嚣着废除高考恢复素质教育的时候,在余柏林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就像是现在的寒门学子叫嚣着取消科举恢复九品中正一样可笑。

这统一的考试就算有诸多弊端,也是目前唯一相对公平,可以让普通人改变命运的方式。

或许它只是一根独木桥,或许有人不经过这根独木桥也能改变命运,但它至少是一条大众可以走的途径。

不然要论素质教育,谁比得过他们这群有钱有闲有关系的人?

余柏林只是国学大师,其他略有涉猎。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而言算是较为普通。他家一老爷子,是著名教育家、著科学家、诗人、戏剧家、音乐家和佛学家。

又是“XX家”,前面还要加上“著名”的形容词,可想多厉害。

而位老爷子的友人,都是这种人。

余柏林摇摇头。就算他同年龄的人中,也有比他厉害许多的。他只能算是争气。

这群人要是穿越到古代,只要能活下去,照旧是能人。

一个人若真厉害,到哪都厉害。就算是他,好歹有信心科举做官。

县试府试院试之前,都需要秀才以上功名者作保才能参加考试。许多老秀才就是靠此赚外快。就算是自己的学生,那些秀才多半也要收取钱财,只是收多收少。

这是一个潜规则,陈夫子虽说是举人,在担保的时候也收了些钱财,收的不多,意思意思,以免遭人怨恨,说坏了规矩。

不过陈夫子转手就送给余柏林一本厚厚的册子,说是自己游学心得。

这可比那一贯铜钱不知道贵重到哪儿去了。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四书五经,科考之时,四书必考,五经则任选一经,读书人称作“治本经”,和后世高考分科一样。

治本经多师徒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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