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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盛世文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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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称为《牡丹诗集》,前一半写牡丹,后一半全是边塞的奇怪诗集,刊印之后很快就销售一空。

谁让德王把自己宴会上的事传出去了,还刊印在诗集前言里了。大家都想看看,(划掉)打德王脸(划掉)被德王欣赏的余柏林,写了什么诗。

余柏林这几首诗是他前世写的浩如烟海的诗词中,挑选的最好的几首。当时能称为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现在也能。

很快,这几首诗词就到了读书人都会背诵的地步,一些女公子也为其编曲,或杀气腾腾或哀怨连连,将这几首诗到处传唱。

而后这些诗被来往京城的富商游人带出京城,并接着德王的名声,渐渐辐射到整个晖朝。

连边远之地的读书人,都知道京城有位叫余柏林的读书人,在德王面前大显身手,做出了大家交口称赞的好诗词。

后世史书记载,晖朝中兴时颇具传奇色彩的将相之间的深刻友谊,就是从这次诗会的开始。

读书人们在传诵德王对读书人的尊重,勋贵世家也脑补德王此举背后目的一二三四五。

最后结论,德王果然不愧是皇帝陛下心腹,深不可测!

事实上……

“哈哈哈哈哈你没看他们的表情笑死我了!”封蔚举着小宝蹦来蹦去,“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余柏林一手护着靠在他身边看《牡丹诗集》的大宝,一边敷衍道:“嗯嗯,封兄很厉害,非常厉害。”

“看我背了好久的剧本,好担心忘词了。”封蔚把咯咯直笑,一点也不害怕的小宝塞进余柏林怀里,“我两演的真好,谁都没发现呢!哥和嫂子听说之后,也夸我厉害。”

“嗯嗯,很厉害很厉害。”余柏林拖着小宝的屁股,让他抱着自己的脖子,口水蹭了自己一脸。

本来他还觉得这有些胡闹。后来分析之后认为可行性挺高。现在看来,赌对了。

封二虽然二了点,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接下来继续出诗集吗?”封蔚很兴奋,“你名气已经打响了,出诗集肯定很多人买。”

“再说吧,先安静一段时间,不然老师得说我太浮躁了。”余柏林道。

乡试在即,张岳检查余柏林功课之后,认为他好生发挥,应该能得一个好名次。

名声已经打响,余柏林认为,自己该精心读书,查缺补漏。不然辜负老师期望不说,刚打出名声就落榜,他丢不起这个脸。

封蔚明白了余柏林意思,道:“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我不会让人打扰你。”

大宝小宝统统拎回去。嗯,我也勉为其难的,在王府待一阵子不过来。

“不过一个人读书很无聊吧,有个人陪你吃饭会更开心一点,对吧对吧?”刚刚才下定决心要滚回王府呢,德王爷?

余柏林无奈道:“好。”

一直关在屋里读书对身体也不好,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和封蔚比划比划,也算锻炼身体。

第二十一章

赏花宴上余柏林“鲁莽”一事,虽然结果比预期更好,张岳还是卷着书本在余柏林头上一顿敲。

在他看来,余柏林这种清高自傲的书生脾气是要不得的,若不是德王心胸宽广,这次麻烦就大了。

余柏林总不能说封蔚是他的托,这其实是他两演的一场戏。他只能唯唯诺诺的挨一顿老师爱的惩罚,然后写抄书写检讨。

没拉住他的张瑚也被“连坐”,让他颇为愧疚。

“我知道你很想揍他,但他毕竟是王爷。”张瑚倒没什么怨言,也有可能他经常被罚,已经习惯了,“不过你就是想揍他也揍不动。我试过跟他切磋,打不过。”

说罢,张瑚一脸后怕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一身武艺从哪学的,揍人真疼。”

余柏林回想每次和封蔚切磋,封蔚总是抱头鼠窜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搐。

所以这家伙演戏演习惯了是吧?

已经习惯了封蔚人前人后两个德性,现在听到了封蔚一耳朵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形象,余柏林已经很淡定,还能在回家之后把这些事当做笑话讲给封蔚听。

封蔚很自恋的说:“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么厉害,崇拜我了吧?哈哈哈哈!”

余柏林扬起手中的书本,“啪”的一声糊在封蔚脸上。

在余柏林名气打响之后,张岳曾担心余柏林会不会为名声所累,变得浮躁。

得知余柏林要静下心读书,并且制定好计划之后,张岳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余柏林为自己定下了五个计划。

第一,早起早睡。日出则起,日落则睡,持勤不断;第二,平心静气。戒骄戒怒,每日三省吾身,平息心中浮躁之气;第三,专注专心。不贪多,一本书未读通思明,不读下一本书;第四,习文练字。每日练字一个时辰,并做讽古文一篇,时政文一篇,经义文一篇;第五,养身养气。每日锻炼半个时辰身体,不大鱼大肉,夜不积食。

张岳看了余柏林的计划之后,问道:“为何只有文章,不做诗词?”

“诗词只是小道。”余柏林道。

张岳露出笑容,点点头:“你以诗词闻名,为师还担心你浸淫此道,误了正事。见你心中有数,为师就不多说了。这计划很详尽,你当如实完成。”

读书主要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他这个老师只能解惑而已。

余柏林把这些事写在纸上,挂在书桌前,每日自省。

封蔚虽说每日按时“回家”,但和余柏林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只吃饭和锻炼身体时在一起。

余柏林除了给张岳看的这五点,实际上自己还有另一件事做。

这件事暂时不能给张岳说,说了张岳估计又会大骂他浮躁。

正如他跟张岳所说,诗词做的好的人成名快,甚至能流传千古,但在科举为官一途上,诗词确实是小道。

诗词做得好,最多称一句才子;而被称作大儒大宗师者,只和文章有关。

包括现代,诗词做得再好,当政者也不会授予你官职,咨询你政务。考公也不考这个。

现在虽说要考诗词,但诗词比重十分低。到了会试,只考经义策论;到了殿试,只考策论。

上层文人,可能诗词做得好,但绝不仅仅是诗词做得好。诗词书画做的好的才子,落第者甚多,就算以此才艺被征召,在皇帝面前,不过是个陪玩者,不会担任实职,拥有权力。

余柏林已经以诗出名,却不想仅仅以诗出名。

著书立言是打响名声最快的途径,余柏林婉拒了封蔚现在出诗集的建议,以后也不准备出。

他想写一本经义相关的书。

若这类书能够成名,他便能在上层读书人中打响名声,成为当代大儒,而非是人家笑谈中的才子。

古文疏注类的文,是科举学子必读书籍。一些公认的优秀的疏注,甚至是考点。

余柏林来自千年后的华国。他所在的国家从古至今一直屹立在世界最顶尖,文化从未断流。即使在现代,华国也对传统文化十分推崇,四书五经更是经久不衰的研究课题。

因为考古研究的发现,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对于四书五经的研究也越发透彻。余柏林是国学大师,自然熟知这些后世已经证明为真理的著作,他自己也曾经写过此类书籍。

现在他选择治春秋,春秋集注类的书籍记忆犹新,要写一本高水准的集注,并不难。

他站在巨人肩上。

但余柏林的年龄是个大问题。

如他七老八十,或者已经进士及第,写这么一本书,大家自然会称赞他。现在写,一些酸儒连看都不看,直接就会骂他胆大妄为,黄毛小子岂敢做注。

放弃吗?不写诗集也可以写文集啊。余柏林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写集注会让人骂他,那表面上不是集注就成了。

余柏林看着自己书本上断句用的标点符号。

不写集注,他写断句总成了吧?

识文断句是启蒙学的,他这个秀才写一本“教断句”的书,总不会说他狂妄?

推广一些自己所用标点符号,经验之谈,总不能说他胆大妄为?

而断句总要说明为什么断吧?要结合上下文写一写含义吧?要引经据典写一写读书心得吧?

披着教断句和推广标点的皮,实际上是集注的骨和肉。

余柏林觉得这可行,便在每日计划中加入了著书一条。

而著书,其实也是做学问。余柏林所做春秋集注已经着眼未来,但还要立足当下,用当下已有的典籍来论证。只说所读的书,工作量就不小。

有现代的基础,余柏林每日也只能写千字不到,要想完成这一本书籍,得要秋闱之后。

恰好用于会试之前打响名声。

若能在乡试中考得好名声,这一本书的推广应该会更顺利些。关于书中论证,看到的读书人也会更认真对待。

……时间在余柏林用心读书中一点一滴的飞逝,转眼就到了乡试的时候。

入考场前,张岳将自己科举的经验传授给余柏林,并仔细检查了余柏林的考箱,增添了不少东西。

“这考试之后,考号会被锁住。只有更衣和交卷时方能出来。”张岳道。

考号指考试时的隔间,更衣即指上厕所。

“考号最差为雨号、臭号。你当做好万全准备。”张岳提醒。

考场并非年年返修,有些考号年久失修,漏风漏雨,称雨号;而临近茅厕,气味难闻的则是臭号。

分到臭号和雨号的考生,显然会因为环境,影响考试发挥。

不过张岳则道,读书人当心无旁骛。所谓臭号雨号不过是借口。若余柏林真分到臭号雨号,也当不为外部环境所动。

余柏林觉得这应该不太难,他被丢到军队的时候,更苦的环境都经历过,还怕什么臭号雨号?

封蔚也担心余柏林分到臭号雨号,本来他想打招呼让人把余柏林考号调到最好的一片区域,被余柏林拒绝了。

余柏林不想这么早暴露他两交情。

何况他运气说不定没这么差呢?

结果……他运气还真的挺差,正好分到臭号和雨号的综合体。

屋顶漏雨,窗户漏风,隔壁还是茅厕。

余柏林苦笑。这次考试结束之后,他得烧高香洗霉气。

第二十二章

还好余柏林做了万全准备。

屋顶不高,站在桌子上就可以够得着。他拿出钉子锤子和油布,噼里啪啦把漏雨的地方补上。然后,他又拿出布片和浆糊,补好窗户。

余柏林试了试竹门,发现竹门也漏风,便又在竹门上挂了一块布作为门帘挡风。

最后他将考号内打扫干净,拿出熏香点上,驱除异味。

看了看整理好的考号,余柏林心情不错。

就算是最差的考号,打整一下也还是可以嘛。

巡视的考官正好走过来。这一处都是雨号臭号,一路上他见着许多考生如丧考批,一些考生甚至已经大呼小叫,说苍天误他,难道只能三年后再考。

巡视的考官心情很差。

直到见到余柏林时,他皱着的眉头才放松。

余柏林分到的是最差的考号之一,可他不见沮丧不说,还动手将考号打整修缮,现在正燃起炭火煮食物吃。

现在一些学子只会死读书,半点自理能力也无。

考场虽不是年年翻修,却也不到年久失修的程度。就算隔壁是茅厕,隔着一扇墙,门口又有竹门挡着,能有多臭?

就算窗户门扉漏风,用布挡一挡不就成了?

就算下着雨,你不会撑着伞?

考官对余柏林印象很好,专门去查了查这个考号坐的是谁,当看到余柏林的名字的时候,叹了口气。

原来余柏林本来是分到最好的考号之一。这个考号其实是何次辅家子侄分到。

对于朝中有权势的人而言,虽不可能作弊,其他方面却能行个方便。

比如那何姓书生事先就能得知自己分到哪个考号,然后疏通关系,让人把自己换到最好的考号。

最好的考号中,余柏林虽是张学士弟子,但本身家势最差,就和何姓书生对调了。

本来余柏林好歹有张岳做靠山,被从最好的考号调出去时,本想给他分一个较好之处,调一个没权没势没靠山,且屡试不中的人到这个考号。

后调考号的人想,余柏林得罪过德王,或许他可以给德王卖个好。

这又不是徇私舞弊,若余柏林在这种环境下也能考出好成绩,他们也不会打压。

若余柏林因为环境缘故没考好,以张岳性子也不会找人麻烦。

巡视的考官虽觉这事不太好,但他并无权力反对,只能叹息希望余柏林不要因为此磨难影响发挥。

现在看来,余柏林心性并不像外人所传的那样。很难想象这个人曾经因书生意气得罪德王。

不过看德王目前所为,也并不像被余柏林得罪了的样子,反而很欣赏余柏林。

说不准余柏林是从张学士那里得到什么内部消息,才会在赏花宴上如此作为?听闻张学士和皇后娘家关系不错。

若真是这样,这次想拍德王马屁的人,可拍到马蹄子上了。巡视考官心中嘲笑道。

余柏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考官的注意。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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