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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寨主嫁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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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捏着茶盏的手抖了抖,为什么,偏偏是玉簪花?

金夫人最爱的便是玉簪花。婆母为人内敛含蓄,从不向人提及自己喜好。便是自己也是在一日日的服侍中,慢慢发现积累。

这个桃子,为何第一次就绣了玉簪花?

郭氏不由看向对面的渁竞天,只见她懒懒坐着,虽是客人,却一股子散漫,仿佛在自家一般。

咯噔。

郭氏眼皮子抽了抽。

这时,渁竞天抬头对她一笑,郭氏的心漏跳一拍。

这是在挑衅自己吗?

偏渁竞天又淡淡移开了视线望向了金夫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看到她礼貌才笑似的。

“手指头戳烂才做了衣裳来,真是够笨。不过,金夫人看她一片孝心笑纳罢了。”

桃子脸一红:“我绣技是不怎么好。”

郭氏又气,这个看着妖娆的女人也是个窝囊的,渁竞天骂她笨,她竟也不生气。

金夫人自然看得出绣技一般,但花样变化多端稀疏有致更是亮点。

“重的是心,再说这衣裳确实做得好,我极喜欢。”

金夫人摸着一片大叶,心里感动,这必然是渁竞天的主意。

桃子羞涩笑了笑:“幸好寨主帮我画了样子。”

“哦。”金夫人笑着没多说,翻过衣裳来看背后。

郭氏扯了几下帕子,极力让自己语气平和:“渁大人,怎么要画花玉簪花的?”

渁竞天淡笑开口:“玉簪花漂亮呀。郭夫人不觉得吗?”

郭氏一梗,复又笑了笑:“世上名花好花如许多,渁大人怎的偏生画了玉簪花?”

这难缠的女人。杏子坐在渁竞天旁边拧了眉。她本能觉得郭氏对渁竞天不善。秉着所有对寨主不善的人都是敌人,开了口。

“郭夫人,我家寨主花什么花还要你批准的?我家寨主就是花金簪银簪也跟你没关系吧?你叽叽歪歪问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杏子不怎爱说话,开口却毒。她心里只有渁竞天,对着苍牙山以外的人,若是对渁竞天好的,她能静静看着。若是对渁竞天不好,她随时准备着扑上去捅刀。

被捅了刀的郭氏脸色难看,真没教养。

渁竞天就是故意的,故意画的玉簪花。

对郭氏,她有些无奈。

对金悦儿,对沈家,甚至对韩家,她都能冷静理智的一步一步来。

但对郭氏,却是投鼠忌器。顾忌着金诚,顾忌着金徽和金斓儿。

她甚至气,为何金诚不是个滥情寡情的人?为何金徽金斓儿没被郭氏带歪?

这让她如何下手?

下不了手,膈应膈应还是可以的。

心里赌气,渁竞天望向金夫人方向,视线却落到她脑后梅瓶上,寡淡无味道:“是不是犯了金夫人什么忌讳?没事,拿回去重做便是。”

又对桃子道:“早说了,让你绣牡丹荷花什么的,京里人都喜欢这些。”

牡丹?荷花?

金夫人心里直抽抽,都这把年纪了,她还穿的出去?

桃子恼恨郭氏对渁竞天不敬。她对金家人,只对金夫人有孺慕,别人不过是沾了金夫人的光。对郭氏,本能的不喜。

冲着郭氏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让郭氏又是一堵。

忙又问金夫人:“义母不喜欢?早知道我不让寨主帮着花玉簪了。”

金夫人看了渁竞天一眼,她笃定定是这丫头的手笔,才让桃子绣了玉簪花。想来是糊弄了桃子去。

“谁说的,我可是最爱玉簪花了。”

说完,看了眼脸微微发僵的郭氏,淡淡笑道:“你嫂子正是诧异为何偏绣了我最爱的花,才问的。”

桃子愣愣大喜:“这说明咱母女就是有缘分啊。我想了许久才决定绣玉簪花呢。”

这姑娘,记着渁竞天那句“金夫人帕子上绣了玉簪花”,现在想来原来寨主是有深意。不管为了什么,她想,寨主既然说了前尘尽忘,有些话有些事便不能透到外头来。便开口自己揽下。

渁竞天一笑,这样说也好,让郭氏猜去吧。

满堂欢笑,郭氏尤为不自在,站起来找了借口出去。

金夫人望着门口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儿呢?

又说着闲话,渁竞天便道,想去隔壁府里看看黄尚善。

金夫人拦下她:“黄家正忙着和韦家算账呢,你现在不要去了。黄家丫头好的很,昨个儿我还去了一趟,气色很好。”

便说到了韦家的破事上来。

金夫人自顾自在沉默的幕后黑手前讲了一番原委,很是愤怒道:“那个于氏实在祸家,好好一个伯府,被她害得,老一辈疲于奔波,小一辈离德离心。”

“娶妻当娶贤啊。”金夫人如此感慨。

郭氏走的太早了些。渁竞天想。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有人就是会做戏,心肝是黑的,却偏做出一副端庄无害的模样来,迷惑了人眼去。这样的人娶进家,家门不兴啊。”渁竞天饮了口茶:“倒霉呗。”

金夫人怔了怔,总觉得渁竞天说的好像不是韦家不是于氏。那个于氏面相就是精明刁钻的,哪有端庄无害的模样?

嘴巴张了张,便想细问。

渁竞天忙道:“那个于氏落得结果如何?”

还能如何?

清海伯府是一点儿腥不肯沾着,韦大更要干净高洁的名声。被用孩子威胁的于氏心若死灰,只能顺从了伯府的说辞。

冒表哥告了官,要于氏出赔给赌坊的银子,于氏捧着清海伯府给的休书,浑浑噩噩上了堂。不用官爷审,她自己主动交代,因为嫉妒黄尚善,贪图她的丰厚嫁妆,自己偷偷去找冒表哥做局害韦二,如今被人揭发,她甘心受罚,与伯府绝无干系,且已自休,与他人无干。

然后,喊了句“罪有应得,无颜活在世上”一头撞死在了公堂上。

于氏,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心难测

金夫人摇着头:“那府里也忒绝情,事情一出,什么都未做,就把于氏推了出来。虽然是于氏做的不对,不管是不是她一人做的,可女人嫁了人活着就不是为了自己了,为夫君为孩子,她公堂上那样说,可听的人又不傻。唉,清海伯府,真是…无情了些。”

若是伯府担个教养约束不全的责任,再交出于氏,该国法处置的国法处置,该家法处置的家法处置,也比现在这副急慌慌要撇清的无情模样得人心些。

渁竞天道:“无情人行无情事,假惺惺做表面文章不是再害了别的无知少女嫁进那个狼窝嘛。”

金夫人一怔,觉得渁竞天说的也对。那样的人家就该露了真面目,免得祸祸好姑娘。

“唉,善儿那丫头…破财消灾了,那韦二其实还是不错的。看黄家怎么闹吧,没人捣乱,小两口也能安生过日子了。”

渁竞天就问:“黄家怎么闹的呢?想让韦家怎么做?”

金夫人看着她笑,心道,就知道你关心,自己可随时都打听着呢。

“分家。要让韦二一房单独分出来。又说是韦家人害的善儿没了嫁妆,要伯府多给钱财土地。且要韦家立下字据,日后谁也不得干涉人家小家里的事儿。”

杜仪娘笑出来:“怎的,这是要划清界限了?韦家怎么可能答应。”

桃子也道:“韦大臭了名声,韦二受了委屈,这时候分出来,他家名声不是更臭了?”

金夫人叹道:“由不得韦家了,清海伯应付御史都应付不来。”

若不想失去黄家的姻亲助力,清海伯就不能违了黄大学士的意。

这个家分定了。

不过是再找个好看些的理由。

“那个于氏的表哥,设计害人,被投了大牢。”

冒表哥主动认罪,倒是保住一条命。

这事闹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又要上公堂,毕竟不是欠他们的,赌坊怎么敢再要那十万两。清海伯府那里是不敢,对冒表哥家却没那顾忌。家里东西全被抢光了去,人是不敢抢了。

冒娘子冷眼瞧着并不反抗,带着一儿一女转身搬到城西贫民区,正是一刀堂的势力范围内。不哭不闹,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渁竞天几人私下里佩服,这女人是个立得起的,被个渣男耽误了。

杜仪娘又想把人拐到苍牙山去,被渁竞天拦着了,尽管冒表哥渣,可人家媳妇对他死心塌地啊。你去让人家和离改嫁,不得被呸出来。

杜仪娘便感慨,好姑娘都被猪拱了,淦州外也有这么好的女子。

这些,却是众人不能对金夫人提及的,陪她感慨一番韦家便罢。

送走渁竞天等人,金夫人小憩躺下,郭氏回到自己院子,再维持不住端庄的面皮,伸手将大丫鬟递上的茶盏拂在地上,茶水碎片溅了一地。

奶娘眼皮一跳,迅速将人撵得远远。

郭氏胸脯起伏:“她就是那个短命鬼!她就是!”

奶娘硬扶着她坐下:“皇上说了,她不是。”

郭氏手指勒着脑袋,听不进奶娘的话。

“她就是诚心与我作对的,成心的!”

奶娘却不觉得,细细说给她听:“渁竞天是水匪,没有教养,乖戾嚣张。太太也是,那般说话我听着也有些质问的意思。听说,那渁竞天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在宫里都打过人呢。”

“那为什么,偏偏是玉簪花?”

“这有什么?夫人看重那桃子,下人逢迎漏个一句两句的,各家不都是这样吗?太太莫要多想。”

多想?她多想了吗?

金诚还未回来,儿子搬到了外院,女儿也多在婆母跟前。郭氏竟觉得凄凉起来,有种失去一切的错觉。

“太太该再要个哥儿。”

郭氏抚上小腹,重新振作精神。

回到家的渁竞天,被杜仪娘拉进内室。

“你打算怎么弄那个郭氏?”

渁竞天烦恼:“她的为人嫂子也看见了,有什么把柄可抓?我又不能不管不顾。”

杜仪娘也头疼:“背地里就没有什么小辫子?”

渁竞天重重一叹:“没,我早让小祥子留意着呢,有个屁!”

爆了粗口,可见她是多抓狂。

沉默半天,杜仪娘问她:“你究竟怎么得罪过她?”

渁竞天更抓狂:“没有!从来都没有!我特么当初对她可好,当姐姐的。我那个亲姐姐都——唉,算了,可能我没留意就得罪了呗。”

杜仪娘忍不住啧啧:“一个没留意,人家就断你生路。”顿了顿又道:“天天看着她,你也不嫌膈应。要我说,让暗地里的兄弟趁着她出门,一刀砍了。神不知鬼不觉。”

她是痛快了,可是——

“你是让她成为我哥心里抹不去的朱砂痣?日日怀念着?我家祠堂里还得供着她?”

这不是膈应她一辈子吗?

“那你去跟你哥说啊。”

“没证据,我哥会信?”

“怎么没证据?我把小河喊来,跟她对质。”

渁竞天木着脸呵呵:“她承认?还不得泼我一桶脏水?”

她倒不怕郭氏怎么诬陷她,她怕的是金诚左右为难难保会疯。

杜仪娘烦躁摆着手:“还拿她没辙了?”

“哼,钝刀子割肉,我弄不死她,先慢慢折磨着。我是无所谓,在皇帝跟前过了明眼,她不一样。就让她猜着我是谁去吧。”

猜着了,她也不敢嚷出来。日日想着,夜夜扰着,自己折磨自己去吧。

杜仪娘点头,唯有先如此了,今天后来的时候,看郭氏勉强欢笑脸色郁郁,就知道她自己好过不了。

她就不明白了,当年寨主回不去家,对郭氏有什么好?虽然姑嫂难相容,不说寨主压根不是爱找事的性子,只说都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了,郭氏为何要做那事儿。

人心最难测。

人生最无常。卫同暗暗道,看着不远处的大门,他是进还是不进呢?

已经有几天没来了,相思难忍,卫同一边按不下相思之苦,一边捶着床板骂渁竞天,没良心,自己连着几天不去她都不想自己不担心自己?也不来看看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

可对着熟悉的大门,他是怎么都迈不动腿。

那变态的黎铁华会不会在门后头呢?

卫同的踟蹰,瞧在门口的汉子眼里,摸不清头脑,这小子怎么不像以往那般冲进来?莫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往里找到黎铁华:“二当家,卫同那小子在门外伸头缩脑,鬼鬼祟祟,不知打什么坏主意呢。”

卫同来了?

黎铁华脸上闪过瞬间不自在,拔脚往后走:“我出去一趟。”

可巧,才推开后门,正撞上为了避开黎铁华绕到后门的卫同往里来。

两人抬脸,脸一红,再看见对方竟然脸红后同时又转青。

第一百八十四章 雷劈哟

“哼。”

“吭。”

仿佛没看见一般,错开,该进的进,该出的出。

“这是咋了?”

一旁水匪摸不着头脑,咋一个个跑的跟狗撵的似的?

黎铁华那个懊恼,白泡了这些天的澡堂子,媳妇交待的任务没完成不说,指不定被人当了龙阳。他半辈子的清名哟。

恼着恼着,又想起那天的事儿。俩大老爷们儿围着白巾子坐池子里。

因为要给卫同看小人书,黎铁华专门要了个单独的小间,没叫搓澡师傅伺候。泡到一半,黎铁华就左右张望。

卫同以为是渁竞天有什么暗地里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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