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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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只这样看着就觉得心疼,她完全想象不到,季念现在应该是多么深刻而沉重的痛。
抿唇,深呼吸,黑风开口想要安慰却是不知道从何开口。
却是张一旗叹了口气率先说着:“海心岛,我们要去吗?”
在私事上面,张一旗对季念更像是朋友,所以他的语气倒也谈不上多么恭敬。
季念依旧是那样的姿势看着窗外。
他浑身像是被笼罩在一层寒气之中,就连出口的声音也结了冰:“我为什么要去?”
黑风心中一沉,这样的话多么负气,他终究是没有真正地放下。
张一旗正要继续劝,季念却是转过头来看他们,脸色和眼神冰冷依旧:“我跟苏沛白没有任何的合作关系,我为什么要去他的婚礼?”
跟苏沛白?
张一旗和黑风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开车!”季念毫不迟疑地,又出口下了一句命令。
车缓缓发动。
黑风的手心微微出汗,因为心情太过紧张,这次她连掩饰都没做,直接转过头来去看后座上的人。
广场上的大屏幕很快移动到车后,季念完全没有回头的医院,嘴角甚至还有一丝冷笑,开口微带嘲讽地道:“kc总裁夫人,长得不过也就那样!”
长得不过也就那样…
一石惊起千层浪,张一旗猝不及防踩了一脚急刹,回头结结巴巴地问:“老大,您这是…”
在急刹之下,季念的身体因为惯性稍稍往前。
他看张一旗的眼神有了些愤怒的意味:“你停什么车!我又不怕苏沛白,我还不能说他女人丑了?!”
这!这!这!
张一旗和黑风快速地对看一眼,两人眼中的震惊不相上下。
季念这个表现真是太奇特。
而且绝对不是装的,按照季念的性格,喜欢就去说,恨就去打,他绝对不可能这样子拐弯抹角地去嘲讽或者打击季菡…
“老大…您真的没有认出kc总裁夫人来?”
季念横眉一瞪,是毫不友善的反问语气:“我应该认识她?”
“不,不,不…”张一旗连连摆手,接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动车。
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遗憾。
季念居然忘记了季菡。
所有的事情都记得,记得张一旗,记得黑风,记得所有所有的一切。
却把曾经对他最重要的季菡,忘记了。
第454章 计划报复
距离当初季菡和苏沛白的世纪婚礼已经过去五天。
季念终究是没有去海心岛。
从他口中甚至没有出口过她的名字。
忘记了季菡的季念,也就完全没有了软肋和弱点,像是无欲无求无所不能的神…或者说是魔鬼。
或许是他身姿清奇天赋异禀,也或许是卧床几个月的修养让他的力量得到很好的积累和修养。
总之从出院那天开始,季念像个超人一样,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不眠不休将他手下的势力和资产进行了一次大盘点和清理。
毕竟领导者这么长时间没在,不管是帮派势力还是企业店铺,跟之前有了很大的落差。
愤怒。
季念浑身发出的势力和气压让整个房间都有些冷。
窗帘紧紧地拉上,墙面地板和座椅全部都是纯粹的黑色,黑风敲门进去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种特别的形容…像是地狱一样。
地狱里吹出来的风都是带了残忍和嗜血的意味,黑风的心神一震,眼中带了恐惧又带了臣服。
对季念弯腰恭敬地开口:“念爷,苏沛白…来访。”
向来果决利落的黑风这句话打了个结,因为苏沛白身后本来还有个季菡的名字,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只说苏沛白比较恰当和合适。
季念面色冰冷地坐在电脑前,屏幕发出的白光是这个纯黑冰冷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明明暗暗洒在他脸上,整个人显得莫名鬼魅。
听见苏沛白的名字,季念的眼神表情没有一点点起伏,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见。”
黑风一愣…
抛开季菡不说,就苏沛白而言。
这个商界的帝王,想要面见拜访拉拢他的人全世界都是,现在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外,却被自己老大这样打发了?
“念爷…”
黑风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气:“他毕竟是苏沛白,之前您生病也是他帮忙…”
“我会加倍赔钱给他!”
季念皱眉,不耐烦地扔了一个文件夹过来。
黑风适时地住了嘴,关门退出。
当天接到季念醒来同时却将自己连根从记忆中拔除的消息,季菡酸酸涩涩又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醒了就行,忘得好。”
可是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记得两人从小到现在二十多年的过往。
这种比亲人更紧密的关系已经刻入骨髓,季菡心里怎么可能不挂念他。
苏沛白自然是懂季菡的心思的,于是将手中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体贴细心地带着季菡过来,以自己的名义拜访。
两人会客厅等了许久,没想到黑风带回来的却是拒绝的消息。
第一次吃了人的闭门羹,苏沛白的脸色自然瞬间就变了。
季菡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拉紧了他的手安抚,对着黑风笑了一下:“没事,是我们来得有点冒失。”
黑风皱眉,看见季菡这个样子心中不忍。
于是第一次地主动开口多了几句嘴:“苏总裁,季小姐,你们不要介意,念爷昏迷的这时间,手中的很多帮派企业都有问题,所以他是着急…”
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就停不住,而且现在跟季菡和苏沛白透底,黑风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她的眼神谨慎地四处看了几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着季菡和苏沛白微微弯腰道:“对你们二位我也就不隐瞒了,虽然念爷没有明说,但是我和张一旗都看得出来,他是在记恨着自己跟冥夜组织的仇,心里在暗暗谋划着报复呢。”
冥夜组织?报复?
季菡被黑风的话吓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追问:“那依你看,胜算如何?”
黑风黯然摇头:“不知,念爷的心思向来难测,我们也不知道是何时行动,但是请你们二位原谅,我现在就想跟二位求一个承诺…”
她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是聪明如苏沛白怎么会不懂。
季菡的小手软软地拽着他,苏沛白的眼神清浅柔软对上她晶亮的眼,苏沛白对着黑风说话:“我保证,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我和季菡之间,我定会保他命。”
保他命!
在面对着冥夜组织,或者是全世界各种强大势力的争斗面前,苏沛白这样几个字的承诺着实不轻。
黑风面色惊喜对着两人鞠躬道谢,话没开口就被苏沛白率先出声:“你刚才叫错了。”
“啊?”叫错了?这个思维跨度太大,黑风疑惑。
苏沛白目光柔和又绵韧地看着季菡的脸,开口继续:“你刚才叫她季小姐。”
…
习惯和黑势力的打杀果断,黑风这一瞬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季菡噗呲笑了出来,主动靠近苏沛白的怀中出声纠正:“应该是苏太太。”
苏沛白对她的这个主动定位非常满意,眼尾上扬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毕竟面前还有人,而且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季菡脸上不自觉地染了些红晕,娇嗔地推了他一把。
苏沛白志满意得地大笑,拦着季菡的腰往门外走。
黑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怅然和感慨。
爱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以前的苏沛白多么冷漠绝情啊,可现在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柔和温善的气息来。
她再忍不住转头朝着那个黑暗冰冷的办公室望过去,那里的人跟苏沛白相比,却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
三个月后。
八月底九月末恰好是开学的时间。
夏思彤终究没有找到实习工作,打着失恋散心的旗帜出国旅游去了。
许文怡养胎,邱亚在寺庙养生,季菡又要管工作又要跟苏沛白甜蜜,同时还要照顾小白,就连李诗曼都被送回高中重造了。
于是林每一一个人非常无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拍戏没了兴趣。
她便穿上t恤仔裤,带了鸭舌帽在门口迎接新一届的师弟师妹。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幸福啊,送过来的车不是宾利就是保时捷,再不济的都是奥迪之列,来往火车站的大巴车一上午竟是没有拉来一个学生。
开车的胡师傅是个健谈的人,反正也没有事情可做,他便拉长了发车时间,将车靠在路边跟林每一侃大山。
看林每一热,他便热心地招呼她上大巴车一起去火车站接人,同时还有空调可以吹。
林每一多自来熟的人啊,蹦蹦跳跳上了车,没想到这一趟到火车站还真接到一个小师妹。
女孩子的身材纤细,低头拖着一个大大的箱子怯生生地从出站口出来。
看见这边的校车,小小声地问:“请问这里是接新生报到的吗?”
“对啊,对啊。”林每一自来熟地去帮她拖箱子。
接过来才发现那箱子真是旧得不成样子,提手和滚轮还是坏的。
再一细看这个女孩,衣着打扮真是陈旧朴素过了头,死板木讷地扎着马尾,寡淡的小脸让人只记住那双黑亮的眼睛。
趁着林每一观察她的时间,女孩局促地将箱子接回去,费力地搬上车来,沉默着走到校车的最后排的位置坐下。
难得接到一个新生,司机乐呵呵地朝着学校开过去。
林每一坐在女孩的前排位置,笑眼眯眯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林每一,是高你一届表演系的师姐。”
女孩子的眼神在这个秋老虎中显得异常清凉,看了林每一一眼伸手:“我认识你,我是秦菁,建筑设计专业。”
林每一继续关心小师妹:“你怎么一个人来报道吗?”
“嗯。”
从回国跟着季菡待一起之后,林每一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世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冷漠的女孩子。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居然学建筑专业。
从火车站去学校的路有点不平,前方是一个急下坡,秦菁放在过道上坏掉的箱子随着往前滑。
秦菁站起来费力地去拉,结果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在高速之中突然急刹下来。
秦菁瘦弱的身体失重,飞起来冲向司机后座,头在车顶重重地撞到。
耳边清晰传来一声断裂崩坏的声音,秦菁的大脑好像麻木了,瞪大了眼睛滚到门边。
因为系了安全带的林每一丝毫没有受伤,她尖叫了一声朝着秦菁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怎么样,小师妹你还好吗?”
秦菁感觉有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头顶留下来,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变得七零八落,连痛都麻木了。
她看着林每一焦急的样子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
她的双眼像是有千斤重,恍惚看见校车的门被撞开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阵寒风上车里来。
然后身旁的林每一又发出尖叫:“季念哥哥,居然是你!”
接下来再说的什么秦菁都听不清楚了,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就算快要彻底摔碎,可是秦菁还是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
这个人,像是传说这来接自己下地狱的黑无常。
秦菁想起记忆深处那双阳光温润的眼,她真的不想死…
第455章 青梅竹马的女人
秦菁的想法向来比同龄人早熟。
在她幼时那段阴暗混乱的时光里,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死去的场景。
文艺的,可以像红楼梦中黛玉那样沉湖。
悲壮的,可以跳崖跳楼在失重中感受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更甚至于,她在家里低矮光线不明的厨房里切菜的时候,有想过用手中那钝钝的刀来割腕。
看吧,秦菁就是这么可怜。
同样是割腕自杀,别的姑娘可以妖娆妩媚,用弧度优美的美术刀美妆刀优雅地划开,然后秀丽端庄地躺进浴缸里。
鲜红的血在温水中晕染开来,是一副多么壮观的场景,死亡是这么唯美的事情。
秦菁完全没有那个条件和资本,因而她的自杀计划一直没有落实。
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在她隐忍艰难了二十年,好不容易从那样泥泞沼泽的地方脱离出来的时候,中途却出了车祸…
像是要死了一样。
意识还在,她能够感觉到有冷淡锐利的目神粘在自己脸上,林每一的尖叫周围不断有汽车的鸣笛。
再后来就是救护车的嗡鸣,她躺在病床上,病床的滚轮在医院冷硬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密密麻麻纷乱繁杂像一张网,秦菁非常努力地想要将这些讨厌的声音都屏蔽出去,可不管是昏迷还是沉睡都没办法做到。
心底有一把火在烧,她想要挣扎想要翻滚,浑身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简直比死去都还难受…秦菁用尽所有的力气,总算从喉咙中呜咽着发出了些声音来。
头顶有寒风吹过,然后全世界的动荡繁杂顿时停下来。
黑暗中那带着寒气的人低下头来,手指冰冷坚硬如铁,重重地掐上秦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