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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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旗掉了个头往小区外开出去,季菡回头去看路灯下站着的那个身影,觉得莫名地心酸。
自己面前总是出现这样的情形,季菡谁都不想伤害,可是到头来却是两边都没有讨好…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差劲极了。
张一旗从倒后镜看了看季菡,不安又心虚地开口道:“来找你是我自己的想法。”
季菡没有回应,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张一旗说:“我们这一次能够从非洲回来,全靠苏总裁出手项帮。念受伤严重,是他拜托苏总裁不要告诉你…”
“我能猜到。”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季菡开口打断。
刚才在看见苏沛白的眼神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在自己向他看过去的时候,苏沛白不是辩解,不是逃避,而是浓浓的怜惜和无奈。
张一旗不解:“可是您刚才…”
知道他是问自己为什么对苏沛白那么冷淡,季菡揉了揉眉心不回答。
转开话题道:“季念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说着也不等张一旗回答,季菡继续强调:“我不是说这次受伤,我是问所有的,你们和冥夜组织的交易!”
“苏总,都告诉你了?”听见冥夜,张一旗的脸色变了变,抬眼看着季菡开口问。
季菡面色不变,也不回答。
从别墅过去不远,加上路上车少,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医院。
一路往重症监护室去,张一旗努力地斟酌用词:“其实我知道,他醒来之后一定会怪我带你过来,可是!”
张一旗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睛通红冒出水光:“我实在是,太心疼他了!”
从跟季念认识开始,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不管他的家庭有什么样的变故曲折,单单就季念个人的能力和发展前途而言,他以后绝对有无限广阔的天空。
他明明应该是骄傲的人上人,可是却偏偏选择了林夫人那条路。
季念在学校里从来是万人瞩目备受起重,可是张一旗却见过他颓败地哭泣的样子。
他握着手机喃喃,满脸的水光:“来不及了,她等不了了…不能再这样,没有时间了…”
最初张一旗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可是在他擅作主张跟季菡打电话说了季念和林夫人事之后,纪念第一次出手打了他。
那个骄傲的冰冷的年轻人,双眼通红地像要杀了他:“就你高尚就你慈悲,你他妈什么都不懂,你居然敢联系她!”
明明脸上的表情凶恶至极,但是季念的手脚却是软绵绵没有力气。
那是这一生中,张一旗唯一一次胜过季念的时候。
后来的事情张一旗就有些渺茫寥寥了,只知道季念这个首位被破格保送,最受领导老师关心的重点尖子,却突然在一年后退学单干。
他带走了大批特殊人才,用拳头和鲜血杀出一条路来。
第430章 养父
张一旗最终还是没有跟季菡说清楚所有的始末明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并且很多事情他也不那么清楚。
他只知道季念这一路走来,经历的是平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痛苦,可是在季菡的事情上,更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偏执。
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外,张一旗沉默地看着浑身插满各种仪器和管子的人,声音低沉而悲悯:“等他醒来吧,等他醒来他自己会告诉你。”
身旁的季菡没有回答,张一旗便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刚才强硬着让苏沛白离开,在车里还能理智地问他冥夜组织的人,现在却是双手抱臂浑身颤抖地顺着玻璃滑到了地上去。
医院走廊的灯光有些泛白,照得季菡流泪的脸也是一片惨白。
可她的唇却是被牙齿咬破,渗出鲜红的血液。
看见她这个样子,张一旗心中的难过悲哀越发明显。
自作主张要季菡来,是想通过她鼓舞季念的生存意志,坚强地撑过这个最艰难的时候。
可是她还没有跟季念说上一句话,自己却是崩溃艰难地坐到地上去。
张一旗凝眸去拉她:“季菡,季念姐姐!现在正是季念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自己先倒下!”
听见这样的话,季菡的表情微微一凝,眼中涣散的光聚集起来,快速擦擦眼角的泪说:“没事,没事,我没有倒下,我很好我能做什么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说着双手撑在身后想要站起来,可是头却是发晕,四肢无力差点直接往前摔出去。
幸好张一旗眼明手快地拉祝她:“我去帮你倒杯水。”
“没事。”季菡扯唇艰难地笑笑,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重新朝着病床上的季念看过去。
即使之前已经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是非常危急,但是季菡在看见他面无血色浑身插满仪器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而亡。
季念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连季菡能看见最清晰的手指都是伤痕累累,布满了血痂。
就连隔着玻璃,季菡都能非常清晰地感受他的痛苦。
昏迷中依旧没有紧皱,在仪器的帮助之下,发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这哪里是当初意气风发专断又微微暴戾的念爷,这明明是世界上活的最辛苦的人。
现在都是这样艰难危急的样子,季菡可以想象,当初他受的伤有多么严重…
季菡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是怎样的性格,但是做了吴佳忆之后,虽然说生活不算多么富足,可是她连手指头都没有破一个,更不要说看见这样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季念。
又痛,又恨,又悔。
种种复杂的情绪叠加而来,季菡浑身无力地瘫软到地上去。
可是张一旗说的对啊,现在是季念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千万不能倒下!
努力地吸气呼气,克制住飞速跳动颤抖的心,季菡转过头的看着张一旗:“你说,我能做什么,我应该要怎么做,你都告诉我…”
看见季菡的变化,张一旗的眼神顿时亮了亮。
开口正要说话,走廊的尽头出现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张一旗微微一抖,下意识地将季菡拽到他的身后去。
季菡疑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是黑风带着一个头发花白表情焦急的中年男人,他的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双眼仓皇而又无助,快速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阵风。
这个老人…
季菡的眼神一转,心中的想法还未明确,张一旗突然低声向她解释:“这就是你们的爸爸,季国生。”
季国生。
这个名字,似乎从苏沛白的口中出来过…
原来这就是季念的爸爸,自己的养父。
现在这种情况重逢,季菡手心莫名地出了些汗,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跟他相认的时候,张一旗拽着她果断离开。
慌乱间季菡看见了黑风的眼神,那是愤怒的怨恨的光。
脚步不停,也不说话,张一旗拉着季菡快速拐进旁边空着的病房。
这个高级医院的病房条件优渥,进门是一个宽阔明亮的客厅,墙角休息室,中间摆了一张大大的沙发。
快速将门锁上,张一旗大大地松了口气,示意季菡去一边沙发坐,然后去给饮水机上倒水。
季菡皱皱眉没有动,透过病房门上方的透明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刚才黑风虽然看见她了,可是也没有追上来。
她定了定神,转过头来看着张一旗:“虽然我现在的面貌有所变化,但他毕竟也是我的养父,你为什么?”
刚才张一旗的表现真是太可疑,好像季国生对于季菡来说,非但不是亲人,更像是在躲避仇人一样。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张一旗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季菡一杯自己喝。
刚才因为着急拉着季菡离开,他手上的手臂在墙壁转角上撞到,隐隐作痛,他皱着眉头轻轻活动一下。
得不到回答,季菡有些着急,上前一步一把拽着他:“张一旗!”
经过之前的整形手术,季菡的脸比之前的显得年轻一些,盛满怒意和焦急看人的时候,眼神显得有些…力不如心。
张一旗头疼。
跟季菡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既是季念的姐姐,也是苏沛白的妻子。
张一旗的心中对她是有非常明显的尊重和崇敬的,可是他有时候听见过季念跟季国生打电话或者吵架,季国生的心态似乎有些变化,他不让季菡被季国生认出来,真的是为她好。
可是…
其中的缘由内里,张一旗一知半解不说,也没有立场开口,这毕竟也算是他们季家的家务事。
他扯了扯头发,抬头却是问季菡:“那你呢,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季菡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跟季国生联系?”
季菡一愣。
说来似乎也是,就连许文怡和邱亚这样的朋友都已经重新认识,但是她却是跟以前季家的人没有半点联系。
其实也不是那么忙,她只是没有一点点想要相认的心思。
第431章 不说对不起
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季菡开口不确定地问:“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除了季念,以前的我跟季家人的关系不好吗?”
张一旗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想劝你,在季念醒过来之前,你最好不要跟季国生相认。”
像是从天上砸了一块巨大的陨石进去心底,季菡的心中满是尘埃和震后惶恐,咬着唇点头。
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又开口问:“那季国…”
说道一半又觉得这样直呼姓名有些不恰当,季菡顿时改口:“那我的养父现在在做什么?”
张一旗深深地看了季菡一眼,开口简单回答几个字:“重振季氏。”
重振季氏。
季菡顿时又想起之前苏岱川说的那些纠结的过往,似乎季氏是因为自己的生父林旭岩才倒闭,后来林旭岩却是因为她而跳楼自杀。
现在季念明明事业有成,季国生一大把年龄却是从头开始振兴家业,他是什么心态?
是不是对林旭岩心有怨恨,从而波及延伸到她的身上,所以张一旗才不肯让自己跟他相认?
这个念头一出,季菡生生地打了一个寒噤。
之前听说是一回事,现在她自己身处其中了,才更明显地意识到过往的曲折不易。
张一旗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再说多,嘱咐季菡在这个休息室多待一会,他先出去看看情况。
季菡胡乱地点点头,将手中的水杯握紧。
张一旗开门离开,整个空间里只剩季菡一个人。
夜晚的病房显得尤其地冰冷阴森,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温水,却还是觉得冷。
稍稍犹豫一下,她还是拿手机出来跟苏沛白打电话过去。
刚刚接通就听见他沉稳微微焦急的声音:“你还好吗?”
听见他的这句话,季菡眼前顿时又出现刚才离开时候他那孤寂落寞的背影。
自己将他抛下,焦急地过来医院看别的男人,可是苏沛白非但没有跟她生气计较,还一直等待着她的电话。
吼间酸涩,季菡开口回答:“我还好,季念的情况还不确定。”
苏沛白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菡清清嗓子,直入主题:“刚才季念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养父也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
心中慌乱,现在的季菡半点都不能感受到苏沛白的情绪,继续陈述:“张一旗不让我跟他见面相认。”
停顿半晌。
不短时间的沉默之后,苏沛白又低低地嗯了一声,开口是赞同的语气:“张一旗做得对,你现在不适合跟他相认。”
“为什么?”季菡下意识地反问。
像是在思考和斟酌用词,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苏沛白避重就轻地回答:“季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你的原因,你确定要跟他相认?”
季菡语塞。
苏沛白开口继续:“这是他唯一的血脉,季念至今未有婚配不说,还生死不明,你的身份尴尬最好不要跟他有交集。”
咬住下唇,虽然察觉到苏沛白说的应该不是全部或者最重要的原因,但是季菡也还是反驳不出来。
垂下眼眸,语气软下来主动对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对你…”
季菡是想说自己对他的态度不好,道歉还没说完,苏沛白没有任何迟疑地开口打断:“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
苏沛白语气不变继续重复:“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哪怕你打我骂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打他骂他,只要在他身边就行。
这样的渴求和卑微,完全不应该从苏沛白口中出来的话。
季菡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全部都在颤抖。
电话对面的人还在说,却是有些哀求纠缠的意味:“季菡,你答应我,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你答应我好吗?”
你答应我好吗…
这样不确定的卑微的话,在季菡的身上和心中划开一道道血口,全身都疼,疼得没办法呼吸。
她开口努力地想要回答他的话,可是刚才季念浑身是伤,昏迷皱眉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
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季菡一个字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