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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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微微起伏正要说话,季菡却是一把推开了他。
她黑亮的眼目光灼灼,看着苏沛白抢先开口道:“我知道,我明白,你不要说。”
苏沛白拧眉。
将座椅稍稍调低,季菡彻底地放松身体陷进座位里。
定定地看着车前面的一处,目光却是放空:“我觉得很惶恐很荒唐,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分寸,我说他一辈子是我的家人是我弟弟,就只是弟弟,他这只是一时间的偏执误入歧途,所以…”
季菡的语气越说越焦急,到最后又停下来,她了解苏沛白。
这个人对待未知的已知的各种情敌是一点都不手软,但是季念…
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让苏沛白跟季念两个人正面杠起来,她闭了闭眼睛,斟酌着用词:“所以…我不会见他我不会给他一点机会和可能,但是你那边…”
季菡不知道怎么说,语气缓慢地思考着,想要找出最妥帖的表达方式来。
此刻苏沛白的眼像是阳光下平静湛蓝的大海,面对着季菡的时候越来越豁达越来越包容,他探身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开口语气平淡大气:“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他没有过分的举动,我不会主动针对他。”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和妥协…
这晚最终还是没有去老宅,因为苏沛白第二天要去美国出差。
他问季菡要不要一起去,季菡思考了一阵拒绝:“你是工作,我就不去打扰你了,我搬回去老宅跟小白住几天。”
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是苏沛白也不再强求。
第二天先将季菡送回老宅,然后才让司机开车送他去机场。
小白现在对他爹倒是多了不少的善意,出门的时候小白一直哇哇大叫着要跟着他走。
哭声尖锐听得苏沛白心中一阵酸涩,季菡在身后大笑着戳破事实:“他就是想你带他出去玩,现在谁出门小白都这样哭。”
“…”
跟小白一起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小家伙有花不完的精力,爬上爬下地一点都不停歇。
季菡经常累得腰酸背疼,但是一听到小家伙奶声奶气叫妈妈,她的心顿时都融化了再累都值得。
期间工厂的写字楼从郊区搬到市区来,在一栋不算太小的大厦租了一层,让季菡上班的路途大大地缩短。
全程操控置办的许文怡很是得意,在电话中问季菡邀功奖赏。
季菡回答:“你去问财务,公账上面的钱我一分没动,你要奖金我可发不出来,不然我请你吃烤串吧。”
恰好是周末,两人叫上邱亚约在林每一学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
对学生强大的八卦能力可是深有体会,于是季菡又带了个帽子墨镜,穿了一条背带牛仔裤,远远看去像个高中生。
跟爷爷打过招呼之后开车出门,路上有点堵,所以季菡到的时候那三只已经毫不客气地吃上了。
这家店以前季菡她们上学的时候常来,做学生生意的装修自然是比不上高端饭店,还好有个包间,让季菡能摘掉墨镜吃东西。
林每一见到季菡开心得很,远远就跑过来抱她,满脸娇嗔的样子:“姐姐,你这么久不都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季菡失笑:“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不是你刚开学的第一个周末?”
吐吐舌头,林每一不说话了,殷勤地接过季菡的包,拉着她在桌子边坐下来。
女人们的聚会虽然比不上男人的豪迈,但是这几个人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颇有点患难与共的意思。
不用刻意伪装热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都很自在。
不知道是被什么话题引起,一直埋头苦吃的林每一拍了拍大腿,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吗,那个罗晚晚现在过得可惨了…”
罗晚晚?
这个人自从从沈家被赶走之后,已经从他们的战斗圈里全面消失,倒还真是没有人刻意去打听她的下落。
看见林每一的兴致高昂,许文怡非常应和体贴地,一脸好奇地开口追问:“怎么怎么,有多惨?”
林每一看了季菡一眼,隐晦小心但是依旧压制不住眼底和语气里的庆幸:“学校北边有一片待拆迁老城区…开学那天我跟同学误闯误撞过去了,看见她在…接客…”
在,接客。
季菡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温热的茶水沿着她的手背流下来。
桌上三个人的眼神同时向她看过来,她们都觉得季菡是优柔寡断过于圣母。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在可怜罗晚晚。
她之前不让苏沛白再继续追究那两个女人,是觉得她们的现状已经够凄惨了,而不是因为她的假慈悲。
只是现在罗晚晚顶着一张跟自己有七八分像的脸,在做那样的生意,怎么想怎么膈应人,像生吞了几十只活苍蝇一样。
烤串也吃不进去了…
季菡给自己再倒了一杯茶水,喝下之后问林每一:“你确定是她?”
林每一点头:“应该是,虽然是侧面,但是因为她跟你长得像,我太了解和熟悉了。”
胡乱地点点头,季菡不再说话。
倒是邱亚难得地出声感慨了一句:“罗晚晚也真是,她将苏家沈家的人都得罪遍了,在这城市里哪里还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活该呗。”
许文怡对那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分外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举起酒杯道:“来,我们以茶代酒好好庆祝一番!”
大家难得这样子聚到一起,季菡也不好因为自己的膈应扰了大家的兴致,将那些想法抛到一边,也举起茶杯来。
因为林每一晚上还有补习,这顿烤串没有吃多久。
邱亚晚上约好了跟父母的视频通话,所以先开着许文怡的车回去了。
将林每一送回学校,许文怡冲季菡扬扬下巴:“走吧。”
“什么?”季菡一愣。
许文怡嘘了一声:“得了,我们认识了几十年,你心里想的什么都在脑门上写着呢,想去看看那个贱人是不是真的在卖是吧,上车呀!”
“…”
说实话,季菡还真是想去看看。
并不是要去验证胜利的果实,还是罗晚晚跟自己太像的那张脸,她不有个确切的结论不踏实。
从小吃街开过去拆迁老区还是有些距离,绕过几个路口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去。
在街口都能感受到那条破败巷子里颓靡堕败的气息。
季菡刚按下窗户就觉得难受,立马又关了上去。
巷子很窄,季菡今天这辆车并不太适合开进去,许文怡解了安全带转头问她:“是你跟我一起,还是我一个人进去落实落实?”
正犹豫间,突然从巷子拐弯处涌出几个人来,脚步混乱,夹杂着男人粗犷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
巷子口的路灯下刚好是几个垃圾桶,跑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被男人一抓,然后就重重地扔向垃圾堆那边。
跟她们的车只隔了几米远,加上刚好在路灯下,所以那边的情形车里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许文怡皱眉,她向来是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事,眉头一皱正要开门下车,那边的女人突然尖锐地求饶出声:“我做我做,别打我!”
这个声音…
季菡和许文怡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确切的答案,这么巧…
居然是…罗晚晚。
许文怡这下一点想要帮助解救的意愿都没有了,悠悠坐回座位上,双手抱胸冷眼看着。
罗晚晚的长发凌乱盖住大半个背,深秋的天里她就穿穿了一条劣质的粉色吊带,凉拖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特殊职业。
她的背影窈窕依旧,可是那几个男人却是丝毫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扯着她的头发又重重地撞向垃圾桶。
垃圾桶倒下来,各种秽物洒了她一身。
然后就是男人放荡嘲讽的骂声:“md,爷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出来卖的,要不是看你身材还可以又是新来的,谁会出钱嫖你这个丑八怪!”
丑八怪?!
季菡一惊,定睛往那边细细看过去。
被垃圾洒了一身的罗晚晚一点都不敢反抗,她双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胡乱地拨了拨身上的垃圾,然后抬起头来。
灯光下,往日那张年轻娇艳的脸,此刻已经完全扭曲,甚至有些狰狞。
第358章 不是圣人
虽然隔了这么远,但是季菡还是一眼就看见罗晚晚脸上,从额头绵延到嘴角的疤。
时间明显不算太久,那巨大的纹路深壑完美地避开了双眼,但却毁了她的整张脸。
鼻梁彻底坍塌下来,疤痕外翻带着血肉,触目惊心,显得恐怖又狰狞。
许文怡自然也看见了,她轻笑了一声道:“我之前还在想,就这样子放她走了,还真不是沈昊的风格,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季菡的心口一窒…
在几个男人的围攻之下,罗晚晚明显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注意这边的车。
可她虽然没有向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在疤痕的映衬下,像两个空洞…再加上她凌乱的长头发还有身上破烂的睡衣裙,整个人,就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季菡的后背一凉,掐着手心生硬地转开了头。
许文怡明显是心情不错。
她饶有兴趣地按下车窗,外面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猥琐的大笑声,夹杂着巷子里发霉腐败的气味传进来。
然后就有布料撕碎的声音,男人的手毫不客气地扇在罗晚晚的脸上,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听说你之前还是伺候哪个富家公子的是吧,我倒要尝尝被富人疼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罗晚晚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在这城市里最落败阴暗的角落,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巷子里,来往的人不多并且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或者说麻木了。
这条巷子里的女人本来就是做这样的生意,有谁会去在乎这是什么地方!
“晚晚,晚晚!”
随着几声焦急凄厉的叫声,张运凤从巷子里批头散发地跑出来。
她哭喊着去拽那几个男人,可是哪里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子便被跟罗晚晚一样,被狠狠地按进垃圾堆里。
正在兴头上饥渴的男人可不会管这个女的是多大的年龄,或者说在那几个底层人的眼中,罗晚晚和张运凤母女从富贵人家沦落到这里,本来就是给他们消遣和欺负的。
或许这已经不是一场生意,是他们借由这两个人,在发泄对命运的不平和戾气。
那两个母女的尖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在季菡的耳边像针扎似的。
她虽然不忍心,但是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和善意下去阻止。
那边许文怡也是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算了吧,看多了我怕今晚回去做噩梦,我们回去吧。”
季菡呼出一口气,手脚僵硬地缓缓启动车离开。
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想,罗晚晚和张运凤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是现在她们两遭受的,未免也有些太…残忍。
待到开出那片黑暗混沌的老城区,见到了城市高楼的璀璨的灯光,季菡刚才的不适才稍稍好了一些。
车速很快,她一个急刹在江岸大桥上停下来,然后一把拉开门下去,迎着风不住地呕吐。
之前在校门口吃的烤串全部吐完了,到最后她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还不住地干呕。
许文怡在车上坐了一会,看季菡那边吐得差不多了,才拿起一瓶水下车去。
拍拍她的背,拧开水递过去。
“谢谢。”季菡依旧俯着身子,声音沙哑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接过去。
用水漱漱口,拿纸巾胡乱地擦擦嘴角。
许文怡双肘撑在大桥的栏杆上,回过头看着季菡说:“你果然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就那么点事情你就受不了?”
虽然说的话是嫌弃的讽刺的,但是许文怡的眼里却是半点情绪也没有,映着大桥绚丽的灯光,就像那年季菡家里落败之后,她不顾一切跑回来的样子。
季菡很累,腰酸疼,还出了满头的冷汗,走过去在她身边站着也不说话。
刚好是黄金时间,江面上的游船来来往往异常热闹。
风温凉恰好,许文怡胡乱地抹了抹被风吹乱的头发,开口道:“先前我在美国华人区,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被一群人围殴致死…还有在印度,那个小女孩才10岁,才10岁你知道吗,那一群畜生…”
那个小女孩的事情是许文怡这一生最遗憾最无力的回忆,所以她说了一半,就艰难地没有说下去。
眼角有晶莹的水光。
季菡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又将水还给她。
可是许文怡不领情,一把打开她的手,摸摸眼睛笑了:“你当我是你那么圣母呢,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你不是圣人你不能拯救全世界,就像刚才我说那个小女孩,我试图去阻止过抗争过,可是那个男人用蹩脚的英语告诉我,她的父亲欠他们钱,这个女孩子是他父亲拿来抵债的!”
许文怡说着说着又笑了,又酸涩又嘲讽:“我能怎么做,我能做的只是庆幸那群男人没有把我一起办了!”
季菡语塞,她只知道许文怡在外流浪漂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