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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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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资质平平也不打紧。

横竖历来男婚女嫁也就都是这么大小回事,门当户对,人品学识,要说结这一门亲,罗大夫人好像也挑不出对方明显的毛病来。

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话,罗思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宫里这边,罗家的事情料理完之后,褚易安那边曾奇也刚好叫人过来传信,说是他的事情也处理完了,要宣召褚浔阳几人过去。

“女儿见过父亲!”

“荣烈见过皇帝陛下!”

“父亲!”

三个人相继给褚易安行了礼。

虽然褚易安现在是一国之君的身份,但是习惯使然,私底下褚琪枫和褚浔阳对他的称呼都没变。

父亲二字,是真情流露,那是他们父子父女之间的情分。

而所谓“父皇”,却是将这个称呼给包裹了一层冰冷的外衣,听起来讽刺又僵硬。

“芯宝回来了。”褚易安看着分别了一段时间的女儿,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来,“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曾奇亲自送了茶水进来,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凑了一句道:“主上这可就不知道了,咱们小公主现在可是声名远播的传奇人物了,这才回京不到半天的功夫,京城里就传遍了,就连茶馆酒楼里说书的嘴里讲的也全是咱们小公主不费一兵一卒收服漠北的丰功伟绩呢!”

褚浔阳听了曾奇明显带有夸大成分的话,也不觉得脸红,只眉毛一挑,坦然受了。

“是啊!芯宝和琪枫都长大了!”褚易安却是略有所感的微微叹了口气,眼中似是有极为复杂的光芒一纵而逝,然后他又很快的镇定下来,正色看向了褚浔阳道:“你这么急着见我,是要向我禀报有关漠北的事情吧?”

“是!”褚浔阳也赶忙收摄心神,放下手里茶碗道:“我从漠北撤兵的时候,王廷那边还没有完全的稳定下来,拓跋云姬暂时分身乏术,就姑且先差了个人随我进京来朝见父亲。那边正式的使臣要拓跋云姬登临王位之后才能进京,不过那也就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有关他们投诚的部分条件——我觉得咱们这边还是要提前拟定的好。”

经此一事,不管是漠北还是拓跋云姬,其实都是完全没有在她面前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算拓跋云姬在漠北的族人面前声望再高,但是心里都一直明白,她想要坐稳王位,就必须要配合褚浔阳方面对他漠北的所有改革措施。

关于漠北战场上的战局转变,因为这一场战争结束的太快,所以褚易安和褚琪枫这方面拿到的消息也不是太多。

褚易安拧眉沉思了一瞬,却是把视线落在了延陵君身上,颇有些审视的意思。

褚浔阳领兵出征的时候可是杀气腾腾的,就是冲着报复拓跋淮安的目的去的,原来以为她盛怒之下是要将草原夷为平地了。当时褚易安和褚琪枫虽然也知道这样恐有后患,但当时京城刚刚平了一场内乱,两人都分身乏术。

最后事情却以这样迂回又圆满的方式解决了,其中——

这到底是事关西越一国的朝政的,延陵君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就微微一笑道:“漠北内部叛乱,下属的五个部族已去其三,青狐阖族灭,苍狼和白虎的领袖一族被屠,剩下的臣民军队也被拓跋云姬并入王廷的王军之内。现在剩下的飞鹰和金雕部落,与壮大起来的王廷相比,完全不具威胁性,只要拓跋云姬肯于配合,漠北方面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说起来还真得要感谢卡塔父子的暗手,要不是他们横插一杠子,提前一步将阿木尔和拓跋淮安那些死士的怒火激发出来,而认定了拓跋云姬的“忠良”之心,拓跋云姬的路还真就未必会走的这么顺当。

人就是这样,容易比较得失,本来西越对他们发兵,双方是势同水火,但是和漠北王被杀一事比较起来,替他们的王报仇雪恨反而成了更加棘手的大事,哪怕是因此需要对西越的朝廷让步也在所不惜。

“能潜移默化的压服他们,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以暴制暴,虽能得到更为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从长远来看,却总是难免会有后患的。”褚易安赞许的略一点头。

褚浔阳虽然强干,但是在朝局政事上的眼光到底还是相对稚嫩。

他对延陵君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谈不上喜欢满意,但确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顿了一顿,褚易安就对褚琪枫道:“有关漠北的具体事宜,稍后让内阁给出一个明确的章程来,再看有什么需要改良补充的,不过双方才刚经历过一场战事,人心浮动,目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大动。具体要怎么做,你拿主意就好!”

“是!父亲!”褚琪枫恭敬的应了。

褚易安略一点头,就抛开此事不提,又把目光移动到褚浔阳和延陵君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道:“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都不在,再加上我朝中事多,就一直把镇国公留在京城做客,既然现在你们回来了,这件事也就不要再拖了,我给你们定的日子是三月初六,如果你们都没意见的话,我就直接让曾奇去和镇国公说了。”

这个话题他提的突然,延陵君和褚浔阳始料未及,竟是不免齐齐一愣。

到底是终身大事,褚易安这样直白的当面说出来,褚浔阳多少是有些不自在,不由的微微红了脸颊,皱眉道:“父亲——”

现在都已经是元月下旬,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听着父亲这话,怎么都像是急着把她扫地出门的意思。

延陵君却是唇角不可自控的翘起,稍稍侧目拿眼角的余光瞧了褚浔阳一眼,心情就更加愉悦了起来。

这个丫头无法无天又粗线条,他原来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处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但是提及大婚的事情,她还会“娇羞”?

实在难得啊!

旁边的褚琪枫只就神色平静的听着看着,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外露。

褚浔阳想说什么的时候,褚易安已经抬手制止了她,继而话锋一转,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赶在芯宝出嫁之前先处理好!琪枫,着手准备继位大典吧,在你妹妹出嫁之前,我想你也希望她能在场。”

第119章 帝王

“父亲!”褚琪枫明显也是始料未及,愕然太头朝褚易安看去。

延陵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他一早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褚易安是不准备在这个帝位上坐的太久的,但是这件事的发生还是太过突然了一些。

褚浔阳的视线在父亲和兄长之间游走了一圈,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能说出话来。

而褚易安已经从案后款步走了出来。

他在褚琪枫的面前止步,定定的望着他,目光深沉而郑重,“我的意思,你一直都知道,现在也是时候了。这件事,我想在芯宝大婚之前完全处理好,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走的也能安心些。”

这个一国之君的位子,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接手,即便是最近这段时间迫于无奈,但是至今——

中间也还欠着一个正式的继位大典。

褚琪枫看着他,目光复杂,久久无语。

“父亲——”褚浔阳愣了半天才猛的回过神来,急切的上前一步。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想说什么,延陵君的眸光却是微微一闪,抢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指拢在掌中握了握道:“芯宝!这种事,不是你该插手的,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应该还有话要说,我们先走!”

他手下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指尖。

“可是——”褚浔阳的思绪有点混乱,皱了眉头还想说什么。

延陵君却不容她再迟疑,直接对褚易安道:“陛下,我和芯宝先行一步,还要去驿馆和我祖父打个招呼!”

“嗯!”褚易安点头。

延陵君便强行牵着褚浔阳的手快步出了殿门。

“父亲!”殿门开启又再重新闭合,褚琪枫神色凝重的开口。

“琪枫!”褚易安却没有叫他说下去,直接出言打断。

他回转身去,在空洞洞的大殿当中缓慢的踱着步子,语气平静道:“我的意思,早就跟你提过了,即使你要觉得是我自私自利,可——哪怕就只为了你母亲,我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坐在这个皇位上。与情爱无关,在家国天下这件事上,始终都是我亏欠了她的。现在这样反而更好,把这江山天下交到你的手上,也总算是我对她的一点交代。我知道你年纪轻轻的就让你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私又无能,但既然你心里也早有打算,已经选定了这条路,那么你早点接手,反而是件好事,也好早点和那些朝臣磨合适应。”

西越的江山,是他亲手杀死梁汐之后,从她的手里硬抢过来的。

即使那时候有太多的形势所迫和无可奈何,做了就是做了,这都是无法补救的事实。

曾经,他以为褚浔阳是梁汐的骨肉,一心只想抚育她健康平安的长大,他甚至于从来就没有计较过淳于兰幽是从哪里带回来的褚琪枫。

这个皇位,交付到谁的手里都无所谓,却唯独——

他不能坐!

现在事情兜兜转转,最后褚琪枫成了梁汐遗孤,这样反而更好。

“父亲,其实当年的那件事,都是形势所迫,我母亲她也心知肚明,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都还是放不下吗?”褚琪枫道,他的神情语气冷静的仿佛局外人一般,最后看着褚易安的背影,不过一声叹息,“您这又何苦?”

用了半生的光阴去凭吊怀念那个女人,一直时过境迁,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他却还是无法释怀。

这份感情和心殇,恐怕是注定要伴随这个男人一生而不得摆脱了。

关于皇位江山,褚易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褚琪枫的心里本来就是无所谓的。

横竖他自己的路,都已经在心里规划好了,不管褚易安是这时候放手,还是将来,他——

也都要义无反顾的接替他的位子,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不为别的,只为了褚浔阳。

只为了在她远走之后,随时都在身后给她提供一重依靠和保障。

这一生,这是他唯一愿意花费心思和热情去做的一件事了。

可是,褚易安一直走出去的那个困境,却还是让他心中触动很大,百感交集。

褚易安笑了笑,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琪枫,在心情上,你比父亲要坚韧强悍的太多,哪怕你只把这张龙椅当做是自己此生的责任,我也知道,你会做的很好。现在你还年轻,这就叫你担负这些,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但是我这一生,是真的早就止步不前,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走了。所以,你别怪我,这就将这么沉重的一副担子对给你!”

褚易安的神情苦涩。

这么多年以来,褚琪枫居然是第一次从这个向来高高在上又无坚不摧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难掩的疲惫。

这个神情之下,他的整个人就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十岁一样,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一国储君的模样。

心惊的同时,褚琪枫的心里更是压抑的厉害,莫名升起一丝像是疼痛的情绪。

这么多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是掩藏在一张面具之下来生活,诚如他自己方才所说,他的人生,是真的早就困锁愁城,早早的终结在了十六年前的浔阳城外了。

很难想象,到底得要用一种怎样的意志力支撑,才能让他一步一步以最完美的姿态走到了现在。

而现在,他累了,倦了,终于可以对一个人坦白他的无能和懦弱——

这个时候,他想要的放手和解脱——

褚琪枫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拒绝他。

“父亲,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对我觉得歉疚,因为今时今日,我脚下所走的这一条路——即使你要阻挠,我也会排开一切的障碍,继续一意孤行的走下去。”暗暗提了口气,将心里那还不及出口的一声叹息强压下去,褚琪枫负手而立,这殿中的光线稍微有些暗,却将他明明很年轻的面孔渲染的冷漠而刚毅。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父亲你也没有对不起我,相反的——从我决定要走上这样一条路的时候开始,是我做了许多对不起父亲你的事情。”褚琪枫道。

如果说褚浔阳在与他联手逼死褚琪晖的时候,是因为并不知情,可是他——

他却是在全部知情的情况下还毫不留情的将父亲唯一的儿子逼上了绝路。

他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冷血又残酷的,即便是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么久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和褚易安之前以父子之名心安理得的相处,再利用他的身份提供的的便利一再的谋取私利。

他这样的人——

是宁肯负尽天下,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或是有罪恶感的。

现在要听褚易安对他说“抱歉”?

这岂不是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褚易安看着他冰冷一片的面孔半晌。

父子两个却就只是无声的沉默。

一直过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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