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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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君:“……”
延陵君本就因为现下这个被她扑倒的姿势而尴尬,闻言就更是脸色青了白白了红,千变万化,无比的精彩。
褚浔阳还是挑衅的等着他。
突然之前他就软了力气,沉下脸来道:“不要强词夺理,罗腾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浔阳闻言倒是一愣,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延陵君见她失神,眸子一闪,这才逮住了机会将她往怀里一压,就势又翻了个身把她按在了下面。
这一次全然是为了挽回面子,也是半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褚浔阳留,直接就以他最大限度的热情可掌控力吻了下来。
褚浔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未果,又被他一撩拨,也就没了心思,心神晃了晃,也就攀着他的脖子回吻了过去。
延陵君的心里一半郁闷一半悸动,着实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
他是喜欢她这性子,可回回褚浔阳一这个主动奔放的应付他,他就还是有种想要喷出一口心头血的冲动。
为了压下这种莫名复杂的感觉,他索性也就不去多想,只就凭借直觉的感官反应,以最大的热情占据享受她所能给予的一切。
两个人本来是较劲着呢,到了后面又有点情难自持,这一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整个车厢里的温度也被两人不断升腾的体温捂热了,延陵君才凭着最后的一点理智撑着身子避开了,把脸埋在褚浔阳的肩窝里闷声喘着气。
褚浔阳也有几分虚软无力,任由他靠着没动,待到缓的差不多了,延陵君也就坐起来,又递给她一只手。
褚浔阳不客气的握了他的手,坐起来之后又毫不容情的将他的手牵起的拍开一边,自己翻身从榻上下来,直接坐在了地毯上整理衣物头发。
延陵君半靠在车厢壁上,唇角挑起含笑看着她。
褚浔阳打理好自己才不悦的抬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提了裙子,转身就要下车。
“哎!”延陵君一急,忙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势扑过去,手腕一横,将她堵在自己的身体和车厢之间,拿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一边轻声道:“我之前的话还没说完呢!”
褚浔阳经不起他的激,的三十失控过后,再想想的时候到底也是脸皮不如他厚实。
这会儿又正在心虚的时候,便又扭捏的多了几分小媳妇样,不自在的往旁边移了移脖子,底气不足道:“什么?”
“以后离那姓罗的远一点!”延陵君道,语气依然很轻,却莫名带了点咬牙切齿的狠劲儿,“要不然我们之前的约定就不算数了,我马上就让师伯去找太低殿下提亲!”
褚浔阳被他前面一句话听的莫名其妙,本来也没往心里去。
于是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就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力,失声笑了出来道:“你想去就去好了,反正父亲是不会答应的。”
褚易安的脾气她最清楚,现在他虽然不干涉她的任何事情,但是只就延陵君这么个来历不明的身份,到了他那里就绝对过不了关。
延陵君对她的这般思维方式是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惹得她低呼一声,才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说让你以后离那姓罗的远一点,记住了吗?”
褚浔阳还是一阵的莫名其妙,“只是昨天因故遇到了,说了两句话而已!”
“只说了两句话?”延陵君却是咄咄逼人。
“皇后仙逝,罗家的立场就又中立了起来,这个时候我适当的送一个人情也不为过的。”褚浔阳更是皱了眉头。
就着她目前在做的事,和罗家的人有接触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延陵君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就没觉得那小子对你格外殷勤?”延陵君觉得再跟她绕下去就要逼出内伤了,不得已也只能开门见山了。
褚浔阳闻言倒是一愣,随后就又觉得好笑,“你多想了”
“总之以后离他远一点!”延陵君道。
褚浔阳想着和他在这里耽误的久了,也不想再磨蹭,就含糊的应了,“以后少来往就是!”
说着又想问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是想着无稽,就又止了话茬。
延陵君也知道在这里不能多耽搁,又以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才放她离开,自己也跟着下车上了马。
褚浔阳先行进门,他便带着深蓝驾车往巷子外走去。
出了巷子,抬头,却见罗腾驭马停在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下,面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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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两败俱伤,苏霖之死
第035章 两败俱伤,苏霖之死
“罗世子,这就要走了吗?”延陵君眉尾一挑,打马款步行了过去,“难得过来一趟,怎么也不多坐会儿?”
罗腾抿抿唇,看着他面上春风得意的笑容,就只觉得分外刺眼。
于是他便移开眼睛,随后也笑了一下道:“来日方长,以后常来常往就好,不急在一时。”
这话的意思,他竟然还不准备知难而退?
延陵君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低头把玩着手里马鞭。
罗腾只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径自打马转身,一边冷然的慢慢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感情这回事真要讲求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先来后到可言吧?”
延陵君的眸光一敛,突然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哑然一笑,盯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道:“纠正你两点错误!第一,可别说什么淑女,那是你不了解那丫头的性子。第二,你说的对,感情这回事的确是没什么先来后到可言,但是一厢情愿却更要不得!”
他说着,语气就又不觉又多了几分明快,加重了语气强调道:“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何必要给自己为难?”
罗腾怒然回首,面上尔雅的表情终于有些维持不住,沉声道:“那么你又当你自己谁?又凭什么对我来说这些话?”
延陵君只是看他,那表情之间的意思却是很明白。
“你说我是一厢情愿?又如何知道你非是如此?最起码”罗腾冷笑,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刀锋闪现,斜睨一眼不远处东宫高高的围墙,“我罗家的门第和东宫之间也算门当户对!”
“呵”延陵君朗声一笑,神色之间却慢是嘲讽,他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满面怒火的罗腾,反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浔阳郡主是什么人吧?想拿门第做桥梁?你倒是不妨试试看!”
褚易安对褚浔阳宠爱纵容众所周知,哪怕是褚浔阳的婚事
只怕如果是她自己不想答应,褚易安也未必就会勉强她。
罗腾的脸色微微一变。
延陵君已经散漫的吐出一口气,打马往他面前走了两步,正色看着他道:“而且还有一件事罗世子你似乎是忘了现在,罗国公府真正当家做主的可还是你父亲,而不是你!”
罗腾想要以身份做契机来接近褚浔阳,最起码也要拿出根本的诚意来。
和东宫结盟么?
虽然现在南河王府的风头被压下去了,可皇帝生性多疑的毛病却是越发的严重了
罗炜未必就敢在这个时候来靠褚易安这棵大树。
不得不说,延陵君的这番话针针见血,而且又是完全不留情面的攻击。
罗腾的面色铁青,紧抿着唇角,目光阴冷的看着他。
延陵君耸耸肩,那笑容之间就又肆意几分。
罗腾本来是被他挤兑的一肚子气,可是看着他挑衅一般的笑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下一刻就跟着无所谓的笑了起来道:“说了这么多,其实说白了,你这还是因为对自己没有把握?想让我知难而退来成全你?延陵大人,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不过么你却是找错人了!”
如果真是如延陵君所言,他已经和褚浔阳情投意合了,还犯得着这么处心积虑的来找自己的麻烦吗?
罗滕想着也就释然,冷哼一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谁也别在谁的面前说大话,各凭本事好了!”
只要褚浔阳的婚事一天没定,他就都还有机会!
就算延陵君占了先机又怎样?最起码就目前的形势上看,褚浔阳也并不讨厌他,而且
在身份上他也占着优势!
如果说之前罗腾的心里对褚浔阳也只是存了几分朦胧的好感而已,那么今天被延陵君这么一激,反而是叫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是真的将那少女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了,只要看到她就莫名的心生欢喜。
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会有一个女子让他时时的记挂惦念,她的容颜,她的笑,都那般鲜明而动人。
定了定神,罗腾已经自顾移开视线,率先打马离开。
延陵君驭马踟蹰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也只是冷哼一声,转身打马离开。
两人刚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一骑快马飞奔进了东宫所在的巷子里。
前后约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褚易安就匆匆整装出来,被一队仪仗拥簇着火速进了宫。
*
方氏转醒,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褚琪枫和褚浔阳得了消息相继赶过去,他的人已经被常嬷嬷扶着靠左在软枕上喝药。
连着昏迷了数天之久,她的神色之间能见出明显的憔悴来,脸颊凹进去了不少,眉目间凝聚的毒气散尽,整个人也没多少净胜,一张薄纸片一样恹恹的。
“母妃好些了吗?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褚浔阳问道。
方氏不喜欢她,她也懒得去做表面上的功夫,并没有试图去亲自服侍汤药。
方氏抬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身上有点乏了,殿下呢?这些天也没少给他添麻烦!”
“出了点事情,父亲被传召进宫了。”褚琪枫道,也只是负手站在床前,并没有亲手去服侍方氏的打算。
方氏倒也不见怪,吃了药才道:“大夫怎么说?我这病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如果不用再施针了,就让常嬷嬷去收拾一下,这两天我便回去了。”
常嬷嬷似乎一惊,皱眉道:“娘娘大病初愈,怎么也在府里多养上一阵子,等好利索了再走!”
以前方氏会被逼走全都因为罗皇后,现在罗皇后都不在了,她本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的。
常嬷嬷是着实不理解她的作为。
褚琪枫呻吟了一声,道:“母妃你的身子还虚着呢,暂且还是多住两日吧,府里有大夫,照管起来也方便些,再过两日,等你的身子恢复了我再送你回去!”
常嬷嬷却是有些不乐意了,愁眉不展的看向褚浔阳道:“郡主,您劝劝侧妃娘娘吧,她这一病,身体底子就大不如前了,哪里还能如是之前那样的不在乎?”
慈修庵那个地方清苦,虽然吃穿用度的东西都有东宫提供,不会短缺了他们的,可是说起来
那清修的日子哪里的比的上在东宫里安享太平做正经的主子?
褚浔阳笑了笑,也只是顺着那母女两人的心意道:“就听母妃的吧,母妃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知道你是舍得不母妃去受苦,可既然是她决定的事,你再要拦着,她心里不痛快,这病就更不容易好了呢!”
方氏要坚持回去的原因她很清楚
她出手杀了褚琪晖,又坑死了罗皇后,这两件事都触到了褚易安的底线。
褚琪晖一案到现在还做无头公案在悬着,而罗皇后的事,虽然看起来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如果真的有人要查,谁也不能保证一点风声也不露。
她留在东宫一日,就都有可能触发这些禁忌,所以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而褚琪枫
自然也不希望这些事的真相掀开的。
常嬷嬷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见这母子三人的口径一致,再想着方氏的脾气,最终也只能闭了嘴。
褚浔阳微微一笑,安抚性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嬷嬷别担心了,这几天延陵大人都会过来,一定保证把母妃的身子调理好了才让她回去的。”
“嗯!”常嬷嬷言不由衷的点点头,无奈的又再看了方氏一眼,捧着药碗往外走,“郡王爷和郡主先陪着侧妃娘娘说说话儿吧,奴婢把碗送回厨房去。”
再有一个多褚月宁就要大婚了,其实这个时候正是适合方氏留下,并且完全掌握东宫后宅的机会。
可惜
唉!
褚浔阳心里无声的笑笑,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又再看了方氏一眼,就微笑说道:“我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再去宫门等着接父亲回来,难得母妃今日大好了,一家人总要一起吃顿团圆饭啊!”
方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褚琪枫点了点头,“父亲不定什么时候能出宫,你出门的时候多穿点,省的着凉。”
褚浔阳点头一笑,又嘱咐了方氏两句让她好好休息就先走了出去,把屋子里的空间留给了他们母子。
可是这边她人一走,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是出人意料的一起沉默了下来,那气氛竟是比她在时还要沉闷冷肃三分。
褚琪枫负手而立,神色复杂的看着方氏。
方氏只是垂眸盯着半搭在身上的被子上面的花纹。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