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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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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就是青萝姐姐!”画眉小声道,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从昨天一早她跟着郡主出门之后奴婢就再没有见过她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所谓的众口铄金,姚广泰再看向褚浔阳的时候眼中就颇具得色的冷冷一笑,“郡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青萝六岁就跟着我了,形影不离,是本宫和她相熟还是你找来的这些所谓证人与之相熟?”褚浔阳冷蔑说道,居高临下斜睨着横在当前的女子尸首,“这人的样貌与她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脸都毁了一半了,姚大人难道不觉得蹊跷?如果不是有人欲盖弥彰的试图遮掩什么,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刺客活捉了带上公堂来和本宫对至?这么一个死人,还是毁了脸的,随便就栽赃说是本宫的婢女?这是不是太过牵强了一点儿?”

姚广泰怔了怔,杜长明已经怒不可遏道:“郡主的意思,难道还是卑职等人故意杀人灭口嫁祸于你吗?”

“就算是如你所言她是畏罪自裁,本宫倒是纳闷了,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褚浔阳却是不愠不火的反问。

“昨夜她的尸首被带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杜长明道,愤然抬头朝堂上的姚广泰看去。

姚广泰的面色不善。

却是闲闲坐在旁边喝茶的褚易简慢慢的开口说道:“昨天半夜衙门的殓尸房门口的灯笼被风吹落,出了点意外!”

“这么巧?”褚浔阳闻言突然就笑了,讽刺的看向案后的姚广泰。

姚广泰突然就急了,怒声道:“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还怀疑是本官有意为之的吗?”

这件事他也始料未及,本来是好端端的证据,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一大早皇帝就将他叫到宫里好一通的数落。

姚广泰自觉颜面无光,正要分辨的时候外面就见一个衙差神色焦灼的从外面快步进来,禀报道:“大人,京兆府衙门的牢头来报,昨天入狱的两个长顺王府的侍卫昨天夜里畏罪自杀了!”

褚浔阳漠然勾了勾唇角

得要把苏霖也拖进来,这一局玩起来才更有趣!

杜长明已经怒目圆瞪霍的抬头朝她看去,怒吼道:“浔阳郡主,你好恶毒的手段!”

第018章 步步紧逼,反手乾坤

第018章 步步紧逼,反手乾坤

“怎的?杜大捕头你这是在咆哮公堂?”褚浔阳眉尾轻挑,眼神睥睨。

“你这是杀人灭口!”杜长明怒道,额上青筋暴起,袖子底下的手指也捏的咯咯响。

褚易民看着他恼怒的神色不悦的蹙起眉头,沉声喝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得在公堂之上喧哗!”

杜长明咬咬牙,犹豫再三也还是有所保留的对上面的姚广泰拱手道:“大人,昨日正午渥漓江边发生命案,死在牢里的那两人是目睹事情经过的人证,后来浔阳郡主去衙门施压要私底下提审二人,并且为此和顾大人起了冲突。现在顾大人被杀,偏偏这么巧那两个侍卫也畏罪自裁了?大人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姚广泰的目光一闪,心下稍定,面上却是一片凝重之色的沉吟道:“所以你还是怀疑此事乃浔阳郡主所为?”

“是!”杜长明咬牙,“顾大人的为人一向都严谨低调,极少有与人起冲突的时候,昨天因为私自提审人犯一事浔阳郡主和大人之间起了不小的冲突,闹的很不愉快!”

“是的,卑职等也可以作证!”另一名衙役也是义愤填膺道:“当时郡主要强行提审犯人的时候我们大人不同意,后来郡主搬出皇室身份施压大人才不得已的答应了,她严刑逼审那二人的时候虽然把卑职等人全都遣散了,但她走后,顾大人的脸色就变的很差,明显明显是受人威吓的样子!”

顾长风受人威胁?顾长风在官场上的口碑向来都是不错的!

旁边席上的几位亲王和官员私底下开始交换眼神。

褚易安的手指压着茶盏的碗盖顿了一下,倒是有了几分兴致,抬头看向褚浔阳道:“丫头,你真跑去京兆府衙门闹了?”

“我没闹!”褚浔阳撇撇嘴,略有几分心虚的小声辩驳。

褚易安的眉头皱了一下。

姚广泰的眼珠子一转,连忙借口道:“杜长明,事发之时你不是在场吗?你说浔阳郡主和顾大人起了冲突?到底是为何事冲突?”

杜长明张了张嘴,却因为有顾虑而欲言又止。

其他的衙役不明所以可没那么多想法,立刻就有人大声道:“浔阳郡主当堂动用私刑,还打折了长顺王府那两名侍卫的腿!”

京兆府衙门的公堂上出现了这样的事,简直可以被视为奇耻大辱。

褚浔阳冷蔑的一勾唇角,这个态度已经算是默认。

褚易民怒然一拍桌子,斥了声:“荒唐!”

旁边的褚易清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坠子笑的倒是一派和气道:“浔阳年纪小,小孩子不知轻重罢了,凡事都有大哥在呢,二哥你跟着动什么怒?”

褚易民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现在哪有什么立场教训别人?

褚易民的脸色一变,压了一肚子的火气,狠狠的瞪他一眼。

褚易安却是面色如常,既不苛责也不追问。

然后就听末席上的褚易简被茶水呛的连连咳嗽,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呵呵笑道:“丫头啊,你这下手可就有点狠了,跟小王叔说说,那两个奴才怎么得罪你了?”

褚浔阳瞥一眼他幸灾乐祸的嘴脸,往旁边别过头去没吭声。

姚广泰听了这一番指控便又多了几分底气,一拍惊堂木道:“浔阳郡主,京兆府的衙差指证您的这些话您都听清楚了,下官斗胆问你一句,您去京兆府衙作甚?私设公堂的事姑且不论,却又为何屏退所有的衙役?难道还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难言之隐?”

如果是为了灭口而杀人,这样的理由也就站得住脚了。

“本宫的婢女离奇失踪了。”褚浔阳道,眸子轻轻一转,坦然对上姚广泰的视线,“至于本宫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兆府的公堂之上?本宫的贴身婢女无故失踪,我去报案,请顾大人帮忙寻人,这个解释姚大人你可还满意?”

姚广泰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的不相信,“郡主的婢女失踪了?”

“是!”褚浔阳斜睨了眼横在旁边的女尸,“若不是本宫的婢女无故失踪,只怕也没人能够抓到这样的可趁之机,姚大人你现在不也就是因为本宫叫不出青萝的本人来当面对质,所以才一口咬定了这具不知道是从哪里搬来的女尸就是本宫的婢女青萝吗?”

姚广泰的脸色变了变。

褚浔阳就又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声张的,不过既然姚大人你苦苦相逼,那本宫也就没有必要对别人厚道了。你听好了,本宫的婢女青萝无故失踪了,这已经是昨天午后的事情了,姚大人若有疑问可以随便去抽调我府里的侍卫或者去九城兵马司问问,看是不是昨儿个下午我就托了他们帮着寻人了。”

姚广泰虽然不知道青萝失踪的始末,但东宫有大面积的人手调动和九城兵马司方面的动静他却都是有所耳闻的,如果真是为着青萝,那么这事情就又有待推敲了。

“此事姑且不论,现在本宫奉皇命要审的是顾大人被刺一案!”定了定神,姚广泰道:“郡主你说你去京兆府衙门是为报案,此事谁能证明?”

“众目睽睽,本宫进了京兆府的衙门,姚大人你不是也知道吗?还需要什么证明?如果不是为了报案,难不成本宫还是为着去公堂上喝茶的?”褚浔阳反问。

“郡主,请您不要巧言狡辩,您是进了京兆府衙门不假,可是谁能证明您去找顾大人是为了请他出面帮忙寻找您的婢女而不是为了别的事?”姚广泰冷冷一笑,面容讥诮,“现在有杜大捕头当面指证你私自提审犯人还挟私报复和顾大人起了冲突,你可承认?”

“本宫不认!”褚浔阳答的干脆,面色平静的直视他,“本宫和顾大人素无交集,又何来挟私报复一说?”

杜长明死咬着牙关,因为隐忍的厉害,太阳穴都隐约可见跳动。

顾长风对他有提携知遇之恩,他虽然是为顾长风的死心生愤怒,但是之前褚浔阳抖露出来的顾长风的那些底细毕竟也不光彩,更有可能让顾长风获罪,死后名声不保。

他的迟疑褚浔阳看在眼里,不过冷然一笑,“姚大人,本宫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吗?连动机都不成立,现在就凭你这里连容貌都无从分辨的一具女尸就要硬栽本宫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今天若不能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这便即刻进宫,请皇祖父做主还我一个公道!你当是知道,这一晚上的牢狱之灾,本宫是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受了的!”

褚浔阳这样咄咄逼人,又搬出了皇帝做靠山,姚广泰的额上隐隐有些汗湿,强作镇定的一拍惊堂木,对杜长明道:“杜长明,昨夜你来报案的时候不是声称浔阳郡主和顾大人之间起了冲突,有明确的杀人动机吗?还不如实禀来?”

杜长明骑虎难下,还是死咬着牙关犹豫不决。

褚易安的目光淡淡扫过,轻哂一声,“公堂之上,你有话直说,不得隐瞒!”

杜长明斟酌再三,终于才下了决心一样道:“昨天浔阳郡主去衙门的确是提过她婢女失踪的事,但却不是为着报案的,强行提审长顺王府的两名侍卫还动用私刑,说是说是怀疑她婢女失踪一事和长顺王府有关。当时我家大人不同意动私刑,双方就起了冲突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兜不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顾长风身后的名声,尽量不要把他忤逆圣意一事抖出来。

其实这杜长明也不算傻,到了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了,褚浔阳会纡尊降贵和他们这一众小喽在公堂上唇枪舌剑的打官司,这样步步紧逼的最终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借他的口把长顺王府抖出来。

长顺王府几个字一抛出来,满堂都是抽气声。

姚广泰的心口颤了颤,面色迟疑的看向褚易安,“殿下,您看这”

“本宫今日过来只是旁听的,姚大人不必顾虑本宫,照你的方式处理就是。”褚易安道,却完全是个甩手掌柜的作风。

长顺王府的地位毕竟非同一般,姚广泰正在斟酌着拿主意的时候,不想褚浔阳却是急了,怒声道:“姚大人,你要审的是顾大人被刺一案,至于本宫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就算是如杜大捕头所言本宫和顾大人之间是闹了点不愉快,你觉得本宫会因为芝麻绿豆大点事儿就去和顾大人过不去吗?”

“郡主,卑职只是就事论事。”杜长明道,神色凛然不卑不亢,却明显因为顾长风的死而带了几分愤懑。

褚易安坐在案后只是神色平静的默然品茶,并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由着堂上辩驳争论。

姚广泰几次拿眼角的余光去观察他的反应,却越是见他这样一副泰然处之的姿态就越是心里焦躁。

双方争执不下,青萝的身份又有疑点,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定论,尤其还是当着褚易安等人的面。

姚广泰思虑再三也没敢深入追究,只道:“诸位殿下,此时既然是涉及到了长顺王府,下官以为是不是该禀报了皇上,请求圣意定夺?”

褚易安漠然的垂眸饮茶

皇帝要他避嫌,所有人都知道。

其他人也因为事情牵扯到长顺王府而不想趟浑水,也都神色各异的一时没有表态。

姚广泰急的额上冷汗直冒,一咬牙对衙役道:“你马上进宫求见陛下,将此事禀明,然后让人去请苏世子过来走一趟!”

“是,大人!”衙役领命去了。

堂上一片寂静,整整大半个时辰所有人都是一语不发。

苏霖走进来的时候带了满面的怒气,先是按耐着脾气对在座的褚易安等人行了礼,随后看向褚浔阳的时候脸上表情就是森凉一片。

褚浔阳坦然迎上他的视线。

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眼中都带了明显的敌意,一触即发。

姚广泰的心里不安,犹豫着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内侍嗓音尖锐的唱到声,“皇上驾到!”

苏霖刚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

褚易安等人也都纷纷起身相迎,在大堂上跪了一片。

苏霖和褚浔阳作为涉案人是单独处于大堂中间,这会儿就并排跪在了一起。

趁着众人忙着接驾的功夫,苏霖终于找到机会侧目狠狠的剜了褚浔阳一眼,冷声道:“你别以这样就可以拖我下水,这种微末伎俩也敢拿出来显摆么?”

“你也别以为杀人灭口之后就能高枕无忧了,青萝的命不是这么随便就能交代过去的。”褚浔阳挑眉,针锋相对的反唇相讥。

苏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李瑞祥已经扶着皇帝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连忙高呼万岁接驾。

“微臣惶恐,惊动了陛下!”姚广泰告罪道,说话间衙役们已经极有眼力的搬了椅子过来。

皇帝近来的精神似乎一直都不好,眉宇间透着明显的倦色,皱眉道:“一点小事情你们就能闹的天翻地覆,又是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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