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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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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一惊,立刻缩了缩脖子,心虚的垂下头去。

之前褚浔阳是一时没有多想,这会儿反应过来才觉得怪异

如果只是褚灵韵为了摆脱张云简,以那女人的脑子,又怎么会一天的功夫不到就叫张家人起了疑心,并且大张旗鼓的审讯起来?

除非

她是故意的!

而如果她是故意,也也只有可能

是褚其炎指使,并且他们另有所图。

“怎么回事!”褚浔阳正色问道。

褚琪枫只看青藤的反应就知道她是刻意对褚浔阳隐瞒了部分流言的真相,他坐下来喝了口茶,然后才道:“陈府的小厮无意透露了消息出去,说是昨天半夜褚灵韵给延陵君秘密送了一封信件过去。”

褚浔阳怔了怔。

青藤瞧着她的脸色,连忙解释道,“都是疯传,许也不是真的。”

褚浔阳的心思却没往这上面使,也弯身坐下来,冲褚琪枫撇撇嘴道,“是他故意散播的消息出去吧?”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褚灵韵会这么快东窗事发的原因了。

而至于她为什么会连夜送信给延陵君,乃至于她头天晚上会不顾别人的白眼也一定要跟着他们一起游玩的用心都昭然若揭。

这种幼稚的把戏用到延陵君身上?

对方可比她狠的多了!

她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人家干脆就给她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把水给搅浑了。

褚琪枫虽未回答也算默认,只道,“定北候夫人已经进宫鸣冤去了,这会儿估计是已经闹开了。”

“张家人的动作倒是够快。”褚浔阳笑笑。

那些人狗咬狗,她也犯不着同情。

顿了一下,她的思绪就是一转,又再看向褚琪枫道,“哥哥你特意来告诉我的这些消息,是还有话要说吧?”

“那个女人留着也是个麻烦。”褚琪枫道,言简意赅。

“你是说”褚浔阳微微沉吟。

“机会难得。”褚琪枫点头,“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干脆顺手推舟帮她一把,彻底把这个麻烦给除了。”

褚灵韵在罗皇后那里的面子就是个天大的障碍,虽然这一次的事情闹开她必定元气大伤,但也还是要防着她日后咸鱼翻身,与其这样,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了。

褚浔阳心中略一权衡,也是庄重了神色看向褚琪枫道:“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褚琪枫道,给出的两个字,果断干脆。

褚浔阳看着他脸上光彩,一时反应不及反而怔愣了一瞬。

褚琪枫却不解释,只是冲她眨眨眼,神秘一笑,又喝了口茶就放下茶碗起身道,“我要赶着进宫一趟,这件事不用你插手,晚上没事就早点休息。”

“嗯!”褚浔阳微微一笑,起身送他,“天晚了,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褚琪枫一拍她的肩膀,笑了笑,然后就一撩袍角大步走了出去。

青藤扯着脖子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里却是一直想着他方才胸有成竹吐露的两个字,百思不解之下就又狐疑的看向褚浔阳道,“郡主,郡王爷他要做什么?”

“你看着不就知道了。”褚浔阳也学了褚琪枫方才的神情冲她眨眼笑了笑,然后就又举步坐回榻上捡起那花绷子继续绣。

褚灵韵要跟延陵君玩心计,她狠不过人家!

而要玩权谋

褚琪炎是高手,她褚灵韵就完全不够看的了。

嗯,坐等我们二哥哥出手~

ps:我今天终于没等到七点才更,你们夸我吧(^)

第010章 身败名裂

第010章 身败名裂

御书房里。

定北侯府和南河王府两家人对峙。

张夫人拿帕子掩着哭的红肿的眼睛,已经委屈的哭诉了小半个时辰。

“皇上,我儿子死的冤枉,请皇上做主,还我们张家一个交代!”张夫人道,哭的有气无力声音嘶哑,“我们张家嫡系就只留了这么两点血脉下来,当年公公他人走的早,膝下也只就我家侯爷一个儿子,现在简儿就这么被人害了,将来我们夫妻二人就算是到了地下也没脸见他了!”

说的通俗了,张家就是借着皇帝私人关系上位的关系户。

这些年来,皇帝为了不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对张家的所有事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早就不耐烦,现在张夫人还就是拿着自家公公当初救驾有功的事情来施压,要替张云简讨一个公道。

皇帝的面色不愉,一直都静默不语的听着。

张鼎垂首跪在张夫人旁边,却是自始至终都没吭声,他其实并不赞成张夫人这么闹的,但是想着儿子真有可能是被褚灵韵那个毒妇害死的,他也是心如刀绞,于是一咬牙也就索性放纵了一回。

皇帝终于还是被张夫人哭的厌烦了,冷着连看向张鼎道,“定北候,尊夫人所言可是属实?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张鼎的心中忐忑,本来正在略略失神,闻言赶紧就叩了个头道,“皇上,我张家人丁单薄,如今又除了这样的恶事,微臣也知道皇上日理万机,不该拿我张家的家事来给您添堵,可是这”

他说着就是面有难色的顿了一顿,“夫人她就是不依不饶,安乐郡主又是皇家的人,微臣斗胆,只得请皇上做主了。”

张夫人虽然势力,但也不是个全无脑子的,如果不是揣着把握,也定然不敢这么闹。

皇帝见这夫妻俩是铁了心的不依不饶,心里就又起了几分烦闷之意。

李瑞祥上前替他揉了揉鬓角。

又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乐水快步走进来禀报道:“皇上,安乐郡主到了,还有”

彼时皇帝也正是气闷的时候,也没耐性等他说完就挥挥手道,“宣进来!”

乐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拿眼角的余光看了李瑞祥一眼然后便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

正哭的肝肠寸断的张夫人突然就有了精神,猛地回头,见到褚灵韵跟在乐水的后面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了过去,再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先是左右开弓给了对方四五个耳光,咬牙切齿的愤然骂道:“贱人!”

这里是皇帝的御书房,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地方公然动手。

褚灵韵被她打的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乐水惊呼一声,招呼了人上来拉住张夫人,斥道,“大胆!皇上面前,休要放肆!”

“她杀了我儿子,这个贱人,是她杀了我儿子!”张夫人被人拉住,犹自哭喊着,还想要试着去厮打褚灵韵。

郑氏是和褚灵韵一起并肩进来的,当场也被吓傻了,目瞪口呆,带了这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就在张夫人愤怒发疯的时候,却是后面一人威严冷厉的声音响起,愤然斥道,“放肆!刘氏你好大的胆子,皇上面前,岂是由得你这般莽撞无礼的?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又有没有本宫?”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循声望望去,这才发现罗皇后竟也跟着来了。

她人在病中,看上去十分虚弱,彼时却是横眉怒目的指着张夫人怒斥。

张夫人就是再气也不至于不要命,方才是占着自己有理,再加上又是正在气头上才动的手,这会儿见到罗皇后的怒火,顿时就是一身冷汗,脸色一白就仓皇跪了下去:“娘娘恕罪,臣妇臣妇只是一时气愤”

“什么一时气愤,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没把本宫和皇上放在眼里!”罗皇后怒道,之间颤抖指着她道,“当着本宫的面你就敢动手打本宫的外孙女?”

她说着,就目色一厉,扫向后面急急忙忙过来拉扯张夫人的张鼎,道,“你们张家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下都要跟着你们张家人姓了!”

这话出口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张鼎夫妇同时都是腿一软,仓皇跪了下来。

“皇上娘娘开恩!”张鼎慌乱的转身对着案后的皇帝磕头,“内子一介夫人不懂规矩,坏了规矩,微臣管教无方,微臣有罪,请皇上开恩,不要与她一介妇人一般见识!”

说话间他就暗暗的撤了张夫人一把。

张夫人也是被冲昏了头,上一次她闹进宫里来逼皇帝赐婚给褚灵韵给自己的儿子,当时皇帝也只是骂了两句就应了,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这一次才敢这么放肆,这会儿被罗皇后一逼脑子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皇帝就是皇帝,只凭她方才的举动,皇帝就是下旨将她推出去斩了也不为过。

“是臣妇无礼,臣妇该死,臣妇该死,请皇上恕罪!”张夫人心里一怕,也是叩头如捣蒜,不消片刻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

这边郑氏看着女儿被打的肿胀的脸颊,眼泪就滚了出来,心里痛恨不已的轻声问道,“怎么样?痛不痛?你忍忍,一会儿母妃给你宣太医瞧瞧。”

褚灵韵整个人还都是呆愣愣的,这一天之间她觉得简直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再难,莫名其妙的轮翻被张家人甩耳光,仿佛她这一辈子所有的屈辱都在这一天受尽了。

此时头发被打散了她也没心思整理,只就含泪对着远处皇帝的御案跪了下去道,“孙女给皇祖父请安,不知道皇祖父急召了孙女过来有何吩咐?”

“你还装?”张夫人忍无可忍的就要开口叫骂,然则才刚一开口就被张鼎拉了一把,她忍了忍,眼泪刷的一下就又滚了出来,对着案后的皇帝道,“皇上,安乐郡主与人合谋杀了我儿子,她杀了我儿子,请皇上做主,还我张家人一个公道!”

褚灵韵还没说什么郑氏已经不乐意了,上前一步,也对着皇帝跪下去道,“皇上,那张云简是失足落水,这事儿据说是定北侯世子亲眼所见,他张家人这是信口雌黄,胡乱往韵儿身上泼脏水,皇上明鉴,一定要替韵儿做主啊!”

“做主?你还好意思说做主?”张夫人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皇帝看着两人争执,一张脸早就黑成了锅底灰。

罗皇后偏帮褚灵韵母女的态度却是十分鲜明的,当即就冷嗤一声道,“刘氏,说话要有凭有据,既然你一口咬定张云简的死和安乐有关,好歹是要拿出叫人信服的证据来,否则一个诬告皇家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在她看来,褚灵韵当初嫁给张云简已经是十分委屈了,并且从正常人的思维上看

褚灵韵弄死了张云简对她自己而言也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罗皇后不信,完全合情合理。

“我当然有证据!”张夫人的精神一震,赶紧抹了把眼泪,道,“请皇上和娘娘恩准臣妇把证人带进来。”

皇帝看向案后的皇帝,皇帝不耐烦的移开眼睛。

他和罗皇后的看法刚刚相反

说褚灵韵做了什么事他都相信,当然,再确凿的证据摆出来之前也不排除她是被人设计坑害了的可能。

罗皇后略一点头。

梁嬷嬷应声出去,不多时就领了几个张家的仆妇丫鬟进来。

几个人都是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喘的看着脚下金砖

若不是牵扯到皇室郡主的人命官司,他们这样的身份,别说是见皇帝,就是皇宫的大门都摸不到边进来,所有人都全身脊背,紧张的手心冒汗。

“这些都是我府上西院服侍那贱郡主和简儿的下人,”张夫人道,指着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婆子道,“你把昨儿个晚上到今天事发之前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是!头天夜里郡主出门了,回来的很晚,当时已经快到半夜了,郡主说是心情不好,不让奴婢们在她眼前碍事,早早的就把奴婢们都赶回去睡了。”那婆子回道,浑身发抖,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然后今儿个一大早天才刚亮就听到西院那边有动静,奴婢等人赶过去的时候二少爷二少爷就已经没了!”

“那又如何?说到底也是你张家自己的下人看护不周!”郑氏不以为然,冷冷的往旁边别过眼去。

张夫人被她噎了一下,却是不甘示弱的一梗脖子道,“好端端,如果不是她心里有鬼,为什么要借口把下人们都支开?一大清早,我们过去的时候我儿子就没了,当时就她一个在场,就算说是她故意推了我儿子下水也不无可能!”

“说到底,也不过是你一个人的揣测罢了!”郑氏冷笑,“如果这也能作证据,那岂不是随便去大街上指一个人我都能说他是杀人放火的歹人了吗?”

张夫人的心里反正是已经认了褚灵韵杀人的事实,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目露凶光道,“她是你的女儿,你当然护着他说话,反正她害我儿子的性命是事实,今天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谁也别想逃脱了国法去!”

郑氏不甘示弱的抹了把泪,看着张夫人,质问道,“他们张家人失了儿子就能胡乱攀咬?你口口声声说是韵儿害了你儿子,那你倒是说说,死了你儿子,对韵儿有什么好处?现在你没了儿子,她也没了夫婿,后半辈子的指靠都没了,她是疯了还是傻了,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张夫人冷冷道:“那就要问问你自己的好女儿了,你问问她她昨夜都处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王妃你也是有眼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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