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褚灵韵满面狐疑的看着他面前茶盏,只觉得他今天的种种举动都很反常,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道:“拓跋云姬可能这两日就要离京了,你是个什么打算?”
褚琪炎靠在椅背上,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褚灵韵也不介意,呷一口茶就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褚浔阳和拓跋云姬之间私底下似是有些来往的,不出所料的话,她的宝应该压在了拓跋云姬身上。这个时候拓跋淮安应该已经回到漠北了吧?最迟七日之内,那边的最新消息应该就能递送回京,届时哪怕漠北老王不死,他掌控整个漠北王庭也不在话下了。你对他真的信得过吗?”
褚琪炎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之间颇有几分讽刺道:“不过就是口头上的约定,有利可图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说,可若真要到了利益纷争的巅峰时刻,谁又能保证谁能一直保持本心永不背叛?”
“若在以往也还罢了,但是经过这一次的是,拓跋云姬自甘留在京城替他掩人耳目,争取到了秘密潜返漠北最有利的时机,自此以后,拓跋云姬在他身边的影响力就再不可小觑了。”褚灵韵道,目光深沉而悠远的盯着这房间一角摆放的一盆西域海棠上,“如果她真的和褚浔阳连成一气,有她在拓跋淮安身边旁敲侧击,假以时日,将来拓跋淮安的立场就不好确定了。”
褚琪炎争取到了拓跋淮安这个盟友,而褚浔阳紧随其后,又用拓跋云姬出招
诚如褚灵韵所言,有了这一次的事,拓跋云姬在漠北王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有她以身涉嫌替拓跋淮安挡灾,再加上她又是拓跋淮安唯一嫡亲的妹妹,褚浔阳有她在拖把坏俺身边做内应,后面的事还是很难估量的。
褚琪炎的手指轻敲着座椅的扶手,一直没有睁眼,脸上也无多少表情,只就慢慢问道:“你的意思”
“那个女人是个祸害!”褚灵韵迫不及待的接口,语气略显犀利,“为了以防万一,当然要永绝后患,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将她放回漠北的!”
褚琪炎不置可否,唇角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事不宜迟,这件事必须早做决断!”褚灵韵见他不语,语气不由的更加急切。
褚琪炎这才抬眸看向她,道:“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你不用再操心了。”
在这样的大事上,褚灵韵自自然知道他会慎重,但是想来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东宫既然是把筹码压在了拓跋云姬身上,势必也会有所防范,回头你让李林多带些人”
“不必了!”褚琪炎的眸色一身,忽而抬手打断她的话。
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冷肃看着窗口洒进来的大片阳光,字字清晰而凛冽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
拓跋淮安这个盟友得来不易,他不能容许任何的闪失存在。
褚灵韵看着他眼中炽烈燃烧的光芒,不由的也是心头一凛,嘴上却是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个女人,也未必就需要这样的兴师动众的!”
褚琪炎笑了笑,不置可否。
交代完了正事,褚灵韵就先告辞出来。
褚琪炎没送她,她一个走在院子里,回头又去看了眼那书房紧闭的房门,总还是觉得今天的褚琪炎很有些反常。
“郡主,怎么了?不走吗?”紫维小心翼翼的凑上来问道。
褚灵韵抿着唇角思忖片刻道:“我总觉得他今天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最近京城都不太平,世子挂心也是难免,郡主是不是多想了?”紫维轻声的安慰。
“也可能是吧!”褚灵韵百思不解,实在想不通也就索性甩了甩头不去多想,带着两个丫头回了郑氏那里。
南河王府的家宴设在正午,不过因为情况特殊,其实也就算不得宴席了,褚易民不在府上,郑氏就连几个庶女也没叫过来,直接和褚灵韵褚琪炎三人一起用了午膳作罢。
饭后郑氏还是依依不舍拉着褚灵韵在花厅叙话,又坐了大半个时辰,外面就见管家来报:“王妃,郡主,定北候世子来了,说是过来接郡主和郡马回府的!”
“多事!”郑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神情明显透着不悦。
管家尴尬的垂下头去,不知如何是好。
褚灵韵便是含笑拍了拍郑氏的手背道:“时候也不早了,女儿也该走了,横竖这京城也不过这么大的地方,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常来常往的再来陪母妃说话也就是了。”
郑氏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了几分,点头道:“也好!料想那张家的人也不敢怠慢了你,若是缺了什么,就叫人回来说一声,母妃替你备下。”
“好!”褚灵韵点头,又和郑氏说了两句话,外面管家就引着定北候世子张云翼进来。
新来的妹子,潜水的妹纸都要不定时吭声冒泡啊,不要让那些坏蛋总是霸占评论区撒欢打滚了么嘤嘤嘤~
→_→那个襄襄那个小锦还有那个妖女,不要以为你是学霸我就舍不得罚你顿墙角(^)
ps:我觉得你们又要爱上琪炎锅锅了o(□)o
第100章 狼狈为奸
第100章 狼狈为奸
“见过南河王妃!”张云翼上前行礼。
“嗯!”郑氏态度冷淡的应了声。
张云翼的脸上掠过些许尴尬的表情,转而又对旁边的褚灵韵一揖,“郡主!”
褚灵韵的眸子微微一转,就整理了衣裙起身道,“母妃,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改日得空再来看您。”
“这才说了没几句话呢!”当着张家人的面,郑氏是半分脸面也不给的,脸色始终带了几分明显的阴沉。
张云翼看在眼里也不便发作,只就竭力保持一个平和微笑的表情等着。
褚灵韵笑了笑,却没松口,吩咐紫维下去准备。
郑氏看着她的面子,后面倒也没说什么,也让顾妈妈帮着去打点行装,自己又拉着褚灵韵的手叮嘱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自始至终只当张云翼是件摆设,完全不存在一般。
张云翼是张家长子,亦是定北侯府内定的继承人,眼下刚过而立之年,为人虽然没什么大才,但是较之他嫡亲的弟弟张云简却要好上太多,虽然也有个贪恋女色的男人通病,但最起码为人还算稳重本分,没什么恶名流传在外。
这边郑氏和褚灵韵说了两句话,外面顾妈妈就进来禀报道:“郡主,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
褚灵韵是晚辈,自是不能劳动郑氏亲自出门送她,是以便和张云翼一前一后的从那主院里出来。
张云翼在南河王府里头始终都能觉出几分拘谨,沉默着没有吭声。
走了两步,忽而便听褚灵韵道:“我母妃的性子直,并没有恶意,世子你别往心里去。”
张云翼一愣,旋即抬头,便是对上她微微含笑的一双眼。
褚灵韵的笑容很浅,但是她那般姿容,一颦一笑间这一收一驰也是将最好的风采展露出来。
似是开在高处最艳丽多彩的一朵牡丹,迎风一颤,高傲之中更带几分柔美风情。
张云翼的目光呆了一呆,随后赶紧笑称:“不敢!郡主言重了!”
褚灵韵笑笑,也不多分辨什么,只就步调优雅从容的继续往前走去。
一行人去到大门口的时候张云简还没到,被张夫人安置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小心翼翼道,“世子,郡主,请你们稍等片刻,二少爷这会儿发了脾气,不肯走呢!”
张云翼的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训斥,褚灵韵已经微微一笑道:“不急!你们多顺着他一点,哄他出来就是!”
“是,小的明白!”那小厮应了,如蒙大赦撒腿就又往门内跑去。
褚灵韵面上表情始终淡淡的。
当初她和张云简的事,哪怕是张家人也都不知道具体的情由,张云简的两个小厮被延陵君扔了出去,后面就被褚琪炎给灭了口,后来南河王府给出的说辞是张云简酒后乱性冒犯了褚灵韵,被恼羞成怒的苏霖误伤。
张云简本来就不成器,如今又弄成这副模样,哪怕是在张云翼看来
褚灵韵这是也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褚灵韵过门没两天,张家人表面上对她表现的十分恭敬,暗地里却是处处防备,唯恐她会因为对张云简怀恨而做些什么对张家不利的事情来。
但是她的态度却十分平和,虽然对张云简是不冷不热,但也不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对张家上下也算和气。
张云翼心里惋惜的叹了口气,安慰道:“二弟如今这个样子,让郡主费心了!”
褚灵韵看他一眼,似是不想多谈此事,自顾已经将话题岔开道:“世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那么多的下人跟着,随后我们自己回去就是!”
“最近城中也不太平,母亲不放心你们单独回去,就叫我过来看看了。”张云翼道,“我也只是顺路走一趟罢了。”
“麻烦世子了。”褚灵韵感激的略一颔首,随后已经淡漠的再度将目光移开。
又等了好一会儿,里头两个小厮才半拖半拽的将张云简给带了出来。
褚灵韵远远的看了眼,也没等对方走近就先行一步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张云翼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迟疑了一瞬,心里不觉又是一叹,然后赶紧收摄心神,过去帮忙,让人把张云简带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一行人由张云翼带队,急匆匆的往定北侯府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紫维一直缩在角落里,用一种一半忧虑一半不安的目光不时偷偷的打量着褚灵韵的侧脸
自家郡主对张家人那绝对是恨之入骨了,这会突然就对定北候世子假以颜色,其中绝对是另打了主意的,只要想想她就觉得不寒而栗,但又偏生褚灵韵那么个性子,就算明知道对方又动了心思她也不敢点破。
褚灵韵取过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对紫絮问道:“叫你打听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是!”紫絮忙道,爬过去,正色回道,“奴婢问过了,管家说昨儿个半夜李林亲自提了个丫头过去,说是让一早发卖了出去,后来奴婢又去打听了,好像说是世子爷身边的一个侍卫献美,擅自做主带了那丫头去世子的房里,结果惹了世子的不快把人给扔出来了,那侍卫也被李林当场给结果了!”
褚灵韵皱眉,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滞,狐疑道:“就为了这事儿?”
“是这么说的!”紫絮道,“是翠姨娘的丫头杏儿路过世子的院子亲眼瞧见的,这会儿都吓病了,说是世子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褚琪炎过年也有十八了,虽说西越的贵族男子会拖到弱冠之年以后成婚的大有人在,可是褚其炎这样的也实属少见了,他自己平时不去寻花问柳也就罢了,送上门的还要打出来?
“他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真是活见鬼了!”褚灵韵道。
褚其炎的是非,两个丫头是不敢随便议论的,闻言只就纷纷低垂了脑袋不吭声。
褚灵韵沉着脸喝了两口茶,想着自己身边还一堆的烦心事,遂也就很快把这事儿忘了。
*
如同罗皇后意料当中的一样,苏皖的后事拓跋云姬给推出来了,以需要打点行装离京为由直接抛给了苏霖料理。
在这件事上苏霖到底是带了几分心虚,倒也没说什么就给应了,闷声不吭的埋头办丧事。
皇帝为了表示对漠北和苏家的礼遇,赐了分量不轻的唁礼下来。
有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满朝文武更是见风使舵,是以苏皖的身后事办的便是十分的隆重热闹,只是尸骨难寻,一尊空棺摆在那里,又怎么都叫人觉得不对味罢了。
拓跋云姬请旨初十离京,却被皇帝驳了,强令她滞留到正月十三,待到苏皖的衣冠冢下葬之后。
这几天苏皖停灵,往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
皇帝那里是乐水带了圣旨过来,罗皇后那里也吩咐了罗予带着她身边女官过来送唁礼。
长顺王苏杭不在京中,苏府里外就都由苏霖一人把持。
罗予过去的时候因为是得了罗皇后的懿旨,苏霖必是要亲自接待的。
双方在正厅见了礼。
那女官代为传达了罗皇后的口谕,又象征性的安抚了苏家人两句就要回去复命。
其间罗予一直垂眸敛目跟在旁边,这时才也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苏世子请节哀!”
说话间她也一直都垂着眼睛,别人不觉得,双方当事人却很明白
她是刻意在回避和苏霖的视线正面相对。
苏霖的视线几次若有似无的自她身上掠过,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那女官倒也不曾察觉什么,转而对罗予道:“三小姐,您不是要回国公府吗?奴婢先送您回去,然后还要赶着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呢!”
“好!”罗予赶紧应了,似是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苏霖的目光一闪,便是从容的上前一步,对那女官道:“你要赶回宫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就先去吧,回头我派人送罗三小姐回去就是!”
罗予一惊,猛地抬头,讶然看着他,连忙推诿道:“不用,我”
却是语气低弱,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苏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