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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大将军的农门妻-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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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什么都说了,我才能想办法护着你。

你说了,什么都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才明白有没有必要,拼死护着你。

月桃说的很慢,“那天,其实我是带了药的,是□□。大夫说月梅姐治不好了,太医都没有办法了,我看她那么痛苦,带了药,想帮她。”说到这儿,她呵呵一笑,“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其实我想嫁给你,虽然她已经不要你了,可是只要她活着,我就不可能有机会。”

“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能杀了她呢,就算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我也不能这么做。所以,我没有下药,我把药收起来了。”

“可是第二天,她还是死了。我没有下药,我什么都没做,可是她还是死了。”月桃哭道:“我知道一定有问题,可是没一个人说的,那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能不说,我要给她鸣不平才行啊!”

他转过身,看向床上的月桃,“那你为什么没说?”

月桃哭得狼狈不堪,但却冲着他笑,“因为啊,因为那天我在和月枝去拿饭之前,见过你呀。”

☆、第186章

“这么说,老夫人跟前的月梅姑娘,是你害了的?”冯嬷嬷有些疑惑。

胡文苦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月桃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说道:“她也以为是我。”

冯嬷嬷恍然大悟。

怪不得月桃不说,原来她以为是胡文干的,那她当然不能说了。她,她的孩子,靠得都是胡文,而且,她还十分喜欢胡文。

冯嬷嬷叹了一口气,问向胡文:“既如此,你们说开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为何会自尽?莫不是,她的死其实是你干的?”

胡文闭上眼,却是不说话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事情是说开了,可是他对月桃的伤害也造成了。月桃之所以会选择自尽,一是他不留情面的言语伤害,二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月梅吧?

他其实是知道的,月桃一直以来都不安,大爷没找上来的时候,她就时不时的做噩梦。后来大爷找上门,问了那些话后,她做噩梦的时候就更多了,他从前是以为她为自己杀人而不安,现在他才知道不是。

月桃是心里怀疑,一面是怀疑他对月梅爱重,久不能忘。一面,则是怀疑是他杀了月梅,那她就是嫁给杀害姐妹的凶手,所以她心里不安。

“那不是你,也不是月桃,那是谁?”冯嬷嬷可没心情陪胡文伤春悲秋,她只想知道答案。

胡文还真不知道。

“或许,她真的是病死的吧。”从前他和月桃互相怀疑,但此刻知道两人都不是凶手,那就真不知道是谁干的了。

冯嬷嬷想了想,觉得整件事情里明明还有另一个人,一个从没真的出现,但却影响着月桃和胡文的人。

“会不会是三老爷干的?”她问道。

三老爷干的吗?

不会吧……他杀一个小丫鬟干什么?

胡文摇头,摇着摇着动作就慢了下来,他和月梅不成的事儿是叔叔告诉他的,那会儿月梅还没死,难道说叔叔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能!叔叔不住府里,所以月梅的死肯定和叔叔无关,但叔叔背后的主子却是三老爷……

而月桃嫁给他,三老爷也暗示了月桃是他的人,除了一个明面上来自老夫人的恩典,暗下里就是要看住他,让他不要对三老爷生二心。

冯嬷嬷紧紧盯着他。

良久,胡文抬头,“也许和三老爷有关,但我没有证据。”

一个下人,又死了那么久了,证据还真不好查。瞧胡文是什么都说了,冯嬷嬷也不为难他,出了房间去找月梅复命了。

她不知道月梅的真实身份,回话时候当然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把胡文和月桃之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梅。

最后,她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要奴婢说,这月桃还真不是个东西,她自己下不了手没错,可她以为下手的是胡文,她居然不说明真相给好姐妹申冤,还嫁给了这个男人。”

月梅摆摆手,叫她下去。

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就算她起了心思,可终究她没有真的对自己做什么,那么,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不过知道了这些,她心里那关卡是过去了。

但是三老爷……

他收买了胡管事和胡文,还有可能是杀自己的仇人,他私下里做了这么些事,面上却是胆小怯懦的模样,可见他真的很不简单。

可能,她和周承朗一开始的方向就寻错了,之前差点害了周承朗一命的或许不是二老爷,而应该是——三老爷!

上一回三老爷没有成功,这一回周承朗再次出征,他会不会再次下手?周承朗身边,有没有三老爷的人?就像胡文和胡管事被收买了一样,周承朗身边,有没有人被三老爷收买的?

不行,她得给周承朗送封信才行。

可,用什么理由?

她总不能说出真相,从前都没说,现在更不能说了。

……………

另一边,周承朗日夜不停的赶路,此时已经和两路大军会和了。

“主子!”陆冲打马追上周承朗,低声禀道:“才传来消息,月桃死了。”

周承朗一拉缰绳,疾驰的骏马抬高前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他紧紧攥住缰绳,扭头瞪向陆冲。

陆冲在他的眼神下低了头,“月桃怀胎七月,忽然早产,生了个儿子。不过在生了孩子的当天晚上,她就选择了上吊自尽。但是……她生产那日遇到难产,大奶奶叫了太医去才救了她们母子,我们的人还探到消息,说大奶奶以你的名义去问了月桃,有关于月梅姑娘的死。”

月梅?

她怎么会去问这……

听到这里,周承朗心里升腾的怒气烟消云散,剩下的就只有对月梅突然前去的疑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月梅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可她没有理由去过问。不说她现在可能心里对他还有芥蒂,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候,她的性子,按理也不会过问这事的。

周承朗觉得很奇怪。

“那日大奶奶是去皇上赏的铺子里,偶然碰到了这事,于是就插手管了。听说,当时月桃难产,胡文是要保孩子弃大人的,可大奶奶听了却很是生气,命那大夫大人孩子一起保,若是实在不行,只保大人。”陆冲也觉得奇怪,他似是问似是自言自语道:“可大奶奶和月桃都没有接触过,怎么这么在意她?难道就为了问出月梅姑娘的事情吗?”

他说完看向周承朗,心里却在暗想,莫不是大奶奶是在吃醋?

可是跟一个死人吃什么醋呢。

周承朗可不认为月梅是在吃醋,若是吃醋,早在侯府她不说也表现出来了。只是……正如陆冲所言,月梅和月桃只见过一次,其他时候并不曾接触过,她这做法明显就是十分在意月桃的死活,为什么?

他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个十分怪诞的念头。

从前,祖母跟前的月梅就十分护着月桃。

现在的月梅也……

不可能!他猛然摇了两下头,他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这些。

“你继续说。”他挥手让大队人马继续前进,和陆冲落后到了一边,“月桃为什么自尽了?她自尽之后,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陆冲道:“大奶奶没问出什么来,她也没逼月桃,不过她走后,月桃和胡文吵了一架,然后当夜上了吊。至于府里,曹妈妈病倒了,老夫人那边没有什么动作。二房三房都在忙着搬家,也没什么动作。”

周承朗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三老爷呢?二老爷病好了,他那边可有什么反应?还有二太太,她可有异常?”

“二太太整日哭丧着脸不想分家,倒是没什么异常。三老爷前几日又去找了一次那大夫,没找到后看着像是放弃了。最近有几次晚上不休息在府里闲逛,不过也仅仅是闲逛,其他什么事都没有。”陆冲赶忙将府里送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周承朗听了久久不语。

月桃死了,月梅的死因,莫非真的就这么查不出来了?

“你派的谁盯着月桃的?”他问道:“这人不能再用了。”

陆冲心里一惊,可却也不敢求情。

大爷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看好月桃。结果这才走,月桃就死了,这不是办事不利是什么。

“是,卑职明白。”他忙应下来。

“叫他们继续盯着府里,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要紧着送消息过来。”周承朗吩咐道,打马跑了出去。

……………

月梅当日晚上就放了胡文。

不过却是派了一个侍卫暗中跟着他走了,虽然当时把胡文抓来是暗下动手的,但月梅如今是真的怕了三老爷了,这位那么表里不一,她还真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别的底牌。

月桃是没了,但是胡文和孩子的安全,她能帮还得帮一下。

给周承朗的信,她犹豫一番后,还是担心他占了上风。干脆直接来了一句“当心三老爷”,写好后交待冯嬷嬷送去了威远侯府。她知道,冯嬷嬷定然有法子将信送过去的。

接下来,就是要想法子再去周家了。

按说不是不能派人暗下里去查,可不知道三老爷手里到底有多少能耐,她还真就不敢叫公主府的人硬闯过去。不然若是被抓了,没闹出来就得损失人,闹出来了她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好在,周承鸿上门了。

本来月梅只是顾念小时候情谊,看他虽然有点混,但到底是真孝顺,真想做点什么帮帮母亲的。可是现在,她却有点庆幸了,周承鸿上门要插一手做生意,二太太王氏如今又巴结的意思很明显,她顺势受了,倒是可以有理由多去去周家。

月梅和谢娇还有大妮儿在珍味轩见了周承鸿。

见到谢娇在,周承鸿很是收敛了一些,“读书太过酸腐,习武太过粗鲁,我想着,倒不如跟你们一样做点生意。一来也是门营生,二来也造福京城老百姓的口福了。大……呃,公主,不知道你说的加盟,是怎么加呢?”

谢娇轻轻哼了一声。

读书太过酸腐,习武太过粗鲁,亏他好意思说。

明明就是自己读书不行,习武不行!

月梅把自己定的加盟条件写成了文字版,递给了周承鸿。

周承鸿看得眼睁大,忍不住叫道:“大嫂,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亲小叔的钱你也赚啊!而且,这铺子我自己来,伙计我自己找,什么都要我自己,就铺子名定为珍味轩,就要收我五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第187章

谢娇看了看手边的纸和笔,犹豫一下,才将手里的纸团成团,砸向周承鸿的脸上,“混账!哪里来的大嫂,这是公主!公主殿下!”

若不是想到上回有些内疚,谢娇真的想拿沾了墨水的笔往周承鸿脸上扔。

周承鸿自然知道面前这是公主,可也不知怎地,大概是这人嫁过大哥做过他大嫂,又或许是这人也叫月梅,周承鸿反正是心里不害怕。即便知道身份悬殊很大,但他见着月梅,仍然态度自然,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他看了看谢娇,她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他立刻就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冲月梅改口道:“公主,你看看你这,五千两也太……”五百两他都拿不出来。

他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只有二十两,一年也才二百两出头。他又惯常是个大手大脚的人,目前存下来的也就上个月剩下的月钱和这个月的月钱,加起来四十两都不到。

想到这个,周承鸿心里头就有些难受。

他还想着能做点事得点钱,好叫娘也有底气呢,现在看来,难不成要再回头问娘要铺子要伙计要银子?光是什么加盟费就要五千两,余下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只怕不要一万也得八千。

要五千两月梅还真没多要,如今珍味轩生意不错,京里好些糕点铺子派人来找掌柜的了,因为这是公主开的铺子,挖师傅人家不敢,但却愿意出钱,不为旁的,就为买这点心的制作方法。

最高的,那棉花糖的方子就出到八千两了。

她问周承鸿要五千,那已经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了,换一个人,出一万她都未必肯。她原本的打算,可是自个儿开分店的,珍味轩的掌柜的还打算做统领全国的大掌柜呢。

“你是真想做,还是只打算折腾一下玩玩?”月梅问向周承鸿。

周承鸿垮着脸直点头,“真想做!”

他都二十了,这个年纪还一事无成,从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也很不好意思啊。再加上这一分家,他以后想说是侯府的二爷都不好意思说,身上最后一个闪光点都没了,要是他还不能做出点什么,以后只怕真娶不到媳妇了。

想到这里,他悄悄看了谢娇一眼,心底就更是失望了。

谢娇叫他的眼神看的抖了抖,暗道这周家二爷越来越奇怪了,上回对着她哭,这回对着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活像她欺负了他似地。

明明,她都没有狠心拿笔砸他啊。

想到此,她呵呵一声冷笑,瞪向了周承鸿。

周承鸿忙的垂下头。

月梅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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