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少帅-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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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婆婆没有回答林月如的话,而是借用肩膀挪动手臂,神奇的现少了很多麻痹以及痛疼,甚至手指也有点动静,止不住的惊喜:“我偏瘫的手舒服很多了,起码血液变得流畅,没有昔日的缺氧紫状态。”
楚天轻轻微笑,缓缓的说:“兰婆婆,因为你手偏瘫多年,我无法一次性就让它恢复如初,只能先通通闭塞的血脉,减少你因挪动而产生的痛苦,等状态稍微稳定之后,我再进行第二次治疗,我相信,会很快好起来的。”
林月如欣喜至极,抱住兰婆婆道:“婆婆,听到没有,你偏瘫的手可以恢复,到时候就轮到你抱我了。”
林家的人见到兰婆婆的手有所好转,也都高兴起来,同时对楚天刮目相看,唯有林武迪感觉到楚天挑战了他的尊严,冷笑几下,喃喃自语的说:“婆婆这是心理作用,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气功疗法,唉,无知啊。”
听到他的话,楚天抬起头,不客气的回应:“有些东西,就在于你看问题够不够深远,够不够彻底,同样一块铁,落在你眼里,可能就是一把菜刀,但在我眼里,那就是所向披靡的利剑,思想注定你的坐井观天。”
林武迪想要说些什么,却惧于兰婆婆的威严,硬生生的吞下肚子里的话,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
兰婆婆点点头,随即赞许的望望楚天,这年轻人做事踏实,起码不会见风就是雨的吹嘘自己,而且本质具有善性,连满身油污的陌生小男孩也会出手相救,真是一棵好苗子,可惜林家的第三代没有这样的才俊。
晚宴在皆大欢喜中落幕。
楚天拿纸巾擦完头上的汗水,就准备向兰婆婆她们告辞,兰婆婆却执意要楚天搬进林家来住,林月如和苏蓉蓉也是百般邀请,盛情难却,楚天思虑之后,答应明天再搬去林家,因为今晚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兰婆婆让苏蓉蓉把地址写给楚天,随即才轻轻叹息告别。
楚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失落的不仅是苏蓉蓉,还有柳烟,于她们来说,这个男子就是传奇,走到哪里都会有传说出现,宋铭和林菲也相拥的目送楚天离去,因为楚天这个人,他们读懂了很多东西。
至少知道,不修边幅的也可能是犀利哥。
而明豪酒店的朝南客房,临窗屹立着帕尔无芒,他也注视着远去的楚天。
眼神宁静平和,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宛如天神下凡般的神圣,梵文从他洁白的齿间喃喃道出:“世人之嬉笑怒骂皆属梵天梦中所梦,梦中所想,而此子却有掌控造梦的魔力,这终究是场幻觉,还是圣神的早已注定?”
第五百零七章 旭哥重现
在天养生和老妖眼里,世间再大的风雨也不会起涟漪。
但现在,他们的眼里同时流露出了惊讶,当你见到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吃完两碟湿炒牛河,整只烤鸡,八个煎蛋,两碗猪肝瘦肉粥以及五百毫升的可乐,还喊着刚刚有点饱的时候,你也会跟他们同样的惊讶。
天养生自然知道挨饿的滋味,但也知道如果无节制的让他吃下去,恐怕吃完就要送医院急救了,极度缺乏油水的肠胃遭受极度油腻的刺激,没人能够挺住,于是轻轻的按住最后的煲仔饭,淡淡的说:“小朋友,你不能再吃了。”
小男孩抽*动着半边被烧坏的脸庞,虽然眼睛盯着散香味的煲仔饭,但生性懂事的他还是顺从的点点头,低头喝着老妖为他要来的茶水,抿了几口之后抬头望着天养生和老妖,道:“大哥哥,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天养生和老妖相视而笑,好人?双手沾染无数鲜血的自己能称好人?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楚天的身影渐渐清晰,循着老妖举起的手,他快步走了上来拉开凳子坐下,见到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楚天轻轻微笑,打趣着说:“养生,老妖,你们还挺能吃的啊?怎么,还给我留了煲仔饭?”
老妖苦笑几声,挥手让老板拿过茶杯,才无奈的开口:“我和养生就吃了几个包子和半碟米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小兄弟独自吃的,如果不是养生担心他肠胃受不了,估计连煲仔饭也吃了,他,确实太饿了。”
楚天点点头,扭头望着小男孩,洗过澡换过衣服的他已经没有小乞丐的形象了,甚至眉宇之间还隐隐透射出英气和清秀,呆滞的眼神后面也隐藏着清明,如果不是脸上的烧痕,相信他是位帅气的小男子汉。
小男孩见到楚天盯着他,以为是嫌弃他吃太多东西了,心里微微寒,忙开口说:“大哥哥,我,我实在太饿了,吃太多东西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哪天我有钱了,我请你们吃回来,吃回来。”
楚天感觉到心疼,小男孩说出跟年龄极其不符合的讨好言语,只能证明他在流浪之中饱受欺负和羞辱,才让他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他这个年龄,应该在父母膝下撒娇,更应该在学堂上读,而不是流浪。
露出善意的笑容,楚天伸手把小男孩搂了过来,还端起茶水送到他嘴边,柔声道:“小弟弟,你放心,哥哥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只是你吃太多的东西让肚子难受,容易生出毛病,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给钱的,来,喝水解解腻。”
小男孩放心下来,感激的望了眼楚天,随即端起茶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片刻之后,满满的茶水就见底了。
楚天等他稍微喘息之后,开口询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歪着脑袋思虑,良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楚天有点愣,继续追问:“那你知道爸爸妈妈是谁吗?”
小男孩又艰难的思索,头上甚至渗透出了汗水,摇头回应:“不知道!”
不知道?以他的年纪不可能不清楚这些啊,楚天迟疑片刻终究出最后的问题:“小弟弟,那你还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吗?”
小男孩低头苦思,汗水大滴的流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靠在楚天的怀里哇的大哭起来说:“大哥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疼啊,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和父母,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啊。”
从小男孩激动的情绪中,楚天可以辨认出,他肯定是受过什么巨大刺激或者重大事故,而导致失忆了,很可能跟脸上的烧伤有些关系,真是可怜的孩子,楚天伸手拍拍他背部,宽慰着说:“放心,哥哥不会把你送走的。”
小男孩这才停止了哭声,挤出高兴的笑容。
“想不到少帅真有爱心!”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怜悯他人,单单这份心思,我就自愧不如啊。”
楚天没有抬头,用纸巾为小男孩擦拭眼角的泪水,嘴角扬起轻笑,淡淡的回应:“旭哥,你才是贵人事忙啊,半个香港都是你老人家的地盘,日进斗金,夜扩堂口,听你的脚步声,虚火上升,应该多注意身体啊。”
“哈哈哈!”旭哥出爽朗的笑声,然后大大咧咧的拉开凳子坐下,挥手打了个响指,老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望着旭哥,他在香港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认识黑夜社的大哥呢?
旭哥余光扫视了天养生和老妖,感受得出他们的气势,不由暗叹楚天身边的精兵强将,随即指着满桌的杯盘狼藉,淡淡的说:“老板,把它收拾收拾,再上几碟拿手的佳肴,两打啤酒,我要跟我兄弟好好聚聚。”
老板忙叫人过来收拾,然后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楚天没有拒绝,丢掉手中的纸巾才抬头望向旭哥,依然是身袭黑装,依然是放荡倨傲的笑容,眼神却比金三角的时候多了几分憔悴,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年轻人,其中就有缠着纱布的牛魔王和脸露畏惧的水哥。
牛魔王和水哥心里颤抖,他们被楚天打得惨不忍睹之后,就直接奔回总部找旭哥出面讨回公道,怎么说旭哥也是社团的龙头大哥,也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打将,东兴社多少打手都折在旭哥手里,所以牛魔王他们觉得只有旭哥才能对付楚天。
虽然楚天几次提到看在旭哥的面子才放他们生路,但他们却不认为旭哥跟楚天两者有什么关系,除了香港黑道上没有见过楚天他们,更主要的是也没有听过旭哥提过楚天这号恐怖人物,因此也误认为那是楚天的场面话。
谁知道旭哥听到‘楚天’两个字,脸色巨变之际就让手下密切注意楚天等人的行踪,确定之后就带着他们直接扑大排档,当时两人以为旭哥是为他们讨回公道,但见到只有十几个兄弟跟随,就隐约感觉不对劲。
想不到旭哥和楚天真的认识,水哥他们的眼里多了几分惶恐,如此一来,在旭哥面前添油加醋的事件描述就会被揭破,说不定还会因此收到社团的家法伺候。
旭哥提起大排档的茶壶,散开几个塑料杯子,逐一把它们注满并推到楚天面前,脸上绽放着笑容,不乏热情的说:“少帅,竟然来了香港,按道理我是地主,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来,喝杯特区茶水。”
楚天没有推却,把杯子握在手中却没有送进嘴里,目光落在牛魔王他们身上,淡淡的回应:“旭哥,今天很不好意思,出手伤了你不少兄弟,如果你想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就请开门见山,毕竟大家都是爽快人。”
旭哥轻轻摇头,然后向后面勾勾手指,牛魔王和水哥忙跑了过来,旭哥收起放荡不羁的笑容,声音瞬间低沉起来,喝道:“阿牛,阿水,还不快给少帅道歉?如果不是少帅手下留情,你们现在的狗命早就没有了。”
牛魔王和水哥忙跪在地上,眼里惶恐和哀求流露出来,还不断的掌着自己的嘴巴,楚天读得出来,那是哀求放过他们的意思,当下就想到黑夜社团的家法必定很严厉,搞不好就会让牛魔王和水哥断手断脚。
反正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想到这里,楚天轻轻叹息,淡淡的说:“不打不相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楚天也有责任,不应该出手过重,两位起来,希望以后生性点做人,做黑社会也要有原则底线。”
旭哥点点头,再次向牛魔王和水哥喝道:“还不给少帅倒茶?你们两个轮得到少帅出手而平安无事,已经是你们的造化了,人家红衣军上百人用机枪冲锋枪围攻少帅几个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你们几个也敢跟少帅叫板?”
重重的吸了口凉气,如果没有见识楚天他们的身手之前,牛魔王和水哥绝对怀疑旭哥吹水,但下午之战让他们坚信不疑,这些都是单挑数百人的主,于是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感激和恭敬交织的端到楚天面前:“谢谢少帅。”
楚天接过两杯茶水喝着,心里也暗叹旭哥做人的光明磊落,起码是个是非分明的真汉子,不像其他黑社会老大,无论手下是对是错,先拿回几分面子再说,因此在骄纵部下的同时,也更加得罪他人。
事情告一段落,楚天轻松的面对旭哥,望望他憔悴的脸,打趣道:“旭哥,金三角才分别半月,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了?完全没有昔日的意气风,是不是拿回来的货太好出手而收钱收得无精打采啊?”
听完楚天的话,旭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然灌进喉咙,随即苦笑着说:“老弟,你送的八百公斤货着实让哥哥喜出望外,但谁知道,运回香港上岸,竟然被人通风报信让警察逮了个正着,死伤几十个兄弟,还被没收了吨余货。”
楚天微微吃惊,出言相问:“那黑夜社不是损失惨重?”
旭哥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不上什么损失,只能说是少赚很多钱了,我做事留有退路,把货分成两批上岸,就是预防全部损失,所以还是有大半的货安全上岸,这些货的出手也足够兄弟们开销两年了。”
楚天暗暗赞叹旭哥的精明,同时也更加痛苦自己每年几十吨的份额,旭哥运两吨多点货就如此风险横生,自己几十吨岂不是更加如履薄冰?看来要把这个运输问题提到日程上来,免得明年手忙脚乱。
小男孩在楚天的怀里睡着了,楚天压低声音询问:“旭哥,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吗?”
旭哥嘴角生出冷笑,不置可否的说:“不用说也知道是东兴社搞的鬼,他们没有拿到沙先生的分成会议邀请函,东兴社的老大赵宝坤就放下面子找我,让我分六百公斤给他销售,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还告诉他什么时候过来提货。”
说到这里,旭哥脸上涌出几分无奈:“我刚被警察没收了货,赵宝坤就找上门来要货,否则就要我赔偿他五千万港币的损失,他的消息来源和反应之快,让我开始怀疑这是他早设好的圈套,我当然不理他,他就扬言要跟黑夜社开战。”
楚天轻轻点头,真是人心险恶,这就证明对敌人要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否则就会被人家扫落叶,伸手拿起茶壶为旭哥倒满,眼里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