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无为难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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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金潜也颇有尴尬之色,吴苇只是在心里笑笑,转过脸去,面对三人共同的敌人……呃,也可以说是敌友未明的人。
来人只有三个。也是吴苇三人在小饭馆见过面的。狠厉的娇俏娘子一身粉嫩地偎在扭捏的彪形大汉身边,另一位就是自许风流的病书生,只是他的笑……正是吴苇最后被吓走时看到的笑容。过于亲切,过于灿烂,与他那样姜黄色惨煞煞的脸完全不搭。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吴苇,其它人全看不见,看得吴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别开目光。
“见秋风爽秋月明,我等只是不忍良辰美景虚度,结伴出游罢了。”病书生似模似样地抬头看月,说出一番谁也不信的鬼话,摇了摇扇子,接着道:“神医不必在意,还是看看阁下的朋友才是,似乎伤得不轻?”
粉红衣衫的娇俏娘子在火光的映衬下甚是动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把在场的人都仔细打量了个遍,甜甜笑着点头不作声。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汉子只一味羞涩地看着怀里的娘子,娘子虽然依偎在他怀里,他却手指都不敢碰,死死拧着自己的衣角,又羞又爱的眼神幸福得都要滴出水来了,让人一阵阵地肉麻。
对于眼前的情景,吴苇有些囧兼不解。这三人虽然尾随自己一行,却好象真的没什么恶意,实在让人不解。对于古代人打机锋的事也早有耳闻,但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让人汗颜。
吴苇轻轻把林宽推开一点,笑道:“既如此,来者是客。不嫌简陋的话,我请大家喝鱼汤。”
“不胜荣幸。”病书生带头坐了下来。六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圈,一人一碗鱼汤笑盈盈。
“这位小姐的伤最好还是先看一下比较好。朱员外的铁砂掌……”病书生见不但金潜没再管病号,甚至连病号本身也不太在意的样子,终于不满地放下碗来,道:“很麻烦。”
金潜首先点了点头,林宽也不再顾及吴苇的意见,抱着她进了马车,留金潜一人面对诡异的两男一女。
“滋啦~”林宽见吴苇半天没把衣服解开,急得直接暴力,瞬间,吴苇的左肩露了出来。肿得馒头大小,青紫色,看起来煞是吓人。
“啊~痛!”吴苇一把打开林宽的手,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完全不会照顾人!抹个药下手那么狠!
林宽有些尴尬也有些委屈,不敢再出手,护在一边偷偷看着吴苇自己艰难地涂药。药是金潜平时没事配下的,涂上之后立刻有清凉的感觉,连痛楚都少了几分。这种清凉的熟悉感觉让吴苇一愣,下意识地调动自己的内息往伤处去。不料,此伤处象是个大吸盘,不但内息至此完全被吸走,不留一点痕迹,而且还让内息不受控地向它涌去。吴苇大惊,想要收回的时候,却完全无能为力。
在林宽看来,吴苇是突然就晕了过去,栽倒在车厢内。林宽大惊,凑过去一看,发现吴苇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烧了起来。
“金潜,快来!”林宽掀开车厢帘,大叫道。
金潜不知与三人聊些什么,三人俱都带着笑,似乎很投机的模样。听到林宽的惊叫,不由一愣,脚步轻点,就飞身进了车厢。一进车厢,见吴苇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铁砂掌虽然霸道,但有自己的药在,就算要疗养几天,也不至于让吴苇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手搭上吴苇的脉,只一霎那,金潜的表情就变了又变,先是惊讶,后是似有大悟的可笑,再然后却是深深地疑惑,眉头都锁了起来。
“他,怎么样?”病书生不知何时也挤进了小小的车厢,一下一下用肩子打着自己的掌心,见金潜的表情如此变化,不禁有些着急地问。林宽也期盼地望着金潜。
金潜收回神思,看向二人,轻轻一笑,道:“她无妨。不必忧心。”说着,低头看到吴苇的半边膀子还露在外面,眼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拉过毯子给她盖严实,才接着道:“只是恐、恐怕路上要搁、搁几天了。就不耽、耽误云先生与、与无常夫妇的行程了。”
病书生抿了抿嘴,还在笑着,看了眼娇俏娘子,自己却并没有应声。娇俏娘子抚了抚鬓边碎发,银铃般地笑了两声,道:“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哪儿有什么行程?难得遇见朋友,当然舍命相陪了~”说着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彪形汉子的胸口,道:“你说是不是?”
“啊!”彪形汉短促地呼痛一声,一见娘子瞪向他的目光,连忙堆笑点头道:“正是正是。一定要舍命相陪。”
金潜低头看着吴苇,可惜她现在带着面具无法看清脸色,心下也是闷了闷,不太舒服。听了二人的话,才抬头笑道:“也、也好。金某在、在此谢过。”
商量了一番之后,一行六人向离此地最近的宋家集而去。金潜陪着另外三人骑马,无常夫妇同骑一乘,金潜骑的是彪形汉的坐骑。车厢内只有脸色阴沉的林宽与呼吸越发轻浅的吴苇。
盯着吴苇良久,林宽牙齿越咬越紧,突然坚定地向自己点了点头。转身从车厢边上的小抽屉中拿出药葫芦,一古脑把所有的药丸都灌进嘴里,一阵乱嚼之后艰难咽下。
第二卷 云来客栈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41 本章字数:2290
宋家集挺繁华,是官道的一个交汇处,来往客商不断。今天尤其热闹,不但多了许多武人,甚至还有一个非常排场的送丧队也进了镇子,不知死的是哪位,十几个孝子孝女披麻带孝,一路洒钱,把交通都堵了。
一行六人来到宋家集时已是中午,走的一路上都有纸钱,被秋风吹得漫天都是,煞是萧瑟。天也并没有放晴,乌云把太阳罩得就象个发光的银盘子,照下来的光,看在金潜眼里总觉得四处的灰色都有股莫明的杀气。
云来客栈很大。金潜等人到达时发现送丧队也在,正是之前在小饭馆遇到过的那一队。很意外,象云来客栈这样的大客栈一向嫌弃这样的队伍,嫌晦气。这一次竟然非常客气,掌柜的态度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只不过他们爱理不理,态度很也疏远。客栈里现在只有他们一队人,远不是想像中的喧闹,停了哭丧与锣鼓竟安静得象是军队,非常异常,连吃饭都没有交谈声。
金潜与书生狐疑地对视一眼,没多说话,要了房间,转身去叫吴苇与林宽。打开马车门,才看到让金潜大吃一惊又郁闷非常的画面。
站在云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里,金潜眉头紧皱,神色闪烁,犹豫地盯着盯着床上两个昏迷不醒的男女。
吴苇倒没什么呼吸轻浅,面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一付睡着的模样。林宽看上去就要危险得多,面色潮红,已经被绑在了床上还不停地扭来扭去,身上的衣物在扭动中已经凌乱不堪,嘴里还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语,象是着急又象是愤怒。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兴奋,很是扭曲,一眼看上去,几乎难以认出是林宽。
金潜想了又想,站在屋内一动不动。忽然听到门被轻轻叩响。
金潜慢慢转身,悄悄移到门边,听了听门外的呼吸,才问道:“哪位?”
“金神医,在下常迁。我家娘子与书生在楼下等神医一起用餐。”说话的正是彪形汉――无常中的常,口气是他一贯地让人非常别扭地客气又温柔。
“客气了。”金潜打开门,笑得礼貌。指了指门内,道:“帮我谢、谢过书生与你、你家娘子,我这里有病、病人要照顾,不、不方便离开。抱、抱歉,不、不能下去了。”
被拒绝了。常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金潜,显然是与人交流的经验太少,除了呆愣,不知该怎么反应。搞得厚脸皮惯了的金潜也有些尴尬。
“我说吧,这样说肯定不行的。”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粉色的娘子飘了过来,手搭在常迁肩上,半嗔半笑地白了他一眼,一下就把常迁白成一个大红脸低下了头。这才满意地转过视线来看着金潜,神情中多有埋怨,似是觉得金潜欺负了她老公。口气也硬了起来,道:“不愿下去也罢。喏,”说着,吴娘子递了个金色的小铃过来,道:“书生说,有事摇铃。”
等金潜接过金铃,连一句谢字都不等他说,就带着她害羞的常迁老公风情万种地飘下离开去。
本来还在犹豫地金潜掂了掂手中的金铃,不由苦笑了一下。摇头摇去了心思,把金铃贴心放好,认命地回屋熬药。
楼下,大厅。一张桌,三个人,几个小菜,一壶酒。
“大哥,这样可以吗?”吴娘子偎在常迁怀里,满脸的担忧,看着病书生笑眯眯地品酒。
病书生只是点点头,余光瞟了眼不远处的几个孝衣男子,对吴娘子摆摆手,道:“别想那么多,照计划行事。目的达到,过程不论。”
“主人会来吗?”吴娘子又问。
“多话。”病书生的笑象长在脸上一样,这样简洁严厉的口吻下,笑容的灿烂一丝未改。
吴娘子低头诺了一声,不再出声。由常迁一口一口喂着,大庭方众之下展示着甜蜜。吃着吃着,客栈又进来几人。屠夫与和尚都来了。吴娘子一动不动打量,等人都进了房间,才小小声音自语:“果真是一场好戏。怎么熊婆婆没来?”
见病书生没有理会的意思。常迁连忙回答娘子的话,柔声说道:“定是看到朱员外的伤臂,吓得回熊窝了。”
“可惜,只吓走了一只熊。”吴娘子撅撅嘴,无限惋惜。
“戏的话,龙套太多不好看。龙套不够也不好看。”常迁与吴娘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说两句就咯咯笑起来,引来侧目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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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醒来已是半夜,一睁眼就看到黑暗中金潜坐在自己的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本来还迷糊的心智一下就清醒过来,要不是腿软手软差点就爬起来了。
“诶?!金潜!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床边干什么?!”吴苇定定神,终于问出口。
“好奇。”金潜的声音没有平仄地答了一句。
“什么?好奇什么?!”金潜的回答太莫名其妙,把吴苇说傻了。
“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这句话说得非常慢,非常用力,竟也没有结巴。却把吴苇差点震下床去。
吴苇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裤子,发现系得好好的,还是原来那条。金潜看到吴苇的这个动作,不由失笑,道:“我、我是大夫!把、把脉就知道!可、可、可、”可了半天,这句结巴得厉害,听得吴苇都急了,他才说出来:“你、你、你上半身和男、男孩一样!”
把脉?把脉!哦,对了。吴苇才想起来,中医是有这个功能的。只是自己之前虽然经常受伤,却从未看过大夫。刚来这世界时,掉到李老汉的船上几天都在船上,没有大夫,到了岸上时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根本没有想过看大夫。之后遇到林宽就没再受过苦,更别提什么大夫了。所以一直没有被戳穿。这一次……唉,吴苇叹气,原来自己的伪装如此不堪一击的。
想到这里,吴苇一惊,连忙抬头盯住金潜,森然问道:“林宽他……”知道吗三个字吴苇没说话出来,心下惴惴,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心跳得厉害。
金潜一努嘴:“那儿呢!”
吴苇这才看到狼狈不堪的林宽,大讶:“怎么回事?!”
第二卷 誓言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41 本章字数:2919
“不知道。”金潜脸上带着笑,眯着眼看吴苇。吴苇没理他的茬儿,直接从床上蹦下地,谁料一下地才发现脚是软的,金潜在边上看着并没有扶的意思,吴苇咕噜就滚在了地上,惹得金潜哈哈笑了两声:“苇苇,我、我要告、告诉你一个噩耗。”
“什么?”吴苇白他一眼,索性在地上缓缓气,慢慢爬起来。
“为、为了治、治你的伤,我、我散、散了你的功。”话不长,金潜说得特别慢还是比往常更结巴,说着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吴苇的反应。
“哦。”吴苇随口应了一句,就走到了林宽的床边,没再有下文。
金潜愣在一边,表情堪囧。他想过很多种吴苇的反应:歇斯底里、痛哭流涕、发呆发愣……但怎么也想不到吴苇会没有反应。他当然不知道吴苇做为一个现代人,对武功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归属感,而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并没有在武功上尝到什么甜头,甚至对于武功还不甚了了,当然不觉得失去武功是什么天大的事。金潜的说法对于吴苇来说,就跟“今晚吃白菜”一样的概念,表示一下知道已经算是很有礼貌了。
吴苇一屁股坐在林宽床边,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就听到林宽在昏迷中低低地叫了一声,非常痛苦,非常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吴苇从没听过林宽发出这样示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