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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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然将洞穴的出口削平,变大,这个含有温泉池的天然洞穴,在以后半年内可是泽依同的卧室,她是直立行走的人族小姑娘,和那可以穿墙的木狼不能比,这洞穴的出口也太小了些。
“说错啦,大部分时间会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泽依同,你有这样的胆量吗?”林洛然将柔软的细草编织成草席,赤脚踩在上面清凉柔软,又猎来两张狼皮,泽依同就是偶尔出谷玩耍,也不怕寒冷了。
泽依同将小脸仰得高高,“当然不怕,我可是草原的女儿!”
林洛然笑着鼓励她,泽依同话锋一转,又有些垂头丧气:“可是,如果阿佳也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山谷里,会很无聊的。”这样一想,美味的葡萄吃上去也没什么滋味了。
林洛然笑了,牵着她来到青盏花生在的洞穴,“谁说我不在谷内?阿佳就和你隔了一道山壁,只是为了找到治好你手臂的方法,我们不能常常见面懂吗?而且,你无聊的时候,可以骑着白云去雪山附近玩耍。”
白云就在谷内,不止是白云,整个野马群都在。山谷方圆近十里,容纳几百匹野马还不成问题,这里冬天也草叶充足,野马群已经将这山谷当做了天堂。
草原狼当然再也不敢回来,林洛然在这里一天,她身上的威慑就笼罩着山谷,她不是嗜杀之人,野马野兔之流的食草动物根本就察觉不到这股戾气,唯有像草原狼一样狡猾凶狠的食肉动物,才会对山谷忌惮不已。
单靠这样林洛然当然没办法闭关,她花了一天时间,做了一枚玉牌给泽依同。是学自疯道人一脉的防御阵法,虽然抵不过当年疯道人为江明月所炼制的那枚,但在这雪山之内,泽依同所能遇到的厉害攻击,应该都不能突破玉牌的防御伤害到她。
将玉牌挂在泽依同脖子上,林洛然在洞中建了一个储冰池,用的是水系术法加持,只要隔上一个月她就加固一下,这里面的冰不会融化,储藏的鲜果蔬菜和肉类就不会坏掉,这是为了预防林洛然闭关时有所感悟忘记时间流逝,泽依同也不至于饿死。
当然,林洛然空间中还堆着许多的大米和面粉,这些主食不用窖藏,只要不受了潮,都能保持很久。
还有一点,泽依同不是修真者,放火球术这样的便利她不能享用,也就是说食物之外,还得准备柴火。谷内也混入了不少野生牦牛,干牛粪的问题解决了,泽依同再自己动下手的话,柴火也不是问题。
话虽如此,林洛然还是弄出了一块地方,用来堆放一些干草……她收集柴火的方法直接暴力,用风一卷,那些地上的枯枝干草,都乖乖跑过来了。这一幕落入泽依同眼中,小姑娘即好奇又探究。
林洛然知道她很想学,但是泽依同和林妈一样,并没有道基。
“阿佳,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因为整日泡温泉吃空间出产的各种果蔬,山谷内也没有风沙,被浓雾紧锁又没有强烈的阳光照射,泽依同的脸颊在这小半个月中已经渐渐白皙,更让她的双眼显得灵动。
她此刻就在和林洛然信誓旦旦做着保证。因为今天,林洛然就要正式闭关结丹了。林洛然想了想,又告诉泽依同,可以定期让白云给顿珠带消息去,让她和莫啦不那么担心。
泽依同一听眼睛就闪闪发亮,:“那我可以回去看看她们吗?”林洛然认真想了想才反问她,“你舍得离开现在的生活,以后和顿珠她们搬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再也不放牧了吗?”泽依同摇头。她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姑娘,就算她舍得,顿珠和莫啦也舍不得。“那就是了。
你想想,现在你回去了,大家发现你缺了一只手臂,过段时间又自己长出来了……你和顿珠还有莫啦,就没办法过现在平静的生活了。”泽依同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不再坚持要回去看顿珠了。
林洛然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放心开始闭关生涯。
……………………
被强迫弄进了空间的木狼林洛然还没空理它,据说还在接受火凤的调教中。
让林洛然忧心的是,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越来越粘稠,却还没有结丹的迹象,没有前人经验可循,果真是有些困难。其实更叫她忧心的是,她的丹田中,有三个旋转的气流星云,那结丹,难道也是三颗金丹?
还有这次青盏花和木狼入空间之事,让林洛然想到了前两次体内灵气异变的情况。第一次,她在秦司令家的别墅天台上偷学火球术,将神识融入到了火灵气分子中,就那样自然而然的,体内分化出了一脉火灵气。
第二次,她沿海漂流,又在冰山跋涉,巧得冰灵草,在冰原上牵动水灵气一举迈入练气大圆满进阶,并且,体内的混沌灵气,分化出了一脉水灵气。
如果说第一次能顺利感悟火灵气,是因为赤炎果已经种下,火凤也已存在,那第二次分化水灵气,是冰灵草和银鱼的关系……第三次,青盏花和木狼,难道自己体内的混沌灵气,已经和空间相辅相成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这才能解释,为什么珠子空间能直接向她输送灵气,而她的修为提升,又会给空间带来面积的扩展。原来,她和这个祖上传下来的神秘空间,早在血脉相融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吗?她还以为自己仅仅是一个类似于“管理者”的存在,却不知道修行路上,空间和她的关系,已经牢不可分。
空间缺了她会不会有问题林洛然尚不能知道,但若空间和她相剥离,林洛然直觉自己失去的,绝非是一个作弊器那么简单。是一无所有,还是直接被抹杀?
单看她现在还不能进小木屋,空间的权限显然是高于自己的,要哪一天,这种坑爹的不对等,才能逆转过来呢?林洛然思绪飘得很远。她要结丹,恐怕得先分化出木灵力。
丹田中的三个星云,静静旋转,林洛然没有限制自己的神识,任由它飘散……远一点,再远一点,皑皑积雪下是否还有木系的绿意?
第三百四十一章结丹(三)
与火的炙热活力相比,木是脆弱而冰冷的。
火焰跳动时能带给人安全和危险并存的矛盾感觉,而木呢?
参天大树,也能被人类砍伐,做成餐桌,做成大床,做成柔软的白纸,做成一次性木筷。火焰人类无法彻底掌握,所以对它既是利用,又饱含惧怕。
而大树呢?大树不会反抗,于是对草木,只有利用,没有畏惧。林洛然的思维发散,想到功效奇妙的灵草,想到各种中草药,包括有毒的,能救人的,大自然真的是奇妙的造物主、与水的灵动温和相比,木是呆板而生硬的。
洪水同样能夺走大多数动物包括人类的生命,然而粮食的生长离不开水,能源的取用离不开水。温和的水,同样对人类有用,却又时刻惊醒着他们,它并不是懦弱好欺的。然而木呢?木真的就好欺负吗?
林洛然不由得想起凤眼莲,俗名叫“水葫芦”,这种原产于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夏天会开出紫色美丽花串的水生植物,虽然有着净化水域和充作生猪饲料的作用,却因为其恐怖的繁殖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占领水域,堵塞航道,并抢夺浮游生物和鱼类所需要的阳光和氧气,照成生物链的断层……
这并不是水葫芦单方面的错,它只是想生罢了。它想生长,所以可以容忍人类将它放在重度污染的水域中,农药残留和重金属污染都被它吸纳到了体内,到了夏天,依旧开出紫色的美丽花串,谁能发现,满湖飘荡的绿色水葫芦,在一片紫色的耀眼花串中,它的身体中饱含毒素?
为什么要这样顽强的活着?为了生!木系的本质,便是生机与包容——那青青的牧草,会在被动物啃食之时,将种子送入它们的肚中,又随着粪便排泄出来,在来年的雨水下,重新破土而出,以野火的姿态,重新在这边土地上生根发芽,再次轮回先辈的人生路。
被鸟禽啄食的浆果和植物,甚至会将种子沾附鸟兽的羽毛上,躲藏在爪子携带的泥土中,飞跃湖泊与高山,将物种传播到遥远的地方。这些种子,有的运气好,落在了水多土肥的平原,它们也不见得顺利成长。或许刚刚破土而出,就被人类踩踏,被牛羊咀嚼了。
但依然有漏网之余,会长成成熟体,继续繁衍着下一代。那落到水里,落到沙漠的种子呢?在水中被泡到发芽,不能抓住泥土,只有在随水漂流中,孤单死去,佯或,正是这样一代接一代的历程,才进化成了半水生的植物。在沙漠中的,被阳光炙烤,为了寻求一点水分,将根系深深扎进沙丘下,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水,将叶子进化成只剩下针尖大小,减少蒸发……
比如仙人掌。这些脆弱的草木,为了生存,付出了多少?
这些念头在林洛然脑中一一闪过,她感觉自己跟随着草的种子在水中漂浮,在沙漠中苦苦挣扎,经历不同的人生。一棵小草,它可以很卑贱,也可以很伟大。
对于人类来说,一脚可以践踏,对于蚂蚁这样的存在,小草也是参天大树。林洛然的神识附在了山谷内一株小草上,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忘了自己身份,好像生来就是一株草。当草的日子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心情舒畅的。
这时她会迎风伸展,和野花们交流,俯视一下从根下爬过的小虫和蚂蚁。遇到下雨时,叶子会被雨水洗过,甘甜的雪山水汽,让她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也有许久都不下雨的时候,山谷地热严重,烘烤的人想睡觉。突然有一天,一只黑蹄从她身上踩过,林洛然胆战心惊,然而因为根系牢牢扎在土里,她不能躲避分毫。此刻她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濒临结丹的修士,面对这样一个突来的马蹄,应该不足为惧才对。躲避无能,她被踩到了,身上的叶子折断了两片,也直不起腰了。
林洛然一瞬间甚至埋怨起上帝的不公来,为什么要让她生成这样弱小的存在,没有一点自保之力,永远只能被动的承受伤害……
林洛然的本体在洞穴中,端坐在石槽之内。翻滚的透明粘稠温热液体,和头顶不断滴下的雪水,让她的身体,像原本的“青光盏”一样,接受着打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长出木系的青光盏,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更容易,找寻木系的本源。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体内的星云不断吸收着山谷特殊地势所聚拢的木系灵气,灵力变得更粘稠了。
不知不觉,四个月过去了,开始林洛然还频繁出洞,泽依同并不觉得孤单。
可是这次,阿佳已经一个月没出来了。随着术法失效,窖藏的冰渐渐融化,泽依同看着那些肉类,十分担心它们会因为变质而浪费。
小姑娘想了一个办法,将林洛然为她猎来当储备粮的肉用皮绳捆了,放在了白云的背上,央求它带回去给顿珠。白云当了“信使”后,作为天马高高在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它认命地驮着几十斤肉,在天色未明时,放在了泽依同家的蒙古包前。
泽依同十分惋惜没有袋子,不然还可以让阿妈和莫啦尝尝这米面,晶莹有嚼劲儿的大米,白生生的面粉,让她爱不释手……
泽依同一边往嘴里塞着葡萄,一边流泪。这里有好多动物陪她玩耍,有白云肯驮着她去看茫茫雪山,有吃不完的美食,四季如春的温暖气候,可泽依同还是想家了。想念莫啦煮的酥油茶,想念顿珠给她扎辫子时生疏的手艺。送了这么多次信,白云都没有被人抓到过,那自己回去看看,应该也没关系吧?
隔了几日,林洛然还是没有出关,泽依同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诱惑,悄悄骑着白云溜回了家。
白云跑的真快啊,泽依同到蒙古包时,天光还没有亮,因为是熟悉的小主人气息,她家的狗没有叫,牛羊也没有异动。她轻手轻脚走进去,借着月光,能看见顿珠和莫啦的睡颜。短短四个月,莫啦就像又老了十岁,而顿珠阿妈,瘦的只剩下脸上一层肉了。唯一的女儿失踪了,她们得有多着急。泽依同不小心碰到了木碗,顿珠翻了个身,她想起林洛然交待的,要想以后平静的生活,现在就不能被顿珠和莫啦看到自己断臂的样子……
就算她们不害怕自己断臂重生的怪异,现在看到只有一只手的泽依同,也会伤心吧?泽依同忍住眼珠,奔出了蒙古包,翻身上了马。
母女连心,顿珠中睡梦中醒来,感觉女儿的气息片刻前还在身侧,她掀开毛毡追了出去。朦胧天光下,只有一匹白色的飞马,在大地回春的草原上奔跑,消失在地平线的交接处。
“泽依同,阿妈知道是你……是你回来了,对不对?”回答她的,只有草原呼啸的风声。…………
回了山谷,泽依同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从白云背上翻下来,蹲在草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在了一堆月前被野马踩踏的折草上。她不知道,里面有一颗草,林洛然的神识就附着其上。
林洛然从“沉睡”中醒来,感觉到滚烫的,咸咸的水珠,是下雨吗?不是雨,是小姑娘悲伤的泪。她为这样的悲伤动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