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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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占山低头想了想,忽然抬头露出坚定的目光说:“试下也行!高医生,只要这个手术有1%的成功机会,我就愿意做。”他在高红彬身旁走了两圈说道:“虽说医药费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过照目前这个花消速度,时间长了可不行。高医生,你回家休息下,我这去找张院长,让他把那些专家们都请来。尽早动手术!”
高红彬听后似乎要张嘴说什么,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许占山朝走廊远出走去。
手术在准备了三天后进行。整个医院几乎一半的技术骨干都被叫了过来。人多的就好象是医学院在开设手术观摩。高红彬作为主刀医生更引人注目。他和那些专家在上午九点钻进手术室,许占山一家人就在外面等待着,他的三个子女表情各异,但只有小莉似乎才是真正的焦急和悲切。许晓生不住的叹息着,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在对病人担心。许晓伟则被身边的两个漂亮护士给吸引住了,两眼滴溜溜的转。奇怪的是许占山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焦急,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坐着。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到了下午六点多,手术室的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一群医生满头大汗推门而出。许占山忙迎上去问情况怎么样?一院的院长夹杂在中间,他一把扯下兰色的口罩,笑了起来:“手术非常成功!许总!简直不可思意!这么大年纪的人竟然影挺了过来。”
他们一家顿时喜笑颜开。许占山连忙拱手对着医生道了谢。他看见高红彬在人群的后面,就忙上前拉住了手,感激的握了又握。
老头的躺在推车上,被送往了ICU的监测。许占山看着他爸远去的背影,向高红彬问道:“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高红彬非常疲惫,他无精打采的说:“等醒了,最起码能说话,如果恢复的快,甚至过两天就能走动。”
正当他俩谈话的时候,许晓伟走过来打断说:“爸,我这会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许占山想都没想,上去给了他一嘴巴。“不许走!你爷爷刚做了手术、、、一点道理都不明白,你他妈的白长这么大!!”许晓生见了忙过来劝解。
老头恢复的很快,除了能流着长长的口水呜呜啦啦的讲话外,已经可以在护士的搀扶下走路了。许家的亲朋好友都称赞这是个奇迹,感叹病人老而弥坚的身体。但老头的脾气很不好,把照料他的年轻护士们惹的心烦意乱。都偷偷的骂他“千年王八,万年鳖。”
许总每天都要来陪一个钟头,见没有什么大碍,就接受了高红彬的建议,将老头接回家护理。这天只有许晓生陪着来接。他见了自老人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对他爸说,家离城市太远了,恐怕老人受不了颠簸,不如就近把人送到才盖好的一个别墅小区里,一来离城市近就医方便,二来他和许总每天上下班都能抽空去看看。许总听了他的话,很满意的点点头。称赞他儿子稳重,办事牢靠。“比晓伟强多了!”许晓生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吭声。
黑暗中的灯笼'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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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在这个河畔的别墅区住了下来,许总把照顾他的那个小保姆也叫来了,另外又从家政公司请了几个专业护理和医院的护士,算是把老头给安顿了下来。这里的环境很幽静。大多数房子都还没有卖出去。只有前面的那几栋单元房入住了一部分人。所以整个小区显得非常安逸。这两个星期的时间,他说话的功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每天都在保姆和护士的搀扶下到院子里走上几圈。虽说病情没什么起色,可老头暴戾的脾气却故态复萌。不是骂人就是摔东西。或者故意刁难护士们,这让照顾他的那些人都十分恼火。但大家都看在钱的份上咽下了这口气。不过一到后夜,老头就变的很乖,那些保姆们每次见他睡了后都庆幸的说,折腾了一整天,可算是让人休息了下。
许占山也算是个孝子,几乎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看看老头。但老头这次清醒了后,似乎把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已经认不出许占山这个儿子了,有很多次,许占山不得不如同对着陌生人讲话一样自我介绍一番。搞的很是尴尬。他的几个儿子中只有许晓生和许莉偶尔跟着父亲来瞅瞅自己的爷爷,见了这种情况也只是无奈的笑笑。而许晓伟则看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来过。许占山见自己父亲能恢复过来已经很满意了,他也不奢望再有奇迹发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头将来死的安详点,不再受罪。所以对他的身体状况还是非常关心的。曾经把高红彬和其他方面的专家请到家里检测了下身体。高红彬大致的瞅了一遍,非常惊叹的对许占山说“令尊身体能康复到这种程度真是个奇迹!我看他的身子板挺硬朗的!再活个几十年是不成问题的。”许占山听了高兴的说“我看他能把做儿子的给熬下去!”
这天刘蒙倩又找到了高红彬,两人正在沙发上温存,高红彬刚刚用手捋起了她长长的头发,非常陶醉的吻着,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见鬼!”这是高红彬第一次骂人,刘蒙倩听了稍微的有了一点吃惊。但这个电话确实来非常不是时候,让她也感到非常生气。
高红彬立即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然放到了一边,接着就又来到了刘蒙倩的身边。“不管他是谁,就让他一个人说话吧。”高红彬微笑着,用手背在刘蒙倩白皙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刘蒙倩仰头看着,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谁知这个美妙的时光过了才几分钟。电话机的话筒里便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这是通话中断后提醒人们挂机的声音。虽说并不大,可多少还是有点影响情绪的。
“把电话挂了吧。”刘蒙倩说。高红彬赶忙走过去挂了电话。
他再次来到刘蒙倩身边就要动手的时候,那个电话又响了。高红彬耸了耸肩忍不住用英文骂了起来。他无奈的把手一摊。
“算了,你还是接下吧。现在时间还早着呐、、、”刘蒙倩看着他的样子就捂着嘴笑了起来。高红彬也傻笑着去接那个电话了。“喂!”高红彬喊了几声,似乎那边才有人开始说话。
“哦、、、、、是你啊。”他说着就慢慢的坐到了沙发上。“恩、、、请讲、、、”
刘蒙倩看高红彬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电话也结束不了,便对高红彬说,你先慢慢聊,我到卫生间冲个凉。她在里面脱了衣服,尽情的用温水冲洗着。哗哗的声音象下雨一样,温暖爽华的感觉让刘蒙倩感到十分的舒服。想到高红彬,那种幸福感就象潮水一样涌来,搞的她不能自持。刘蒙倩在里面喊了高红彬一声。但没有反应,于是她就把热水器给关了。穿上高红彬的浴衣走了出去。但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刘蒙倩喊了两声,又在各个房间里瞅了瞅,却没见人影。
“到哪儿去了?”刘蒙倩很不高兴的又回到客厅,她看见电话旁边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蒙倩,等我三四十分钟,我出去买点吃的。红彬。”刘蒙倩这才又回到浴室穿上了衣服。她漫无目的的在客厅了乱逛着,一会翻了翻高红彬书柜里的书,一会又摆弄着他博古架上的瓷器和各种工艺品,总之是非常的无聊。“当当、、、、”墙上的钟表响了10下。刘蒙倩撅着嘴非常不高兴。“买吃的就这么难?出去都一个钟头了,还不回来!”但这个时候她也有点饿了,就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可除了炊具外什么也没有。打开冰箱,里面干干净净。只有冷冻室里有块生肉。可惜被冻的硬邦邦,要想作成熟的,恐怕仅仅解冻都得半个钟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下,原来是高红彬发的短信。说他马上就回来,让她再等一会。
刘蒙倩无奈的坐到沙发上,拿出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忽然响了起来,高红彬拎着一大塑料袋的食物走了进来。看见他脚上粘着泥巴,刘蒙倩便问,外面是不是下雨了。高红彬说没有,然后抬抬脚告诉刘蒙倩,这是自己不小心在大门口的水坑里溅上的。
第二天中午,刘蒙恩见到他姐就问,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刘蒙倩没好气的回答,管你什么事!“算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刘蒙恩不屑的说着,他两眼盯着电脑屏幕,用在网络上下载的软件修复那个压缩文件。但都没有效果。“姐,你认不认识懂计算机的人?”
“不认识!”刘蒙倩说完就把门关的老响。
“唉,看来只能再托个熟人找个朋友来瞅瞅了。”
这天晚上,许占山的爸爸九点多就休息了。躺在床上,象块被烤焦了的木头。只有出气没有声音。黑瘦的脸膛似乎还余怒未息。老式的瓜皮帽上缀着块晶莹的蓝色玉石。和下面那些粗糙并且长满老人斑的皮肤产生强烈的对比,以至这个饰物也似乎被染上了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他仰面躺着,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刚刚被盗墓者撅开的棺木所呈现出的东西,床边摆着便盆,拐杖也靠在墙上。还有一把轮椅静静的立在门口。那个保姆见他睡着了,就如释重负的走到他床前,小心翼翼的把一块毛毯盖到了被子上。那如同寿衣一样的兰色丝绸动了下,小保姆吓的慌忙停了下来,原来是老头的身子在动。他好象梦到了什么,恐怖的惊叫了两声。那声音就好象是哮喘病人呼吸不顺畅才有的感觉。小保姆的动作僵持在那里,不敢继续把毯子给盖上,因为她害怕弄醒了老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将是一夜不得安宁。忽然老头的脑袋左右轻微的摆了摆,说起了梦话。小保姆眨了眨狡黠的眼睛仔细的听着。直到老头安然不动了,她才把毯子完全盖上,接着他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这个卧室。门轻轻的被关上了,里面顿时一片黑暗。
正在外间的一个女护士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看到小保姆走了出来,便小声的问,是不是睡了?小保姆嘘了下,示意她不要吭声。然后拉着她走到了客厅。
“哎呀,可解放了。这两天老头睡的还怪早。”
护士听了高兴的合上了书。“能轻松一会,就是不知道他晚上醒不醒,要是醒了咱还得麻烦。”
小保姆说:“不会,老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一觉睡到天亮。”
“唉,不过我怎么听见你刚出来那会他好象在说话?”
“咳,说梦话呗、、、、、、好象是怕人杀他。”小保姆说着就看了看墙上的表说:“时间不早了,云姐,你早点回去吧。”那个叫云姐的护士听了高兴的走了。小保姆这才就把客厅里的电视换了个台,戴上耳机自己欣赏了起来。****空调的暖气静静的喷吐着,电视上演的是一部韩国爱情片。这个小姑娘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不时的发出开心的微笑。正当他兴奋的伸着懒腰的时候,忽然屋子里一片漆黑,电视屏幕上那些帅哥和美女也随着屏幕上的闪光一同消失了。小保姆扔下耳机,耳朵里刚才嗡嗡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她仔细的听了下,四周静悄悄的。空调也没了压缩机细微的运行声。他看了看窗户外面,前面单元房上只有两户人家亮着灯光。剩下的则都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根本就没住人。
“怎么只有这里停电了?”小保姆又看了看窗外,决定出去找门口的保安维修下。她推开了门,来到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一辆她自己的自行车外空荡荡的,在墙体黑糊糊的影子下。她由仰头看了看天空,好象是个阴天,没有一颗星星。要不是对面远处楼上的几盏灯光,这里会更暗。寒风刮着,刺骨的冷让小保姆打 了个寒战。她起步向大门走去。墙投射的阴影将他完全的溶了进去。忽然有个更黑的影子一个箭步跟了上去。这个人行动非常迅捷,右手从后面一把抱紧了小保姆,紧接着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按在了小保姆的口鼻上。小保姆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拼命的扭了两下,很块就不动了。这个人慢慢的松手了,小保姆歪斜的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弯了下腰,将小保姆给扛在了肩膀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客厅。在客厅的门口,他停了下来,在墙上的铁盒子上摸了下,于是里面的灯又亮了。他将人放下,立在门旁又等待了会,确认屋子里没人后才又将小保姆扛起。他再次来到门口,打开门,杏黄色的灯光射了过来,将这个人长长的背影投射在了地上。小保姆的影子和他连成了一块,看上去好象人肩膀上多长了一颗头颅似的。这时他曲了下腿,吃力的拎起了放在门口的一个大袋子。这才走进了室内。
屋子里的电视还在演那部韩国片。他便将小保姆扔到了沙发上。走过去一把扯掉了电视的电源插头。然后掐腰环视了下四周。好象面对一个不理想的环境,正准备彻底改造一番似的充满激情。他停了片刻,在思考什么,忽然他拎起那个大袋子向老头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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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姆醒是被叫醒的,确切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