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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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窗口前，用来规范人们排队的铁栏杆现在还在。但上面贴海报的黑板却是空空如也。他们一群人在这里下了车。小周四下瞅了瞅忽然感慨的说：“那几个游戏室不见了、、、、、、、、唉！想当年我在这里打昆虫赶死队，没有人能超过我、、、、、”刘蒙恩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了中学时代一个很不起眼但却印象深刻的往事。曾见过有个比他大的孩子把这个难度很大的飞行射击游戏打了个通关，当时的场面很轰动，整个游戏室的孩子们把那台游戏机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机器被打败后的画面。刘蒙恩现在还想起自己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高手在子弹漫天飞的画面中灵巧躲避的情形。
“那个游戏你打通关过没？”
小周叹了口气说：“就打通关过一次、、、、、、”
难道是小周？看了看小周的侧面，好象有点那个孩子的影子。唉！谁知道呐，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他有什么意义？
“你还记不记得那部电影？”小周忽然略带猥亵的感觉笑了起来
“哪部？”
“寡妇村、、、、、哈哈，我上高二的时候在这里看的，当时还号称是儿童不宜。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
这勾起了刘蒙恩的回忆，他想起自己初二时候和几个男同学在影院偶遇的情形、、、、
吴队长给他们一人一台对讲机，刘蒙恩被安排这院子里负责停车。影院入口的台阶上面有挂着一溜长长的红色横幅………………《××市新年帮贫扶助激励大会》。
他看了看表才九点多，只好期待着参加会议人员早点到来。这里的环境完全是钢筋混凝土，连一棵草木都没有。若大的院子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人来回走动。刘蒙恩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蒙恩、蒙恩、听到没有？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吴队请讲请讲、、、、”
“市委的三辆车进来了，市委的三辆车马上就要进来了，注意引导、、、、、、恩！还有附近中学的学生也来了，注意引导。”
“明白明白！”他刚回答完，一辆红旗和两辆奥迪车就从大街上冲进了大门，速度非常的快，刘蒙恩赶忙迎了上去打着手势把他们引到了规划好的停车位置。
嘭嘭两声，有两人从车上跳下来，把后面的车门给打开了，两辆车的后坐上不急不慢的走出了两个“黑西服”。刘蒙恩远远的看着认出那是市长和市委****。他们俩人先把自己的西服和领带捋了捋，四下随便看了看，接着两人就走到一起笑着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就被影剧院的负责人给领到了里面。
大队的中学生来了，他们穿着西服样式的校服，女生是海军衫的式样，刘蒙恩看了立即就想到了日本色情AV里的角色，他忍不住骂起了校服装设计人。学生们则在老师的带领下排列着整齐的队型走了进来。男生们左顾右盼的乱看，嘴唇上面都是些刚扎出来的软绵绵的胡须。虽然发育的很快但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女生则普遍比男生要成熟的早点，有些已经开始朦胧的知道买弄风情了。学生们都很听话，大家走的队列也很整齐，刘蒙恩忽然有点羡慕他们，看了一会感觉自己好象又回到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的那段时间，他似乎看见自己穿着运动服和同学们一起向前走，地上是快被踩光的草坪，周围是两千米的跑道和几个篮球场。一个大看台下面停了几十辆军车，上面站了很多五花大绑，并被剃光脑袋的人。高音喇叭里传来的是尖刻而生硬的普通话“某某，男，18岁，198**年持刀抢劫、、、、、、、”那是公捕公判大会的现场。他们上学时候经常被强行邀请去参加这类集会。有几次他甚至还看见了几个女的，他们低着头，被剪短了的头发耷拉下来把侧面的脸都盖住了。
扶贫帮困的大会＇3＇
“蒙恩、蒙恩、请注意请注意，一辆奔驰500也是来开会的，奔驰500、、、、、、”
“明白明白！” 刘蒙恩看见学生们长长的队伍断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插了进来，这辆车看上去并不抢眼，除了抢道开的猛，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刘蒙恩走在前面打着手势，那车就乖乖的跟在屁股后头。车里的司机好象戴了副墨镜，长长的头发，一身黑色的皮夹克。但因为车玻璃反光，里面他看不清楚。等他离开了停车泊位后，听见有人下车声，然后是一阵很尖的口哨声。刘蒙恩回头一看，是一名一袭黑衣的长发青年。戴着墨镜的脸阴郁的朝着他，原来是名刻意扮酷的小青年，只不过派头摆的太过头。，那人把眼镜一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蒙恩。“原来是那个雷龙…………许晓伟。”刘蒙恩又惊又气，想到刚才自己还给他引车，而前些天这个无赖却是他的阶下囚。这种地位转瞬的落差让刘蒙恩觉得很难堪，他脸色红彤彤的，尴尬的瞅了瞅他，许哓伟则向他伸了伸中指，那个嚣张劲让刘蒙恩怒火中烧，但他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切。那许哓伟把车门打开了，从后门钻出了一个头发弄的油光可鉴的中年人，“你给我稳重点！”这个人说的南方味的普通话。板着副铁青的面孔把许哓伟给训了一顿。许哓伟撇了撇嘴，仰头看着蓝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中年人脸上的皱纹略微松弛了点，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冷冰冰的看了刘蒙恩一眼。刘蒙恩心里骂着就转身走了。他想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可能就是许哓伟的爸爸，帝豪集团的许总吧。“哎！许总、、、、、妈的。许总、、、、、”刘蒙恩边走边骂着，但忽然他想起了小莉向吴队告状那次，吴队就提到了这个人。“难道就是这个许总？！小莉和许哓伟是、、、、、兄妹？”刘蒙恩一下子紧张了起“不会这么巧吧？可、、、、、管他呐，反正现在她也没和我联系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到了上午九点，参加会议的听众都来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人进进出出。影院外恢复了往日的气息，喧嚣中却透出破落和冷清。刘蒙恩在外面逛了一阵子，觉得索然无味，烦躁无比。就也留进了会场看看热闹。这个能容纳几千人的剧院里大概只坐了一半人。尤其是后面，到处都是空位，稀稀拉拉的。两边高高的窗帘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了。灯光都亮着，淡黄色的光线把这里的人和物体都罩上了一种带绿味的颜色。叫人觉得环境很肮脏。而且事实上上也确实如此。
这会是开场前的某段时间，两边老旧的音箱正响着人们在运动会上常听到了激昂交响乐——运动员进行曲。但这个调动情绪的曲子放的实在有点不伦不类。他总让人想到一些红旗飘飘的革命般场面。刘蒙恩有点不适应，确切的说是内心里童年生活的焦躁正一点点的被这个环境恢复。而且到处都是低沉的嗡嗡声，尤其是刚进来那会，让他感到头皮发麻。刘蒙恩挑了一个中间几排的位置坐下。这里人也不多，叫人感到有某种不被侵犯的自由度。
前面传来几声女孩子尖锐而放纵的笑声。那是几个刚刚处于变声期的男中学生正在和前排的女同学嬉戏。他们把此时当成了不可多得的**空间。而在他后面不远处坐着几个成年人。其中一个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扒到前排的椅子背上不动了。另外两个无精打采的看着周围。刘蒙恩本来今天精神还挺足的，可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越来越困倦。一坐到这些木坐椅上就睡意朦胧、、、、、、、
他扫了下****台台上给镁光灯照的通亮。看上去暖溶溶的似乎比这里温度要高。七八个西装革里的人满脸严肃。正襟危坐的坐在那一溜木纹桌台后面。其中有几个五六十岁面目和善点的正努力挤出点微笑，保持着矜持的状态。看到他们正而八经的模样，刘蒙恩不禁笑了起来。他想到了小周常说的那句话：“妈的，装什么？！跟个****似的。”
这时那个莫名其妙的运动员进行曲终于停止了。在****台一侧的一个黑西服，晃着他那闪亮的脑门对着麦克风讲了起来：“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但台下声音只略微小了一点点，人们似乎并不买他的帐。就这样乱哄哄的过了一阵子，在下面一些维持秩序人员的督促下，声音才逐渐平息了下来。那个胖子清了清嗓子，才大声说：“下面我宣布，会议开始！第一项，有清市委朗****做会议发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率先鼓起了掌。下面听众席上的领掌人员跟着也拍了起来，可惜响应的人并没多大热情，少气无力，稀稀拉拉的鼓了几下后就嘎然而止了。
“既然胡区长让我先发言，那我就说两句吧。”朗****坐在****台的正****。刘蒙恩一看，正是那会从红旗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他想起了朗****在本地报纸上的新闻照片，感觉和真人的模样距离还是不小的。朗****这会很严肃。完全没有了刚才笑容可掬的形象。他的眼睛扫下听众席。那是种大义凛然的，似乎马上就要英勇就义，并且显得很坦荡的目光。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他脸上的皱纹也绷的紧紧的。似乎有点生气。
“同志们！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综合国力和经济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就拿咱们的城市来说、、、、、、、”刘蒙恩觉得他讲的这些话自己都能背诵下来。因为从小到大，在这类会议上，在自己的作文作业里，这些豪言壮语是他们的必修功课。
“噢——！”后面位子上有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嗨！伙计，这会几点了？”这个人拍了拍刘蒙恩肩膀问。
“哎呀！会才刚开始、、、、、”刘蒙恩不情愿的掏出手机看了看说：“10点！”
“谢了啊、、、、、、、他妈的，才睡了不到十分钟。我还以为已经快中午了。”
在台上的朗****继续在发言：“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城市变大了，也变美丽了，以前脏乱的老城被改造的焕然一新！那么多高搂拔地而起，一到夜晚，华灯齐放！让人看上去非常的舒服。有次一位美国来的客商对我说，这里让他想到自己的家乡。一样的有情调。他当时就拍板说要在我们这里建设一座工厂。我告诉大家，今年我们市引进外资的工作成果非常的突出，总共签署了五份合同，总价值一亿美金！”朗****两眼放光，讲的非常兴奋。“还有我们兴建的新体育馆，能同时容纳3万人观看比赛、、、”刘蒙恩想起了这个很有名的房子。建设好后的一年半只用了两次，而且还是香港来的歌星和****台的心连心节目在这里办的演唱会。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空闲着。其实三万人的比例对于这个城市来说太大了，因为这里总人口才不过30万人。
“这五家外资企业还能扩大就业机会。拉动我们城市的GDP水平、、、、、、但是，市场经济并不是以前的计划体制，国家把所有人的生老病死都包揽过去。大锅饭一吃一辈子。不是这样的，这样也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只能开放，不再走闭关锁国的道路。让市场这无形的手把我们的生活调节的和谐而有秩序。也是充分的竞争，优胜劣汰。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充满欣欣向荣的景象，当然了市场经济并不是一踹而就的事。他也象其他的事物一样，有一个过程，发展、加速、转形，是一个量变到质的飞跃的过程。尤其是在我们这个社会转型时期，一些不适应这个飞速变革时代的企业出现了效益下滑、破产等等情况。致使一部分的职工下岗，生活也出现了一些困难。也是我们现在社会的新现象。其实，这些事情党和政府都很关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这些困难职工免费进行培训，帮助他们再就业。不过，有些东西并不能立竿见影，他需要我们有耐心。所以在这个徘徊、等待的过程中，这些生活上有暂时困难的人更要我们大家伸出援手，奉出一份爱心、、、、、、、、”
刘蒙恩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台上黄亮的光线朦朦胧胧的旋转起来。上下眼皮也直打架。他忍不住睡意，就扒到了前排的椅背上。恍恍惚惚的他开见小莉走了过来，一声不响的坐在他旁边。她穿的裙子很短，非常的性感。刘蒙恩感觉有点不可思意。这么凉的天，小莉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冷。但他什么也没问，可小莉也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双眼中流露出哀怨的神情。刘蒙恩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什么对不起，他却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她。刘蒙恩抓住她的手，可奇怪的是，却一下子落到了小莉的大腿上。真光滑啊！刘蒙恩的心脏嗵嗵的跳了起来。小莉却没有任何阻拦或者反抗。一动不动，两只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竟然哭了。这叫刘蒙恩更加不知所措了，他只是觉得自己需要对她补偿点什么。于是刘蒙恩就把她拥到自己怀里。但两个手却不听使唤的在小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