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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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凶手下一步会去哪里？”刘蒙恩觉得如果没有高红彬，他们在这个案子上只能瞎撞乱摸。
高红彬嘴角微微挑着，似笑非笑，“不知道。我们只能等待他继续杀人，这种因为宗教而杀人的案子往往有它们自己的一套逻辑和规律。到时候我们综合一下全面的资料，就可以逮住他了、、、、、、”
刘蒙恩叹了口气说，还得死人。高红彬对他的感慨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嘱咐，要他们刑警队多注意最近国内各地上报这类案件。
“等会，我要把这个新发现告诉你们吴队长。”高红彬不慌不忙的说。
第二天刘蒙恩到了单位后，吴队长便把一叠子资料和照片撂给了他。
“蒙恩，你再跑一趟，把这些东西送给高医生，让他分析分析，看看他有什么建议，回来后对我汇报下。”吴队长今天穿着警服，王凯在一旁把帽子帝给了他。两人今天要代表队里去参加公安系统的会议。
刘蒙恩也没有问，瞅了瞅桌子上的资料就含糊的答应了。
等王凯跟在吴队长后面出去了，他才拿起来随便的翻着。只见案卷纸张的题头上印刷着“A市公安刑侦分局卷宗”，
“哎！是我们那次抓黄淘碰巧参与的河边凶杀案？！”刘蒙恩感觉有点蹊跷，就坐了下来仔细的阅读。他看了几页，感到索然无味。便翻到了后面，后面每页纸上都付有现场的照片。总共有十多张。因为太多的医学术语，刘蒙恩看的十分疲劳，他打了个哈欠就把这叠文件合上了。然后拿起来就出门了。
高红彬不在办公室，他的同事说他正在做手术，让刘蒙恩等会。刘蒙恩就坐在医院走廊上座位上等待。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刘蒙恩的耐心逐渐的消退了。焦躁不安的座位上拧来拧去。他看了看表，决定中午给高红彬打个电话预约下。
这里环境相对于楼下的病房区安静的多，也没有药品什么的特殊怪味，刘蒙恩从走廊上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好象是从一楼传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声响。
他正要低头向下面看，敲箩打鼓的声音又骤然响起，这里的环境一下子变的非常闹吵。刘蒙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意味医院又庆祝开了什么新部门。“可有必要弄的这么热闹吗？这里可有很多病人啊！”他感到奇怪，就匆匆忙忙的向下走去。那锣鼓敲打的很有气势，并且声音越来越近。好象是在楼梯上往上走。他又在栏杆上伸头看了看，果然在一楼的楼梯上有一群人正在弹奏民族乐器向上走来。
“搞什么名堂？”刘蒙恩走到了二楼，这里的手术室门也开了，两个护士推着推车把病人从病房里推了出来，然后就急匆匆的打开专用电梯把病人往楼上送。他见手术做完了，就站在门口等高红彬。一个穿着浅蓝色的手术衣服的人，缓慢的从里面的第二道门走出来。他边走边把口罩上的绳子解下来。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把戴的有点歪斜的眼镜给扶正了。
“高医生，做完手术了？”刘蒙恩忙打招呼说。
高红彬的步子迈的很小，整个人显得很疲惫。但他还是礼貌的笑了起来。但他一听到下面“咚咚、、、、、”的声音，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个护士正要进手术室，高红彬便忙喊住她，问下面是怎么了，文艺表演吗？这么吵闹？但护士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蒙恩就要走过去，那群敲箩打鼓的人便已经上到了楼道转弯处。刘蒙恩又打住了脚步，好奇的瞅去，其实那也不过是三四个人，为首的一个老头穿着件很土气的毛式服装，头上还戴着现在只出现在漫画里的干部帽，红黑发亮的脸庞，花白的头发留着个平头。个子虽然不高，但看上去是那种健壮有力的人。这个摸样很象个农村生产队村支书的形象。最奇怪的是是他手里还拿着个红旌旗。上面用金丝绣着两行大字“妙手回春，医德高尚。”后面跟着三个人，一个敲鼓，一个吹笙。搁着几步是一群人站在那里看热闹。
高红彬摸样生气的走了过来，他向下望去，就要张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但那个为首的老人却噔噔噔的从下面跑了上来。一个箭步冲到高红彬跟前，吓的高红彬本能的往后一推。以为他要干什么。老头却很高兴，大声喊着：“恩人啊，高医生。”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下面楼梯中的两个伴奏也弹奏着慌慌张张的跟着跑了上来，看见这个老人正跪在地上，就立停止了表演。没有乐器，整个脑神经外科的大楼忙上就安静了许多。
十四章、高医生的困惑＇2＇
这时，看热闹的人就风涌而至了。他们唧唧喳喳的声音和兴奋而好奇的眼睛把这里弄的好象是个舞台一样。这层楼的医务人员都听见响动就也从诊室里，病房里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场面。高红彬和老头一下就成了中心，但老头不管怎么说还在路上热身了下，可高红彬却完全没有这个适应过程，他不知所措的站着，楞了几秒钟才赶忙用手扶着老头要把对方搀扶起来。不过老头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略带哭腔大声的说着：“高医生啊，你真个好人啊，俺娃的命都是你救的、、、、、、”
“老人家，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再聊。好不好、、、、、你先起来、、、、、”高红彬用手拉着，但队这个健壮的老人却没起什么作用。
老头继续的对周围围观的人和高红彬说着，刘蒙恩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原来一个月前，这个老人的小儿子得了脑恶性肿瘤，快要进入危险期，急需实施切除的外科手术，但面因为此前因为这个病已经欠了亲朋好友很多钱，所以对五万圆的手术和术后医疗费用根本无力负担。而且他也没办法很快凑到这么多钱。正当父子两人哭泣着准备回农村等死的时候，高红彬说服了医院在没有支付医疗费用的情况下提前手术。并且在手术后放弃了自己应得的手术费，而且还自己掏钱把剩下的欠款给补上了。
“高医生，你是俺娃的再生父母啊，”老人继续说着，并且不理会高红彬的搀扶。高红彬对此无计可施。他显然没有应付这样场面的经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出来也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刘蒙恩看见高红彬抓了下自己的头发，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刘蒙恩第一次见到高红彬手足无措的样子。
场面忽然僵持在那里，刘蒙恩和几个医生正想上前帮助他解围，但高红彬却忽然也跪了下来，这个举动不但让旁观的人很吃惊，而且把老头吓了一跳。这下轮到了老人劝高红彬了。他扶着高红彬，两个人这才站了起来。
后面两个伴奏也赶忙鼓乐齐鸣，聒噪的令人心焦的热闹气氛立时就又回来了。人们都哈哈大笑，看上去皆大欢喜。
这时，高红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转身叫后面两个人的停止弹奏。领着这个患者家属到自己办公室坐，过了好一阵子才把人送走。刘蒙恩见高红彬的终于清静了，就拿着那些案件资料走了进去。
还没进门，办公室就传来“咚咚”的声音。刘蒙恩一看，原来刚才跟着一起进屋的一个医生正在一面墙上钉钉子。而则高红彬坐在办公桌前。正用手扶着头闭目养神。刘蒙恩见了就喊了声高医生。他的身体轻轻的抖动了下，似乎受了点惊，。睁开眼看着刘蒙恩。这时，那个医生的锤子又响了起来。高红彬这才注意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同事。
“蒙恩，你先坐、、、、、、、”高红彬微笑了下，接着便问那个在墙边钉钉的医生“小王，你在干什么啊？”
小王转过身来，“钉钉子啊！？”
“钉钉子干什么？”
小王有点迷惑，他回答说：“高医生，刚才我问你要不要把这个旌旗挂起来，你说ok。”
“我真的同意了？”高红彬很惊讶
“恩、、、、、、是啊，怎么了？”小王不知道高红彬到底是怎么了
“哦、、、、、、但是，请你现在不要钉钉子了，我不想在办公室挂这样的东西了。”
小王还是有点不理解“医生的诊室挂个这不是挺的吗？”
“谢谢你的好意，刚才那会我脑子有点乱、、、、、、哦，对了，307病房的病人刚作了手术，现在被送到ICU监护室，这会你去看看有什么不良反应没？”高红彬找了个事把这个小王给支走了。
等小王走了，刘蒙恩也不解的问，旗子挂起来不是挺好的吗？这是个荣誉啊，为什么不挂？
高红彬有点羞涩的笑了下，“这算什么荣耀啊，我只不干了一个合格医生应该干的事，况且我也没有捐多少钱，不过几百美圆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接着他站起来走到那面旌旗前，把它从桌子上拿起，卷了卷就扔到柜子里了
刘蒙恩盯着高红彬看了片刻，忽然感到一阵欣喜，为他姐姐能碰到这样的好人而欣喜。
“高医生，案件又有新情况了。吴队长让我把这些材料送给你参考。”
他把手里的材料递给了高红彬，并把发生在A市的那件凶杀案作了简单的介绍。于是高红彬就慢慢坐到了桌子前，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高红彬看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忽然说；“真是有趣、、、、、、”刘蒙恩听了就忙靠近桌子，瞅了瞅那张照片。这是A市被害者在现场的正面头像。刘蒙恩感觉很平常，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你发现没有，凶手喜欢挑选这种类型的姑娘。”高红彬抬起那微微谢顶的头，迷着眼睛看着刘蒙恩。“恩、、、、、、你看她的头发，前两个死者也留的是这样的披肩长发。”经过这一提醒刘蒙恩忽然想起了她们染过的棕色头发。
十五、反转法则＇1＇
“而且这三个人头发的颜色都是棕黄色。”高红彬还特意的用左手捣了捣照片。
刘蒙恩问，“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也不说明。”高红彬见刘蒙恩不理解，就神秘的微笑了下，“知道凶手的审美癖好，我们就可以推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刘蒙恩听了正要回答，高红彬却替他说了出来：“猜出来了？对，下一个死者可能还会是棕黄色披肩长发的女人。”他慢条斯理的腔调好象是一个成年人在教育小孩，这让刘蒙恩觉得自己很蠢。
高红彬拿着那叠厚厚的资料接着就又向下翻了翻，问道，A市的法医在死者身上发现没发现类似符咒的东西。刘蒙恩说自己还没仔细的看过，也不清楚。他看见高红彬在一页复印过的纸张上停了下来。上面有很多模糊不清的纹路，好象是原稿经过了揉搓后留下的痕迹被复印了下来，有一个反转的万字图形，也就是刘蒙恩说的纳粹标志。在这个图形的四个方向上各有几个奇怪的字符。纸张剩下的部分也写的是些汉字和一些拼音文字组合的内容。
“哎！这是什么？”刘蒙恩惊奇的问
高红彬并没有理会，他看着那张复印纸念出了声：“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人世皆如过眼云烟，六道轮回长转不熄。永无止境，是你以、、、、、、、＇是藏文不认识＇、、、、、、、、的智慧，超越着天堂和地狱的局限、、、、、、又是藏文，不认识、、、、、、”
复印纸上的字迹还挺娟秀。而且写的十分的工整，并没有人们想象的张牙舞爪不守规矩。高红斌见了也评价说，字写的怪有水平。刘蒙恩看了也嘟囔着说：“从字迹上看不出黄淘是个凶狠暴戾的人啊。”
这话也正是高红彬思考的事。他盯着纸看了一阵才冷不丁的说了句“字迹有点怪啊、、、、、”
“高医生，是不是看上去不象暴力罪犯写出的东西。”刘蒙恩问
高红彬抬头看了下刘蒙恩“恩、、、、、其实这是次要的方面。关键是这里、、、、、”他用左手食指敲着一处写的飞扬跋扈的藏文，刘蒙恩看见那食指上闪了闪亮光，是高红彬的银戒指。“这些藏文的书写完全和汉字的清秀相反，好象人的性格一下字就变的凶狠了。从这个笔迹分析来说，和汉字没有什么有机的联系，整体上很不统一。不过，和从第二名死者身上发现的纸条字迹很相似”
刘蒙恩听糊糊涂涂，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就又问他，这个凶手是不是精神分裂的人。
高红彬说不象，而且皱着眉头嘟囔着：“难道、、、、、、算了，资料还不充分，这个先放一放。”
刘蒙恩感到如同棋局进入僵局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走，似乎任何一步都受到制肘，更不知道提些什么问题，他沉默着不吭声了。高红彬也好象在思考着，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牙齿****的咬着那绛红色的下嘴唇，面色也没有了刚才的和润，逐渐的成了青灰色的样子。两道本来就十分冷俊的目光更加坚毅了。甚至因为过于专著，眼皮上的肌肉也出现了抖动。忽然他问刘蒙恩：“你知道什么是六道轮回吗？”
“这个、、、、、、、小时侯听奶奶讲过，都是迷信。好象是从佛教里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