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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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先生,释梦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做梦的人和心理分析师直接交流,才能揭开谜底。您只是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必然扭曲和遗漏很多细节,我很难做出正确的解释,但我觉得中国传统的文化是讳言死亡的,她可能通过告诉你这个梦境;想向你暗示什么。也许是她内心道德审判力量宣布自我意识死了,也许是她的潜意识通过想象自己的死亡来****一些无法实现的愿望,比如,她死了就可以见到某个人。”
那个听众迷惑不解,就问:“可如果她死了,怎么还能见到你所说的什么某个人?这很矛盾啊!我有点不明白。”
“并不矛盾,因为人的潜意识是没有逻辑,没有次序和时间感的。相互矛盾的事物在潜意识中可以并列同存。而梦则是潜意识中被压抑部分的一种伪装,一种符号化的表现形式。我们之对梦境感到希奇,是因为我们不了解梦的梦是语言形式。等你明白了过来后,就会感叹,哦!不过如此。”
“哦,是这样啊,不过她的确有些怪怪的。跟常人不一样。”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我问你有关她的发型问题?”高红彬忽然发问
“不知道。”
“因为根据你的描述,比如爱好登山,不喜欢化妆,等等这些细节。我感到在国内这种文化背景下,她应该是一个有些男性化倾向的女孩子。这位先生,在没认识她以前,你了解她是什么样子吗?比如发型什么的。”
“我也不太清楚,她不喜欢聊以前的事、、、、、不过,似乎听她讲曾经留的是那种披肩发,就在快认识我之前忽然剪断了。类似那种象男孩子一样平头。”
“恩——!”高红彬听了似乎有些感悟,就叹了一声:“你们都多大了?二十几岁吧?”
“ 我们的年龄都是二十五六岁。”
“我问你,一个二十五六岁,有些孤傲的女孩子忽然把满头的长发剪了,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你想过没有?”但电话那头却是没有声音的沉思。高红彬就继续讲:“很简单,这意味着她可能受过一次严重的精神刺激。她这种年龄,会是什么事情给她这样的打击呐?恩?究竟什么事?”这个问题没有引起任何回响,但在收音机前的刘蒙恩分明感到这个听众内心心潮起伏的模样。甚至收音机里也传来很细微的喘息声。高红彬见又是沉默,就接着说:“我个人认为,她是在爱情上受过一次挫折。当然哦,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不过,如果这个推测属实的话,那么她的一些反常行为就很好解释了。她喜欢玩cs,这种角色扮演的杀戮游戏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和朋友们玩过,个人感觉它宣泄的是人心里的毁灭本能。你杀人,也要被人杀。游戏的主题就是死亡。女的喜欢打这种游戏,一种原因是男性羡慕的倾向。另外一种则意味着某种程度对男性的仇恨。”
“可、、、、可她胆子为什么那么大,难道这也是心理因素造成的?”那位听众声音有些激动了。
“你是指攀岩的事情吗? 在西方,这件事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放在东方就有些不同了,一个女的没有丝毫畏惧的,只是说明她胆子大?不单单是这样的,综合你前面提到了一些细节,我认为,这是一种自戕的性格,严重点就意味着某种自杀的倾向。但你所说的有很大的局限,而且不可避免带上自己的主观性,所以我无法肯定这种倾向是否和那次精神刺激有关。”
高红彬讲过后,车内又一次只剩下了背景音乐。这些声音和计程车内暖洋洋的感觉把人弄的打不起来精神。车窗顶上很微弱的黄色灯光很近很近,就象要把所有外界的一切隔开。刘蒙恩看了下旁边的宋刚,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专心听。总之一切好象停顿了下来,司机也手握方向盘一动不动。连车外的景色也是一成不变的单调。
“唉——!没想到,没想到!”那位听众连连的说,“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多谢,多谢高先生的分析,也谢谢扬帆,唉——!那就再见吧。”不等高红彬回话,电话那头就挂了。
三、一个本领高强的人'3、4'
3
扬帆的声音突然也传了出来:“真遗憾,这位朋友把电话挂了,这位朋友!不知道你现在还在收音机前没有。我想给你一些建议。将来的路还很长,但不管怎么走,只要选择了,就要走下去,对于这件推测出的事,我想说的是,你如果觉得可以忍受她的往事,就勇敢的去追求,如果你觉得不能容忍,就放弃吧,感情上的事是没有对错的区分的。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肩负的责任更多更大,因为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希望你能走出这个阴影。”
“我想对这位朋友讲一件事,是有关我自己的;希望能给你一点启示”高红彬跟着也补充说:“我十**岁的时候,是一名很理想主义的人,生活中凡事都要做的尽善尽美,如果不达到自己认可的标准。我是不会罢休的。呵呵、、、不过,这样活着其实很累的。当时,作为一个年轻人,我还是比较喜欢穿着打扮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我对自己的外貌就是很不满意的,尤其是额头,总觉得太窄,看上去不够睿智和和谐。虽然现在想来很可笑,可那会我最大的理想是希望自己的脑门变的宽大点。但天生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人就很苦恼。'事实上,这只不过是发迹线靠前的缘故。'可说来也怪,后来头发真的开始脱落,一点一点,几年后额头果然宽大了,但是头发已经掉成了M型。看上去显得苍老,疲惫。还不如前的形象。于是更大的苦恼也跟着来了,开始希望自己的头发重新长出来了。并且对以前的想法很后悔、、、、、、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很简单,他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有的时候我们所狂热追求的,其实并不适合我们,而且很多情况下,我们得到后,反而发现她和我们期望的大相径庭。”
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国栋似乎也很有感触,他跟着说:“是啊,红彬说的很好,生活中,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希望得到的不过是脑袋里的幻影,或者是被理想化的形象,或者是被放大了的情感。就象一句名言说的,‘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得不到你喜欢的东西,另一种是你得到了喜欢的东西。’”
“哦,肖伯纳的名言、、、、、是啊,我们得到了又怎样?很多时候得到带来的只是失望。所以放弃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放弃并不证明你的无能,不过是你的一种洒脱的生活态度。而且你很年轻,正象扬帆刚才说的,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一个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高先生,我想您的分析和建议,那位朋友一定会受益匪浅的。不过,刚才您解释梦境的时候说她朋友的梦不是预见性的。难道梦真能预知未来吗?”扬帆忽然提出了个问题。
“恩、、、、、这个问题问的好!梦真能预告未来吗?如果能,那我们的工作就和算命的没什么不同了。可如果说没有这个功能,但有些梦确实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你人潜在的危险,这也是我们无法否认的。所以准确的讲,梦在特殊的情况下不是在预言未来,而是预测未来。注意,我说的预测和预言两个词含义是不同的。预测意味着对未来的估计,不排除说错的可能性。而预言,从某种程度上说,意味着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宿命论,是迷信的。”
扬帆听了就顺着话题继续追问:“哦,是这样的。那、、、、、高先生,你能再进一步给具体讲解下这类梦吗?我想这个话题大家都会感兴趣的。”
“好吧、、、、、这类预测性的梦,我们称之为‘especial dreamland’,翻译过来就叫‘大梦’。这类梦比较罕见。我自己在治疗中也没遇到十分典型的。不过,我可以给大家讲几个公开而著名的例子,让大家了解了解,略知一二、、、、、、各位都知道《圣经》是对西方社会影响最大的书,他当中就记录的几个著名的例子。当然,我个人认为书中的解释就有很浓重的宗教迷信色彩了。希望听的朋友注意。在圣经中记载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作了一个梦,惹的他心烦意乱,睡不着觉。于是他就把境内一些算命的、观兆的术士叫进皇宫,让他们解释。这些人就说,王啊,请你将梦讲出来,我们好给你解梦。但是尼布甲尼撒说,我忘记了。这些术士们就无奈的再次问,王啊,请你把梦讲出来,臣子们好给你解释。于是尼布甲尼撒就生气了,我说我忘记了,你们不是先知吗?你们必须把梦替我说出来,否则我就要把你们全部杀掉!”
“高先生,等等、、、、、您说的我不很明白,这个国王自己把梦忘记了,又怎么让这些算命的解释呐?”扬帆又一次问道。
“呵呵、、、、我当初看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可古代的暴君就是这样,不和你讲道理的。如果换成我,我也和那些术士一样束手无策。不过,梦境的遗忘不是无缘无顾的。除了潜意识的阻抗作用外,还有自己内心的超我,也就是道德的审查删除作用也能促使人忘掉梦境。当然这是题外话,咱们接着说尼布甲尼撒忘掉的那个梦境。这个国王威胁要杀死国内所有的先知、术士和哲人。于是犹太人的先知但以理就赶忙去求见国王。他对尼布甲尼撒说,
‘王阿,你 梦 见 一 个 大 像 , 这 像 甚 高 , 极 其 光 耀 , 站 在 你 面 前 , 形 状 甚 是 可 怕 。他的头是精金的,胸 膛 和 膀 臂 是 银 的 , 肚 腹 和 腰 是 铜 的 ,你 观 看 , 见 有 一 块 非 人 手 凿 出 来 的 石 头 打 在 这 像 半 铁 半 泥 的 脚 上 , 把 脚 砸 碎 。于 是 金 , 银 , 铜 , 铁 , 泥 都 一 同 砸 得 粉 碎 , 成 如 夏 天 禾 场 上 的 糠 秕 , 被 风 吹 散 , 无 处 可 寻 。 打 碎 这 像 的 石 头 变 成 一 座 大 山 , 充 满 天 下 。这 就 是 那 梦 。后来但以理的解释说,这个雕像的头象征这个巴比伦王,身子、胳膊等等又象征着将来的几个国家、、、、、”
“那么、、、、这个预言应验了没有?”扬帆很感兴趣的问。
“呵呵、、、、、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但以理的解释太笼统了。而且,几千年来,西方社会的基督教学者对预言的应验与否,以及解释的确切所指,都是众说纷纭。有的说这铁和泥就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民主和独裁。也有人说,这是指西方的各个民族,因为语言和宗教的缘故永远不能融合在一起,等等、、、、、、不过,讲的这些就是题外话了。总之,这类梦境有三个明显的特点,第一,梦中的关键部分无法用自由联想去切入对梦的理解。也就是说没有理解梦的线索。第二,梦境本身也超出了做梦者的人生经验。第三,梦中都出现了做梦者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某种强烈的感受。他的预测性实际上是人的‘集体无意识’对未来的直接洞察。有的时候,这种先知先觉甚至超越了个体,能贯穿整个民族和人类的命运。当然,这种说法就过于玄学。而且已经不是心理学的范围了,成了哲学和宗教的领地了。”
这些新奇的说法,让扬帆很好奇,他问:“高先生,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您是位宗教信徒吗?”
“哈哈哈、、、、、、这是个什么时代,人类早就登上了月球。99%的遗传基因组被生物学家破译。在纳米层面,我们现在已经尝试着制造机器。科学这么昌明,哪里会有上帝呐?作为一个医生,我曾去过非洲,见过那些活活被饿死的人。在柬埔寨,波尔不特杀了那么多人,可他却没受到任何惩罚,自然死亡了!我想说的的是,如果有,那他为什么又要让这个世界充满苦难?!why?为什么?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上帝。不过,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乱用理性。我也是强烈反对的。可虽说没有神仙,我个人认为,潜意识对未来还是用着天生洞察力的。这也是作为一个人的骄傲。”
高红彬字字句句都讲的铿锵有力。叫人听的意兴盎然,刘蒙不禁用手托起下巴,更专心了。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啊,究竟有没有上帝?他讲的很有说服力,可刘蒙恩觉得人如果活着时没有公正,死了也没公正。这样的理解多少有点不合逻辑。
“听了高先生的一席话,真让人受益匪浅啊。恩、、、、、这会又有听众打进热线来了。”扬帆把电话接进了直播间“喂,你好,这位朋友,你的电话已经打进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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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扬帆,是我?”
“这位朋友,电话已经连线了,请讲吧。”
“噢、、、、、扬帆你好。我刚醒没一会,听了你们和前面那位朋友谈话。发觉今天好象,那位高先生会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