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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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在水面上滑行五六米后停了下来,我这才看见原先是刚才被玄鸿偷袭击入水里的妈妈。妈妈看了看躺在襁褓里的我没事后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砂纸’的右手被斩断,却不见有血飚射出来,只是从断腕出冒出一丝细不可闻的黑烟,‘砂纸’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左手握住右手的断腕处不断的咆哮,本来就难听的声音被他一喊起来更是像夜猫子被人拔了毛一样刺耳。我看着都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心里暗想原先我晚上老是出现耳鸣该不是这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吧。
显然在‘砂纸’声音这个问题上不管是玄鸿还是我都保持了难得的一致,具体是我看到玄鸿也皱着眉将耳朵捂住了···难得那四个黑袍人竟然无动于衷,妈妈抱着我死死的盯着玄鸿却没什么动作,爸爸被铁链束缚住的身子扭动一下,看来他也想去捂耳朵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只能闭着眼不去理会。
等‘砂纸’咆哮一通后我甚至想让少年把声音给屏蔽了吧,尽管捂着耳朵,但那魔音入脑对人真是一种酷刑。似乎当时的玄鸿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大喝一声:“够了,不就是一只手么,对于你这种···只要让你主上动动手指就能恢复了,何必大吼大叫,真是丢脸。”
我发现‘砂纸’虽然一直对玄鸿表现出一种尊敬的样子,但是还是能看出他并不是玄鸿的直属手下,在尊敬的表象下甚至有些鄙夷,但样子还是做的足足的,起码被玄鸿呵斥后便不再叫喊了。
玄鸿将化灵散抛回‘砂纸’道:“把这个给他喂下去。”又对那四个黑袍人道:“一起上,将这个女人杀掉!”说完率先朝妈妈冲了过去。
爸爸着急着向妈妈喊道:“梅馨,快带着辰雨逃走,别管我们了!玄鸿不会把爹娘怎么样的,你快走吧!”
‘砂纸’怨毒的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大呼小叫,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边说边朝爸爸走去。
妈妈怒喝一声:“玄鸿,爹和娘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你回头,奈何你如此执迷不悟,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看在你是夫君大哥的份上放了爹娘和夫君,我可饶你不死。”这是我从进入少年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妈妈如此的愤怒。她及腰长发无风自动,一瞬间竟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压迫过来,尽管只是影像,但是仍然让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感。
玄鸿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朝妈妈扑去:“就凭你?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妈妈见玄鸿已经无药可救了,柳眉倒竖:“多说无益,玄鸿,纳命来吧!”身后背上呼的腾起一大片紫色烟雾,里面隐隐绰绰似乎有好的影子。那烟雾越来越浓逐渐变成了四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形,那四个人形表面一阵翻滚蠕动,渐渐的五官逐渐清晰起来,竟然和妈妈一模一样。
玄鸿看到妈妈背后站着的四个‘人’不禁惊讶道:“真没想到你灵力竟然能将化灵为影幻化出四个分身,看来原先真是小看你了,老头子也只是变幻出四个而已。不过这又怎样,你变幻几个分身实力就分成几份,难道你认为你五分之一的实力能和我们单个抗衡么?别痴心妄想了,那是不可···”
突然玄鸿的声音像一只叫的正欢的鸭子被人卡住脖子一样断掉,旁边少年的声音传来:“太厉害了,辰雨,你妈妈···真是太厉害了!”少年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把还在震惊于妈妈竟然能变出四个‘活人’这个事的我给惊醒,抬头看去本来气势嚣张不可一世的玄鸿此刻嘴里像被人塞了个透明的鸡蛋,身子硬生生的停在水面上,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盯着前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觉得自己的下巴一下子重了十几斤,险些合不上了。
此刻在玄鸿身前不远处被他派上去的四个黑袍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真的和真人雕塑一摸一样,当然,要是将穿透他们脑门的那只白皙的手掌无视掉的话。
妈妈的分身竟然一招就将那四个黑袍人给秒杀了!也就是说妈妈五分之一的实力都比那些人高太多了!
妈妈冷哼一声,四个分身同时收手,那四个黑袍人立刻软绵绵的坠入河里,还没到河面就化成一屡黑烟消失不见,只留下四个随着水流逐渐飘走的黑色长袍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妈妈和那四个分身渐渐的成半圆形将玄鸿围住,和他的距离逐渐缩小。
半响反应过来的玄鸿脸色煞白的倒退几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以前怎么从没表现过这么强的力量···你,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将那个野种杀掉!”
他边朝后喊道:“快,将化灵散给那个野种喂下去,快啊!”半响没听到回音的他感觉不对劲,却又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妈妈突然袭击,毕竟刚才妈妈所表现出的实力太令他恐惧了。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难道,你认为我只会四个分身么?”
这声音不大,但对玄鸿来说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猛的向前一跳,回过身正好看到没了头的‘砂纸’身子渐渐化成一阵青烟消失,而‘砂纸’的脑袋在另外一个妈妈分身手里,而我也第一次看清了‘砂纸’的长相——一句话形容的话:太他妈恶心了!
他似乎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没多久,脸上长得就是一个骷髅蒙上了一层人皮,干燥焦黄的头发像稻草一样乱糟糟的缠在头皮上,瞪着大大的眼睛没多少黑色瞳孔看上去更像是被强光照到的猫眼,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幸好那颗脑袋没多久也变成青烟消失不见,要不这声如其人的脸看得久了太适合减肥了。
玄鸿眼睁睁看着他带来的人手瞬间被全灭,妈妈的几个分身就要分别去解束缚在爸爸奶奶身上的铁链,而妈妈的本体抱着我,一步一步朝玄鸿走去。
奶奶在不远处朝着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也并没对妈妈的实力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看出来她已对玄鸿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心,哀大莫于心死。
玄鸿对逼近他的妈妈吼道:“好好好!算你狠,我千算万算真没算到你竟然能有幻化出五个分身的实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你也别得意,这场游戏还没到头呢!”他猛的抬起头朝天大喊道:“难道你还要看好戏到什么时候!该你现身了!”
在玄鸿喊完这句话后天一下暗了下来,河面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就像地震一样。天空中一个傲慢慵懒的浑厚男音传了过来:“一群废物,就这么简单的事也非得让本尊亲自动手不成?”
第二十一章 风尊
妈妈似乎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头顶上的天空中竟然一直隐藏着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停住脚步朝天空看去。而她的分身已经将奶奶和爸爸身上的锁链砍断,并且搀扶着还在昏迷的爷爷回到她身边逐渐变成一阵紫色的烟雾融进她身体里。
奶奶来到妈妈跟前欲言又止,似乎对妈妈原先一直隐藏着这么强的实力而耿耿于怀,她从妈妈的分身里接过昏迷的爷爷,看着妈妈的五个分身融入她的身体奶奶的眼角跳了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了妈妈旁边。
爸爸来到妈妈身边正要说什么,妈妈阻止他道:“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爸爸点点头,站在了妈妈的另一边。
这时候天空已经黑的像墨汁染得一样,而蔽灵帐因为那五个黑衣人的死已经失去作为阵法应有的作用,此时河面上的情景已经被河岸上的玄氏族人看出有异,纷纷朝这里赶来。
天空上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这么多人过来感到厌烦,低哼一声,只见河面剧烈的翻滚起来,一道十数米的水墙从水面上拔地而起朝那群向这个方向赶来的人盖了过去。
那群人也并非都是等闲之辈,见水墙压了过来十指纷飞,无数或红或青或金色的光柱朝水墙打来。尽管他们攻击很猛烈,但无异于浮游撼树无济于事,水墙依旧以势不可挡的尽头将那群人吞噬进去。
那群人被水墙包围进去后似乎被无数无形的触手缠在一样,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不一会就有不少人脸被憋的发紫起来。妈妈和爸爸对视一眼就要朝水墙攻击,这时玄鸿朝天空大喊:“将他们弄晕算了不要杀了他们,我回去的时候还需要证人,他们还有些用处。”
天上那人似乎对玄鸿的发号指令颇为不爽,哼了一声,但所幸那个水墙包裹着那群玄氏族人冲到了河岸上消失不见,而那群人中大部分人都晕了过去,其中个别好点的也使双眼发蒙的呆坐在那里。
那个慵懒的声音又传来了:“他们已经被我的法术蒙住心眼,记忆只会到蔽灵帐消失前得那一刻,你们几个,赶紧将那个什么炙阳交出来,本尊饶你们不死。否则···嘿嘿,本尊虽然很宽容,但那可只是对顺从本尊的人哦。”
妈妈将怀里的我抱的紧了一些道:“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为何会知道我族圣物的事,难道以阁下的灵力修为还不敢现身一见么?”
那声音嘿嘿一笑:“哦?即使见了本尊又能怎样?你们也不会乖乖把那石头给交出来吧?哎,真是烦人,本尊就是这么宽宏大量,满足一个临死之人的愿望最能体现本尊的仁慈呢。只是很久没活动下筋骨身子都有些发僵了,你灵力很淳厚啊,正好让本尊练练手。”
随着话音刚落,河面的正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球,在半空不断地旋转,逐渐从里面浮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影从光球下方慢慢的降落下来,随着他的出现周围的黑暗也逐渐的消失,当那人面貌全都露出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光亮,而我也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要是不听他刚才自恋狂妄的话语这人只凭长相一定能赢得所有保持正常审美观的人的好感,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个人不经意间发出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气势,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微笑。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开飘落在腰后,更显他的潇洒。
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酷!真的,我实在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他了,要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他的所作所为我肯定以为他一定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侠客之类的伟岸男人。第二个念头就是:帅,都是男人,他怎么就这么帅呢,他妈怎么把他生出来的啊,让本来对自己长相很自信的我都有些自卑了···第三个念头:这个男人我见过!
这个突然出现的酷男我绝对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像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的男人我一定会有印象的。究竟在哪里见过呢···我绞尽脑汁的在想,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却又被它跑掉了。
这时少年在我旁边不动声色的说道:“别想了,就在刚才,咱们脚底下的实验室,亚特兰蒂斯毁灭之后···”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刚才我刚从少年记忆里看到的那两个亚特兰蒂斯幸存者中的那个男人么!当时我们看到的实验室里只有一个背对着我们的长发女人,后来这个男人进去和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开,而自始至终我也只是看了几眼,怪不得只是有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惊:亚特兰蒂斯已经毁灭了快几万年了,难道这个男人竟然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不成!
少年说道:“不可能,他们两个只是相貌上长得一样而已,气质上根本不同。刚才我们所见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是几秒,但是他眉宇间所散发的凌然正气却是有心而发的。你在看看这个人,虽然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但是眼睛里流露出的狠毒和桀骜不驯却是刚才那人所没有的。”
我说道:“那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气质这种虚无的东西谁能看得这么准?”
少年耸耸肩膀:“这要看谁看了,要是你爸爸同时见到咱们两个肯定能把咱们两个分清了,要是你同学的话可就说不准了。我所记录的记忆快要结束了,他们在外面的封印仪式应该也快完成了。”
听了少年的话我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刚才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少年问道:“你爸爸他们在外面的封印仪式快结束了?”
我说:“不是不是,上一句上一句。”
少年点点太阳穴道:“我记录的记忆快要结束了?”
我抓狂道:“上一句上一句。”
少年说道:“那就是你爸爸肯定能靠气质将咱们两个分清楚了···咱们两个的气质···咱们两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怎么可能!”
少年猜到了我的想法,我点点头道:“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个例子么。”
少年说道:“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我能在你思想你形成一个单独的思考体得多么大的巧合和多么小的几率,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