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反恐特战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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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管你们么？”杜云天感觉心里越来越沉重。
“国家？”流浪儿摇了摇头，“这里都是贵族管的，贵族只会欺负人。”
“那你妈妈呢？”
“妈妈改嫁了。”小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银币，随口答道。
杜云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些小孩，都是烈士的遗孤，是军人的后代，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很想帮帮这些可怜的孩子，可转念一想，又很茫然：自己怎么去帮，又能帮得了几个人？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了。
平静下心情，杜云天又向流浪儿打听起丽丝雅的事。
“对了，面包店里，那个叫丽丝雅的女孩，你认识么？”
“嗯，认识的。丽丝雅姐姐人特别好，有时会给我们包面包和烧饼吃。那个和我们一起要饭的小狗子，后来到她店里帮忙了。不过小狗子说，老有人想欺负丽丝雅姐姐。”
“哦，为什么呢？”
“那些欺负丽丝雅姐姐的人说她被男人玩过了，是破鞋，大家都可以穿。丽丝雅姐姐的爹爹，也是像我爹爹一样在前些年参军打打仗受了重伤，快十年了，到现在都没有好呢。”
小孩虽然把事情说不太清楚，但杜云天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一个男人糟蹋了丽丝雅，而她父亲也是在为帝国战斗时受了重伤。这些年来，丽丝雅为了给自己父亲治病，不得不出来开店。而那些青年，因为丽丝雅被人糟蹋过，也想占她便宜，所以不断骚扰她。
“你知道那个欺负她的那个坏人是谁吗？”
杜云天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撕了那个人渣。
“我不知道啊。”
回到家中后，杜云天很烦燥。这一日所见所闻，让他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心中好像有些东西蠢蠢欲动。于是，他找到了巴特洛夫，聊起了在街上遇到的事。
“大叔，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些军人为坎博斯帝国战死，他们的后代却只能在街头当流浪儿？”
“因为对于贵族们来说，他们是负担。”巴特洛夫没有多想，直接说道。
“这些贵族，脑袋里都是猪油么？这些该死的贵族，这个该死的国家，在他们的父亲为国家，为贵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之后，就抛弃了他们！将来谁来保护这个国家？”
杜云天大声骂到，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脑袋里全是猪油的人中的一员。
“小子，这些话不能乱说的。再说，这些孩子大多饿不死的，等他们长大后，又可以去参军，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谁会在意？有几年没打仗了，贵族们可能已经忘记了战争是怎么回事了吧。”巴特洛夫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事。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不恤将士，自毁长城。”杜云天在心里轻轻叹息道，同时又生出一种无力感。
“好了，也许这些事不是我们操心的。对了，那个丽丝雅的事，你知道么？”杜云天抛开心中的烦恼，又问起了面包店的事。
“嗯，知道一点。你也知道了？”巴特洛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答，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这小子，难道也想占人家的便宜么？也许吧，他本来就是一个恶少，又能变好到哪去呢？”巴特洛夫心里暗暗地想到。
“嗯。详细说给我听下，我要修理那个人渣。”
“啊？你……你说什么？”巴特洛夫没想到杜云天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以至和他心里想的相差太大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二哥，如果你以前也会这么想的话就好了，你知道，像这样的事你以前也做不少吗？”早已进来听他们说话的贝蒂丝突然说道。
“是吗？我怎么都没有一点印象了呢？”杜云天喃喃地说道。
良久，杜云天才清醒过来，连巴特洛夫和贝蒂丝几时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像这样的事你以前也做不少吗？”这句话震得杜云天头脑发晕，眼前冒星，魂也飞到了天外。他的眼前一直闪现着丽丝雅柔弱无助的身影，空洞呆板的双眸，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悲愤的吼道：“害她的人就是你这种人渣！”
杜云天一直知道“他”做了很多恶事，但却没想到像这么恶的事他也曾经有做过，而且还‘不少’！最可恨的是，“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在他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半分痕迹，让他一时震惊不已。
“二哥，吃宵夜吧。”过了片刻，贝蒂丝似乎不放心杜云天，端着宵夜亲自送了过来。
“小妹，我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杜云天心里怀着一丝希望，小妹最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是逗我玩的。而希望很快就化作了泡影。
“嗯。有一次，我差点杀了你。幸好父亲大人不知道，否则，也许你早已经被他一掌打死了！霍德华家族的后人出了这样的事，是极大的耻辱。但我下不了手，毕竟，你是我的亲二哥。”
杜云天觉得脖子凉凉的。“小妹，没有其他的了吧？”
“二哥你没事吧？只此一件事，就差点没命，你还敢有其他的？”
贝蒂丝笑了。杜云天那付战战兢兢的样子，确实让她感觉这她二哥变好了。
“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帮丽丝雅吧，就当为维克多这个混蛋赎罪了！”贝蒂丝走后，杜云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叹息到天明。
第八章 用我一生来赎罪
第二天一早，杜云天一脸疲惫地走出了房间。
一夜的思考，虽然没有想到太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明白了一点：心灵的创伤，只能用心去医治。即使丽丝雅和他杜云天没什么关系，而他‘维克多’也没欠她丽丝雅什么。可是杜云天想到‘他’做过的那么多坏事，虽然他杜云天不能给予‘他’所曾经伤害过的人任何的补偿，但“最近在帝都遇遇异人，帮他解除了邪恶的诅咒”的他也会尽力去做一些他能做的事，帮一些需要他帮，并且他也能够帮上的人。“他”的错永远无法弥补，杜云天只求心安。
走到演武场，看到晨练中的护卫们，杜云天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哈特莱特，你过来下。”这二十几个护卫本来就是跟随维克多的，吸收的维克多所有记忆的杜云天对他们并不陌生。记忆中，这些护卫们跟随‘他’也做过了不少的坏事呢！
“少爷，有什么吩咐？”哈特莱特擦着额头的汗，跑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早餐全部吃烧饼和喝绿豆粥。”杜云天坏坏的笑道。
“这……”哈特莱特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且，这烧饼和粥必须在街上那个丽丝雅的店里买”杜云天说完就离开了，丢下一头雾水的哈特莱特。
哈特莱特后来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那段痛苦日子：“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从某人寻求帮助丽丝雅姑娘开始，我们就与烧饼展开了长期的斗争，以至于后来见烧饼就吐。”
随后的几天中，两位蒙面人多次潜入丽丝雅的家中，给丽丝雅受伤的老父进行治疗，并称自己是小狗子的远房亲戚，以此来感谢丽丝雅家对小狗子的照顾。
同时，一位一身白色长袍，一头银发并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带着一行二十几同样带着面具个护卫到处宣称，丽丝雅的面包店受其保护，任何在店中滋事者，都将受到严惩。当几个想占便宜的小青年在回家的路上被火球术烧得头发全焦后，终于没有人敢到店中骚扰丽丝雅了。
在丽丝雅的老父的伤好后，丽丝雅成天追着小狗子问他的亲戚是谁，她要亲自登门道谢，可怜的小狗子一头雾水，浑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多出几个亲戚。
杜云天本以为，做完这些事后，多少对她会有些帮助。但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一些想占丽丝雅的便宜没有得逞的人，散布出了丽丝雅是某位大人物情人的谣言，让许多原本同情丽丝雅的人，也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
面包店的生意，冷清了许多，承受着更大压力的丽丝雅，也一天天憔悴下去。到面包店中吃早点的杜云天也注意到了。
本来只想暗中帮助丽丝雅的杜云天，无奈之下，决定站出来以真面目去帮她。
数日后，当杜云天带着面具出现在面包店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街上大声吼道：“凡是对我这个保护丽丝雅的人感觉好奇，对我和丽丝雅的关系感觉好奇的，都给我过来！”
“你干什么？”闻声走出店来的丽丝雅，惊慌不已，急急问道。
杜云天没有说话，待人们围过来后，抬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罩。“我叫维克多霍德华”，杜云天大声地说道，“就住在真外的巴特村，丽丝雅就是受我的保护的，她并不是你们所听到的那谣言说的那样，我保护她，那是因为她是我们霍德华家的远房亲戚，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杜云天只好借用了霍德华家族的名誉，撒了个谎。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当地的平民，并不知道霍德华家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亲戚，但作为帝国的子民，霍德华家，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在听到杜云天说自己是霍德华家的人时，一时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开玩笑，先不说眼前这个银发青年是不是霍德华家的人，但是他身边的那二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护卫并不是他们这些老实本份的平民所能惹得起的。
“什么？你……你说什么？！”丽丝雅的脸色一下失去了血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声音，身体也摇摇欲坠。“你说你是维克多霍德华？帝都的维克多霍德华？”丽丝雅颤声问道。
“没错，是我！”杜云天似乎没听出丽丝雅话语中异样的感觉，平静的回道。
当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丽丝雅时，他却意外地从她眼中读出了海一样深的仇恨。这一点他一时竟然想不通，“照理说，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恩人时，她应该感激才是啊，可现在竟然……难道贝蒂丝说‘他’曾经做过那样的事，而那个被他XX的人就是丽丝雅？没道理啊，贝蒂丝说‘他’是在帝都做的，可丽丝雅却是在沃特塞镇，怎么可能嘛！
“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丽丝雅突然悲声痛哭着从店内冲了出来，手中握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到向杜云天刺来。这把匕首，从她被污辱了之后，她便一直带在身边。
一点寒光越来越近，像仇恨化作的毒蛇之信。
就在匕首就要刺进身体那一瞬，杜云天抬手，闪电般地抓住了那双白晰的小手：“丽丝雅小姐，我不是怕死，可是，你总该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可不想这么死去。”看着花容惨淡，柔弱无依的丽丝雅，杜云天平静地说道。
“你这个恶魔！两年前，帝都城西的平民居里，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虽然当时我被黑布蒙住了双眼，但我的并没聋，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当时别人是怎么叫你的，维克多霍德华子爵阁下！”丽丝雅恨声吼道。
“啊？？？……”杜云天懵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要修理那个人渣就是他自己！
看着丽丝雅儿白晰的玉手和匕首，杜云天心中腾起一个怪异的念头：“那双手，应该被爱她的人握着把玩。用来拿杀人的凶器，好煞风景！”
“曾经的我，就是用它收割了一条条的生命，真怀念啊！”
“在特战队那些火热的日子里，我是一个残酷军官！”
“享受死神擦肩而过的刺激时，我是一个豪迈战士！”
“可现在，我他妈是个恶少，是个＊＊＊＊＊犯！一个别人听到我的名字就要灭了我的恶少！”
“苍天啊，你为何不让一个军人死在战场上，却要让我背负一身恶名活着！老子就不信这邪，我就要逆天一回！”杜云天恨恨地想着：“他妈的维克多你这个混蛋，把老子害惨了！”
围观的人群，在最初的惊呼后，都变得很安静。小狗子从店里跑了出来，站在丽丝雅身边，惊恐地看着杜云天。
杜云天右手取过匕首，而后朝左手轻轻一挥，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杜云天丢掉匕首，右手食指蘸上鲜血，飞快地在空中画着一些怪异的符号。
“我以鲜血为引，在天地神灵的见证下，缔结神圣的誓言：我，维克多霍德华，一朝犯罪，将以一生赎罪！”
“天啊，那是血誓！”人群里响起了一声惊呼。
血誓，奥斯特曼大陆最为古老、神圣的誓言，传说只有贵族男子可以使用，一旦许下而不践行，则生生世世永坠地狱。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是否真实，但作为大陆最神圣的誓言，却是没有人敢亵渎的。
杜去天念完誓言后，周围一片寂静。丽丝雅抬起头来，含泪的双眸茫然地望着他。
转身面对着众人，杜云天拔出腰间大剑，一手握剑尖，一手握剑柄，屈起右腿，猛然发力朝屈抬而起的腿是砸了下去，剑顿时折为两断。
“昔日之事，其错在我，今后有辱及丽丝雅清誉者，当如此剑。”说完，丢下断剑走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