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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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也是一愣，随即才一脸敬意的说道：“老人家果然厉害，我还没说话，就已知道我的来历，刘季实在佩服。
只是说我面向尊贵，就不敢当了，我这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大志，就想和老婆孩子和和美美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就很行了。。。。。。”刘季笑的灿烂，句里行间的心满意足溢于言表。
老者显然并不赞成刘季的话，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阁下此言差矣，个人的命数乃是天定，阁下命中注定你将来地位极尊，老夫劝你，还是顺应天命的好。。。。。。”
“这。。。。。。”老者的话显然让刘季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阁下也不必为难，老夫相信，时机一到，阁下定会作出该作的选择的。老夫还有事在身，就不和阁下多说了，告辞。。。。。。”老者冲刘季拱拱手，转身便要告辞。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刘季叫住了他。
“老人家请留步，刘季还有一事想问。。。。。。”
“恩，阁下请说。。。。。。”老者回过头，看着他说道。
“不瞒老人家，我心中一直有个奢求，若是将来真如你所说，是不是就可以实现呢？”刘季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把话说了出来，问完后还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那老者。
看着刘兄这般模样，我不由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奢望，让他显得这般小心翼翼呢？。
老者看了看刘季，点了点头。“当然，阁下以后会有的是你现在难以想象的权力，有了那个，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阁下都是可以实现的。。。。。。”
“是真的么？”刘季的神色有些复杂。
老者又点了点头，才道：“而且老夫还知道阁下说的奢求是与一个人有关，对吗？”
老者的话显然让刘季完全信服，这才脸带欣喜的说道：“老先生真乃神人，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决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呵呵，报答就不必了，既然阁下的问题已了，那老夫就告辞了。。。。。。”老者摆摆手，向他告辞道。
“命中注定吗？”望着老者离开的方向，刘季沉吟着，俊脸上情绪变幻万千，最后才恢复成了一脸灿烂的笑容。
“算了，我想那么多干嘛，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的好，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呢。。。。。。”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刘季也离开了。
“成，你觉得说刘兄说的人会是谁啊？他刚不是还说自己生活幸福美满么？”看着刘季离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成先是一愣，墨色的眸子极快的掠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才笑着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如果良儿想知道的话，我们追上去问个究竟如何？”
“刘兄待会再寻也不迟，我此刻对那老翁更感兴趣，成，我们快跟上去吧？要不，我怕就追不上了。。。。。。。”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我摇摇头，指着老翁离开的方向道。
“好。。。。。。”成点点头，我们便立马向老者离开的方向追去。
尽管我们追得很急，只是毕竟耽搁了那么久，前面哪儿还有那老者的影子，正想着要不放弃的时候，却看到那老者从一旁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不知二位公子一路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是要作什么？看二位的模样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啊。。。。。。”
老者的话让我有些窘，稳了稳情绪，才笑着解释道：“偷偷跟在老人家您后面，是我们冒昧了，只是我们方才无意中看到您为那位仁兄相面，对于老人家你很是佩服，所以也想请您帮我们相相看。。。。。。”
这老人的谈吐举止不凡，绝不像是一般人，只是他为刘季一家人相面得的那番结论又让我完全不敢苟同，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肚里有货还是只是个故弄玄虚之辈。
“为你们相面？好啊。。。。。。”老者打量了我们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他先是看了看我，接着便一脸感叹的说道：“公子的面相是极好的，一看就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虽然中途有些坎坷，但是将来一定会位极人臣，贵不可言啊。。。。。。”
虽然不排除有讨好的成分，但是对于我的过去倒也说得不假，不置可否的一笑，我指了指身旁的成：“那你老人家再帮他看看呢？”
老者依言看向了成，端详了会，原来带笑的一张脸倏地一僵：“呃？这位公子。。。。。。”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老者的模样让我有些不安，成的面相，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这，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老者显得有些为难。
“老人家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一旁的成倒是不甚在意的说道。
“从这位公子的面向来看，他本是极贵之命，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不安的看着他，总觉得这老者接下来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只可惜注定英年早逝。。。。。。”老者一脸遗憾的说道。
“什么？这，这不可能，。。。。。。”没想到这老者竟会说出这种话，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余光瞥见身旁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的成，忙定住心神，对那老者道：“你这老头分明在信口开河，什么叫注定英年早逝，人的命运只有自己能做主，别人又怎么可以提前算得出来。。。。。。”
这老头一定是在胡说八道，说成英年早逝，这怎么可能？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不管你相信与否，以后时机一到，自然就见分晓，我还是奉劝公子一句，你还是多多珍惜和这位公子相处的时光吧，告辞。。。。。。”
说完这番话，老者扬长而去，留下成和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着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的成，心下觉得十分不安的我，只好出声安抚道：“成，那老头是胡说的，你别信他。。。。。。”
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墨色的眸子中似盈满了千愁万绪，只是还没等我细细深究，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温雅笑容，对我道：“恩，良儿，我知道，不会当真的，所以良儿也不要那么在意。。。。。。”
“恩。。。。。。”点点头，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只是在垂眸的一瞬间，我眼里的笑意才完全消散，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成方才的模样分明有问题，如果他果真没有当真，否则为何一向镇定自若的他会在听到老者完全可以当成胡话的言语时，产生那么大的震动？
只是心中涌出的强烈不安却让我没有追问下去的勇气，成他对于未来一向有种可怕的预知力，我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
所以，就当是错觉吧，或许是我反应过度了，毕竟是人都怕死，成只是太震惊了吧？一定是我想多了。。。。。。
发生了这么件事，我自然也没了玩耍的心情，就这么离开了沛县，一路急行来到了渤海郡，在热闹的市集上逛了逛，顺道采购了些美味海产，才算恢复了好心情，和成有说有笑的玩着，老者的事也似乎刻意被我们抛在脑后，不再提起。
只是当时的我却不明白，有的事可以被人刻意遗忘，却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收养
在渤海郡逗留了三天，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才打道回了下邳，出外这么天，还颇为想念城里的那家糕点，等终于进了城，便拉着成一起去了。
“去，去，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作生意。。。。。。”
一到那儿就看到老板一脸险恶的赶着一个看上去像是乞丐的男孩，大概七八岁左右的样子，身子很是瘦小。
“老板，您就行行好，施舍我一个吧，是我娘亲她想吃，求求你。。。。。。”
穿着破烂的衣衫，浑身脏兮兮的男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恳求的看着老板。
“行，行，行，给你一个，快走开，别妨碍我生意。。。。。。”
老板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大概觉得影响不好，便一脸不耐烦的顺手拿起一个糕点，向那男孩扔了过去。
男孩并没有借住，糕点掉在了地上，他忙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把那糕点捡了起来，捧在手心，将沾着灰尘的地方仔细的拍去，躬身向那老板告辞后便离开了那里。
和成交换了个眼神，我们跟了上去。
男孩儿走得极快，不一会儿就绕到下邳城里一个废弃已久的破庙旁，走了进去。
我和成站在庙外，默默的关注着小男孩的一举一动。
“娘亲，你不是说你想吃点心么？诚儿已经弄来了，您快尝尝看。。。。。。”
男孩稚气可爱的脸上满是雀跃的对着靠在佛像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道。
听到此处，我好笑的看了成一眼，真没想到，这孩子名字跟你一样嘛。
成摊摊手，回我一笑，指了指里面，我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对母子身上。
“点心？傻孩子，娘亲不过是说说而已，现在，咳咳，我们是逃难至此，娘亲哪还敢奢望能过着以前的生活，你为了这块糕点，一定受了别人不少气吧？。。。。。。”
妇人的脸还算干净，长得颇为标致，只是面色不大好，像是重病之人，一双美眸满是柔情看着自己的孩子。
“没有的事，娘亲，那个老板可好了，我这么可怜，一向他要，就立刻给我了呢，娘亲，你吃吃看，人家都说他家的糕点是整个下邳成里最好吃的呢。。。。。。”
男孩摇摇头，小脸上满是笑容，还露出两个酒窝，显得可爱异常。
“好，我尝尝。。。。。。”
似是被孩子所感染，妇人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接过孩子手中的糕点，慢慢的咀嚼着。
“怎么样？娘亲觉得好吃么？”
男孩一脸期待的看着母亲。
“恩，很好吃呢，咳咳，咳咳。。。。。。”妇人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了？”被母亲突来的情况吓倒，男孩稚气的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妇人又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好孩儿，娘亲怕是撑不住，要先走了。。。。。。”
“娘亲你胡说，方才你明明都还好好的。。。。。。”
男孩摇摇头，一脸的不信。
“咳，咳。。。。。。”
妇人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耐不住了，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和成走了出来，对那孩子道：“你娘亲得马上送去看大夫才是。。。。。。”
“你们是什么人？”那孩子大概见我们是生人，忙护在娘亲身前，一脸的戒备。
指了指他的母亲，我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娘亲的病可是不能再耽搁了，得立马送医馆。。。。。。”
听了我的话，小孩愣了愣，随即退到了一边。
成马上抱起那妇人，我则带着那小孩，就往最近的医馆而去。
好在因为对下邳城很是熟悉，没用多久就把那妇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馆。
银发满布的大夫仔细的对妇人察看了一番后，对我们摇了摇头。
其实我早就看出那母亲不行了，只是看着那个孩子的模样实在不忍，才让成把她带到医馆来，看是否还有救。
所以当看着大夫摇头的时候，我和成都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而那孩子则是一呆，随即忙拉住了大夫，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大夫，求你救救我娘亲吧，我已经失去了爹爹，不能再失去娘亲了啊。。。。。。”
“医者父母心，如果我有办法的话一定会救你娘亲的，只是她的病实在拖了太久，就算扁鹊在世，也是回天乏术啊，你还是抓紧时间，跟你娘亲说说离别话吧。。。。。。”大夫的眼里有着不忍和无奈，带着几分劝慰的说道。
闻言，男孩呆了呆，放开了抓着大夫裤脚的手，回到了自己母亲躺着的床榻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磨挲着。
“娘亲，别离开我，爹爹走的时候，你说过，会一阵陪着我的，诚儿好怕，诚儿不想一个人。。。。。。”
妇人已经醒了过来，一脸不舍的看着男孩道：“对不起，孩子，娘亲怕是撑不住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娘亲不要离开诚儿，要是娘亲要走的话，诚儿也跟你一起去。。。。。。”男孩拼命的摇着头，半是撒娇半是怨气的说道。
男孩的话让母亲倏地睁大了双眼，语带怒气的说道：“诚儿，你想让为娘走得不安心么？难道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的叔伯们又是怎么死的么？他们是费了多少力气才能保住你这根张家的独苗，娘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