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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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
“真的么?那吕公要找三哥作女婿?”樊哙那如洪钟般的嗓门,让即使离他们有十米开外的我们也听的清清楚楚。
我不禁瞥了眼成,你算得可真够准啊?
成只是耸耸肩,冲我笑了笑。
再把视线投向那边,想着刘季此刻应该非常开心吧?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当事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的淡然。
一旁的夏侯婴也高兴的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可是听说了,那吕公家财万贯,女儿更是美貌可人,三哥你这次可是赚到了啊。。。。。。”
“别取笑我了。。。。。。”刘季只是轻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懊恼的说道。
他的反应显然让夏侯婴疑惑不已,便道:“三哥,你的反应不对啊,照你的态度,难道你竟然没有答应下来么?”
“恩,我说需要考虑看看。。。。。。。”刘季点了点头。
他的回答让他那群兄弟都不由惊呼出声“考虑?考虑什么?”
卢绾更是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三哥,以前你不是常跟我们说,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有钱又漂亮的老婆,生一双可爱的儿女么,以前我们还说你是白日做梦,现在怎么机会真来了,你却犹豫起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刘季轻叹一口气,很是烦恼的模样。
“呵呵,刘兄,该不是幸运来的太突然,你一时无法适应吧?”和成一起走了进去,冲着刘季,我打趣道。
“啊,张,张公子,你们来了啊?”刘季似乎对于我们的出现很是吃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恩,本来想过来这里吃个饭,可巧就碰上刘兄你们了。。。。。。”边说还边冲里面的那几位打了个招呼。
“那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刘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是啊,我和成都很羡慕刘兄的际遇呢。。。。。。。”点点头,我轻笑着答道。
“不是,不是公子想的那样,我没有,没有。。。。。。”
刘季一脸慌忙解释的模样逗笑了我,忙打趣道:“好了,刘兄,你就不要害羞了,本来今儿个你有如此好事该是请我们大吃一顿的,不过考虑到刘兄你如今是囊中羞涩,这顿就让我们作东来庆贺刘兄的好事吧?”
一听我这么说,樊哙一脸高兴的说道:“好耶,张公子请客,那我可要大吃一顿了。。。。。。。。”
“樊哙,你怎么能这样呢?”夏侯婴拍了拍樊哙,一脸不赞成的说道:“张公子第一次请我们吃饭,你就狮子大开口把他给吓着了,以后不敢再请我们吃饭可如何是好。。。。。。”
卢绾也在一旁摇晃着可爱的脑袋,嘟着红唇道:“就是嘛,樊哙,待会儿你可得给我悠着点,别吓着张公子。。。。。。”
而那位沉寂内敛的青年周勃只是冲我们颔了颔首,深邃的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几日的相处,已经充分了解这几位脾性的我,轻笑着道:“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大家今儿个请随意吃,至于点菜嘛,就交给刘兄你了,如何?”
却不想刘季听了我的话,竟然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我今儿个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的话自然立刻引起了他好兄弟们的注意,樊哙一脸焦急的粗着嗓门问道:“三哥,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不大舒服,可能中午的时候吃太杂了。。。。。。。”刘季淡淡的说着,声音有些无力。
“那三哥,我陪你去看大夫吧?”卢绾走近他身旁,精致的脸上满是关怀之色。
“不用不用,你们可不能扫了张公子的雅兴,我一个人回去就得了。”刘季忙冲他们摆了摆手,然后起身对我们说道:“那张公子,韩公子,恕刘季失陪了。。。。。。”
刘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我并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轻笑着说道:“恩,刘兄身体要紧,下次再补上就是。。。。。。”
待刘季走出了酒馆,大家重新坐下来后,夏侯婴抚了抚下颚,开口道:“三哥这病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卢绾也点点头,接过夏侯婴的话茬:“是啊,怎么张公子一说要请客庆祝,三哥就生病了啊?”
“你们不是饿了吗?还不点菜。。。。。。。”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勃却开了口,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饭桌。
“就是,填饱肚子要紧,想那么多干嘛,你们有什么疑问,等回去直接问三哥就好了么。。。。。。”被他的话提醒的樊哙拍了拍肚子,不满的瞥了夏侯婴和卢绾一眼,也让后两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起加入了点菜的行列。
和他们颇为热闹的吃完这顿饭,我便和成回了客栈,发觉张离正恭敬守在我们屋外,和成颇为无奈的相视一笑,看来我们悠闲的日子只怕是要到头了。
推开房门,让张离进了屋,待成将烛火点亮后,我问道:“阿离,怎么了?是下邳那边来信了?”
“恩。。。。。。”张离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取出信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成,待他看完后,我叹了一口气道:“哎,这儿挺好玩的,我还想多玩一阵子呢。。。。。。”
“呵呵,李战说的事也不算太急,我们再玩三天可好?”成冲我一笑,墨色的眸子溢满了柔情。
“恩,就知道成你最好了。。。。。。”听成这么说我自然很是高兴,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撒娇意味十足的说道。
当我和成气氛正好的时候,一旁的张离不识时务的开了口:“少爷,殿下,请恕张离多嘴,李战大人来信一定是有急事,为什么我们非得在这个沛县耽搁时间呢?”
看着一脸老大不情愿的他,心中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我便道:“要是张离不喜欢沛县的话,早回去也无妨嘛。。。。。。”
“真的?那少爷我们立刻就启程吧?”我话音刚落,张离就一脸兴奋的接话道。
“立刻。。。。。?”看着他,我故意拖长了话音。
“也对,现在都这么晚了,那少爷我们明儿个一早就启程吧?”张离作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明儿个一早启程是没问题啊,只是不是我们,而是你。。。。。。”压住心底的笑意,我慢慢的说道。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张离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清秀的脸上满是困惑。
所以,我只有耐心的解释道:“少爷我一向很体贴的嘛,既然阿离你不想呆,那你不如明儿个一早带着信先去回复李战,告诉他我们晚你三天回去岂不是更好?”
张离一听我这么说,忙摇了摇头,很是激动的说道:“少爷要让阿离先走?不行,我不放心少爷殿下你们的安全。。。。。。”
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我道:“可是我和成还要耽搁三天,阿离你不是觉得事情重要么?让李大人干等着不太好吧?”
“少爷和殿下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张离斩钉截铁的回道。
“那阿离的意思是要陪我们一起留下来了?”
“恩。。。。。。”张离重重的点了点头。
压住心底的笑意,我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是阿离你的请求,少爷我又这么通情达理,那你就留下来,三天后一起离开吧。。。。。。。”
“诺。。。。。。”
目送张离离开后,一旁的成轻摇了摇头,叹道“良儿,你还真喜欢逗张离玩。。。。。。”
听他这么说,我立马反驳道:“其实我更喜欢逗成玩,可是成你没有阿离好逗嘛,那我也只好逗逗他解闷了。。。。。。。”
“你啊。。。。。。。”成的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对了,成,你觉得接下来的三天我们怎么过呢?”
“良儿作主便是。。。。。。。”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玩才好。。。。。。”略微思索了下,我提议道:“不如明天去请教一下刘兄吧?随便问问他身子可好些了。。。。。。。”
“呵呵,看来良儿对刘兄倒是颇有好感了嘛。。。。。。”成唇角稍稍勾起,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也不介意,点点头,我道:“也算吧,反正我想说到会玩,应该没人能比的上他了吧?”
“这倒也是。。。。。。”成微微颔首道。
无妄之灾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成便启程去泗水那边寻刘季,因为知道张离素来不喜刘季,便不打算带上他,可是没想到他以要保护我们安全为由,硬是跟了来,我也只好祈祷他待会可不要对着人家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才好。
在去泗水的途中,看到一群行色匆匆的人,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便让张离拦下其中一个,一问才知,原来竟是刘季犯了事,被县令给抓去了,今儿一早提审,这些人都是去听审的。
才分开一晚,刘季又是那么豁达随性的人,能犯什么事呢?带着这个疑问我们马上返回了沛县,直奔县衙而去。
一到县衙门口,发现里面竟被挤了个水泄不通,还是让张离拿了些钱疏通了守门的衙役,才总算是进了衙门大堂。
时间倒也赶巧,我们进去的时候,县令正拍着惊堂木宣布升堂,很快就把刘季和夏侯婴二人就被押了上来,然后由身为主吏掾的萧何诵读了讼状。
我这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昨儿个晚上刘季和夏侯婴去歌坊喝酒,两人估计是酒醉了,竟当众比起剑来,两个酒醉之人哪儿懂什么分寸,一不小心,刘季居然把夏侯婴砍伤了,被周围的有心人看到,便告到了县令这里。
刘季身为亭长,却伤害同僚,依照秦法,不但会被革职,还要被判处重罪,而且刘季他平日里常爱捉弄这县令,不被人家公报私仇才怪。
心中感叹这二人怎么如此糊涂,惹了这么个无妄之灾,不过看着站在县令右边的萧何,还有左边身为狱掾的曹参,想想,或许这次应该只是有惊无险吧?
“犯官刘季,你可知罪?”一看就是一脸财迷模样的县令,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刘季,眼中的不怀好意好意十分明显。
“。。。。。。”本以为一向能言善道的刘季一定会为自己辩驳,他却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本县就当你默认了,来啊,让他画押。。。。。。”刘季的举动显然让县令十分满意,忙想指挥着衙役拿着讼状给刘季画押。
“大人,办案岂可如此草率,要是上面的人查下来,大人你不按应有的规矩办事,只怕对大人不利啊。。。。。。”果然,一旁的萧何忙接话道。
“那依你的意思呢?”县令显然还是十分顾忌萧何的话,忙问道。
“既然被告不愿意开口,那大人应该问问受害者吧?”萧何俊秀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玉般的眸子却看向了夏侯婴,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县令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就依你所言,夏侯婴,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刘季伤了你?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不要怕,有什么说出来,本县为你作主。。。。。。。”
县令话中的暗示明白人都听得出来,只是夏侯婴却道:“县令大人开恩,我的伤真的与三哥无关,万望明察秋毫啊。。。。。。”
得不到自己相要的回答,县令有些恼了:“什么?明明有人看到是刘季伤了你,你还敢信口胡说,别仗着什么兄弟义气就给说作假供,到时候不只刘季,你也得一并知罪。。。。。。。”语气中的威胁十分明显。
只是夏侯婴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道:“夏侯婴所说句句属实,我的伤确实与三哥无关,县令大人既然口口声声说有人看到是三哥伤了我,那请让此人出来,夏侯婴愿意当面与他对质。。。。。。。”
“好,很好,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给我传沈其。。。。。。”县令显然也明白从夏侯婴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另寻他法。
不一会儿,那沈其就被带了上来。
心里猜到此人八成就是县令口中的告状者,不由又有些为刘季他们担心起来。
“良儿别担心,我想萧何他们应该是作了完全的准备了。。。。。。”成在我耳边,带着几分安抚的低声说道。
眼光朝萧何曹参那边一扫,看着那二人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模样,回成一笑,方才安心看起县令审案来。
“沈其,本县问你,昨晚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刘季伤了夏侯婴啊?”问话的时候,县令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似是觉得自己已是胜券在握。
“回大人,小人昨晚喝醉了,看的也不真切,只是看着夏侯婴受伤了,具体是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