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娇颜-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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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咸阳城中一座不起眼的民房里。一位银发白袍的老者连打几个喷嚏,抽抽鼻子,郁闷的将胡子拧成麻花状,打成结吊在胸前。边收拾东西边唠叨:“都是你这臭小子不争气。要不是为了给你讨媳妇,老夫用得着一把年纪还这么劳碌吗?这都累病了都——啊——啊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怕的金属球
“停!快停车!”坐我对面的老大爷突然杀鸡抹脖子似的叫起来。
“怎、怎么啦?”急刹车之后,一车人东倒西歪外加莫名其妙的看着老爷子。
“你们听,听见没?”
“听什么?”熊心眨巴着眼睛看着老爷子。
“当然是听声音。”老爷子翻翻白眼,“唉,现在的人呀,怎么这么年轻就开始耳背了?”
“……”我半眯着眼,竖起耳朵凝神倾听。东南的方向,好像隐约有什么声音穿过来:“是打斗声?”
“正是正是。哈哈,还是我家鸾儿耳朵好使。”
“……”我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通往荥阳的要道。怎么会有打斗声出现?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就回。”边说边对景兰使了个眼色——看好那老爷子,别让他搞怪。到不是我对老爷子有偏见,实在是每次问他姓名时,他都顾左右而言他,难免会让人起疑。
景兰心有灵犀的向我挤挤眼:“你放心去吧。”
冷汗,怎么听着好像我要上断头台似的?
“等等!”刚跳下车,背后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劳烦赵小哥跟我家鸾儿一起去。孩子,小心点儿。”
“知道了,谢谢爷爷。”心里有点感动,没想到萍水相逢,老爷子对我还是挺关心的。我对他的疑心,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对赶车的赵勇招招手,俩人一起蹑足潜踪的向声音的来源摸去。
大路在前头拐了个弯儿,路边,几个人正打的热闹。呃,更正,是五个人围着一个人群殴。
“XX的,是楚贼在围杀咱们的人。”赵勇一眼认出了双方的服色,低声对我说道。说完一猫腰,悄没声的冲到一名楚兵背后。左手按在那人肩膀,蒲扇大小的右手,像抓篮球似的,抓住那楚兵的脑瓜顶。然后——
“喀喇——”清脆的骨折声传入耳中,被赵勇按住的楚兵蓦地扭过头来,很神奇的超过了180度。
看不出,这家伙还真是生猛呀。抽着嘴角砍翻了迎上来的楚兵,顺手把缴获的长剑递过去。
“咱不用这个。”赵勇大手一摆,不顾身后刺过来的长矛,猛地跳到另一名楚兵背后。然后依样画葫芦,左手下按,右手上抓——
“喀喇——”
这次我眼角也开始抽抽,这家伙是南海鳄神岳老三的徒弟咩?怎么就会“喀”一声扭断人的脖子捏?顾不得打听八卦,赶紧帮他解决掉偷袭的楚军。
“啊——”惨叫从身边响起。扭头一看,那名汉军已经重伤倒地。仅剩的一名楚兵正向东南方仓惶逃窜。
一把拉住做势欲追的赵勇,我森然冷笑。脚尖轻挑,地上的长矛跃入半空,伸手捞住,用投标枪的手法奋力扔出。
“嗖——啊!”矛尖从背后插入,生生将那人钉在地上。在渐渐消散的惨叫声中,矛杆兀自颤个不停。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地上的汉兵用力眨着眼,颤抖着嘴唇,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勇,搭他回车上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不知道是神仙还是神棍的老爷子了。
“怎么样?”眼见老爷子沉吟不语,我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夫没有回天之力,只能让他开口说话而已,不过……”
“那就请爷爷让他说话。”不知道荥阳发生了什么,不过看那汉兵的神情,似乎不是小事。
“好,鸾儿决断更胜我那孙儿,对老夫的脾气。”
呃,怎么又是他孙儿,难道真让熊心那乌鸦嘴说着了?倒竖着汗毛,看着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一颗闪着金属光泽的小药丸,塞那汉兵嘴里,然后用力在他喉咙上一捋。
“啊!”一声惨叫,那汉兵“哇”的喷出口血来,双眼翻白,身子猛地弓了起来。
假药?毒药?无间道?几个念头在我心里翻腾,右手下意识的摸向剑柄。
“嘿!”老爷子左手拢着胡子往肩上一甩,右手伸出,屈指在那汉兵头顶敲下。
“啊!”又是一声大叫,那汉兵弯的像虾球一般的身子突然僵直起来。眼珠又翻了回来,只是,眼白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荥阳——荥阳——”
“荥阳怎么了?”我急忙向前踏上一步。
那汉兵一把扯住我的裙角:“项羽——荥阳——项羽——”
“项羽来攻打荥阳了?”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是——是——韩——韩元帅——”那汉兵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在景兰的惊呼声中,我蹲下身:“你要我去向韩元帅求援?有没有信物?”
“信——信——”鲜血从他眼中流出,那汉兵张了张嘴,变再也没有了声息。
看着汉兵的尸体,我从心里往外打了个冷战——这老爷子炼的金属球,实在太可怕了。心里一边哆嗦,一边拉开那汉兵抓着胸口的手。果然,在衣襟下面,绑着一只竹筒。
“劳烦赵兄弟带景兰姐姐和熊公子回早上路过的那个城镇,另雇一辆马车,务必将他们送回咸阳。至于爷爷——”我伸手一指拉车的两匹马,“请随我走一趟赵城。”
“不行,我也要……”
“没有不行!”一把拉过景兰,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忘了熊心的身份。如果他出现在韩信军中,外一他日有人找麻烦,连累他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让他一个人回去,我又不放心。”
“可是——”
“放心好了,陈平不止是你夫婿,也是我拜了把子的大哥。我要救他的心,不会比你差多少的。”
“……”
看着景兰咬唇不语,我连把她打晕,直接扔车里的心都有了。终于——
“好吧。不过你为何要带那人同去?”景兰边说边悄悄向正竖着耳朵往这边偷听的老大爷那里撇了一眼。
“姐姐放心好了,我要带他同行,自然有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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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儿为何一定要老夫陪同?我看你那同伴好像很是不满呢。”老大爷骑在马上对我挤挤眼,笑容很是猥琐。
我微微一笑:“爷爷智慧过人,一定早就想到,那种叫做‘烟花’的东西。若是稍加改进,便可在战场上大显神威。否则,您老也不会这么答应随我走着一趟了,对不对?”
“好丫头,说话做事对老夫的脾气。不愧是我家鸾儿——”
老大爷哈哈大笑着拍马远去。弄得我在后面一脸黑线——怎么又是他家的?看来有时间,得好好跟他探讨一下,我的归属权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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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汗,终于能在凌晨以前更新了。这几天寒江这里的网络抽得神奇,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会不稳定,还请大家谅解哈^_^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笑到最后,笑得最美
“韩元帅请看。”走到韩信面前,二话不说,先拿出竹筒递上去。
“哦?”冲我微微一笑,韩信揭开封印,从里面倒出一个布卷来。
伸长脖子凑上去——
“嗯哼。”韩信轻咳一声,我只好悻悻然又缩了回来。好歹东西也是我千里迢迢送过来的,看一眼都不行,至于这么小气吗?
只见韩信慢条斯理的将布卷抖开,却是一根衣带。上面斑斑驳驳,满是血红的字迹。我心忽悠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血书?难道荥阳的情况已经危急到这种情况了,让刘邦不得不用血书来催促韩信出兵?当然,打死我也不信,那是刘邦的血。
看着韩信眉头越皱越紧,我的心也越提越高,伸手指指韩信手中的衣带:“韩元帅,这上面写的是……”
“哼!”韩信身边一人鼻子出声,表达对我的不满。那人长眉细目、三捋须髯,长得倒是一副斯文样。只是神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从我进来到现在,就见他抿着嘴,逮谁瞪谁,完全一副找人掐架的斗鸡表情。
吓我一跳,拍着颤巍巍的小心肝儿,对斗鸡先生甩去一对眼镖——瞪什么瞪?你自己还不是伸长了脖子偷看,我问一句得罪你了?
“哼!”
还哼?挑挑眉头瞪回去——跟我比瞪眼?小心把眼珠子掉地上。
“二位——”韩信无力的抽抽嘴角,转头对斗鸡先生开口,“蒯先生,如今汉王被围于荥阳,你看该如何是好?”
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当然是立刻出兵救援。正要开口,忽然觉得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转过头去,只见到老爷子正抬头望着房梁,仿佛三清祖师正在上面对他招手。
啥意思?难道这里面有问题?仔细看看,果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通常国家领导人被困,做将军的,早都心急火燎的杀过去了。可是现在,看韩信的样子,非但不急,似乎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
斗鸡先生干咳一声:“此事须当从长计议。”
“唔,不错。”韩信扭回头来微微一笑,“二位远道而来,想必也饿了,先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说着很隐蔽的对我挤挤眼。
嗯?啥意思?
正在琢磨韩信的意图,身边的老爷子仿佛神游归来,突然哈哈大笑:“听韩元帅一说,老夫到还真是饿了。那就叨扰韩元帅啦,老夫可是很久没吃荤腥了,哦呵呵呵呵——”
对面俩人一脸黑线,面目极度狰狞。我抽着嘴角一下跳出老远——我不认识这老馋嘴,不认识——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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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儿还不走呀?”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一碟肉脯,说话间划拉掉半盘子,全塞嘴里。
“我、我这就去。呃,您慢点儿,没人跟您抢。”赶紧回头看看——还好,门是关着的。
“哦——唔——嗯嗯——”鼓着腮帮子吭哧半天,老爷子终于放弃用语言跟我交流。举起筷子对我挥挥,然后又向另一个盘子冲杀而去。
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儿,俩眼皮狂跳着向外逃去。
元帅府中守卫森严,偏偏韩信门外空无一人。难道他早知道我要来?站在门外,犹豫着是该敲门,还是直接推门进去。
“进来吧。”门从里面打开,韩信冲我呵呵一笑。“没吃东西吧,来,别客气。”
几案上摆着四色小菜,跟老爷子那里的一模一样。当然不跟你客气。在几案前面坐下,先夹一块长得酷似老爷子的肉干,放嘴里使劲儿咬两下——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打死谁,我也不带那老神棍来丢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嚼着食物,我尽力保持一脸严肃的看着韩信问道。
“嗯,来,喝口酒。听说这种酒软绵爽口,最适合女子饮用。”
接过酒杯放边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兵?”跟我玩儿顾左右而言他?你还嫩点儿。
韩信扯了扯嘴角:“现在时机还未到。”
“那时机什么时候到?”我拿眼盯着韩信,“别跟我说什么‘时机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这种废话。”
韩信面部肌肉有点失调,干巴巴的对我一笑:“你倒是知道我想说什么。”
废话,在项羽那里时,我看你装蒜的次数还少吗?“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兵?给我个准日子。”
“大胆!”
房门“哐”一声飞开,很意外的看到斗鸡先生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下巴扬起,鼻子出声:“哼!无知妇人,竟敢妄议军事。简直不知所谓!”
我哩!我是无知妇人?我跟韩信并肩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猫着呢!很有修养的对他露俩门牙:“以先生之见,女子不应议政咯?”
“当然。”斗鸡先生连眼角也不扫我一下,扭身对韩信抱拳,“夏有妹喜而亡;商因妲己覆灭;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斗鸡先生越说眼睛越亮,口水漫天乱喷。最后的结论就是“红颜祸水,取妻当如钟无盐。越丑越好。”
韩信连连点头,赶紧倒杯酒递过去:“韩信敬先生一杯。”语气很正常,只是脸红得好似熟过了的西红柿。
斗鸡先生接过酒杯,“哐”一声灌下去,然后撇着嘴对我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微微浅笑:“先生言道‘女子不可言政’。可是我怎么记得,钟无盐是因劝诫齐宣王才被封为后呢?难道是史书写错了?”
“哼。无言女世所仅见。岂是等闲愚妇所能比的?”斗鸡先生白眼一翻,下巴直向房顶杵去。
“只是我这样的‘愚妇’也曾助汉王自雍齿手中夺回沛县;也曾助太子殿下守住荥阳;也曾在荥阳城头,一箭将龙且射成重伤。不知先生这等‘圣贤’,曾砍下项羽几只胳膊、几条腿呢?”阴森森的撇着嘴——就你那风吹就倒的身子骨,还没等碰着项羽一个手指头,只怕胳膊、腿就全没了。
“你——我——他——”把三种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