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娇颜-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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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吓倒的?”
韩信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头。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我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大大的满足了一下这个臭男人的虚荣心。
“战争是很残忍。”韩信摆了摆手将我要插嘴的话语直接扼杀在喉咙里。“你知不知道这场仗最终的结果?”
“当然知道,我军成功攻下城池,全歼秦军,虏获敌方守将。”我将刚刚听到的情报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可是这有什么残忍的?”难道韩信所说的“残忍”是指“全歼秦军”?打仗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虽然我曾经表示过对于杀降的反感,但是我不认为我给他的印象已经迂腐到对敌人讲仁慈的地步了,而且还是手握武器的敌人。
“你说的是官面上的消息。”
“难道你知道小道消息?”
“不是小道消息,而是事实。听说项将军带人杀进城后秦军并没有投降,而是在城中的街市上继续死战抵抗。而且就连街市两侧的民居中也有人向外投掷石块袭击我军。”
“你是说巷战?”我见韩信表达的有些困难适时的为他扩展了一下词汇量。
“不错,就是巷战。”韩信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你好像知道很多新鲜词儿。”
“不要跑题,说重点。”
“重点就是最后我军终于全面控制了整个城池之后,有人生擒了秦军的守将和他身边仅剩的十几名士卒。项将军问他为何不跪。那人闻言反而将腰杆挺得更直说道‘我是大秦的官员,为什么要向你一个逆贼下跪?’。”
我皱了皱眉:“这个人实在是太顽固了,人人都说暴秦无道,秦国究竟有什么好处值得他这样愚忠?难道他看不到因为他自己执着不肯投降连累了城中多少无辜的百姓吗?”
“想不到你的看法倒是和项将军如出一辙。当时项将军就是这样问那守将的。”韩信突然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他笑得有些诡异。“结果那守将非但没有被问住,反而仰天长笑道‘暴秦无道,难道你项羽便有道了?你让我降,我倒要问一句,那随着章邯老匹夫投降的二十万秦军如今在哪里?与其最后被你哄骗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血战一场好歹先杀个够本。’。”
我的嗓子突然干得有些发苦:“项羽听到这番话一定很生气。”
“当然很生气。项将军当时便下令将那守将乱刀剁成肉泥,然后屠城。”
“屠城?”我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似乎离我很遥远的字眼儿。想不到以前印在书上的两个冷冰冰的铅字,今天竟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
“不错,屠城。听回来的人说全城老幼已尽被杀死,如今城中遍地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汩汩有声。”
“不要再说了!”我的身子猛烈的颤抖着,既使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也还是止不住肌肉的抖动。为什么我没有老老实实的留在帐篷里和虞姬在一起,为什么我要这么多事跑出来听韩信说话。本来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对于战争的残忍知道得够多了,任何事都不会再让我感到恐惧了,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说到底原来我还是那只蹲在经理的青蛙啊。我现在突然很渴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什么也没听到过。
“所以我才说他们肯定不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韩信摇了摇头,将他坚定有力的手掌按在我的肩头:“这样你就怕了?将来怎么做女将军?”
“谁说我要做女将军的?”我不解的看着韩信,虽然感觉到了他掌心里的温度,但是我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呢,如果给你机会,你一定可以比这里很多男人更有名的。”
这是第二个男人这样说我了,虽然心里难免会有些许的得意。但是如果成功和名气要靠这样血腥的手段来获取,我宁可选择放弃。所以我正视着韩信的眼睛说出了我的选择:“你看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不需要什么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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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好久没出来说话了,那个、我承认我是来要票的,嘿嘿嘿嘿……
第九十五章 多了个朋友
话说出口却没有为我带来预料中的轻松,我的心里反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原本只是有些惊悸,现在又多加了几分压抑感。
还未等我理清楚其中的头绪,韩信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说你不需要出名?”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分明的告诉我,我说的话他一个字儿也不相信。
我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大声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再者说,你是我什么人,我何必骗你?”
韩信皱着眉头轻哼一声:“既是如此,我倒要请教一下,你哪里像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会每日里到处打听军中的各种情况?普通的女人会对战局时势感兴趣?普通的女人会随身带着那种能把人炸上天的东西?普通的女人会喜欢听我说如何攻城略地还兴致勃勃的和我争论?”
我徒劳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声音发出来。韩信的问题让我哑口无言,无奈之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对着他苦笑。在这个时代,普通的女人应该是像虞姬那样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坐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夫君,而不是像我一样每天到处乱窜去打听军情;普通的女人手里拿着的应该是画眉用的炭笔和刺绣用的银针,而不是像我一样握着把剑随时准备厮杀;普通的女人应该安安份份的相夫教子,而我呢,我有多久没见到凤翔了?一天还是三天?这些日子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嘴边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如果我告诉你事情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呢,你会相信吗?其实之所以我会喜欢听你说话,也许只是因为我喜欢看到你谈到战局时脸上那种夺目的光彩。也许是和我做其他那些事情的原因一样,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可以长久的平安的活下去而已。”
看到韩信不解的表情,我用手指了指眼前的营地,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我和在这里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我没有家族的势力可以依靠,甚至由于我以前做的事情有些人可能还会很希望我死掉。所以如果我在战乱之中遇到危险,没有人会派千军万马来保护我,能够想到来救我的也只有凤翔和那两三个朋友而已。可是我不想变成他们的拖累,我不想每一次都让他们为我承担风险。所以我要收集所有可以打听到的情报,我要尽可能做最周详的准备,以便应付任何突发情况。而且我希望在发生意外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他们分担。其实我和其他女子一样,只是想让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只不过我性格注定我用的方法和他们不同罢了。”
“性格?”韩信有些茫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摇着头笑了起来:“为什么是‘性格’?我还以为你会说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呢。”
我望着远方长叹一声:“当然是‘性格’啊。你没听说过‘性格决定命运’吗?所谓‘天意’也不过是个人自己选择的结果。”
“性格决定命运?”韩信紧皱着眉头,好像很难消化我说的话似的。
“是呀,是呀。你不会打算告诉我这么有名的至理名言你都没听说过吧。”我撇了撇嘴,还说是历史名人呢,居然连这个都不懂,白白浪费了我说话时那么沧桑感慨的表情语气。呃,等等,韩信似乎、貌似、好像是“未来的”历史名人来的。那么是不是表示我又和他做了一次超时空对话?
就在我满头冷汗的时候韩信很慷慨的说了一句通常被形容为火上浇油的话。“这句话很有名吗?是那个学派的学说?儒家?法家?墨家?该不会是道家或者阴阳家吧?”
没办法了,死就死吧,好歹也要先糊弄过去。“嗯哼。”我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对韩信做了一个很欠揍的笑容:“是‘我’家说的。”
“那个,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就快到饭点儿了,虞姐姐还等着我开饭呢。”看着韩信一直往一个方向抽搐甚至有抽到耳根子边上的趋势的嘴角,我使劲儿憋着想笑翻在地的冲动,匆匆忙忙的逃回了帐篷。在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终于咧开嘴笑了出来。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哧哧的笑声消散到爪哇国去了。
直到回到帐门口,我才想起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这一次韩信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被我笑得怒气冲天的哇哇大叫。我回过头远远看着正靠在树上沉思的韩信心里好像有点温热的东西正在慢慢融化,原来这个心比天高的男子也有细心的一面,居然能够牺牲自己的形象来逗我开心。“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朋友了。”看着韩信的身影,我在心里轻轻说道。
走进帐门,正看到虞姬低着头在做刺绣。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虞姬放下手中的针线一如既往的对我微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我忽然觉得很不应该用那么血腥残忍的事情来刺激这个生性柔顺的女子。那么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就在我这里结束掉吧。我拿起水壶急急的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然后兴奋的大声笑道:“有趣的事情可多着呢。你知不知道城门最后是怎么攻破的?我听说攻城车最后撞击城门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城门不是像已往一样被撞出了一个大洞。而是整个城门都跟着倒了下去。结果一直在门后面顶着的那些秦兵居然被自己家的大门砸死了一片。你说好不好笑?”
虞姬轻笑着一把从我手中夺走了水壶:“你别听他们胡说,攻城车再怎么厉害也没有把整个城门撞塌了的道理,一定是那些人在跟你吹牛呢。”说话间虞姬已经又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里:“哪里有人像你这么喝水的,也不怕呛着。”
接过水杯,我看着虞姬含嗔带笑的美态我忽然很庆幸自己刚刚说了那个劣质的谎言,如果刚刚真的说了实话让虞姬吓得心惊胆战的话,我哪里还有这种舒心日子过呢。我一面将杯子举到唇边,一面在心里轻轻念着:有姐姐疼的日子真好。不过正沉浸在茶来张口的幸福之中的某人很明显的忘记了有一句俗语叫做“乐极生悲”。
事实证明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还没等我的嘴唇沾到半滴水,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便横空冒了出来,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杯子。我身不由己的一个趔趄,险些抢走了几案的初吻。
我百忙之中撑住身子茫然的看着虞姬,只见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轻启朱唇丢给我一个晴天霹雳:“哪里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喝水的,一点淑女该有的仪态都没有。看来从现在起,我要开始对你起居住行的仪态加紧训练了。”
神啊,你杀了我吧!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虞姬那种一摇三扭的走路姿势的。
第九十六章 非人训练
之后的日子便是在行军、攻城、屠城、再行军中循环进行,不过我们再也没有在一座城池外停留得超过二天时间,可见项羽攻城打仗真的是很有一套。不过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自从虞姬打定主意要对我实行“完美淑女训练计划”以后,我的生活不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都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生理上?的确是生理上。因为虞姬打一开始就宣布非经她的批准我是不能擅自离开训练场(也就是我们住的帐篷)的。而且就算是要出去,她也要贴身作陪。
开始训练的第二天,抱着在监视中放风也比在帐篷里闷死好的理念,我很不知死活的对虞姬宣布了我的权利。结果是从我的脚尖接触到帐外的第一粒泥土开始,虞姬的魔音几乎就没有停过。
“唉呀,我说过多少次了,步子不要迈得太大,走路像男人一样多不好看。”
“错了、错了,我是让你走起来摇曳生资,不是让你在这里学鸭子走路。”
“手!手不要乱晃。”
“你又在看哪里呢!要目不斜视!目不斜视啊!”
……
如来佛祖啊、太上老君啊、三界内外、九天上下的各路神仙啊,你们杀了我吧——
面对面眼乱飞的虞姬的红口白牙,什么理智、什么忍耐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终于悲愤的仰天大叫一声,捂着耳朵转身就跑。我不要权利了,我不要放风了,我宁可每天在暗无天日里渡过,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逼成疯子。我想如果我现在回头的话一定可以看到虞姬笑得比狐狸还要奸诈的表情。就为了这个我也绝对不能回头,我怕一回头成千古恨。
所以到今天为止我的头上除了马车顶和帐篷顶之外,还没有出现过其他另类的事务。当然虞姬曾经很“人道”的声明过,如果凤翔来找我,她是不介意让我们单独出去约个会的。但是问题是她家未来老公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