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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朝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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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起来,代宇庭从洗漱间出来,拿着毛巾擦着脸,迟迟不见代军房子里有动静,便问老婆:“代军还没起来呀?”
    回道:“他出差去了,说是到北京那边,还带了一箱子衣服。”
    代宇庭一听心里一紧,随口说:“什么?到北京出差,怎么没告诉我?”
    妻子说:“他出个差告诉你干啥?”
    代宇庭一身发酸,慢慢地跌坐在沙发上,将毛巾往茶几上一扔,以轻声命令的口气对老婆说:“你给我把他的门打开!”
    妻子闻言,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抓出一把钥匙,就去开代军的门。他们家除每人一片自己房间的钥匙外,全家整套钥匙都是由她保管,包括三个孩子的房间钥匙。代宇庭提副市长后,因为还没有腾出市级领导的房间,所以仍旧这么住着。规矩还是原来的规矩,待搬进了市长楼,代市长准备请一个他早已物色好了的保姆。
    代夫人将儿子代军的房门开了以后,扯出钥匙也不说什么,看也不看里面一眼,低着头一片一片地数着钥匙串,进自己屋里去了。软在沙发上的代宇庭象触电似的一下弹了起来,直扑代军的房间。他还没进门,一眼看代军房间的状况,凭他的直觉,就知道大事不好,若不是两手支撑在门框上,或许当场晕倒。两腿控制不住抖得厉害,脑袋里嗡嗡地响,耳朵也发出剌人的叫声,心中叫苦不迭!那没有血色的嘴皮嗫嚅了几下,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畜——牲,嗯!完了、完了!”
    妻子在厨房里问:“你是吃饺子还是吃面包?有豆奶哩!”
    代宇庭似乎根本没听到,他把门带关,无精打采地回到饭桌边,端起一杯豆奶,慢慢地喝着,问妻子:“他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妻子回道:“没有说什么!”
    代宇庭又追问:“什么也没有说?”
    妻子看到丈夫这副古怪的样子,尽量想回忆点什么出来,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说,他再不愿和您吵架了!”
    代宇庭把碗一放,惊道:“啊!他真是这么说的?”妻子茫然的看着丈夫点点头。代宇庭慢慢端起豆奶,手中的碗筷颤动着,豆奶从碗中淌了出来。代宇庭又问:“他是讲‘再不愿’还是‘再不和’我吵架了?”妻子放下碗筷,从厨房拿来抹布,擦着刚才丈夫从碗中淌洒在桌上的豆奶,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不愿,不和,我哪里记得那么细。”代宇庭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他的这位夫人精明程度惊人的有限,就好象自己的水平与市政府常务会上的那帮人相比一样,不在一个层次上。他放下碗,眼直直地瞪着桌子,口水带豆奶从他嘴角流出来,他也没在意。他完全意识到,出现了严峻的甚至是危险的情况。
    他,这位新当选的代副市长,如今又陷入绝望的极度恐慌之中。
第八十四章
    楚云市花天歌舞厅里,马伯清与洪波在一个包厢唱歌。洪波唱《皇后大道东》,马伯清坐在一旁抽烟,不断转动眼珠,瞅瞅洪波,又看着投影。一曲唱完,洪波手上拿着麦克风,走到点歌电脑台前,还要点歌唱。
    马伯清走了过去:“还唱吗?咱去喝点酒,按摩去不行!”
    洪波:“行啊!咋不行!”把麦克风往坐位上一扔:“上哪儿?”
    马伯清:“金色华庭怎么样?酒巴上面就是桑拿房。”
    洪波干脆地:“走!”
    马伯清与洪波买完单,两人出了舞厅,来到金色华庭酒巴,选了一张情侣桌,相对而坐。服务将他们选用的酒菜摆好,斟上酒,离开。俩人举杯相碰,边喝边聊。
    马伯清感慨地:“机关一、二十年,没有这半年多享受过瘾,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可没有钱也真无奈啊!”眼望着窗外。
    洪波:“朝总他们有的是钱,就是不会花,应该说,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随心所欲。可傻里傻气,整天埋在工作堆里,享受还不如内地人。”
    马伯清说:“他们第一批款子办报建手续,搞拆迁补偿,花了2000万元,这次,据说又要进5000万,真他妈有钱。”
    洪波喝了口酒,小声道:“马主任,他们这么多钱,能不能借点花花?”
    马伯清:“你别作梦了,朝总这人我知道,原则性强得很哩!你没看到,他把钱看做自个儿的一样,能借钱给你?”
    洪波笑道:“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公开借,绝对不行,也没理由哇!采取点办法,借点儿花,并不难的!”
    马伯清:“嗨——!说得容易,别的办法?难道去骗!去偷?还是把姓朝旭的绑架了?”
    洪波:“嘿——!这你就不懂了,骗、偷、绑架,这是那些二杆子、下三烂、黑社会干的事,我们能干那事儿?我要借他们的钱,叫做弹指一挥间。”
    马伯清故意地:“行了行了!你别吹牛了,你以为是在写小说啊!喝酒吧!”
    洪波:“嗯!跟你们这五十年代的人说话,真费劲!”
    马伯清:“你这是啥话?年轻能上天啦!如果你真能做到,我今天就赏给你十万块大洋。”
    洪波:“说话算数?”
    马伯清:“算—数!”
    洪波:“不准耍赖!”
    马伯清:“小孩子!别说十万,我拿百万也拿得出啊!”
    洪波:“多了我也花不了,就十万!”
    马伯清:“是先拿钱,还是先演示?”
    洪波:“先演示。”
    马伯清:“行!”
    洪波:“嘿嘿!山人略施小技,便叫他帐上空空如也,明天我就给您演绎,电游一样,小菜一碟。好玩儿!”
    马伯清:“明天上午,你能从电脑中把他们的帐调过来,并当场划到我给你的一个帐号上,哪怕是100元钱,下午,能够在我给你的帐号上看到,当场给你十万。”
    洪波:“这十万元钱,您给定了!”
    马伯清:“那就要看你的手段咯!你以为你通得天啦!还真是呢!”
    洪波:“其他你别管,我只有一个条件。”
    马伯清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说!”
    洪波:“提供他们的银行帐号,开户行!”
    马伯清说:“这算什么,除了密码,其他东西现成的,全在我这包里。”
    洪波把捏在手中大半截烟往地下一砸,站起来:“得了!明天上午我在家等您。”
    马伯清:“行!你等我。”
    第二天,马伯清如约。来到楚云市劳改局领导住宅楼洪波家中。洪波卧室里,马伯清坐在洪波身边,看他操作。洪波从容地打开电脑,迅速点击菜单中几个标志。从书柜后一处难以被人发现的夹层,取出一张软盘,换下电脑中的另一张软盘,装了进去,往下翻了数页,屏幕上现出个外星人模样的图案。忽而,这图案变成一个园园的光点,向周围发出接连不断的红色光波……。
    洪波是出了名的黑客,对电脑操作系统非同凡响,只见他挥动手指,快速操作键盘,晃动鼠标,那银屏上如闪电般变换无穷。本来就对电脑一窍不通的马伯清,呆呆地看着洪波,只觉眼花缭乱,他上瞅下瞄,根本无法看清的操作方式。
    洪波移动鼠标点击屏幕上一个红色光点,突然,整个屏幕发射出五颜六色的波道,火树银花,群星灿烂,互相颤颤的碰撞、交织、穿插,如同游艺机上的星球大战。不久,红色光波变成紫色并返回原点。洪波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变化,把手伸向马伯清,说:“华宇的帐号!”
    目瞪口呆的马伯清正不知所以,听到洪波要华宇的账号,赶紧从手提包中把帐号,开户行等取出来递给他。
    洪波把帐号很快输入光点左下角,移动鼠标,将帐号送进光点,光点开始颤动、裂变。洪波迅速按了一下回车键,光点开始向四周发射红色光段。洪波从桌子上拿一把放大镜,递给马伯清,叫他看屏幕。
    马伯清凑近一看,惊奇地“啊!”一声叫了起来,原来,红色光波全部是刚才的帐户数字组成。他们在屏幕上穿插、交织、碰撞……
    洪波趁马伯清不注意,迅速在键盘上按了三次。马伯清听到键盘响,下意识低头一看。洪波已操作完毕。
    马伯清斜了洪波一眼,继续用放大镜看屏幕。
    屏幕上光波开始有规律的飘动,如撒出去的网,徐徐收回,集聚在银屏中心的光点,中心光点显得特亮。
    洪波即刻在键盘上又发了一个指令——!一道紫色的光从红点里溢出,在它的下端划出长短不均的十几条杠杠,位于中上方的光点已黯然失色,只剩下阴影。
    接着,洪波又敲了下回车键,阴影逝去。银屏上显现出:“深圳华宇公司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帐号、金额、余额、支取……等一目了然。
    马伯清见了,瞠目结舌,欣喜地两手将大腿一拍叫道:“好!太好了!”
    洪波回过头来:“您的帐户!”
    马伯清赶紧从提包中拿出自己的帐户抄件递给他。
    洪波快速输进去,按动“下翻”键,将光标移至下方一行简短英文字母上,圈了一圈,继而“上翻”至马伯清的帐户处。他敲动键盘,将圈住的那行英文字调出来,把马伯清的帐户内容框住,调出开始搜索对方帐户的那个光点,将光点、英文字母和马伯清的帐号用线连起,三点成一线。洪波回头问马伯清:“取多少?”
    马伯清激动地:“一百元,先只取一百元!试试试试!”
    洪波对马伯清一翻白眼,不高兴地“哼!试试!”两手抚着键盘,迅速敲了几下,只见位于中央的那行英文字母,变成了与字母长短相等的两道横杠,不断地跳动。上端的光也跟着颤动,那根三点一线连接线,象霓虹灯一样循环快速游动,洪波象变魔术一样按一下键盘中的“lms”键,显示器上一片灰暗。这层灰暗的颜色,又象一张风湿膏一样,从上到下揭去,上方显出华宇的帐户,余额中显然少了一百元,下方是马伯清的帐户,增加了一百元。
    马伯清看后兴奋地:“你真了不起!真有你的,神了!”
    洪波毫无表情地:“要不要打印出来?”
    马伯清说:“不用了,不用了,待我到银行看完帐后再说。”
    洪波毫不客气地:“什么再说,兑现十万元,要不先写个欠条,看完帐后付款。你以为这种演绎是随随便便示人的?生家性命!你懂吗?生家性命!”
    马伯清也认真地说:“看完帐就给钱,不过你今天必须24小时都不准离开我,手机交给我。”
    洪波看了马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把手机,扩机连身上剩下的几百元钱等,一应物件全部掏出来,递给马伯清,两手往大腿上一拍,随着举起手来,说:“请搜查!”马伯清两手在洪波的全身压了压说:“好,就这样,我们到宾馆开间房,先吃了饭再说,走吧!”
    洪波:“慢点,我还没关机呢!另外,我还得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消除。外行——!你不懂啦,你那十万元算什么,他这帐上不知比你多多少倍,君子不取无义之财。”边说,边消除银屏上两个帐户,只留下那个光点。他关机后,取下开始装进去的那张软盘,神密的收藏了起来。
    洪波:“马主任,今天的事您全部看到了,本少爷曾经两进宫,这道上的规矩您应该清楚!”说着,露出一脸凶相。
    马伯清打了一个寒噤,但他也不是吃醋的,镇定地说:“今天的事,我是主谋,以后我仍是主谋,你要听招呼,否则,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洪波毕竟年轻,也不知道马伯清的底细,反被马伯清给懵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顺从地:“我听您的!”
    夜深人静,楚云市政府办公楼副市长办公室里,仍然有个人影在晃动。代宇庭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门关着,灯也灭了。从玻璃窗外射进室内的路灯光,映出代宇庭茕茕孑立的身影,只有不灭的烟头红火,或上或下的划着不规则的圈。
    代宇庭色厉内荏,心事重重,他那块旧的心病未了,又出现了新的更大危机。代军的再次携款出走,等于已经将他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他知道市委书记亲自过问朝旭的事后,再也不敢冒然向朝旭采取任何行动了,同时,似乎感到自己的企图也会暴露,和马伯清可谓同病相怜,终日惶恐不安。他,意思到末日将临,如坐针毡,唯恐东窗事发,独自坐在黑暗中苦闷。
    第二天上班时分,楚云市税务二分局照常热闹非凡,财务室里,陈好好正在做报表,她拿起一张表格歪着头琢磨。办公桌上电话铃响,她放下报表,拿起电话:“喂!是啊!我是好好!你谁呀?啊!代市长!”她吓了一跳,自己拍了拍胸口,“市长您好!嗯!代伯伯好!哦!是的!代军他出差了,走有些日子了!您要见我?有时间,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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