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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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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团着男男女女的小阿飞,一簇一簇的,都是十七八的样子。进去之后,你能感觉震耳欲聋的声浪直往你身上撞。木质地板仿佛也不是固定的,滑溜得能把你直接放倒。一排小姐模样的女招待张着血红大口尴尬而庸俗地朝着你笑,有的干脆见人就上来搂抱。 
  那会儿,我是受不了这热情的。 
  刘月倒是大方又得体,没心没肺地跟所有人招呼着,仿佛这里压根就没她不认识的人。再往深处走,发现早有一张桌子留给我们,几个身材还行的女招待已经笑吟吟地等着我们。于是,大伙儿就自发地围成一圈,开始点酒水。 
  刘月把那几个女招待叫来,在她们胸前一阵比划,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对着大家喊:“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整不穷我,算你们孬。” 
  恰巧DJ换曲,她这声音也足够震撼,引得邻座一些小阿飞都转头过来看。 
  我当时正盯着前面圆柱台上一跳艳舞的美女,冷不防刘月一嘴凑到我耳边说: 
  “看呆了吧?有点男人样儿好不好?” 
  “你是说我没盯着你看?” 
  “别废话!叫啥名,报本姑娘听。” 
  “懒得理你,还真当自己是谁!” 
  “本姑娘刘月,最看不惯你这种酸不啦叽的男人,一点儿小事儿老放在心上,啥爷们呀?” 
  DJ的狂热再次掀来,很快把我们整个淹没了。 
  于是,我对她耳朵喊:“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不料,她突地伸过一只手来,狠劲在我腰间掐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幸亏大家都在忙着点自己需要的酒水,根本没顾着往我这里看,要不准露馅儿。 
  我侧过头去,狠瞪着她看,而她却没事儿似的玩着手里的高脚杯。可我能看出她嘴角的一抹笑,特得意特轻佻的那种。 
  我摆摆手,示意她耳朵过来,然后拎着它说:“我以为你是女阿飞呢,原来是一女流氓啊。”并顺势把那一只手放下去,然后摸了一把她的大腿。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就有这个自信——自信她不会给我一个耳刮子,即使我做出来的情形要比周吉严重一百倍。 
  事实证明,我的自信是出色的。 
  她只稍微一颤抖,就立即挪开了自己的大腿,并给了我小腿肚轻轻一脚尖。接着再凑到我耳朵边喊:“你真流氓!” 
  很快,几个女招待送来了一桌酒水。大家忙着开瓶调酒倒酒,再满杯满杯地一起往喉咙里倒。那几个女招待又被刘月叫来,然后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等她们走了,我凑过去喊:“别装大款。这么喝下去,可真要把你喝穷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哈哈大笑地挨着我说:“我要说,这嗨吧的老板就是本姑娘,你信吗?” 
  不信还真不行。因为等刘小月离开座位去另一张桌子与人招呼时,我问身边一哥们,那哥们瞪着眼睛说:“啊?你真不知道啊?” 
  我知道个屁啊!我只知道这妞儿怎么看都像一小阿飞。 
  凌晨三点多,大伙儿都嗨累了,也喝够了,便陆续散去。我也摇摇晃晃地被颠了出去,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直道回家,连招呼都没打。 
  第二天晚上,我因为要站那成人用品柜台,也便没有参加刘小月给周吉赔礼道歉的聚会。谁知,快十点了,她打来电话: 
  “我说哥们,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 
  “我得上班啊,不然吃什么喝什么?” 
  “那现在呢?总该下班了吧?赏脸不,我单独请你。” 
  “你还真缠上我了?说吧,想怎么样?” 
  “有点儿男人样儿好不好,今天可是情人节啊!” 
  “你是说今晚我得陪你过这节?没我还不行了?” 
  “别耍嘴皮子了!谁不知道这帮朋友中,就数你最能扯淡。赶紧过来!别忘记带枝玫瑰来,呵呵。” 
  挂了电话,我便急着去交帐。因为口袋着实没带钱,就随手拿了盒避孕套,预备明天一早再垫上。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一盒避孕套,我就不多解释了。不是野生太监的,大概都明白。 
  避孕套,是过于直白的叫法,别忘记它还有个名字——安全套。带上它,安全啊,不是吗? 
  可事实呢?
第五十一章 玫瑰与安全套
       我带上安全套,的确是为了安全。   不是担心自己出事儿,也不是担心刘月出事儿,而是担心我和她一起出事儿。倘若真的要深究起为什么带上它,有人会说那是老奸巨猾的猎手之必备。这一定是冤枉我了。 
  我那时确实还没有糟蹋过一个女孩子,最多是拉拉小手摸摸大腿的。这话儿,我敢跟你打赌,甚至可以把我大嫂拿来作抵押。 
  如果,你要说我是未雨绸缪的智者行为,也许我会默认,毕竟戴着这顶帽子不会觉得不舒服。 
  至于和二嫂之间那事儿,也是在后来。忘了说,当时二嫂还问了我一句:“你这小流氓怎么那么行啊?到底已经糟蹋过多少小姑娘了?” 
  而我告诉她:“都是毛片儿上学来的,也许我看的毛片儿比你实战还要多。” 
  “鬼才信。”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可她也错了,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还记得那个叫珊的女孩吗?在没完成她交代“进去一下”的任务后,我认识到,实践失败的原因,正是缺乏最基本的理论知识——没有知识武装的实践,是徒劳而荒诞的。 
  于是,我很快热火朝天地投入到理论知识的学习中去,而我那时以为,理论学习的唯一路径就是毛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姑且不说,咱继续说那次和刘月的事儿。 
  反正那时是决定带着安全套去了,而没有带上刘月说的一枝玫瑰。口袋里没银子是客观事实,但被刘月的特别气息吸引,而思想“大跃进”,也是不可否认的。 
  依据就是,在我骂她“他妈的”时,她没给我耳刮子,在我拒绝去她的嗨吧时,她看我的神情很暧昧,在我摸她一把大腿时,她只给我轻轻一脚尖儿。 
  到达刘月的嗨吧时,那里气氛依旧躁热。 
  情人节的醒目标语,招来了更多的色男色女,甚至包括了相当庞大的二奶群体。因为,我照刘月的意思来到她办公室时,她抱歉地说:“全城的二奶都出动了,把所有的包间全占了,只好委屈你了。”随后,她拽着我的衣领往里拉,并“砰”地关了上门。 
  她似乎有些微醉,脸蛋白里透红,香扑扑的。我就站着,因为她没招呼我坐哪儿。其实,那办公室也没可坐的地方,光一条形真皮沙发,还能暗示着这里也可以接待人。 
  “喝什么?红酒还是白酒?”她甩手扔给我一包香烟,然后朝一边的货架走去。 
  “红酒吧。你那模样貌似只能喝红酒了。”我迎着接过香烟,然后抽出一支,边点边瞄着她看。 
  她正努力地垫着脚尖儿,要拿最上面一排的红酒,两次一挣扎,竟然露出白花花的腰间春色来。忽然又像发觉走光了,于是她放下脚跟,用两手把上衣往下拽了拽。 
  “以后,别光说我小气。一来,够不着,也不大方地请我帮忙。二来,漏点儿小肉出来养养眼,都那么抠门,拽什么拽啊!”我嬉笑着走过去,帮她把红酒拿下来。 
  “我说你就不能来点儿正形吗?是不是要我也给你一耳刮子?”她双手叉着细腰,假装发怒的样子。 
  这时,我们双目一撞—— 
  接下来的事儿,不可思议却理所当然地发生了。我提着还未放下的红酒,就上去抱住了她。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的,很快就顺从了下来,只是把脸侧向一边。不知是因为不敢看我,还是因为我满嘴的烟味。 
  当我的心跳达到120时,当她开始发出断续呻吟时,我问她: 
  “你是处女吗?” 
  “那你是处男吗?” 
  “我不是。” 
  “那我也不是。”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说不出的一种矛盾。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玩弄女孩子?” 
  我继续寻找能使她发出更大呻吟的方法,谁知她却问了这么一句。 
  “别忙扯我,先回答我!”见我正要扯她裤子,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很用力。 
  “不是,这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说完,我接着要往下干活,因为已经不能自已。 
  “可你一定要负责!” 
  “早就准备好了,”我腾出只手来,摸出了口袋里的安全套,“我绝对负责,而且保证不对任何人说今晚的事儿!” 
  我以为她说的负责,便是不能让她怀孕,或是不能将这事儿暴露出去。 
  可一切都那么出乎我的意料。 
  我有时特别佩服一些女人,她们做一些事情,总能说停就停,尽管已经非常渴望。而我那时似乎已经很难做到这一点。 
  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吧,刘月听说了我那句话后,立即喊了一声: 
  “停下,你给我停下!” 
  我没理,仍然继续着。 
  是的,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外。 
  我后来就想,那天的确不应该带着安全套去的,如果照刘小月说的那样,带着一枝玫瑰去,也许不会挨上那一耳刮子。换句话说,如果在那个当口上,我掏出的不是安全套,而是一枝玫瑰,那么我就不会成为又一个周吉。 
  事实上,在挨了她瓷实一耳刮子之后,我比周吉还周吉,真他妈尴尬到极点。 
  “这就是你说的责任吗?你玩其他女人的一套,别用在本姑娘身上。”她余怒仍在,虎着眼睛,用胳膊肘顶着我的喉咙。 
  我俯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她身上下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激情就这样瞬间消失殆尽,就如掉进冬天的冰窟窿里。 
  时间在静止,空气在凝固。 
  我点燃一支香烟,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然后把后背靠在沙发边,曲着一条腿,仰望着天花。刘小月似乎一直躺在沙发上没动。我不知道身后的她,此刻是看着我,还是别着头。 
  烟抽了一半,就被我掐了。接着,我弯腰去捡前面地板上的上衣。 
  见我默不作声地穿衣,刘小月忍不住在身后问: 
  “怎么了?生气了?” 
  我继续穿衣。 
  “说啊,生气了?” 
  “没有。” 
  “我怎么觉得你是生气了呢?” 
  “没有。” 
  “你要走了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不走,难道等你再给我来一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生气了。连生气都装,什么爷们!” 
  “谁装了?” 
  “就你。” 
  “你他妈就不装?多正经一人啊!”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他妈就不装,特正经一人!” 
  “哈哈——你生气的时候,蛮可爱的。” 
  当我提上裤子时,刘小月一下从后面把我抱住。我能感受到她有些微凉的身体,以及有点儿淡去的体香。 
  但我没有转身,试图掰开了她环扣在我小腹上的双手。可她不依,被掰开之后又绕过来抱。就这样反复了几次,谁也没有说话。 
  “装啊,继续装啊!别他妈给我来一狠的之后,再来一软的,我不吃这一套。” 
  “谁让你跟周吉一样流氓来着!你喜欢我,别不承认!” 
  “我才认识你几天啊,就能扯上喜欢这字眼了?” 
  “那你那天干吗拉我出去?” 
  “我觉得你特逞能的,不是说让你赶紧滚蛋的吗?” 
  “你是怕我真被他砸了,对不对?” 
  “对个屁!那天我真该把你拉到他面前!” 
  气氛就这样缓和了下来!我让她赶紧穿上衣服,别冻着了,别后来再怪我没心没肺。她一下高兴了,松开手,然后蹦弹到沙发上,指着地板上的衣服说:“小子,拿给我。” 
  后来,我们就一直喝酒,把货架上一整排红酒几乎都喝光了。 
  别说这刘月,喝酒还真行,完全不像个女孩子,比一些自称爷们的还爷们。说干杯,不会漏下哪怕一星点,而且每次都是她先朝我亮杯底。我一抽烟,她也要抽,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换成了烟酒的混合气味。最后,我们说得嗓子都哑了,说得实在没话说了,光剩下喝酒。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她蜷缩在沙发上还在酣睡,衣服穿得好好的,四周一片狼藉。 
  我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看了她一会儿,便轻轻掩门走了。
第五十二章 重逢
       我竭尽所能搜索记忆仓库,关于刘月的记录大概就这些了,也就几天里发生的事儿。因为,之后我便踏上了北去的列车。时隔三年,能迅速记忆起她,不得不承认一句老话——得不到的,一直是最好的。   她对于我来说,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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