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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学上了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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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镶着两根明晃晃的不朽钢管长长的棍架,阳台冲南,推开窗往下看,人来人往人头攒动,都是学生,往远处看,绿树与大楼共存,云彩与小鸟齐飞,一轮明月当空照。
    令狐冲立刻松了一口气,他深怕自己不走运点背儿,若是分到一面向阴背阳的屋子,整日里不见阳光,那可就惨了。
    他回了一口气,再杀回屋子看,才发现每张床铺上面光溜溜的,他竟然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新生。
    兴奋的令狐冲开始为自己选床址了,嗯,靠近阳台,最好能被阳光照射到,那就只剩下阳台后面两张床,其中靠东的床铺挨着阳台上的门,嗯,到了冬天,窗户一开冷风嗖嗖往里面灌,那个位置坐长久了会得老寒腿的!
    令狐冲眼镜就瞅着最后一张床,这张床坐北靠西,挨着阳台明亮的窗户,既会被阳光普照,又不会受冷风吹拂,简直是屋子中床铺的极品!
    令狐冲兴奋地爬上床,铺开床单被罩,又去水房打了水,把书桌衣柜擦地一尘不染,又辛辛苦苦从行李箱中将衣服弄出来,挂在衣橱里面。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令狐冲欣慰一笑,泡一杯热茶放桌上,自个儿坐倒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听着音乐,嘴角一咧准备开怀大笑……
    他的嘴角突然凝固了,两只眼睛如含冤死去的鱼儿怒放。
    床铺左上角,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地儿写两字儿:杨过。
    令狐冲疯了,一个个床铺查过去,在开门关门一股风恒定而吹的方向——整个宿舍堪称最糟糕的床铺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咚咚咚!
    门敲响了。
    “有人么?”外面一声陕西口音喊着那叫一个热乎。
第五章 男人靠什么活着
    白天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wWw。
    大早上,住在北京同人大学宾馆的高强睁开朦胧睡眼,惬意地在薄薄的绒被下翻一个身,模糊的双眼眯着一条缝往外看,却看着外面天色也朦胧,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个五百多度的近视眼——看天色并不能判断时间问题,因为自己从来看不住天空到底上什么颜色。
    随手从沉甸甸软绵绵的枕头后摸起老爸给自己买的崭新崭新的三星手机,单手触及那冰冷光滑流线型的金属外壳,高强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呻吟,看着手机漂亮帆船式的外型,鼻尖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机器特有的味道,那叫一个舒服。
    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闪烁几下,一个漂亮的穿着短裙的小美人在屏幕上绕着圈儿,向高强抛几下媚眼,跳着辣的劲舞,红嘟嘟的嘴唇献出一片香吻,这个特殊的开场白高强只敢自己看,还没有胆量邀老爸老妈共欣赏。
    “哦,才六点半呢。”高强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嘟囔一声,“早呢。”
    他脖子一沉,脑袋立刻陷入了柔软的枕头中,眼睛斜着往前一撇,看着一米之外,老爸老妈睡地正香,高强露出会心一笑,眼皮子慢慢合上,鼾声慢慢响起。
    半个小时后,睡得不深的高强再次醒来,摇头晃脑闷被头,再也睡不着了。
    “嗯,倒了地方,习惯也变了,怪事儿,在家里面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八点钟起,在这里晚上十二点睡早上七点钟就想起,怪不得说大城市的人生活节奏快呢,好么,生理周期都给我拨快了两个小时。”
    高强嘴里细声嘟嘟囔囔的,外面天亮了,隔着窗帘间细细的缝隙撒入屋内一线暗淡的明媚,高强靠着这光线照明,双脚蹭上纸鞋,踢踏踢踏无声地踩在地毯上,进了卫生间,十五分钟后,洗漱一新的高强从北同宾馆走了出来,精神抖擞看向四方。
    北京同人大学宾馆只是一个五层楼建筑,占地也不是很广,不过一应设施都有,而且地理位置绝佳,本身就处在北京同人大学外语院的外侧,也就是整个学校的最东侧,学校东门与宾馆大门之间不过间隔十米远,再看看这宾馆可以将“北京同人大学”六个字加到自己名号里面,傻子都知道这属于校办企业。
    如今正是开学之际,四五千新生涌进来,连带着陪同的家长,那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大军,这宾馆就开在学校里面,那是最好的临驻之地,高强还不知道自己一家那是走了狗屎运,刚刚到就有人退房,有最惨的等了一天,连房卡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儿。
    本来高强他们昨天就到了,晚上送走了表姐张兰,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宿舍,不过高强不乐意,说坐火车累了一天,趁早歇着吧,反正明天也是开学日,所以一家子就这么先住下了,宾馆的住宿费可不低,但是对于一个暴发户类型的煤窑主来说,那就根本什么都不算,世界上花什么钱最不心疼?花不是自己的钱最不心痛,开小煤窑是做什么的?
    开煤窑赚的钱,那简直和天上掉下来免费送上门的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是一天掉三四万的那种,高强一家子自然花地痛快。
    高强他们一家是标准的爆发户,发迹时间不过半年,在半年前,高强一家不过是普通老百姓,高强老爸是他们县里面国有大煤矿的副矿长,当然,还得再加几个字——已经退休一年赋闲在家的副矿长。
    他们一家子老老实实过着平民生活,高强老爸虽然也曾掌过权,只是那个时候改革的春风——或者说贪污受贿的歪风邪气刚刚吹到山西省内的这个小县城,高强他爸在那印把子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因为“胆小谨慎”,不愿意“随波逐流”,不敢拿钱办事,总之就是小敲小打可以,大的问题不犯,他又掌着大权挡了别人财路,便被几个副矿长集体排挤下去,一直坐着冷板凳,一坐就是近二十年,直到退休。
    高强他爸有个外号,叫老夫子,迂腐的老夫子,人都说:“哎呀,老高是好人,就是不适应这社会。”
    本来该谁赚钱也轮不到高强他爸,但是矿上却是换了一个新矿长,这个矿长呢,恰巧和高强他家沾点亲戚关系,而高强他爸以前也提拔过这位后进矿长大人,从一群工人中一直提到了科级干部。
    两个人在高强家里面,关了门,就他们两个人坐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半个小时以后,喝到爽快时,矿长拿出煤矿煤田图来,用钢笔在那张图表上轻轻画出一格,那是一个放进去半粒米都能填满的方格,但是在现实中,那就代表着含有几万吨甚至十几万吨藏煤量的煤田被分割出去。
    那一天晚上,送走了一身酒气的矿长大人,隔着小小房门,高强知道他爸醉了,而且哭了。
    他隐隐约约听到他爸的怒吼哭喊的声音:“老子不干了!一辈子小心谨慎,到老了,才赚够孩子念书上大学的钱!不干了,不干了……”
    第二天起,高强他爸就有了新的工作,煤窑主,这个煤窑还是挂靠在煤矿下的“正规”企业,高强猜测,自家老爸的煤窑每天出几百吨煤炭,那就是五万块钱,五万块钱,成本几乎是个零头,剩下的钱,大概大部分归了矿长大人的腰包,但是自己一家也落下不少……
    高强这个爆发户的子弟站在宾馆门口,看着宾馆两旁停着一排排高级小轿车,可惜他老爸不会开车,家里以前也没有那个能力买车,所以高强对这些根本不熟悉,光是知道这些车挺值钱。
    “看来,学生里面有钱的人不少么。”高强暗自估量,两排车中,最打眼的是三辆黑地透亮的一个式样并排停在一起的轿车,与之相对,还有另一边四辆靠在一起的白色轿车。
    高强暗自吐舌:这么多车就为送一个人?奢侈。
    他脑袋转一转,径直回房间去了,他身子刚闪过,左侧楼梯上出现一群黑衣人身影,一个个西服领带,墨镜护眼,看上去像电影里面黑社会。
    这些人中,一个中年瘦瘦的黑衣男子打头,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两个人一看就是父子。
    右侧楼梯,也出现一群人,这些人有说有笑,当先走的几个人却是一身白色西服,领头的是中年男子长一副帅气的堪比刘德华的面孔,风度翩翩,他身后则是一个睡眼迷糊的少年。
    两帮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楼梯很窄,只能容一群人通过。
    白衣男子笑笑,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黑衣男子点点头,矜持高傲,却又毫不谦虚踏上了地毯,领着手下大踏步而去。
    “正淳老弟,这些人是哪里的?怎么感觉这么狂?”白衣人身后有人问道。
    正淳笑笑:“看起来倒是像黑社会的,誉儿啊,以后可不要和这些人在一起。”
    誉儿双眼正盯着前台的漂亮小姐猛看,心不在焉说:“爹,啊,我知道了。”
    门外,黑衣人麻利地分成几组,上了三辆黑色轿车。
    “爹,刚才那个男人好帅啊。”少年说。
    “哼,”黑衣人嗤之以鼻,“平之,记住,我们男人不是靠脸蛋活,靠的是拳头!”
    与此同时,高强他爸在床上坐起身来,施了个懒腰,看看高强,惬意道:“男人啊,靠钱活着呢!”
第六章 辟邪剑法断子绝孙
          林震南身子半躺在真皮车座内,惬意地抽着一根雪茄,眯着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看着外面学生人来人往,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发现林平之脸上略微带些潮红,双眼兴奋而紧张地盯着外面,显然他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向往,似乎又有些害怕。WwW、
    溺爱地捏一捏儿子白净的脸,林正南心中略微有些遗憾:自己的孩子,长地帅气阳光的外表,可惜就是被他妈从小惯坏了,做事从小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心不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唉,自己一个黑道大亨,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
    林震南想到这里,心里的喜悦就冲淡了些,但是转念一想: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怎么说都是自己亲骨肉,现在性子软,将来可以慢慢改么,再说了,孩子这个性格,还不是和自己有关?
    林震南心思一下子就飘到了二十年前。
    林震南,陈近南,光看名字都知道二人的关系了。
    二十年前,大名鼎鼎的福建帮双花红棍,就是这两“南”了,两个人都以身手高强,敢打敢拼,为福建帮立下汗马功劳而出名。
    不同的是,陈近南更会笼络人心,讲江湖道义,许多和他结仇的人,最后竟然能被他感动,一个个变敌为友,甘心为之所用。
    江湖上人说:“为人不识陈近南,认遍天下英雄也枉然。”
    而林震南又是另外一个风格,他对自己人倒是如和煦春风,但是对敌人毫不手软,斩尽杀绝,与他为敌者,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太阳。
    这也就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只是林震南做人比较绝,杀人杀得彻底,不仅连本人杀,往往是一家子全锅端,断子绝孙,不留香火。
    林震南无往不利靠的是家传辟邪剑法,后来人们根据他做事风格慢慢传开了断子绝孙辟邪剑的称号,这个事情越传越玄,本来是说他辟邪剑下亡魂无数,斩草断根,可是后来说成了他家辟邪剑法是门邪门功夫,欲练辟邪剑法,先得自宫做太监。
    这个丑名儿越传越广,甚至福建帮内的人也都知道了,林震南听到耳朵里面,不以为耻,反而欣喜。
    原来,林震南他也知道自己做事太绝,一个人总有疏漏的时候,他深怕自己手下若是逃脱了一个仇家,那人会怎么来报复自己的家人?
    所以道上传他是太监,他倒是欢喜,这样一定程度上,外人也不会寻他家人。
    林震南不仅有家人,而且还是美妻佳儿,只是他隐藏地很深,便是帮内自家兄弟也不知道林震南老婆孩子到底是谁。
    林平之和他母亲,从小就是呆在外婆家,每年里面,只有少数几天,林平之才能见到林震南的面,林震南对外人是个恐怖嗜血的魔王,在家中却是模范丈夫。
    后来他犯了一件事,远渡出海逃避,一走就是三年,林平之和他母亲在家里面流尽了泪,还时时刻刻提防着仇家来寻仇,为了迷惑别人,林平之那三年被当作女孩子来养。
    等到三年以后林震南回来,看了家里老小为了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痛下作出一个决定:退出江湖!
    恰好这时福建帮老大猝死在女人肚皮上,一个大帮就这么四分五裂,陈近南带着一批笼络到的人去了江苏,林震南则趁机拉拢其剩下一部份人,由黑漂白,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当然,最大的业务是要呆帐坏帐。
    像做黑社会,也不是谁想能退出就能退出的,撂挑子不干,或者金盆洗手,等待你的极有可能是自家兄弟的一刀或仇人的枪子儿,林震南能急流勇退,除了时机把握得好,还因为他年轻时传下来到“断子绝孙” 的恶名。
    所以,能黑变白的老大,将非法掩盖在合法下的老大,那都是真正有本事的老大。
    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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