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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羽之倾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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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寒这才回头看了他淡淡的一眼,“都还不知道清魄每天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若她生不如死,活得再好对我来说也只是一种折磨。”
    高长恭神情一黯,“对不起。”
    清寒出了一会神,将药一饮而尽,才抬头看高长恭,“要对清魄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们。”
    辟尘抱着一叠衣物走进来,经过别苑一事,他稳重了许多,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眼圈几乎立即就红了,“直到现在,我想起小姐那时的眼神,还觉得心疼的透不过气来,真不明白段韶为什么……”
    高长恭苦笑,“孝先也不知是怎么会投向了他,他本不是这样的人……”
    辟尘立即将手里的衣物朝他劈头盖脸的掷去,扑上前朝他拳打脚踢,“若不是你们,小姐怎么会落得如此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为那个害惨了我们大家的人说话,你不是人……”高长恭微微一退之后不再动,只是闭上眼睛由他踢打。
    清寒深吸了口气,微笑的过来将已泪流满面的辟尘拉开,“别打了,这也不能怪长恭……往好处想,以清魄的聪明,现在吃亏的是那些人也不一定。”
    这边正闹着,避火踏了进来,“琅琊王回来了。”
    连日的奔波使高长弘明显的憔悴了很多,他本想随着宇文达的使者团混进邺城,但见邺城的城防犹如铁桶一般,又怕哪里露出破绽功败垂成,只得又回到并州与众人商量对策。
    只要思及那身清冷的白和临别时的婉约一笑,他的心就犹如涨裂般的溢满柔情,但转瞬又变成无尽的疼痛。
    他的清魄此刻还被拘在那个人的身边啊。
    虽然她从来没有允诺过什么,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她,想她在身边,守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要给的,既使不允诺,也会实现,不会给的,哪怕允诺千遍,说不定到那样一天,还是会全部收回。
    清魄,我的清魄。
    若时光倒流,我定在那一日便带了你走,从此浮根江湖,管他什么帝位,管他什么国家,只要有你,便是我的天下。
第四十章 璇玑
           众人围坐在前厅。
    “宇文达的使者团入城时我看到了清魄,”高长弘抿了抿唇,“高绍德待她应该还不错。”
    清寒稍微放心,“那可有办法接近她?”高长弘摇头,“守卫森严,难,只有等等看了。”
    辟尘在一边已经跳起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挥师直捣邺城。”
    未等高长弘回答,高长恭解释道,“出兵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上次围城成功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而且这次段韶又……又带走了一批人手,现在连北周都已经不敢轻易对大齐用兵,派了使者团去求和,再说,高绍德生性残忍,若真将他逼急了,只怕真会危及清魄。”
    高长弘也一点头,略抱歉的看着高唱工,“定要以清魄的安全为重……唯一可惜的是段韶这一反,四哥多年的心血毁了一大半。”
    高长恭微笑,“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回若不是清魄,我怕早已不在了,若此刻我心里仍惦记着那些东西,怕真要给人骂到臭头。”说着,略瞟了一眼辟尘。
    辟尘顿时脸红,赖到清寒身上,“公子你看,有人记恨哩。”清寒淡淡笑着,不着痕迹的将辟尘隔开,“那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往人身上爬,怪不得柔水总要说你没骨头。”
    辟尘不服的撅起嘴,但也不敢反驳清寒的话,只是一顿脚跑了。
    高长弘还要到军中去带士兵练阵,也出去了。
    清寒正要回后院,高长恭轻声道,“原来你不是拒绝我,你是拒绝所有人。”
    清寒一震,停了下来。
    高长恭凝视着他的背影,眼神又似温柔,又似叹息:“我是不是应该问你我该怎么做”
    清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头也不回的朝后面去了。
    文寿通的眼睛在高长恭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手里的书本上,“怎么,又和他别扭了。”
    朝夕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已经看出些端倪。
    高长恭笑得有些艰难,“除了清魄,他的心竟是谁也碰不到的。”
    文寿通缓缓放下书本,“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苦,求不得苦,五蕴盛苦”他看了高长恭一眼,“若叫我说,我却认为情更苦,特别是,无望的情。”
    高长恭还是苦笑,“佛不懂,你却懂的,一但情到了面前,你真能为了无望而放弃吗。”
    文寿通未料他会如此回答,也沉默了。
    良久,他吐出一口气来,“虽说现在皇族之间男风盛行,世人也渐渐开始视若无睹,但若对象是清寒,哪怕他对你也有好感,也不一定能接受,最多将你引为知己。而且经春猎一事,我想他对人的接近和碰触,也会过于敏感,所以……。”
    高长恭叹道,“若真能被他引为知己,长恭也甘愿。只是他关上了自己的心,我想接近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文寿通略同情的望着他,“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了,这是心病。”
    “心病吗……”高长恭目光游移到窗外投进来的花影,喃喃道。
    清寒拈住一粒白棋,皱着眉看着棋盘,忽然微微咳了一声,柔水连忙去端放在桌上的茶盏。
    半途插过一只手,将茶盏接了过去,柔水一抬头,正要行礼,却被高长恭止住,“免了,你下去吧,我来找你家公子的。”柔水乖巧的一点头,掩上门出去了。
    清寒也从正在凝思的棋局上抬起头,“长恭来的正好,师傅给布的璇玑谱,我解了几日都没有解开。”
    高长恭接过他手里的棋子,却不看棋盘,“清寒,你相信我吗。”
    清寒略有些疑惑,“怎么了。”
    高长恭不答,脸色数变,终于叹道,“还是算了,我说不出口。”说罢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搁,转身便要走。
    清寒叫住他,急问,“清魄出事了?”
    高长恭没有回头“若不是清魄的事,你便不问我了么。”
    清寒定定的望了他一会,“长恭到底要说什么。”
    “清寒,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高长恭叹息,“还是你对我的心意,完完全全的不在意。”
    清寒淡然道,“长恭的心意,清寒明白,但清寒的心里的只有清魄一个人。”
    “她是你妹妹,你喜欢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有何意义。”高长恭步步紧逼,毫不松口。
    “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是怎样,就算你没有看到,你也不应怀疑你家两个兄弟的眼光。”清寒垂下眼帘。
    高长恭气结,几步走回他面前,“若你恨我鲁莽害你无辜遭罪,你尽可以打我骂我,又何苦说这样的话来刺我。”
    清寒没动,“我只是说我自己的想法,与他人无关。”
    高长恭眼瞳紧缩,将清寒的右手一扯,不理他的抗拒,用力的按在自己胸前,“这心若是可以挖出来给你看,必定是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我倒宁愿死在那黑鸩之下,哪怕死得狼狈,痛得不堪,也好过成日面对你的冷颜相对。”
    清寒怒道,“你放手。”
    高长恭不理,“既然话已说开,我也不顾什么颜面了,你若觉得我害你被那人玷污,你尽可以在我身上全部讨回来……”
    清寒用尽力气将手一抽,抬手便给了高长恭一耳光,“你给我滚出去。”急怒之下牵动旧伤,终于忍不住大咳起来。
    高长恭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灼痛,连忙过来为他拍背,却被他一推,倒退了几步,撞上桌案,顿时满桌杯盏叮当作响。
    “滚。”清寒指住房门,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花。
    对上他震怒的眼,高长恭心神俱震,解释的话也已说不下去,僵了片刻,一摔头大步跨出门去。
    清寒用手掩住胸,深深的调息几口,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回小几上的棋盘。
    死局,活了。
    高长恭方才随手一放,竟然解了师傅的璇玑谱。
    他再也抑制不住如潮般汹涌的思绪,怔怔的对着棋盘发起呆来。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围坐在桌边用早餐,唯独少了清寒。
    文寿通瞥了高长恭一眼,看似无意的说道,“清寒昨夜很晚才熄灯就寝啊,难怪今天日晏起了。”高长恭沉默的低头扒着饭,也不知是何表情。
    定风放下碗,“我还是去叫一下公子吧,再晚粥便凉了。”
    “不用了,我已经起了。”话音中,清寒已经走进饭厅来。
    高长恭将碗筷一搁,站了起来,“我吃完了。”说罢不顾满桌疑惑的眼光,便要朝外走。
    背后响起清寒的声音,“既然已经站起,便劳烦长恭帮我盛碗粥来吧。”
第四十一章 锋芒
           总觉得那日寥寥数句闲话,使得皇后到重华阁来的次数多了起来。
    闲谈间我问皇后,“情是什么。”
    皇后微笑着,好像在缅怀,“情,就是让你恨不彻底,痛不彻底,甜着苦,笑着哭,离不开,抛不下,舍不得,哪怕咬牙切齿,伤透五脏六腑,某天又忽然发现,已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听起来情很苦”,这些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我还是疑惑。
    皇后略一思索,“也可以这样说,若有个人能让你在第一眼见到,便觉得非他不可,那也是情了。”
    非他……不可吗。
    正在出神,听到皇后问,“清魄,你想他吗?”
    “哪个他。”我漫声问。
    她用广袖掩了嘴轻笑,“还有哪个他。”
    心中立刻撞进一个红脸傻瓜,“高长弘?”
    她笑着点头,“坊间都在猜测是怎样倾国倾城的一个女子引得琅琊王反了大齐,最近茶馆最红的段子便是琅琊王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只能苦笑,世人只将这当作了谈资,却没人看到背后的血泪。
    见我不答,皇后又说,“其实大婚那日穆莹已经看出来了,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能为你反了皇上。若我爱的那个人肯为得我如此,穆莹纵是立刻死了,也甘愿了。”说到最后一句,神情间生出黯然。
    终于忍不住问她,“皇后怨过主上吗。”
    她一怔,勉强笑了笑,“哪个做皇帝的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若穆莹连这些都容不下,又怎能坐上这国母之位。”
    我听出她言语间的躲闪,便没有再问,她也出神的想着心事,凉亭中一时没了声响。
    忽然她问我,“清魄,告诉穆莹,你甘心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如雷炸响。
    午夜梦回时无数次问过自己的问题,头一次被人当面问到。
    “皇后觉得呢。”我掩饰心里的激荡,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她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若就此认命,从此也就再也别想其他的,一心伺候好皇上。若还是放不下,穆莹愿助清魄回到那个人身边。”
    攥紧手里的白瓷小瓶,仿佛还能见到她打开油纸时因欣喜而晶亮的眼。
    除了他的牵挂,她什么也没带走。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一颗心越悬越高,越来越焦急。
    多耽搁一日,他的清魄就在那人身边多逗留一日,并非他没有信心,只是……他不敢多想啊。
    他让她等着他。
    但此刻他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等的是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无望的渺茫。
    咣的一声,辟尘撞进门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怒极的刚要喝骂,只见辟尘激动得脸色潮红,眼光熠熠,“快,邺城有人来,说有关于小姐的事情要和你面谈。”
    三脚并作两步赶到大厅,还未站稳,便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道,“琅琊王,好久不见。”
    高长弘瞳孔一缩,“不知何事要劳动皇后大驾。”
    穆莹微笑着揭下斗篷,“琅琊王真是好耳力。”
    高长恭和清寒也已赶到大厅,见到皇后都是一愣。
    穆莹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各位都久违了。”眼睛扫过清寒的时候明显顿了一顿,“大婚当日没有看清,姬国舅果然与正德夫人像极。”
    清寒微微一笑,“清寒不认得什么姬国舅,也不认得正德夫人。”
    高长恭上前清寒挡在身后,“是他派你来的么。”言语间全是警惕。
    皇后笑容不改,“各位若不想见到穆莹,那穆莹就告辞了。”说着,人已走到门口。
    辟尘冷笑,“进了并州,还容你说走就走。”说完便要唤守卫。
    高长弘止住辟尘,“辟尘,去文先生那里要些信阳毛尖,给皇后看茶。”又对皇后一拱手,“皇后请坐。”
    做足了姿态,穆莹才含笑开口,“穆莹这次来,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也不能多耽搁,所以不想浪费时间。此番到并州,一来是表明诚意,二来只为要琅琊王一句话。”
    高长弘没有接口,只是定定的看她。
    优雅的端起茶盏啜一口,赞一声好茶,穆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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