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血江山-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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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说话不代表不在乎,得不到不代表不能好生说句再见,可是刚刚从古朴车上下来的那个男人并不这么想,不管是浮光跃金还是枫叶红遍,在他看来,叶舞娘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仿若抬头就会看到的天空,天空中有云,云中有飞鸟,叶舞娘就像一只美丽的飞鸟扑棱着翅膀在他的世界划出一道道堪称完美的弧线。
你问过我的感受么?这是叶舞娘对他一直想问而没有问的话。
这个世上有太多我得不到手就要毁掉的故事,有时候并不是吼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真的能够拨弦奏音的。
撇下叶落独自打的来到北环的叶舞娘刚下车就看到了那个刚从古朴车上走下的青年,叶舞娘一怔,放在迷彩服上的手掌不知觉的一紧,握住LG巧克力手机的手指隐隐可见白色筋肉,呼了口气,叶舞娘对司机说了声抱歉,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在车里呆了几分钟,待到那几个人走进不夜皇城之后,叶舞娘下车。
站在阴影里,花蝴蝶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个信息。
叶舞娘手机上只存了五个电话,她的父母以及叶小刀之外,还有一个可以说在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闺蜜,叶落的手机号是叶落自己存的,名字比较变态,是什么叶落伤满地,后来叶舞娘改成了疯子叶。
刚刚发信息的号码没有名字,只有寥寥的两个字,在么,没有标点。
发完叶舞娘才想起自己离开开封后就换了号码,而包青天现在来到郑州,他的号码换了么?
斜靠在柜台前一手拿着一瓶皇家礼炮一手夹着香烟的包青天此刻看着一楼大厅来这里玩的人群,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看似自娱自乐的样子实则不停的注意着大厅内的动静,刚才来这里的龙鳞欧阳浩然等人直接去了二楼,而一楼突然造访的木子扬和胡世杰让包青天不得不提起精神,同时在一楼的还有小布他们几个上海帮,按卓峰的意思这几个心狠手辣被逼急了拼起命不计后果的家伙绝对比那些看上去肌肉健硕的保安们强多了,就出了血本拉拢了过来,但是卓峰还真怕这几个卖药丸起家的家伙会耐不住寂寞,不过看小布几人在角落里的样子,还算守规矩。
大厅里噪音很大,包青天也就没有听到电话里短信的提示音,等到他把手里的那瓶的皇家礼炮喝完,看了看大厅内已经有些稍显拥挤的人群,摸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也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条陌生人的信息。
看到那个海尔HGN96手机的提示信息,包青天一愣,来到郑州后,小五邱洛等人都换了新的手机号,刚开始包青天用了一阵在开封的神州行号,直到一次喝醉后拨打叶舞娘的电话后,自言自语了一阵,被卓峰看到,就买了这个双卡双待手机,同时还有一个新的手机号送给包青天,包青天之所以不换号,在卓峰看来原因无非是在固执的等待着什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卓峰知道,包青天在开封的手机号估计永远不会扔。
有时候,不关机,真的是为了在等待一个人。
在么。
在么?
握着手机的手竟然有一丝颤抖。
在,你是?
删掉还没有发出去的信息,包青天看来了一下刚才对方短信的时间,八点五十,十分钟前。
长呼了一口气之后,包青天把最后一口烟洗完,没有丝毫的犹豫,回了一条信息:舞娘,我在……
这个时候,叶舞娘正站在不夜皇城的门前,卓峰,花蝴蝶也在。
如果说现在还能有什么事能让花蝴蝶无比激动和欢喜的话,恐怕只有陈无良能想到办法。
从02年花蝴蝶被自己带出来到现在,陈无良知道花蝴蝶一直想回一趟陕西,看看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在有空的就去三角洲看看马不停蹄赚钱的大师兄,去重庆看看管路亨通的三师兄,再去北京见见那个寻丹问药的四师兄。
毕竟有四年没见过面了。
虽然陈无良这两天一直遮遮掩掩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花蝴蝶还是猜出了一些,等到刚才接到大师兄的电话说已经到了郑州,老三老四也快到了的时候,花蝴蝶才出来找卓峰说这些事,说什么一会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过来,介绍给你认识。
卓峰说好啊,然后就问了一句,哪里的朋友。
珠江三角洲,北京,重庆。花蝴蝶言简意赅。
不是。卓峰反问了一句,在他看来,花蝴蝶基本上放弃了秦皇岛,还找这些人来给自己捧场,这份情,比天高了。
花蝴蝶知道卓峰想说什么,不过也没点透,只是说了一句这都是陈无良的功劳。
如果陈无良听到花蝴蝶说都是自己的功劳的话,估计会咧嘴得意的一笑,那是,这可是一箭双雕之计啊,只是,恐怕到时候那几个家伙不会饶过自己?当初陈无良通知的时候说的是花丫头病重了啊,不然那几个家伙怎么会在大过年的跑这里来。
花蝴蝶只然不知道其中玄机,不然一定不会轻饶陈无良,也不会在她几个师兄来后闹出一阵阵笑话。
心里琢磨着花蝴蝶找的人的来历,卓峰一抬头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舞娘?卓峰以为自己看错了。
叶舞娘脚下穿着的长筒皮靴,带着回声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笑容满面。
而这个时候酒里几个人走到了包青天的面前,带头的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看上去很魁梧,浓眉挺直的看着包青天,一笑,露出白色的牙齿,伸出了手,你好,包青天,我叫常骜。
看着对方那么熟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神情虽然有些平淡,但是那种绷直的气势到是让包青天有些讶异,似乎还有一股隐隐的邪气,刚发完信息的包青天把手机放到左手里,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卓峰的朋友,也就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
一个人在开心的时候,心里的提防就会少了一些的。
就像刚刚得到叶舞娘消息的包青天,感觉到对方手掌上传过来的力道,眉头一皱,接着看到对方的左拳气势绝伦的像自己右手关节处砸来,包青天嘴角的笑容隐去,握着手机的左手挡在常骜的手腕处。
包青天的整个身子往下一沉。
眉头一皱,包青天没有时间想对方为什么一上来就是杀招,上半身一侧,左脚快速的想常骜大腿根处踹了过去。
左手手腕被常骜抓住,接着感觉右手相握的手上一疼,包青天知道对方戒指上有问题,看着突然贴过来的常骜,包青天苦笑了一下,娘的,阴沟里翻船了。
包青天从握手到被常骜摔出去,一秒钟不到。
站起身的包青天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短信息。
看着没有紧逼上前的常骜,包青天低头,用已经渐渐发麻的右手摁了打开键:我在皇朝门口。
笑,发自肺腑。
站起身的包青天看着常骜,略显瘦削的身躯看上去有些挺拔,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出去打,如何?
包青天感觉从右手手掌到右半身似乎每一根骨头里都有些发软,那双夹杂着几分怒气的眼里精光一闪,腰挺的更直了些,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那一抹笑容如果落在小五邱洛眼里再熟悉不过,包青天要背水一战。
好啊。
常骜低沉的声音响起,看着包青天,眉毛一挑,随意的有些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常骜的笑容落在包青天的眼里有些狠辣,是那种令人心悸的冷笑,如一把无比冷冽的刀,煞人至极。
第一百四十七节 小手段
(PS:现在小五在车上,老妖在飞机上,看了下评区,明天叶落也要回家,在这里祝愿各位一路顺风,保重。())
有一种动物叫知了,春生夏死。有一种动物叫蜉蝣,朝生暮死。
人不是动物中的一种么,相较于这两个春去秋来亦或者二十四个时辰就会死去的动物而言,在以亿万年记的恒古宇宙中,人生百年又是何其的短。都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人生若寄,憔悴有时。
默想着这两句话,包青天犹记得当初自己离开少林寺的时候,看着身边的花花世界,冰魄微醒,莺声唤起,本是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季节,心里也有一种叫做豪气的东西蠢蠢欲动,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那样的无力,全身上下,连走路都要使劲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虚脱,发软,不知道那个常骜戒指里有什么猫腻,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从包青天的心底慢慢升起。
这个时候若在古代应该在举行冰花擘茧的习俗,那种单纯的期盼美好的未来的仪式,只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像小精灵一样飞舞在天地间的雪花聚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天还是寒的、地是冻的、心是凉的,记得以前喜欢看五角冰花落在手心的样子,如同泪水一样,暖暖的消失,不着痕迹,就像记忆里那张有些模糊的脸一样。
包青天想起外面的世界,苦笑了一下,紧握着拳头,他还在坚持,因为外面有他一直在等而没有见到的叶舞娘。
你说,你会不会突然忆起那些你自以为早已忘却的镜头,某个背影,某个微笑,某张不敢直视的脸,会不会突然因为一首歌就潮湿了心情,会不会因为一句简单的你还好么就在心里荡起如海潮般的涟漪,一波一波,看似毫无着力,却能让人举步维艰,会不会再次将心揪的气若游丝的疼,就像那些失去了旋律的字符一样,不成曲调散落一地,一个个孤单的走向未知的歧路,终成梦幻。
多年后,会不会有人记得,那一曲曲终人散之后,无你,无我,无他;会不会有人再陪你看,这时光成灰哗哗作响之前,是梦,是醒,是非;会不会有人再垂首怀念,这段心情低落的过往,可喜,可悲,可忘。
人生就像一场博弈。
博弈如博己,知人知命。
常骜找上包青天,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的战争,而导火线却是叶舞娘,幕后推手是那个此刻等在不夜皇城外面的古朴。
事后包青天想起那个晚上的时候还会心有余孽,有一点后怕,说怕并不是懦弱,相反,是真的在乎,就像某一个人说自己害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因为真的不怕,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包青天脚步一顿,此刻脸色有些发白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叶舞娘会突然转身。
目光相对。
包青天看着叶舞娘,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当时看着突然出现的叶舞娘,卓峰介绍花蝴蝶与她认识,顺便聊了几句过往,卓峰心里除了几分欢喜之外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叶舞娘怎么知道今天不夜皇城开业,还有,包青天此刻还不知道,卓峰正想着一会捉弄包青天一下,看着叶舞娘回头,顺着目光,卓峰看到了有些异样的包青天。
卓峰的感觉没有出错。
常骜手上戴的那个带有尖刺的戒指看上去虽然不华丽,但是戒指里面的东西却很昂贵,特别是单兵作战的时候,就像在美国与阿富汗的战争中,这种药剂在追捕萨达姆手下的时候立下了多少汗马之劳,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很少有人知道里面蕴藏的秘密,说是毒药有些不恰当,在特种部队呆过几年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戒指顶端的尖刺有一个小孔,手掌成拳使劲挤压下会有少许的药液挤出,哪怕是一丁点,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要知道用飞燕草的种子以及南天竹的花再加上一些西方的药剂比如氰化钾等等特制成的玩意,威力能差到哪去,不过某些部门明确规定这种药只能对付凶狠的暴徒或者两国开战劫持人员的时候才能容许使用,因为这种药只要刺激沾到皮肤就能快速的在人神经中枢蔓延,进而麻痹人的神经,使人短时间失去行动能力,严重者会在十秒内引起痉挛,抽搐,昏厥等,而且恢复起来很难。
看着走上前的包青天,叶舞娘一笑,然后上前抱着包青天,很平常的拥抱。
不止叶舞娘看到了跟在包青天身后的常骜等人,卓峰花蝴蝶也觉察出了空气中的微妙气氛。
常骜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微笑,冷冷的瞥了一眼花蝴蝶和卓峰,看向叶舞娘的时候,眼里有那么一刻的温柔,只是那份温柔很快的被妒火掩盖,尽管依旧有些不动声色,不过背着后边紧握的拳头已经说明了问题。
“回来就好。”说完包青天用力的抬起手拍了拍叶舞娘的后背,努力的露出一份笑容,想让自己看上去更镇定一些。
叶舞娘脸色有些发红的从包青天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扯住包青天的手腕,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常骜等人。
“舞娘,好久不见。”常骜向前,黑色的风衣随风摇摆,看上去英俊潇洒之极。
“是啊。”叶舞娘说的云淡风轻。
“这几个朋友是?”卓峰包青天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