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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死,我活-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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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老头年轻时也曾是条汉子,身上中个二三十刀只当是耍,但现下七老八十了,被陈年老痔疮折磨了十几年,英雄气概早磨光了,受此无枉之灾,哭得比他八岁的孙子还响,老泪纵横地叫:“姓沙的,打了人想跑么!”自知此地已无自己插足的份,一挥手,几个门人抬起椅子,飞也似地追著沙老大去了。
    慕容荃与司马南风对视一眼,均想:“没想到失传多年的‘筋髓功’被姓梅的习得,而且看他内力当不在其兄梅老大之下。这楼上能破他‘折叶手’的恐怕没两个了。”
    再接下来的比斗就不甚有看头了。慕容荃亦是十招之内便要了一个连名字都不肯报的家伙的命。苦真和尚苦著脸再下一城。那人也不勉强,打不过就求饶。苦真和尚一刀解了他的膀子,让他滚了。
    其余的小帮派眼瞅著这几个主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狠,哪里还敢出来讨命?许多人乘著混乱,纷纷下楼而去。慕容荃打到最后,越战越勇,似要把刚才受辱的恶气出个精光。他一拳击得对手五脏俱碎,兴犹未尽,又生生折了那家伙四肢,丢到一边,恶狠狠地打量四周,道:“想比试的上来,不敢比的滚蛋!”
    话音未落,众人提起裤子,你抢我挤,飞奔散去,更有数十人直接飞身下楼。偏生这舞凤楼比普通的酒楼高了不只一层,当下折断人腿数根。这些人倒也硬气,一声惨号没有,有伴的抬,独身的就跳,顷刻间走个乾乾净净。偌大的舞凤楼头,除了林芑云一伙人外,就只剩司马南风的威服寨,慕容荃的铁鹰教,以及梅庄的梅雨村、独来独往的苦真和尚了。
    慕容荃兀自涨红了脸大吼道:“下一个送死的是谁?”却见那三人都慢慢摇头,目光越过他,不约而同地射向他身后的林芑云,跟著同时动身,向她走去。慕容荃呆了一呆,随即醒悟,要照这般拼斗下去,到最后剩下最强的势力,却是一人未损的林芑云一伙,到时候她说声要横著插进来,那可谁也拦不住。这道理他本在比试之前就已明白,没想到杀人杀起了瘾,反倒忘了这重要的一环,好在还算有清醒的人。想到这里,慕容荃暗叫羞愧,忙跟著众人转过身,向林芑云这边逼过来。
    林芑云见众人慢慢聚拢,忽地拍手笑道:“好了!各位既然不忙打,小女子就松口气了。否则诸位要是继续打下去,小女子可惨了。”
    慕容荃忍不住怒道:“你惨什么?你已经将这小子抓在手里,只等我们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分出胜负,就可大摇大摆地拍屁股走人了。你打这如意算盘时,当真就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嗯?”慕容荃自命一世英明,适才却不得不被这小丫头牵著鼻子走,若是身边的人始终不明白这道理,今日恐怕真要刀子见红的拼命,让她坐一旁白捡便宜。一想到这里,心头就怒火乱窜,手指捏得“格格”作响。
    林芑云笑道:“原来你们真的很傻,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喂,叫你们别再走过来了。”
    司马南风冷笑道:“我们是很傻。”
    苦真和尚接口道:“只是我们还明白一个道理。”
    梅雨村嬉笑道:“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一个可以收拾一切的势力留下来。”
    慕容荃咆哮道:“所以,你们这群人就要叹自己命不好了哈哈哈哈……”
    他刚笑了两声,突然尴尬地一收,最后那一声笑变得如鸭子干叫。四个人一起停下步来。后面的帮众也慌慌张张地跟著停了下来。
    因为就在慕容荃傻笑的时候,欧阳不平手持钢刀,走到阿柯身旁,不紧不慢地比在他脖子上。他非常专注地比,一丝不苟地划,仿佛要找到最佳落刀处,可以保证一刀将阿柯的头劈出五六丈远。阿柯感到脖子处冷冽的杀气,骇得魂飞魄散,脑门处汗出如浆。
    林芑云神采飞扬地道:“各位不妨再走两步。我曾听说人被砍了脑袋并不马上死,你若叫他名字,他还会答应你。待我的手下将这小混蛋就地正法,就看诸位能不能及时问出点什么来了。”
    慕容荃怒道:“你她奶……”被司马南风抓住衣襟往后猛扯,后面的话就没说下去。苦真和尚道:“林姑娘真是爽快人。你要如何,说说看。”
    林芑云道:“我一个弱小女子,还能做什么呢?我本来是好好的在这里等,等诸位有了个结果,再盘问这小子之后,带他回去杀了祭祖的。没想到诸位竟然以为小女子是打定了主意隔岸观火,好坐收渔人之利。哎,身死事小,名节事大。小女子只好将他立即正法,以表心意。”
    梅雨村鼓掌笑道:“姑娘冰雪聪明,明辨是非,又兼伶牙俐齿,当真厉害啊。”林芑云报以甜甜一笑:“过奖。”
    苦真和尚道:“姑娘,非是我们不信人,实在这件事干系重大,任谁也会谨慎行事。姑娘若无心掺和,何不将此人交出,待我们问完了,明日再交还姑娘如何?”
    林姑娘回头对王杰和单信道:“你们过去吧,留欧阳先生在此陪我就行了。别担心,他们关心这小子的命,远胜过要我这不知名的小丫头的命。”
    王杰与单信两人对望一眼,王杰拱手道:“姑娘小心。我们就在对岸,谅这些人也不敢对姑娘怎样。”俩人携手跃出窗外,踏著铁索去了。
    司马南风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丫头又要出什么花招。但将这两个看起来相当扎手的人调开,对自己这边来说总不是坏事。就算对岸有个神箭手,也不见得就能射到自己身上。
    林芑云笑道:“几位是真的想得到宝物呢,还是想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若是想前一件,就先请将自己的部下遣开再说。”
    司马南风与慕容荃自思就算手下在此,对面一张弓也解决了,况且林芑云已先表了诚意,当下吩咐手下统统下楼去。
    苦真和尚道:“姑娘此举是什么意思?刚才姑娘说若是我们继续打下去,你便惨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林芑云喝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因为小女子虽然很贪心,却也很想活著贪心。轻易就死了,贪心也没用了。”
    慕容荃道:“你是怕最后得胜的人杀了你?”
    林芑云掩嘴笑了一阵,道:“笑话,慕容先生真以为能以一抵挡我这边三人?别说一人,就算慕容先生的铁鹰教一个不剩的来,小女子要叫你们一个不剩的留下命来,也非难事。”
    慕容荃勃然大怒,刚要发作,突然“呜”的一声,一支箭直扑自己面孔而来。慕容荃大叫一声,反手夺下,只听“呜呜”声不绝,对面竟如数人同时射箭一般,接踵而至,箭箭瞄向他的要害处。慕容荃打点精神,长袖挥舞,将来箭一一收到手中。直接到二十余支,他突然叫道:“好了好了,不玩了!”
    司马南风等人正在惊异他的话,那边果然闻言住手。慕容荃愤愤地将手中收到的箭往地下一丢,道:“阁下高艺,兄弟领教了。”
    梅雨村拾起一支看了看,道:“果然是好箭法,去了箭头还这么准。”
    司马南风低声道:“几人?”
    慕容荃略有些沮丧地道:“从劲道来看,只有一个人。妈的,臂力好大。”
    几个人默不作声,心中都明白,这是林芑云在向他们示威。单是对面这箭手就可牵制他们一到两个人,再加上那个什么欧阳先生等三个人看起来也非庸手,真打起来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苦真和尚的眉头皱起,看起来更是一幅苦相,道:“那么林姑娘所谓的惨事是什么?”
    林芑云道:“诸位还不明白么?今日这楼上拼斗之事,只怕用不了十天,全天下的武林人士都会知道。小女子可不想做第二个阿柯。”
    众人心中一凛,竟同时打个寒颤。这个秘密,本来就只应一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必将为所有江湖人士追杀。这道理本来大家都懂,偏偏众人聚在一起,大家捅破了窗户纸,一起著商量如何如何时,竟然统统忘了。现在想想,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层冷汗爬上背脊,冷得心肺俱颤——今日这楼中最后出去的人,就是第二个被追杀的阿柯!
    林芑云见面前几人一个个脸青面黑,悠然地喝茶,一边道:“所以小女子也在暗中后悔,今日真不该来趟这混水。现在不论小女子如何解释,只要是活著出了这舞凤楼的,就有洗不乾净的嫌疑。小女子既不想死,可诸位中的得胜者又势必要逼著和小女子来个生死决斗。小女子若侥幸出得去,也要终生受这劳什子的拖累,恐怕更死得不明不白。各位觉得呢?”
    那四个人沉默不语,俱知林芑云所说分毫不差。这才真真叫作茧自缚,然而当功利到了眼前时,居然都似傻了一般,再没有考虑过这些身后事。良久,慕容荃方迟疑道:“看姑娘的模样,是否已经想出什么可以全身而退的计策了?”
    林芑云扑哧一笑,道:“都进了这是非圈了,还谈什么全身而退?不过小女子倒确实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这个时候,不知是因为刚才打斗费了力,还是想到今后无穷无尽的逃亡生活,四人脑子都同时僵住了,一点主张没有。好在总算还知道眼前这少女的灵巧心思,是以四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
    林芑云却不忙回答,先转身问阿柯道:“那铜鉴在你身上?欧阳先生,解开他的哑穴罢。”
    阿柯哑穴得解,见林芑云对他微微摇头,便答:“不在!”
    林芑云便向那四人道:“请诸位与欧阳先生一道,去那厢房中搜搜他的身体,看看是否属实。”
    欧阳不平始终用剑比著阿柯脖子,那四人此刻也无心使坏,几个人扛起阿柯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听见阿柯在里面咯咯的笑,想是搔到痒处忍不住笑出来,忽而又听阿柯大笑道:“别……别看那里!”林芑云脸上不禁绯红,侧过头去,却见躺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尹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透著无限关切神情,正定定地望著厢房的门。林芑云心中一颤,险些摔了茶杯。
    好一会,几个人又扛著衣冠不整的阿柯出来。慕容荃阴沈著脸,道:“没有。”
    林芑云又问阿柯:“你知道不知道那铜鉴的下落?”一边这么说著,一边微微背著那四人,小嘴微张,作出“知道”的口型。
    阿柯道:“知……知道。”
    林芑云一拍手,叫道:“诸位!小女子有个提议。若是诸位能接受呢,大家不仅可安心下楼,也许以后的日子也并非就到了穷途末路。若是不接受,非要弄个你死我活呢,小女子也无话可说,大家提刀子相见罢。只是小女子倒宁愿此刻就死在这舞凤楼上,还可堪称风雅而去,最后那个活著出去的人,就慢慢的去受罪吧。”
    苦真和尚道:“林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话?哪个不想多活一天?说来听听。”
    几个人都默默点头。林芑云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一字一顿地道:“铜鉴刚才诸位也搜了,不在他身上。但他知道那铜鉴的下落,这是确定无疑的了。不如就让他当著我们大家的面说出来,谁能拿得到,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如此一来,这楼上共有我、慕容先生、苦真大师、梅先生、司马先生五个人知道,就算其余武林人士想要再从我们嘴里撬点东西出来,至少目标大了,谁逃得掉,也得看他的本事。这就从一个人必死无疑的情形,变作五个人各自逃命的情形;从大家在这楼上就拼个两败俱伤,再让其他江湖中人坐收渔人之利,变作各自凭本事去找别人麻烦。化敌为友,同仇敌忾,岂不是最好结局?”
    这番话林芑云用她妙不可言的声音徐徐道来,众人心头一跳——亏这丫头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同时纵声大笑,良久不息。林芑云知道今日之计已成,乐滋滋地自顾喝茶。
    慕容荃收了笑,沉声道:“好!林姑娘这化敌为友,同仇敌忾之计,说到老子心头去了。佩服,佩服!司马兄,我看等问完了,这两人就交给林姑娘,你要是耍赖,老子也跟你没完。”
    司马南风瞪他一眼,怒道:“你当老子也是小气的人么?老子好久没象今日这般佩服一个人了,这两人当然归林姑娘带走,还有什么话说?”
    林芑云嫣然一笑,道:“谢谢两位前辈了。”伸手一拍阿柯脑门,道:“小混蛋,说吧,不说个清楚,你也不用奢望留住小命了!”
    阿柯苦著脸,叹道:“哎,今日中了你们的奸计,我、我也没什么话说了。司马前辈,说起来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就在来时的那个小镇上,他抢走了我的铜鉴……”心道:“这铁杖老头想要阴阳铜鉴那是没错的,如果我身上有,他说不定就抢了。今日只有让他老人家背背黑锅,也算为刘大哥报了几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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