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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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着琴弦,师梵若突然觉得这把琴音色好像也不逊于“玉涧鸣泉”,不多想了,师梵若在琴上拨弄起了自己很熟悉的曲子“潇湘水云”,这首曲子轻柔纯美,也更注重琴在中音部分的音色,一曲下来,师梵若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把无名的琴。
“是谁说过,人总是喜欢凭自己的第一印象来评判事物的好坏,看来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师梵若自嘲的想着,把琴轻放入盒中,准备找个时间帮这把琴佩个般配的盒子,让整体和谐点,别浪费了一把好琴。
处理完古董的身份,师梵若又开始了他一天最忙碌的工作,那就是为商品分类分档,今天虽然华叔只带回来了一件古董,但是珠宝方面却是大获丰收,一批深海大珍珠被公司另外一位经理收罗到手,这可是贵族太太们的最爱,挥金如土的她们才是我们主角最忠实的消费者。
深夜三更,师梵若才把手上的资料归档完毕,打着哈欠,他无比舒心的躺到了床上。今天是周四,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折腾,今天是安心休息的好日子。
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梵若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色,知道自己按时起来了。“昨天没有做梦,真是舒坦”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师梵若在暗爽。
“床上运动”做完后,师梵若在床边找鞋,对,是在找鞋,因为他骇然的发现床边上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长统布靴,上面竟然还有金边兽纹!
师梵若马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房间布置没怎么变,到是窗户变成了木框架构,更甚的是糊的白纸!一时间让师梵若不知所然。
可能是听见房内有声响发出,一个人影在外面轻轻敲击了几下木门,甜脆带点腻人的女声传进了师梵若的耳中“大少爷,是您起来了么?奴婢进来帮您更衣了哦。”
师梵若听着让自己半天摸不到头脑的话语还没来得急说出一字半句,就看到一娇小的身影推开房门,笑脸盈盈的端着一浅黄洗漱盆走了进来。
家里什么时候找了女佣人?什么时候改造的木门窗?师梵若还没来得急想这些问题,又骇然看到这个女佣身上竟然穿的是戏服。不错!就是戏服,那种古代人才会穿的斜口布扣的少女服装,估计在今天这个时代,即便是再富有的家族,也不会让自己的佣人穿这个吧,除非有特殊的癖好……
“请问,你是谁啊?”师梵若虽然有N多个问题,但是多年生意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先找个最容易搞清楚的问题再说。
“大少爷,您,您没事吧?您连我都不认识了么?我是兰儿啊?”那张略带稚气的脸上布满了惊讶和惶恐,她马上把一只粉嫩的小手轻抚上师梵若的额头,看是不是某某人头脑发热导致有问题。
师梵若尴尬的让开靠上来的手背,拍了拍脑袋,发现自己的脑袋异常的沉重,象是喝了过量的酒一般,要知道师梵若可是没有喝酒的习惯的。他下意识的说了句“我的头怎么这么疼痛?。”
那个自称“兰儿”的少女马上答到“大少爷,我马上叫大夫来,你休息下!”意识到自己的主子可能是昨天晚上饮酒过了量,她马上象燕子一样飞跑到家中夫人那里去报告情况,另一方面马上指使一个颇为伶俐的家丁拿着韩家的名贴去请城中的着名大夫。
师梵若看着房间里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忙上忙下,端热水,湿毛巾,泡清茶,不亦乐乎。看着身上也是绸布的长衫,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估计没错,师梵若了解到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和网络小说中一样的剧情—穿越时空了。虽然自己是很喜欢古代的文化,但是老天也没必要一下子就把我直接丢到古代来了吧?师梵若一边想一边彻底的无奈了。
富贵人家得个病可不是小问题,仅仅只是宿醉后的头痛,一家子忙上忙下折腾了一上午,连大夫诸般保证无事下还是被迫开了三副醒酒汤,韩家人才放其离开。
午饭后,师梵若急忙找了个休息的借口把一脸慈蔼的“母亲”支开,然后开始考虑起了以后的问题。刚刚趁着别人忙着的时候师梵若对着模糊的铜镜查看了自己身上的情况,好像自己到是没变什么,一样的相貌,一样的体格,只是显得稍微年轻了一点,估计看上去就是15、6岁的模样。刚刚听夫人叫自己什么“希文我儿”,而且大夫称“母亲“为“韩夫人”,那么自己的名字也就确定了,叫“韩希文”。总觉得好象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师梵若暗想,倒腾了半天,师梵若才记起来好像以前流行的小说《覆雨翻云》中韩柏出身家族的大少爷就是叫韩希文!
小说毕竟是小说,师梵若大都还是代着玩儿的心态去看的,据他了解历史上姓韩的殷实家族太多了,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被老天丢到了哪个时间段,只是希望别是五胡乱华的年代就阿弥陀佛了。
思考了不少时间,师梵若觉得自己应该到外面去透透气了,不然光是想也不是个办法。
信步在韩家的庭院中,看着身边点头哈腰的家丁奴婢,师梵若似乎觉得一点都不陌生,心中的感觉就象是在电广家中一样闲适安逸,冥冥中好像自己根本就是自然存在于这个时代中的一样,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甩开心中的杂念,心中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他在2000年代生活的画面,师梵若终于记起来身处的这个庭院是一直存在于他梦中的记忆。
一时间,师梵若乱了,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章三 疯癫道人
在这个时空里面慢慢适应着,师梵若没有了初来时的手足无措,至少日子还是要过的,消极的对待并不能为自己带来所需要的答案。
一点点把以前梦中的镜头和现在对比,师梵若已经有点进入“韩希文”的角色了,同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在的韩府居然真的就是黄易笔下的那个韩府,因为不但是自己的名字叫韩希文,父亲的名字叫韩天德,就是有个大伯也叫做韩清风,因为自己在21世纪也练过古武术,所以并不觉得家里武学如何,但是在自己苏醒后的第三天父亲竟然给自己10岁的老弟韩希武找了个老师,赫然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戟怪”夏厚行。
看着在后花园中跟夏厚行学戟术的三弟,师梵若无奈的笑了,既然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剧本,那自己也没必要可以去改变什么了,虽然夏厚行的武功在自己看来也不过尔尔,但是至少还是比家传的武功要好得多了。不过,师梵若也知道,论起武功来,可能在白道中名声不彰伯父也是一个相当的高手,不过韩家在八派联盟中是处于一个“财务官”的地位,有好武功说起来对我们自己并没什么好处,若惹人注意了,韩家就没办法保持在联盟中的超然地位。
现在是洪武二十年,也就是后世纪元的1388年,离建文帝登基还有11年之久,也就是说离“魔师”庞斑出世还有十年,韩希文盘算着趁着天下还没大乱,有时间还是要多出去逛下,从小热爱古文化的我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可是机会来了!
“小柏”我呼唤着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夏厚行虎虎生威的耍戟,意在神游的韩柏,只见他双眼发直,对耳边的呼唤没有反应,显然对庭院中的一幕极有兴趣。
我无奈的摇摇头,想着以后他会碰到的奇遇,有点好笑的拍拍韩柏干瘦的小脑袋,看着他回过神来有点惊慌和惶恐的眼神,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子。
韩柏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大,大少爷,我不是有心去看的,只是,只是瞥见了。”
“好了”我整了整韩柏的衣服领口,“我没说你看得不该,只是我要你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一趟长沙府。”
“哦!我马上就去库房提点银子”韩柏见大少爷没为难自己的意思,马上欢快的朝库房跑去。
韩柏是我父亲几年前收养的孤儿,收养的时候还是婴孩,由于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他到我家多年了,以八岁的年纪却依然象个六岁的身板。后来父亲看他不能操劳重体力活,就把他安排在我家的武库内打扫卫生,闲暇时候陪我和希武伴伴读,当个书童。虽然人丁点大,而且我也知道他以后会有一场属于他的奇遇,不过机灵鬼怪的他还是颇得我和父亲的喜欢,只是希武继承了夏厚行暴燥的脾气,时不时喜欢拿他出气,不过不是很过分,我常常说说他,父亲也没什么办法。
前几日父亲说我也应该接手点家里的事情,就要我去长沙府看看上次路运到长沙的蜀锦什么时候可以运回来。想我以前也做了N年的总裁了,没想到今时今日我又当起了业务员!
从武昌到长沙先要经过洞庭湖,走岳阳再到长沙,古代不比21世纪,有长江大桥可以走,也没高速路可以通行。而且洞庭湖里面有个黑帮中的黑帮“怒蛟帮”,虽然他们没什么劫掠的行为,但是出生八派的我也不敢直接不给面子的从湖面上横舟过去,那鬼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我和韩柏弯弯绕绕的靠着湖堤坐了一天的船才在黄昏的时段堪堪到达岳阳府。
岳阳自古天下名城,而且自从宋代范仲淹写了“岳阳楼记”后,这里更是文人骚客们争相聚往的胜地。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有一位在美教中文的教授平时里总喜欢拿着这篇游记轻声朗读,摇头晃脑的好不惬意,言到自己还是会有一天回去看看岳阳楼的。
走到岳阳楼下面,我发现原来在古代这里是被人承包了搞酒楼,因为楼门边上一块牌匾赫然写着“酒食宿脚”四个大字。
门口的小二看到了我,或者说是我身上的华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嘴上问着“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坐船一天很累了,父亲也没说出来要住“三星级”以下的酒店,所以我直接答到“都有吧,有什么起口味的佳肴上两样,酒就不必了,准备两间好点的单间,换新的被单。”由于“前世”的原因,我出差一般都会要求换新的被单。
这个要求很正常,有点背景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点洁癖,小二也是个机灵人,拿着到手的一钱银子打赏,吆喝着向掌柜的走去“公子二楼雅间‘湘然轩’请,我们楼有名的‘六件’很快会送到您桌上,您吃喝满意了我带您去休息歇脚。”
坐到小二带到的雅间,确实是比下面吵吵闹闹的大厅舒适多了,酒楼的主人显然也是个雅人,整个酒楼布置都很得体,干净而不虚浮、豪华而不奢华,象我在的这个雅间里面布置就很简单,但是由于窗口面对洞庭湖,房内通透视觉效果极好,在左右两壁上面赫然挂着元末诗人、书画家王冕的两幅墨梅图,看着“九里先生”的印章,我发现竟然是其晚年不多的墨梅图真迹。但从这两幅画就可以知道,酒楼主人就算非富也即贵了,我发现我还真是对这个老板充满兴趣。
不得不说大酒楼就是大酒楼,上菜速度那不是吹的,我坐下没多久,手中清茶热还没散,菜就上齐了。“六件”,说白了就是相对于民间“八大碗”设计的中高档菜肴,分三荤、两素、一汤,三荤包括“洞庭鱼”、“东坡肉”、“翡翠虾”,两素就是空心菜和“平锅豆腐”,而汤则是由猪肝、娃娃菜、鱿鱼丝烩成的三鲜汤。虽然还不是什么高级湘菜,但还是让上辈子吃惯了湘菜而很久没吃湘菜的我胃口大开,看着站在旁边狂咽口水的韩柏,我笑了笑“来,拿张椅子做下来一起吃吧!”
韩柏没适应这个变化,长期在韩府的教育让他抵抗住了美食的诱惑,咽着口水道“这怎么行,大少爷你身份尊贵,我一个下人等会要小二打点饭给我就是了。”
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事了,在外面不象在家,一切从权,我让你做着一起吃就一起吃吧,等会再麻烦小二也没必要。”
韩柏想了想,勉强坐了下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一定是饿得不行了,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拘谨,后来一桌子菜是在我们两个人抢夺下吃完的。
看着光盘子,我不由想起“前世”来,那时候好像都是这样子把菜肴干掉。
吃完了东西的韩柏又显得有点拘谨了,身份的差距不是一下子可以弥补过来的。
刚刚吃完饭,下面大厅一下子嘈杂了起来,其中更夹杂着几声呼喝和谩骂,我颇觉得奇怪,按照我刚刚的猜测,这个酒楼的背景及其不简单,莫说有人来闹事,就是在门口也没有常见的乞丐,难道还真的有不怕死的人?
叫上韩柏,我慢慢的从楼梯上面走下来,大厅门口围着一大班的人,大部分是酒楼的打手,中间站着个满脸带笑的邋遢道士,虽然有多个打手在拿拽他,可是凭着那看上去凌乱不堪的步伐把他们的手劲都卸掉了,拽了半天也没看到移出去半分毫。奇怪的是虽然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