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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白雪红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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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冬杨:什么事?
    宫崎:组长,东北军参谋部副参谋长邱本年到哈后,突然失踪,不知去向。后经查,邱本年只带了二十余名贴身护卫,在曹少卿部团长龚长礼的陪同下离开了省城;同时带走了约二十挂大车的军械。
    古冬杨:这和我们特别行动组有什么关系?
    宫崎:总部认为,这批军械至少可以装备一个营以上的兵力,而且,邱本年出城的方向是向我们所在的龙岗方面来的,所以命令我们火速协查,销毁这批军械,防止流入民间,给我军的将来留下后患和麻烦。
    古冬杨:肯定他们是来了龙岗一带吗?
    宫崎:肯定。
    古冬杨:好吧,那你就派几个人查查。
    宫崎:是!
    古冬杨:等等。你让涂凤山加强与豁子的联系,调查荗杨口上柳秉壮和王元村葛金财的情况。
    宫崎:是!
    古冬杨:另外,让涂凤山尽快查清这一带土匪的伙数人数,各伙土匪的首领情况,将来,这些人我们都是要利用的。他们的身体可以成为我们关东军的最合适的盾牌。
    宫崎:是!组长!
    865、冬日。日景。莲花庵后院客房。王爷、可儿房中。王爷坐在椅上,面对着窗子。花格窗上四周糊着白色的窗纸,中间镶着一块玻璃。窗口里映进外面飘飘的落雪。几只麻雀叽喳枝头。黎可儿、素莲站在王爷的身后。古红霞披着披肩坐在一旁的椅上。
    王爷:又一个冬天又一个年,年年的冬雪,年年的大年,看起来都差不多,只是人却不一样了,正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可儿:王爷,又想得远了,慧广师傅不是让你别想得太多吗?想那些有什么用,身子要紧。
    王爷:不能不想啊,事压在心头,就好像石头压在心头一样难受。
    可儿:可眼下这种情况,想又有什么用?徒忧虑、徒伤悲而已。眼见得大清江山越去越远,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怎样?王爷,听可儿一句话,别想得太多了。
    古红霞:王爷,不是我说,你要是不留着这个藏宝图,咱也可以明明晃晃地在外面过正常的日子,这个东西要它有什么用?现在王室中的人也都在外面活得好好儿的,就你一个还死抱着这些东西要搞什么东山再起。你想想看,袁世凯也算是有点儿本事的了,到头来又能咋样,吓死了!吓都吓死了袁大头,你一个手无一兵一卒的王爷又能怎样?拿了财宝招兵买马?你这儿招兵的大旗一竖,那砍旗的就来了,到头儿来,不光砍旗,连脑袋也让人砍了,不还是白折腾吗?
    王爷:姨妈,你所说的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所想的是立于天地间的男儿的大事,是江山社稷,祖宗基业,是大清帝国,是一个远大的志向。为了这个志向,就是死,我也没什么遗憾的。我觉得值,我觉得这是人生真正的意义。
    古红霞:王爷,我的姑儿爷,你现在是可儿实实在在的丈夫,我劝你别老在那个做梦的圈子里绕了。你到外面看看,你到外面听听,你就是真的有了千军万马,真的打下了江山,也当不成皇帝了。打现在往后,皇帝这个名儿没了!
    王爷:不管你怎么说,我的信念是不会改的,一个人不能终身守志,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最没用的人。
    古红霞:王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可儿:妈!王爷的身子刚好点儿。慧广师傅说了,不能让他激动,他最怕的就是刺激。
    古红霞:唉!我不说了,就算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古红霞起身进里间。
    可儿:王爷,我妈就那性格,你别生气。
    王爷:我怎么能生气呢,我知道姨妈也是为我好,可我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可儿爱怜地:转不过来咱就不转,慢慢儿想去。
    可儿依王爷坐下,将头靠在王爷的肩上。
    王爷轻轻将可儿的肩揽住,用手轻抚可儿的头。
    王爷: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可儿:我不觉得委屈。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就是坐牢,就是去死我也愿意。这辈子,不管生死,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再不分开。
    王爷把可儿紧紧抱住:可儿!人生难得遇一知己,有可儿,我一生足矣!
    王爷的眼中闪出泪花儿。
    可儿:王爷,你打今儿个起,别想太多的事儿行不行?慧广师傅说,你的病并不是很重,而是你的心事太重。只要去了心病,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王爷点点头:可儿,这阵子有关家的人来庵里吗?
    可儿:没有,大冬天的,谁来庵里干啥?
    王爷:等过了冬天,春暧花开了,要是如水老先生来,你一定告诉我一声,就是不能和他见面,偷眼看看他也行啊。故人,朋友,想啊!
    866、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金秀、银秀、小翠儿带着关家的几个女佣给关家东厢房住着的伙计们洗衣服。大柱入。
    大柱:金秀、银秀、小翠儿,咋还能让你们帮伙计们洗衣服?
    金秀:我们咋就不能洗?大柱哥,去,把你的衣服也拿来。
    大柱:我的衣服?四姨给我洗了吧。
    金秀:不让我们洗,让四姨洗,你就不怕四姨累呀?
    大柱:不是我让,是四姨偏洗。我不让四姨洗,四姨就骂我。
    金秀:四姨骂你啥?
    大柱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惦着找媳妇了。
    金秀笑:大柱哥,谁说不是,也该找媳妇了。快点儿给你这几个妹妹找个嫂子,我们也好多一个唠嗑说话的。
    大柱:金秀,那你可就得等着了。
    金秀:大柱哥,我去给你的被子拆洗拆洗,冬天,洗干净了盖暖和。
    金秀起身,回内院,奔大柱房。大柱从后面追来。
    大柱:金秀!不用,你快歇一会儿吧,用不了哪天四姨不洗,也让他们给我洗了。
    金秀不停步,向前走着:哥,非得四姨洗呀?金秀是你妹妹,也是应该的。是不是怕我洗的不干净啊?
    大柱:金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累着。
    金秀:怕我累着就不怕四姨累着哇?四姨可真是白疼你了。
    大柱:秀儿,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金秀:哥,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是哪个意思?
    大柱:哪个意思都不是,就是不想让你们受累。
    867、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大柱房中。金秀进大柱屋,不由分说,为大柱拆被子。
    金秀:哎,对了,你不在烧锅上跑回来干啥来了?
    大柱:也没什么事儿,有人顶着,我回来看看。
    金秀:回来看看,看啥?
    大柱:不看啥,就是想回来看看。
    金秀:哟,这可怪了。哥,这么恋家,还不快点儿把嫂子娶回来?
    大柱:金秀,以后别跟我提媳妇的事儿,这辈子我不会娶媳妇了。
    金秀停下手中的活,奇怪地看着大柱:哥,为啥?
    大柱低下头。忽然扭身冲出门去。
    金秀莫名其妙地想一想,笑一笑,又想一想,笑一笑,然后摇一摇头,再去拆被子。
    868、冬日。日景。荗杨口,英雄堂内。邱本年、龚长礼整装待发。
    柳秉壮:参谋长,那个宝藏的事咋办?
    邱本年:秉壮啊,这件事情我也对少帅提过,只是少帅现在只想党国的利益,无暇顾及此事。现在的少帅和大帅又有不同了,对蒋委员长的命令还是听从的。我想这件事情如果下一步要办,恐怕就不是东北军的事情了,而是党国的事情了,要是那样,这件事情的后果也许就会出现另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秉壮,我以为,你把那个姓段的留好,以不动待动,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能得利,也不会吃亏的。
    柳秉壮:参谋长高见!
    邱本年:那本年就告辞了。
    柳秉壮:参谋长,秉壮已经安排好了,务要送参谋长一程。
    邱本年想一想: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是一句古话,咱也就尊古人之语,十里相送。送十里,十里长亭,一杯水酒话个别!你们就回来。今后的日子长着呢。
    869、冬日。日景。龙岗,龙摆尾处。邱本年一行,柳秉壮诸匪。
    邱本年:秉壮啊,就到这里吧,回去吧。地不老,天不荒,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柳秉壮:参谋长,好,秉壮及众兄弟就送到这里了,这入冬了,天也冷了,咱就不喝酒了,秉壮给参谋长作揖了!
    柳秉壮下马,对邱本年、龚长礼深深一揖。
    邱本年下马还了一礼。邱本年倒剪双手。望着龙岗南面大片的土地:秉壮啊,这儿还是咱们中国人的土地是吧?
    柳秉壮:是,参谋长。
    邱本年:国土亲,家乡的土更亲。说句实话,本年虽从武,在东北军中,曾参加直奉战争,虽然是军阀争战,但都是国事,就好像两个兄弟反目打架。过后还都是家里人,没什么太深的忌讳,也许有一天,又是好兄弟,还是能够坐到一个桌上喝酒的;毕竟是一个祖宗嘛。可是这小日本儿现在对咱中国虎视眈眈,尤其对咱东北更是垂涎三尺,侵占的野心越来越大,让人觉得焦急呀!
    柳秉壮:参谋长,有咱东北军守着,小日本儿没那个胆儿。
    邱本年:不一定吧,这就好比饿狼见了肥肉,它是非要拿命来试一试的。
    柳秉壮:参谋长,你有什么话要吩咐?
    邱本年:话倒是有一句,很简单,秉壮,假如有人要来抢咱的土地你让吗?
    柳秉壮:借他个胆儿!老子就是死,也得拉他去见阎王。
    邱本年:好!还是当年的柳秉壮!没软!好,不说了。兄弟就此告别。
    邱本年上马。与柳秉壮拱手。
    870、冬日。晚景。关家大院。大柱房中。两盏油灯挂在墙上,金秀坐在火炕上为大柱缝被子。
    大柱喝得醉熏熏的进来。
    大柱醉眼朦胧地看着金秀。
    金秀嗔怪:大柱哥,咋喝那么多酒?
    大柱:金秀,你给我缝被。
    金秀低头干活:今儿个晚上不是出酒吗?你咋回来了?
    大柱:金秀。
    金秀:瞧你喝的,再这么喝酒,我就告诉四姨去。先坐一会儿吧,还有几针就缝完了。
    大柱坐在椅子上,双肘拄在膝上,两手捧头:金秀儿。
    金秀一边干活儿,一边说:干啥!有话就说,喝这么多酒,身子不要了?
    大柱:金秀,我想说句话。
    金秀生气地:说吧。
    大柱:金秀,我醉了,可是我心没醉,金秀,我不糊涂。
    金秀:谁说你糊涂了?我是生气你喝这么多酒!
    大柱:金秀,我跟你说点儿心里话吧。
    金秀:那就说,说!当个醉鬼好受哇!
    大柱:金秀,我没爹没妈,我都不知道我姓啥,打我记事儿,我就要饭吃。
    金秀:要过饭咋啦?现在不也长这么大了,吃了百家饭,不也长得结结实实的?!
    大柱:金秀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金秀一笑: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大柱:我就是想叫金秀儿,想叫金秀的名儿!
    金秀笑起来:随你,你爱叫就叫,没人儿跟你醉鬼一般见识。
    大柱:金秀儿,我要饭要到这儿时,那是几岁我也不知道。反正大伙儿说我是九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会儿几岁,反正我那会儿饱一顿,饿一顿,长的小,跟七八岁的孩子们差不多,大伙儿就这么才说我是八岁。我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那会儿几岁。
    金秀:几岁能咋,都过去的事儿啦,老想那些伤心的事儿干啥?
    大柱:金秀儿。
    金秀掩口笑。
    大柱:金秀儿,你不用笑,我心没醉,你听我说。
    金秀:我听,我听!
    大柱:后来我要饭要到这龙岗县城里,四姨收养了我。四姨、你爹,也是我四姨、我爹。拿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这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人不能忘恩哪!没四姨、没爹、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冻死了,喂狗了。
    金秀停了手中的针线:大柱哥,你今儿个是咋的啦?快别说了。过去的事儿,想他干啥,越想越伤心!
    大柱:金秀儿,你别拦我,这话我憋肚子里十多年了。我得说。
    金秀:十多年啦?啥话憋了十多年啦?!
    大柱:金秀,我打让四姨收养了以后,咱爹对我那么好,我就发誓要好好活着,长大了报答四姨和爹。那会儿你也小,银秀也小,麦秀也小。我像个狗护着主人似地护着你们,谁要是欺负你们,我立马就去和他们拼命,为这事儿,我还给人家打坏了。四姨骂了我一顿,给人家赔了十块大洋。这我都记着,那会儿我就想,我这辈子不找媳妇,就护着你们姐四个。报答四姨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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