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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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向烧锅走去:那我可不敢呀!一县之长的公子,我一个草民,怎么敢乱叫。
李春安:瞧你说的。在我心里,你是高贵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是什么公子,而和你一样,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平常百姓。
四妹:李公子,那你不过是自谦,而县长的公子可是事实。你就是让我们这些小民和你随便起来,我们也不敢哪。
李春安:四姑娘,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你是不知道,我的心里,除了你和父亲,已经没有别人的空间了。
四妹驻足看李春安:李公子,那你不是心胸太小了吗?一个人的心里应该装着博大的世界,装着天下人的疾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都是咱们读书时学过的。
李春安:四姑娘,我是指感情世界的事。
四妹:感情的事也应该博爱天下众生。
四妹走进烧锅门内。
李春安:四姑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妹:李公子,我今天有事,哪天有空儿,我还真想和李公子唠唠呢。
四妹走进烧锅。
李春安停住脚步低头思索后,悻悻而去。
142、春日。日景。四妹走进西城子烧锅。在门内向里张望。
大柱跑过来:四姨,你来啦!
四妹:大柱,占伍哥在哪儿?
大柱:你找占伍哥呀,我去给你叫去。
四妹:等等。
大柱站:四姨,还有啥事儿?
四妹:我是找你们两个。
大柱:好啦!
大柱转身奔到里面。
里面,伙计们热火朝天地忙着干活。
大柱与仇占伍快步出来。
三人在一起说话的场面。以四妹为主画面。四妹说话,占伍、大柱点头,三人共笑。四妹把一摞大洋塞进仇占伍的手里。
143、春日。傍晚。龙岗县城的街头。关善犁居中,仇占伍,大柱分左右,说说笑笑地走来。
仇占伍:二东家,今晚上我们兄弟俩请客,咱们喝个痛快。
关善犁:哪能用你们请客。
大柱:二东家就给我们个机会,总得让我们表表心意。
仇占伍:这么着吧,谁喝的少谁白吃,谁喝的多谁请客。
关善犁:好你个仇占伍,明知道我喝不过你。
仇占伍:那可未必,二东家是海量不露。大柱小,喝的少;不过我今天可得领教领教了!
三人看见一家较大门面的酒馆,门前停一停,过去。
144、春日。初夜。龙岗县城。店铺前发黄的门灯。关家大院。关如水的房内。关如水与程子风隔桌而坐对饮。桌上几样菜肴,一壶老酒。田儿送上茶来,退下,立于外间。
屋内灯烛明亮。
关如水:子风,依你看来,愚兄现在当如何处置此事?
程子风:捧着扎手,放下难走。就是这件事,依我看,日本人之所以只在找那个黎可儿,未到你这里惊动,并非不知道你这里有藏宝密图的三之一份,而是因为你是明晃晃的坐地户,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随时来找你。所以,他们急于找到居无定所,漂无目标的黎可儿。一旦找到黎可儿,得了手,他们马上会到你这里来。这也是大帅所担心的。如今,这些日本间谍十分猖獗,大帅也是防不胜防,苦无办法。
关如水:民国政府为何对日本人在中国的猖獗行为不加以制止?
程子风:如水兄,你几年不问政事,落伍啦!如今的政府无能透顶,居于官者,只想自保;居于军者,只为自立;各寻利益,不问国事民事,谁还能主张这事?若是清正之朝野,我不早也入仕了。
关如水:这等国政,百姓之难哪。
程子风:谁说不是。如水兄,我其实是民国建国之初,受孙先生密谴来的东北。打算制止国内军阀混战,以求联手共建民主民国的,没想到袁世凯窃国,步后者误国,无碍之下,滞于奉天。孙先生也有信来,让我暂守此地,努力促进国内和平,积攒国力,以防外强侵入,先生之嘱我岂敢背叛?所以至今尚在奉天。
关如水:我也以为子风是绝非为人门客的。国之栋梁,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
子风:不说了。但这事应属绝密,切不可外泄他人。
关如水:放心,你我生死之交,毋宁死一万,不敢泄此事万一。
子风:如水兄,我岂是信不着你?而是当今乱世,城头大王旗常换,人心猝变已不古哇!
145、春日。初夜。酒馆内。关善犁、仇占伍举杯,大柱一旁捧壶。桌上杯盘狼藉。
关善犁已略有醉意:两位,咱打今日以后,也别东家东家地叫了,就是兄弟,正所谓,四海之内肩膀齐为弟兄。
仇占伍:好,听二东家的。就兄弟相称。
关善犁:来,干!
三人一饮而尽。
仇占伍:我说二东家。
关善犁:看看,看看!刚说完,又叫上了不是?兄弟!
仇占伍马上改口:兄弟,兄弟,关二哥。
关善犁:好听,就叫我关二哥。
仇占伍:二哥,既然咱们已经兄弟相称了。小弟有件事儿想问问二哥中不中?
关善犁:中!
仇占伍:那我可问啦?
关善犁:问!中呵!那得先跟我喝一杯。
仇占伍:好!
关善犁:问吧。
仇占伍:二哥,大家伙都给你张罗说亲,这姑娘南南北北,左左右右的,也没少给你说,你也没少看,咋一个也相不中?
关善犁哈哈大笑:你们俩请我喝酒,是要给我说亲是不是?
仇占伍:哪的话,我们俩只是觉着纳闷,闲着问问。
关善犁:那好,问吧。
仇占伍:为啥?
关善犁:为啥?!啥也不为,就是相不中,就是觉着没意思。
仇占伍:田儿那么好也没意思?
善犁:没意思。
仇占伍:二哥,不对吧?
关善犁:怎么不对?
仇占伍:二哥是心中早有人了吧?
关善犁笑:掏我的底是不是?拿酒灌我,让我说实话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们俩,我心里头压儿根就没什么娘儿们!就是有我也不说,我让她再漂亮再美也在我心里头烂着,老着!告诉你们俩?你们再偷看去。你们再撺掇去!喝酒,喝酒!
仇占伍:明白了,明白了,二哥心里头有人,就是不说!
关善犁:我说什么说!洋学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仇占伍:哪个?
关善犁:我还看不上,大家闺秀!&;#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仇占伍:谁家的?
关善犁:我还嫌她能摆架子。我告诉你们俩,庄户上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仇占伍:哪村的?
关善犁:我还怕她不会说话,惹我爹生气。
仇占伍、大柱哈哈大笑。
大柱:二哥,说了半天,再没什么人了!
关善犁:倒酒。
大柱给三人斟酒。
关善犁:怎么没有,买卖人家的小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大柱:哪个买卖号的?
关善犁:我还嫌她能算计。
仇占伍:二哥,那倒底你心里头的是谁?
善犁:四、四、四、四&;#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仇占伍:四姑娘?!
善犁:四姑娘?
仇占伍:你不是要说你心里头的是四姑娘吗?
善犁:竟瞎说,我是说四个菜就够,你们非弄八个菜,谁能吃得了?这不都瞎了吗?有钱咱也不能乱花呀!
仇占伍:爷,那你心里头的到底是谁?
关善犁:你看我喝醉了是不是?叫错了,叫什么爷?!二哥!
仇占伍:好,二哥。你说吧,到底是谁?
关善犁:想知道是不是?
仇占伍、大柱:是。
关善犁:那陪我连喝三杯我就告诉你们。
仇占伍、大柱陪关善犁连饮三杯。
仇占伍凑前,低声地:二哥,谁?
关善犁哈哈大笑:还他妈没下生呢!
146、春日。夜景。夜色中的关家大院。宁静。各屋已经熄灯。门房里传出轻微的鼾声。关家大院外院房上飞上几个黑影。
黑影窜下,直奔关如水的住室,几个人拔开门闩轻身潜入。
一人直入书房。翻动。
147、春日。夜景。酒馆内。关善犁大醉,趴在酒桌上睡着。
大柱:占伍叔,咱也没套出一句话来呀,四姨的钱咱还给花了。
仇占伍一摆手:大柱,你说咱二东家不找老婆,不就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大柱:那倒是。
仇占伍悄声地:那咱给他送窑子里住一宿不就完了吗?
大柱:占伍叔,我可不懂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仇占伍一拍桌子:走!
占伍背起关善犁走。
148、春日。夜景。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忽被细碎的声音惊醒,睁目细听,猛然坐起大喝:谁!
一黑衣人飞步赶到,拿刀逼向关如水。关如水高呼来人!黑衣人后面忽然一白衣人窜到,飞起一脚,黑衣人刀落,反身来扑,被那人起脚踢翻,那人就地一滚,起身欲退,又被白衣人一脚踢翻,另几个黑衣人来扑。
关如水坐在炕边惊惧观看。
149、夜景。妓院。青菜园内。关善犁被放在一间屋内的床上鼾睡。占伍给善犁脱衣服。
大柱:哥,你别给二东家脱衣服呀!
占伍:废话,不脱衣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事儿你不懂。来,给二东家把被盖好喽。
大柱上前给善犁盖好被子,二人下楼。
150、夜景。妓院青菜园楼下。老鸨的房中。老鸨、仇占伍、大柱。
老鸨满面春风,满口笑声:仇爷,你们今儿个怎么有这雅兴啊?
仇占伍:老娘,妈妈,别说我们俩有雅兴,是我们二东家有雅兴。
老鸨:哟,说什么呢你?你们二东家醉了,还什么兴不兴的?明摆着是你们两个想吃东家口荤的。
仇占伍将房门关上,走到老鸨面前:老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二东家的事儿想必是你也知道,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老婆,说媒的也不少,看中的没一个。我们俩捉摸着,二东家为啥这样呵?不就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吗?所以给他灌醉了背这儿来了,妈妈你好歹成全了这事儿,少不了你的银子。
老鸨:这好办,不就是让他破了童身吗?这儿的姑娘,本事大着哪!别说你们二东家,就是八十岁的铁童子,也能让他吐出来!我让她们去几个,扳翻你们二东家,火热的身子,肉颤颤的奶子,肥唇软手,咬不成他个爷儿们才怪呢。就是太监也能拿他下得火来。放心吧,保管让他尽兴就是。
仇占伍忙摆手:妈妈,不成!要为这,我们就不背你这儿来啦。我们俩是听说你这儿有个新来的,叫什么黄花儿还是豆花儿,是个刺儿头,没人上得了手,动不动就要杀要砍的。还是个黄花的,所以,打算让她来陪我们二东家。一来也许俩人就是缘份,二来睡了她,也省得她挡你生意。
老鸨掩口,故作惊状,而后浪笑:仇管事儿,你这不难为我呢吗?这豆花儿有钱的也来撩过,没钱的也来叫过,被挠出去的也有,被剪子豁出去的也有,差点儿被铰了鸟去的也有,哪个成了?你们二东家,醉得一滩泥似的,就更没辙了!别在这儿睡一宿,连传宗接代的家伙都没了,我可担待不起。跟你们说了吧,她是认谁也不行,靠她近一步,怀中一把利剪,不穿了你上边儿的脑袋,也剪了你下边的头去!
仇占伍:妈妈,没事儿,好办,我说,你只要把她请下来,我这儿就给你十块大洋。
老鸨见钱,眉开眼笑:好,好,好,冲你仇爷,我也舍把脸。
151、夜景。龙岗县城内妓院。青菜园。老鸨引豆花入。
老鸨:仇管事儿,这就是我们豆花儿,十六岁。
豆花儿冷脸立在地上。
仇占伍目不转睛,大柱看定了神儿。
老鸨:二位爷,我们豆花儿俊不俊?
仇占伍:俊,俊,豆花儿姑娘,能否容我跟你说几句话?
豆花儿手中弄一个帕子,冷冷地:说。
仇占伍:豆花姑娘,关家大院你知不知道?
豆花儿:知道。
仇占伍:关家二东家认不认识?
豆花:认识。
仇占伍:我们二东家的人品想你也听说过?
豆花:听说过。
仇占伍:那好,我们二东家现在就在楼上,醉了,是我们兄弟俩给他背